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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北堂家族的確是出了老本了,這裡竟然沒有人守護了!”當先的那人看了北堂靈雀一眼,搖了搖頭。剛剛北堂靈雀出手的時候,他甚至連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對於北堂靈雀的實力,那人看了一眼後就不在看。和她大哥北唐雁相比,眼前的這個女子根本連對手都算不上。這份修爲,實在是太弱了!

“保護小姐!”就在北堂靈雀剛剛落在地上之後,遠處雜亂的腳步聲中,一道底氣十足的和聲高高的響起。隨即,大約十餘名北堂家族的護衛向着北堂靈雀和這些鑄劍門的高手,迅速的涌來。

“交給你們了!”那領頭的鑄劍門的人冷哼一聲,隨手一揮。頓時,四道人影騰空而起。然後,空中勁聲一響,凌厲劍氣落下。四道身影猛然自天空上暴掠而下,然後快若閃電般的從那北堂家族護衛的人羣中攜帶着凌厲的劍氣穿射而過,在帶起淒厲慘叫聲時,一道道的血柱,也是隨着那四人快速的身形所帶的疾風,拉起了長長的一道紅線........

“膨”沉重的物體砸在地面上的聲音後,北堂超重重地砸在北堂靈雀的不遠處。胸口處,那道劍痕深可見骨。如果不是他曾經被傳授過一點雁氣訣,而且常年的實戰所擁有的那種異常的靈敏感覺讓他的身子在那劍氣近身的時候稍稍的錯了一些,估計現在的他,也和他所帶的那十餘名北堂家族的護衛一樣,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了。

只一個瞬間,十餘名北堂家族的護衛就在北堂靈雀的眼前被徹底的秒殺。對,秒殺,徹底的秒殺。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十餘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一時間,一種不真實感,讓北堂靈雀以爲自己還在做夢!

“進去看看,看看還有什麼人沒有了?”那領頭的鑄劍門的人顯然不打算就這樣就離開,一揮手,示意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些鑄劍門的人進去看看。

“不行!”聽到那些鑄劍門的人要進入閣樓,北堂靈雀猛然發出一聲大吼,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似乎原本疼痛的身體,在這一刻也不再疼痛了。竟然搶在他們面前,擋在了閣樓的門口。

“二小姐....!”看到北堂靈雀的這個舉動,在另外一邊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的北堂超看到北堂靈雀的這個舉動,也是忍不住的大聲驚呼。

這一刻,他們兩人明顯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要是惹惱了這些鑄劍門的人,就算是他們真的動了殺機,也沒人能救他們的。

“滾開!”看到北堂靈雀擋在門口,那走上前的鑄劍門的高手狠狠地一揮手:“給我滾開!”

“呼”的一聲,北堂靈雀猛然閉上了眼睛。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澎湃的寒氣,宛如爆發的火山一般,突然的從衆人的身後狂猛的涌起。而那名鑄劍門的高手那一掌還沒來得及揮出,就感覺身後一片徹骨奇寒,然後便是勁風一涼。一隻手臂,突然的從他身後探出,穩穩的把他的手掌抓住。與此同時,淡淡的冰冷的聲音,也是從他的身悄緩緩響起。

“動手打一個弱女子,似乎不太好吧.......?”

“什麼人?”在當自己的手臂被人悄無聲息的抓住的那一霎,那名鑄劍門高手的的臉龐也是微微一變,雙目圓整之時,反身揮手,一道凌厲的劍氣,便是瞬間發出。

淒厲的劍鳴之音,刺激着在場所有人的耳膜。這麼短的距離中,每個人都是有着片刻的失神,甚至連那出手攻擊的鑄劍門的人都是一陣的錯愕。因爲,身後的那道人影的到來根本是毫無聲息,彷彿是如同鬼魅瞬間出現一般。

“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音後,白色的寒氣竟然瞬間的瀰漫而出。那道原本威力巨大的劍氣,則是在那白色的寒氣中,立刻停了下來。一道劍型的冰塊,就這樣的停在了空中。

當那鑄劍門的高手回過頭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眸子,深深的刺激了他。看着那雙冰冷的眸子,那鑄劍門的高手只感覺心中一片冰冷,那種感覺,彷彿是整個人掉入了冰水中一樣。刺骨的冰寒,讓人冷到了骨子裡。北方雖然冷,可是卻不及眼前那白衣少年的目光冷。這一刻,這位鑄劍門的高手,竟然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咔嚓”又是一聲,衆人甚至沒來得及緩過來勁,白色的寒氣便是從再度的瀰漫開來,直接將那鑄劍門的高手徹底的籠罩。

刻骨銘心,完全可以用這個詞形容的寒意,在瞬間瀰漫了整個庭院。

白色的寒氣中,人們彷彿看到了一絲絲的晶瑩的光。

這光,潔白無瑕,晶晶瑩剔透。如同水晶在陽光下折射出來的光采,又彷彿黎明前的那一絲光芒。就好像天邊,那來自極北之地的星光。

在北方之地的傳說中,雪宮,是傳承於偉大的月神的分支。他們,代表着雪得潔白,雪的無暇。同樣,他們也代表了這月神的神聖。就彷彿那亙古不變的明亮的月光一般,據說,那神聖的月光,能洗淨人世間乃至天地的一切的罪惡。滌盪淨化天下的一切黑暗,直到天地純白。。。。。。

白色的寒氣散盡後,一尊清澈透明如泉水一樣的冰晶,不應該用冰雕形容才更爲合適的人形冰塊,就那樣安靜的僵立在那裡。甚至,那名鑄劍門的高手,還保持着臉上那一刻的驚訝,還有一絲的恐懼。彷彿,那冰塊的寒氣,把時間都冰凍住了一般,一切都停留在了那一刻。

絕對的快速,絕對的寒度。甚至只是一個呼吸的事情,剛剛還活生生的人,就變成了這樣的一個冰雕。這一刻,所有人的內心都震撼了。縱然是那些鑄劍門的高手,眼中也帶着恐懼。或許,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對北堂家族的尋常的護衛出手,然而,當他們要面對一個修爲明顯比他們高,出手也比他們狠得對手的時候,他們也是會害怕的。

“是。。。。。你!”北堂靈雀的話語有些顫抖,面對這個自己從雪原和雪聖女他們一起救出來的男子。北堂靈雀按理說不應該擔心和害怕的,可是在看到周博的那個舉動的時候,她也有點害怕周博此刻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冷漠還有似乎是主宰一切的氣質。這種感覺,讓你情不自禁有一種眼前的這個男人,掌握着你生死的感覺。北堂靈雀可以肯定,沒有人願意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真的不太舒服。

周博沒有答話,寒冷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衆人。接着,輕輕的邁出一步,一股股白色的寒氣,在他的掌心來回的浮動。就好像一團跳躍的火焰,隨心所欲。。。。。。

“寒氣,你是雪宮的人?”看到那白色的寒氣,領頭的那名鑄劍門的弟子眼中恐懼之意更盛。看到周博手中的那團寒氣,他的腦海迅速的掠過了一個可能。要說天下間,用火的宗派多不勝數,用毒的也是大有人在。可是,要是說誰的攻擊手段是寒氣,那恐怕只有一處地方。極北,雪域。而在那雪域之中,只有天地聞名的雪宮,纔有這樣的功法。

雪宮的人由於修煉的功法不同,身上都帶着濃重的寒氣之感。因此,當週博施展出這股濃烈的寒氣的時候,那鑄劍門的人已經在心底猜出了他的身份。

一邊的北堂靈雀看到鑄劍門的那人這樣問,不禁的有些好奇起來。當日在雪原之上,她也看到過雪聖女對當日的那兩名鑄劍門的高手出示了雪宮的雪月雙花旗。按理說,他們回去應該會將這事情告訴鑄劍門的。可是,現在看起來,這些鑄劍門的人手,似乎毫不知情。

北堂靈雀不知道的是,當日那中年人兩人跑回鑄劍門後,根本就不敢說自己招惹了雪宮的事情。兩人本來就是爲了立功而費盡心思的找了這樣的一個看起來簡單的差事,可是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招惹到雪宮。

當日,兩人如果再見到了雪聖女出示的雪月雙花旗果斷的離開的話。就算是回到鑄劍門,也不會遭到懲罰。畢竟,雪宮的勢力鑄劍門可是遠遠的惹不起的。面對這樁大神,鑄劍門可知道自己是絕對惹不起的。

但是,偏偏就是這兩個傢伙不甘心。當發現雪聖女受傷後,想趁機撿個漏子,藉機將北堂家族的人手給滅掉。反正兩人也知道,那雪宮的人已經受了重傷。到時候一起滅掉之後,只要是去做的隱秘,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雪宮,也未必能發現吧?

不過,最終因爲北堂雁的趕到,兩人的計劃功虧一簣。當兩人回到鑄劍門的時候,因爲害怕這件事情的暴露而遭到懲罰,兩人竟然誰也沒有說出口,都是以任務失敗打發了事。因此,鑄劍門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無形之間,已經招惹到了雪宮。而且,更爲可悲的是,他們現在竟然還不知道。

看着周博,那些鑄劍門的弟子都是沉默不發一言。不是深沉,而是害怕,或者說是被嚇得也可以。彷彿是爲了驗證周博的身份一般,就在那鑄劍門的弟子說出了雪宮後。這片天地的之間的寒氣,突然劇烈的波動了起來。片刻後,一道道冰冷的寒氣,彷彿從各處暴掠而進。接着,一片白色的寒霧,天地齊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那瀰漫的寒霧悄然散去的時候。不論是北堂家族的庭院之內,還是那正在激戰的北堂家族莊園的最前方。幾乎每個人都發現了那遠處身影。

一道道的破風聲,一道道潔白的身影。在衆人的目光中,極爲整齊的閃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白色的寒氣,天地瀰漫。

“唰”“唰”“唰”“唰”無數的細微的破風聲後,一道道白色的小旗,飛快的頂在了北堂家族庭院的牆壁上,還有那正在交戰的雙方的腳邊。潔白的旗面上,雪月雙花的標誌,刺痛着每個人的眼睛。

“雪月雙花旗。。。。。。。。!”一聲聲的驚呼,幾乎壓抑不住的響了起來。所有人的身子都是僵在了那裡,沒有一個人敢動上一動。而剛剛還在交戰的北堂家族的護衛和鑄劍門的弟子,則是雙雙的分開到了那一列雪月雙花旗的兩邊,彷彿那就是分界線一般,誰也不敢動。

對於這些出現的人影,就連高空上的北堂孤鴻和皇甫久兩個人也是徹底的驚了。幾乎是心有靈犀一般的,兩人同時對着對方拍出了一掌,接着真氣的對撞的反衝擊力,兩道身影都是遠遠的分開,各自虛立在了彼此一方的上空,眼神警惕的看着那些突然出現的白衣人影。

“三息之內,鑄劍門人不退走,殺無赦!”一道帶着威嚴的聲音,在雪宮的人影中,淡淡的響起。語氣中帶着不可置疑的威嚴,響徹在所有人的耳中。

“憑什麼.......!”一名鑄劍門的弟子聽到那聲音,當下不服氣的開口反駁道。不過一句話沒有說話,就看到天空之上一道流光一閃,隨即“噗嗤”一聲。那名剛剛反駁的鑄劍門弟子,迅速一頭栽倒下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臉色一片蒼白。胸口上,一支長長的銀白色的羽箭正顫悠悠的搖晃着.....

“阿平.....!”看到那鑄劍門的弟子重重地從空中砸到了地上,兩名鑄劍門的弟子飛快的從天空上急速的衝到那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那年輕的弟子的身邊,看着灰白的臉色和散大的瞳孔,那兩人齊聲怒喝道:“你....”

“嗤!”又是一聲弓弦的響聲,不過這一次,那兩支銀白色的箭支卻是沒有射中這兩名鑄劍門的弟子。天空上的皇甫久一聲小心,劍氣飛舞間,將那兩支羽箭遠遠的震盪開來。並且,閃身擋在了那兩人的面前。

“有兩下子,難怪鑄劍門的人敢這麼囂張.....!”看到皇甫久將那兩支銀白色的羽箭激盪開來,一道白色的人影,緩緩的從那雪宮的人羣中漫步而出。銀白色的銀製長弓提於手中,身後一筒裝滿了羽箭的箭壺,斜露於肩。看到那道人影,皇甫久的眼,猛然睜大了....

“嗤”“嗤”“嗤”“嗤”

一連數聲極其輕微的細響聲後,庭院中猛然變得安靜起來。而那剛剛說出周博身份的那鑄劍門的弟子,突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博。那睜大的眼睛中,目光帶着不相信,帶着懼怕,帶着迷茫....一隻手,死死的捂住脖子,似乎有什麼對他們的脖子造成了傷害一般。

“咳..咳...”看着那些鑄劍門的弟子張大了嘴,但卻發不出聲音,北堂靈雀還有北堂超兩人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然後,便是看到,那些捂住脖子的鑄劍門弟子的手指間,一絲絲殷紅色的血流不斷的流出。任憑那些弟子無聲的張着嘴,任憑他們如何使勁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也是不能抵擋那血流的流出。終於,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樣,雙腿軟軟的跌倒了下來。眼睛,致死也沒有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