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非得急着這麼一時半會兒的。”容啓見着喬楚戈這幅模樣,便是低笑着說道,“這粗布短衣的穿着習慣了,倒也是覺得許多事情只覺着方便。”
喬楚戈卻是一臉不認同的看着容啓,對於容啓說的自然是不認同的。
容啓見着喬楚戈那是一派糾結的模樣,卻也不好再說其他的,便是放任了喬楚戈去安排去了。
“不知陛下,接下來是準備,作何安排的?”喬楚戈原本以爲這江上鎮不過是有個銀子的集散地罷了,卻沒想到容臻竟然在這裡,看來這江上鎮遠遠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的。
容啓這趟過來自然也是爲了江上鎮的事情,說白了就是爲了和喬楚戈通好氣的。
“後天江河是要去往雙江城的,屆時我會跟隨一同前去,你也莫要繼續在江上鎮待着了。”容啓沉聲看着喬楚戈,“這趟去了安慰如何卻也是無妨,你跟着一塊兒去也行,回了行館亦是無傷大雅。”
喬楚戈既然是跟着出來了,便是沒有自行離開的意思,故而自然這趟是要跟着容啓一起走的。
容啓對於喬楚戈的決定倒也不曾多說什麼,便是一派沒有反對的模樣:“到了雙江城之後的事情便是得看機緣造化了。”
喬楚戈叫容啓這麼一個“機緣造化”弄得微微的一愣,這說的是對自身安全,還是對着其他呢?
“倘若這趟能夠查出什麼,甚至是直接查個水落石出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只是,查不出什麼卻也不能夠強求太多。”容啓神色淡然的看着喬楚戈。
喬楚戈多少是有些想不明白容啓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爲何這會兒就在說了可能什麼都查不出來的問題呢?容啓知道了什麼自己所不瞭解的事情嘛?
面對於喬楚戈那探究的眸子,容啓便是長嘆了一聲:“現如今能夠知曉這麼多東西,說白了也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發生的事情,這些事情他們周密安排了這麼多年……尤其是一朝一夕之間真的能夠差的水落石出?”
少說是籌劃了三年的安排,卻也的確不見得那麼容易就能夠叫人給查探明白的,相比此種區則該是早已經安排的再妥當不過了的。
雖說是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多少是讓喬楚戈覺得有些鬱悶的。
“但是終歸是有了個不錯的開頭的。”容啓寬慰着說道,“至少不至於是一頭霧水,甚至是半點頭緒都沒有的。”
喬楚戈便是略略的點了點頭,但是心中的失落卻是在所難免。
容啓便是見着喬楚戈那一副神色不佳,心不在焉的模樣,卻也是不知道應當同她說什麼纔好的。
容啓早就是來去匆匆,喬楚戈睡醒的時候自然是不見容啓身影的,只是這趟醒來卻是叫尺素給喊起來的,說的是蘭貴人已經在外頭等候多時了。
喬楚戈挑了挑眉,便是想不明白了,江碧蘭這個時時候跑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事情?
喬楚戈是不緊不慢的洗漱起身的,既然那江碧蘭是願意在這兒等着的,那就讓她繼續等着就是了。往前喬楚戈尚且還想着莫要讓人久等了之類的話,如今卻是等着就等着了,還能夠如何?
喬楚戈便是想不明白了,江碧蘭昨兒個還來了自己這裡耀武揚威的,今日這是有一早的過來爲了什麼?似乎也沒什麼事情,值得讓江碧蘭特地跑過來一趟的。
“蘭貴人想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兒個是吹的哪門子的歪風,把蘭貴人吹到本宮這兒來了?”喬楚戈便是從出去開始就不拿着正眼看江碧蘭的,江碧蘭既然昨兒個敢拿着架勢來她這裡耀武揚威的,就應該想好了承受耀武揚威之後的後果。
江碧蘭擡頭,神色之間自然是多少有些不服的看着喬楚戈的,抿緊了薄脣卻是一言不發的,對於喬楚戈擺出來的那一副盛世凌人的模樣,敢怒不敢言。
喬楚戈反倒是覺得稀奇了,這江碧蘭莫不是轉性了?
“娘娘,明日臣妾叔父是要去往雙江城的,臣妾心想着不若這趟跟着一塊兒走,不知娘娘是否要同行。”江碧蘭是忍了又忍,方纔緩緩開口說道,“到底是出來有些日子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喬楚戈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碧蘭,對於這人居然這麼好心的說是要回去,還想着帶上自己的,喬楚戈多少是覺得有些奇怪的,簡直就算得上是天方夜譚了。
江碧蘭應對上了喬楚戈那雙探究的眸子,便是急忙開口說道:“臣妾並無旁的意思,只是……”
喬楚戈饒有興致的看着江碧蘭那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卻是連說辭都不見得全然準備好的模樣,便是大發慈悲了似得開了口:“蘭貴人尚且還知道在外頭的日子不短了卻也不錯,既然蘭貴人都這麼說了,本宮自然是不好不同意的。”
江碧蘭略微一愣過後,便是急忙開口說道:“明早是得一早便起身的……”
“本宮明白,自然誤不了蘭貴人的時辰。”
這是江碧蘭前腳剛離開,尚且不等喬楚戈傳回而起歇一會兒,那江碧雲便也是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了。
喬楚戈禁不住的便是挑了挑眉,對於自己這兒的熱鬧程度也是無言以對了的,如何能夠說得上這突然而來的熱鬧是怎麼回事兒呢?
喬楚戈瞧着江碧雲那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便是隻覺得好笑的很,怎麼都跟趕趟兒似得往她這裡跑過來了的?
“皇后娘娘這是明兒個就準備離開的?”江碧雲滿臉皆是詫異的神色,見着喬楚戈並未有反對的模樣,便是急忙急切着說道,“娘娘何不多住上兩日再行離開呢?那江碧蘭自小就是不折手段的人,與她同行若是要做些什麼傷害娘娘的事情是再簡單容易不過的事情……”
喬楚戈能夠不知道江碧蘭的小算盤?
必然是知道的,從江碧蘭今日過來將明日一塊兒離開的事情說了之後,便是心中多少有幾分這般的猜測的,至少叫旁人坦白了說出口到底多少是讓喬楚戈有一些無奈。
“雲姑娘,不論怎麼說蘭貴人都是後宮妃嬪,這樣子的話雲姑娘往後莫要再說纔好。”喬楚戈緩緩開口,告誡似得說道。
江碧雲默然着一張臉,對於喬楚戈告誡的話,卻是一個字一個詞都沒能夠理解的,只是滿臉急切的看着喬楚戈:“娘娘!那江碧蘭……”
“雲姑娘。”喬楚戈冷聲打斷了江碧雲的話,而後看着江碧蘭一張臉漲得通紅,估摸着是因爲想要開口說話卻叫人打斷了不說,還是給堵着了而憋得難受。
喬楚戈對於江碧雲這般木魚腦袋似得近況,委實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這江碧蘭這般有心計,怎麼輪上了江碧雲就這麼沒頭沒腦的呢?
“雲姑娘還是應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何纔好,不論怎麼說,蘭貴人都是後宮妃嬪,於情於理雲姑娘都是不該在外人面前嚼舌根的。更何況,說這樣子的話,若是當真讓你說中了卻也沒什麼,若是說的不對?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罪過?”喬楚戈冷着一雙眉眼望着江碧雲。
江碧雲是叫喬楚戈的反問弄得一愣一愣的,全然不知應當如何反應,便是睜着一雙眸子傻乎乎的看着喬楚戈。
“污衊宮妃的罪過,可不是雲姑娘能夠擔待得起的。”喬楚戈冷然說道,看着江碧雲煞白了一張臉,“若是沒什麼旁的事情了,雲姑娘還是趕緊離開吧,莫要叫人看見了回頭再傳出來什麼閒話纔好。”
江碧雲眨了眨雙眼,最終也只能夠是轉身直接離開的。
尺素在一旁是將前後都聽得明明白白的,卻是想不明白了,這江碧雲雖說是衝動了一點,可是也不是胡說八道的,更何況亦是一片好心的,即便不是全然爲了喬楚戈那也是爲了喬楚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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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爲何要同雲姑娘這麼說的?”尺素神色不解的看着喬楚戈,對於喬楚戈的行爲,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喬楚戈輕笑了一聲,而後緩和這說道:“那江碧雲其實確實是比江碧蘭聰明一些的,便是因爲她太聰明瞭更加不能夠聽她的了。”
後宮裡頭放着一個江碧蘭,可比放着一個江碧雲好安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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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江碧雲即便是再如何掩飾,喬楚戈也已經明白了擱在江碧雲面前江碧蘭決然不是對手,裝瘋賣傻還是大智若愚,亦或者是從一開始這江碧雲都在徹頭徹尾的演戲,這些喬楚戈分不清楚,只是就昨日街上的一幕而言,江碧雲的心思縝密之程度必然超乎所有人想象的。
“可是……分明知道明日必然是一場鴻門宴,娘娘難道還要同那蘭貴人一塊兒走嘛?”尺素是極不認同喬楚戈的主意的。
即便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將自己處境放置於危險之中,未免也太過於得不償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