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得寵是真的,皇帝不喜歡皇后也是天下皆知的,但是耐不住人家是皇后。
和順是想不通皇后這無緣無故的派人叫自己過去是爲了什麼,卻也不敢有多少的怠慢,眼瞅着皇帝午歇了,便喊來了小太監在門口守着,而朝着端寧宮去了。
尺素是喬楚戈吩咐下了便遣了宮女過去,卻是等了小半個時辰都不見人過來,多少是有些不高興的。
“這和順未免也太能拿喬了些,當真以爲自己是總管太監就了不得了?”晴婷是在一旁伺候着的,見着喬楚戈分明睏倦,卻是強撐,“娘娘若是困的厲害便去睡會兒吧,回頭和順來了叫他在這兒等着就是了。”
喬楚戈手上拿着本詩冊,擡眸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晴婷,低笑着說道:“和順就算是總管太監,卻也就是個奴才罷了,總歸得先把自己的主子伺候好了才能過來。”
晴婷雖說不高興,卻也明白這個道理,故而和順過來的時候便跑到邊上躲着去了。
“奴才和順……”
“罷了,起來吧。”喬楚戈手中捏着帕子掩了掩嘴角,“大中午的還勞總管大人跑這麼一趟,還望總管見諒纔是。”
和順虛行了禮,便是站在下首:“皇上方纔睡下,奴才便急忙趕過來了,來得晚了還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喬楚戈將手中的詩冊放到了小几上,喝了口茶水也不着急着說話。
和順便想不明白了,這火燒火燎的把自己喊過來,人過來了卻又不說話的是什麼意思?
尺素手上揣着錢袋,見着喬楚戈不說話,便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走到了和順身邊將錢袋子遞到了和順的手中。
這三年來,可從來不見皇后爭過寵,亦或者是在後宮有什麼動作的,這好端端的塞個錢袋子到自己這兒是什麼意思?
“和總管莫要見怪,這是這段日子身邊的人伺候的不舒服,故而想請和總管幫忙調換幾個人。”喬楚戈見着和順一臉的困惑,便是低笑着解釋道,“你也知道我這身子不利落,邊上伺候的人都是得手腳乾淨……”
和順掂了掂手上錢袋子的重量,約莫是猜得出來多少錢的,便是連忙笑着答道:“這後宮,皇后娘娘纔是主子,這丫鬟嬤嬤們的調動來去總歸是娘娘做主的。”
“如此,便是最好。”
和順是拿了錢,有多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卻不想,這來去也不過是一刻鐘的時辰,歷來都是得一個時辰休息的皇帝卻已經醒了。
“去了端寧宮?”容啓由着小太監替自己穿戴,閉着雙眼問着跪在腳邊的和順。
“皇后娘娘說是端寧宮裡頭的幾個丫鬟手腳不乾淨,讓奴才幫着看看有什麼身家乾淨清白的給換了,故而才叫奴才過去的。”和順腦門上出了一頭的汗,身怕自己說錯了一個字,回頭就得身首異處了。
“換丫鬟?”
“想來是這段日子,各宮主子往端寧宮打聽消息打聽的頻繁了些,叫皇后娘娘心中不悅。”和順一路回來也想不通怎麼就突然要換丫鬟,思前想後的也就這麼個說法說得過去。
“挑幾個手腳麻利的,朕的人就不要換了。”容啓伸手理了理領子,思量片刻,“貴妃與夫人的,也先留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