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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萬一封印被解開了,將會對世間帶來彌天大禍。”

“那你便擔當起守護幽暗神珠的重任。如果貧道沒猜錯的話,你對幽暗神珠也有了心靈感應,同樣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它的情況吧。如有異動你第一時間阻止悲劇發生不就可以了嗎。”落塵如此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對是錯,可他更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幽暗神珠已出世早晚都會流入人間。即使放在他這,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總會有人查出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周博拿去了了心結。

聽落塵大師如此一說,周博心靈一動幽暗神珠竟緩緩飄起落入他的掌中,這讓他完全放下心來一解心中鬱悶,滿身霸氣的道:“天不讓我如何做,我偏要如何做。天要亡我,我偏活給他看。一個小小的幽暗神珠怎可將我束縛,兩道神之血脈也必將被我征服。”

“施主不可偏執鑄成大錯纔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共存人心,望謹慎取捨。”聽到如此霸絕天地的話,落塵心中擔憂再起。

“大師放心,我絕不會危害世人,我要解救世人,帶領萬界脫離命運的掌控。”周博誓與天鬥,卻不是與世人鬥。他對抗的是命運,目的是解救萬衆與苦海,而不是滅絕天下。

“那貧僧便放心了,但貧僧還有一事不明。”

“請將當面。”

“你是如何控制幽暗神珠的,貧僧雖與其有一定感應,但絕不能如你這般控制。難道你已得到了幽暗神珠認可,成爲它新的主人?”落塵有些難以相信的道,畢竟幽暗神珠乃是神物,不可能輕易認主。

周博微微一笑,似真似假的道:“大師太看得起我了,我是控制封印才帶動珠子飄過來的。我那封印是一種極爲特殊的物質,在一定範圍內可以控制它飄向自己而已。”

“這倒也是,你那似物非物的封印確實神秘。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想想該如何幫你解決那兩道神之血脈吧。”落塵似乎發覺周博並不想透露關於那神秘物質的太多信息,因而轉移話題道。

對於此話題,三個女孩兒也極爲關心,畢竟這關乎到她們所愛之人性命。因此各抒己見希望能找到可行之法。首先說話的便是可欣:“想辦法將兩種血脈融合不就可以了嗎。”

“此法難,幾乎是不可能。太白血脈與太黑血脈乃是兩種決然相反的血脈,要想將其融合比水火相容還要困難無數倍。”落塵當即便否決了此法。

貝貝猶豫再三,望了一眼周博最後一咬牙道:“周博,要不你放棄一種血脈,將其一逼出體外,行嗎?”

後者微微一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放棄一種,我並非貪心之人,甚至可以傳給你們其中一個。”

然而,落塵大師卻是搖搖頭道:“此法是行不通的,此兩種血脈已成爲周施主的本命精血,放棄哪一種都會有生命危險。”

“那該怎麼辦,融合又融合不了,放棄又等於放棄生命。難道只能一直壓制着?”以往三個女孩兒中艾琪是最爲冷靜的一個,可現在也已急的沒了主意。

“也只有如此了。”

“不是吧,落塵大師,難道就真的別無他法了嗎?”如果需要一直壓制的話,那周博便不能再出谷,因爲只有落塵的功力才壓制的住。貝貝可不想他一輩子呆在谷裡。

“施主請聽貧僧講完。並不是沒有其他解決之法,只是我還需要時間準備。在此段時間裡便只能一直壓制。”

“什麼方法”四人幾乎同時問道。

“修煉我佛門大無相功,調理兩大血脈,也許可使得不在互相沖突。但修煉此功需要一些東西,貧僧正在準備,但還未完善。”落塵沒想到自己還未練成的大佛緣金丹這麼快就有了主人。

“那需要多久?”貝家正處於危難關頭,他們可不能在此耽擱太久。

“最快兩個月,甚至更久,這個很難說。”落塵也是第一次煉製此丹,能不能成功都還兩說。

“那我豈不是至少兩個月不能出谷。”當時他答應溫霍任七天內拿回萬毒珠,如果兩個月不能出谷,讓他如何實現諾言。況且貝家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卻在這與世隔絕的深谷中悠閒自在,良心怎安呀。

“那到不必,你只要每時每刻將氣注入封鎖血脈之力的封印進行壓制。並不在動用氣功,與掌中三色毒丹便不會有事。”

“連氣都不能動用了,看來我幫不上什麼忙了。”周博有些慚愧的看向貝貝。

“到現在你還說這些,治你的傷最爲要緊。要不,你就留在這兒養傷吧,我們回去就行。”貝貝愛周博極深,爲了他什麼都可以放棄。

“不行,我必須回去。將這所謂的萬毒珠交給溫霍任,從此與溫家再無瓜葛。”周博對此事極爲執着。

“我們可以幫你送過去。”艾琪也勸道。

“此事不要再說了,既然可以離開,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艾琪,不知道你們發現幽暗神珠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株草。”周博突然想起那顆順手踩的毒蟲草,卻一直未曾見到,不由得問道。

“哦,有,在這裡。”艾琪從包中取出道。

周博接過遞給落塵道:“大師,你看這東西有沒有什麼用。”

落塵將其接過,眼睛放光的道:“毒蟲仙草,你是從哪得到的,人世間竟還有此種神草。”

“在毒泉下毒蛟的老窩裡,當時它長在一堆毒蟲之上,我以爲是冬蟲夏草呢,便順手將其採了上來。它有什麼神奇作用嗎?”周博對其一點都不瞭解,應該說他對任何神秘之物都不瞭解,這便是半路出家的悲哀吧。

“長在毒蟲之上,那肯定便是毒蟲仙草了。此等神草對於尋常人來說無任何作用,但對於用毒者來說可謂至關重要。它可以增加身體與毒素的契合度,使毒素與身體融爲一體,從而更加自如的控制毒素,不至於無意中傷人。”落塵極爲激動的道。

“那是不是就可以將周博體內的三色毒丹與其融合,更好的運用了?”艾琪現在很是爲周博着想。

“那倒不是,周施主體內的毒丹早晚要除掉,根本無法與身體融合,即使不除也會慢慢消融。因爲他體內的兩大神之血脈是不會准許毒丹存在的,就連太黑血脈也不會准許除幽暗之毒以外的毒素出現。”落塵似乎對兩大神之血脈極爲了解。

“難怪毒丹老實多了,不用壓制都不再爆發,原來是怕了兩大神之血脈。”周博瞭然。

“那你還笑的那麼開心,難道你也用毒,還是準備練什麼毒功?”如此不懂禮數的當屬可欣了。

“可欣,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快向大師道歉。”貝貝訓斥道。

可欣小嘴一撇很是不服,可又不得不聽貝貝的。她剛要道歉,落塵擺擺手道:“無妨,貧僧是有些興奮過頭了,看來心境還未到達平如止水呀。但貧僧絕非用毒之人,更不會練毒攻,貧僧乃是出家之人註定與毒無緣。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恩師坐化之時曾交給貧僧一重任,要求貧僧一定要找到解幽冥毒體的方法,然後去解救一位小女孩。十幾年過去了,離那小女孩毒體發作的時間越來越近,而貧僧卻一直未能找到解救之法,愧對恩師呀。突然見到毒蟲仙草,總算可以解決此事才一時激動過度,讓大家見笑了。”

“大師言重了,既然大師需要此草那便送給大師吧。”周博爽快道。

“這,貧僧怎能貪圖他人之……”

未等落塵說完,周博打斷道:“大師就不要推辭了,你與我有兩次救命之恩,知恩圖報,您就當是讓我報答您吧,這樣我心裡也會輕鬆些。”

“是呀大師,您就別在執着了,出家人不是講究一切隨緣嗎?既然周博無意中得到了此仙草,又帶到了您這兒。那就說明您與此草有緣,就收下吧。”貝貝附和道,落塵大師對他們的幫助太多太多,別說一顆仙草,十棵仙草也還不清。

“施主說的是,是貧僧執着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道完佛號落塵將毒蟲仙草收了起來。

“大師,您這兒還有上次我們吃過的果子嗎?極爲好吃。現在肚子正餓呢,能不能再給我們一些。”喊餓的是可欣,對人家不禮貌,竟然還敢要水果。不過卻說出了另三人都不好意思說的話。

落塵微微一笑道:“有,想吃多少有多少,我這就去給你們採。”

他並未對可欣產生半點反感,反而極爲喜歡如此直爽的女孩。

“大師,我陪你去。”說完周博便要站起身,結果一個踉蹌又坐倒在地。

“周施主還是好好歇息吧,如今你身體極爲虛弱,需要好好靜養。”落塵趕緊在其體內又打入一道內力,幫其壓制住有些鬆動的血脈丹體道。

周博這下再不敢妄動,趕緊調動氣力不停壓制着。

再次於竹屋休息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四人才離開落塵谷趕回cd市。一路上,在三個女孩的精心照顧下,周博的身體恢復了不少,活蹦亂跳的,從表面來看除了有些消瘦已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此次回來艾琪一直開的很慢,用了一天半時間才進入cd市。此時已經是七日期限中的最後一天,雖然周博靈魂內七日鎖魂奪命毒已解,但他並不想食言,因此強烈要求先去溫家。

三個女孩怎麼說都無用,只好順從。但爲了周博安全強烈要求於其一同去,在外邊做接應。如此這般,艾琪便將車開到了溫家別墅附近一處隱秘地帶。

周博在三個女孩的再三囑託下帶上幽暗神珠,獨自一人下車準備結束這段刻骨銘心的最後一絲情債。

溫家的歐洲風格別墅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靜,看似無任何防守,卻是處處暗藏殺機。對於那些明崗暗哨周博只掃了一眼便全部瞭然於心,“這次暗哨好像增加了不少,難道溫家出了什麼事?不會是貝老爺子向溫家逼要解藥了吧。”隨後,他連晃幾下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大步走向別墅門口。

“站住,這裡是私人別墅區,閒雜人等不準靠近。”在周博離大門口還有十米多時,警衛便將其喊停了。

“這麼小心,難道溫家真的出事了?”周博腦袋裡想法亂七八糟,嘴巴卻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隨口道:“我很像是閒雜人等嗎?去告訴溫霍任,就說我周博回來了,他會很想見我。”

“我管你是誰,我們家主有要事在身不便相見,你走吧。”警衛連通報都懶得去,直接不客氣的回絕了。 Wшw● Tтká n● C〇

上來就吃閉門羹,周博心裡感覺很是不爽。正想上去教訓一下不懂禮數的警衛,突然想起自己不能動用氣力,身體又還在虛弱期,更加感覺不爽了。

在他正無計可施不知該任何進入之時,警衛手中的對講機響了,裡面傳來一個極爲冰冷女人的聲音:帶他進來,他是家主所等的人。

警衛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一眼周博,後者攤攤手微微一笑,表情寫滿了得意二字。

“走吧”警衛無奈的道。其實這怪不得他如此對待客人,只因周博穿的實在破爛。看着從落塵那借來的粗布破衣,換誰都以爲是臭要飯的,更不要說這種見慣了有錢人的警衛。

跟着警衛再次進入溫家別墅,首先遇到的是一位身材高挑,麥色肌膚,面容極爲冰冷看似二十多歲卻絕非二十的大美女。

“這裡沒你事了,出去吧。”警衛走後,冰冷美女轉頭又對周博道:“我帶你去密室。”

後者不置可否的一笑,隨後跟了上去,並有意無意的問道:“戒備森嚴了不少呀,難道溫家遇上了什麼麻煩?”

“不該問的少問,否則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那冰冷中隱藏的殺機,讓背後的周博暗縮脖子,閉口不敢再多言。

然,在進入密室之時周博突然敏覺的感到旁邊密室之中有他所熟悉之人,不由的腳下一頓,眼神望了過去。

“怎麼了?還不趕快進去。”冰冷美女的語氣將周博瞬間來回現實,但那一瞬間的感覺已讓他察覺出對方身份。

“張家兩大長老。溫霍任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否則我不介意同歸於盡。”周博心中發狠,面色冰冷的推門而入。而後冰冷美女將門帶上離開了。

坐於主位的溫霍任,手一伸道:“周博,但願你能給我帶來好消息,請坐。”

“坐就不必了,東西已經到手,給你便是。”說完周博將幽暗神珠丟了過去。

溫霍任伸手接過,一臉的驚喜,難以置信的道:“是萬毒珠,一點都沒錯,你竟然真的得到了,太讓人意外難以相信了。”

“如假包換,絕對是萬毒珠。”周博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暗道:給你一顆完全被封印的珠子,看你能有什麼用。你如果妄想解開封印,那就別怪我爲了世人再行奪回來。珠子我已經給到,至於以後你能不能保得住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