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鉤夫人當年可是太子身邊的貼身侍女,這事兒原本便不是什麼秘密,卻叫這個時候說出來,未免弄得難看了一些。
喬楚戈瞧着這是轉眼之間要吵起來了的架勢,趕忙是擺了擺手,扶着額頭說道:“不過就是個勞心勞力的活計罷了,你們倒也是趕着搶。”
衆人皆是神色一滯,樺貴妃臉色自然是愈發的不好看,方纔明面上她可不就是那個搶的最兇的嘛?
尺素見着幾人的神色,便是端上了杯盞遞到了喬楚戈手上:“幾位娘娘也是擔心您的身子,昨兒個昏迷了一夜,方纔醒過來。這身子也是該好好調理。”
皇后昨晚上昏迷了一夜?皇帝昨晚上待在端寧宮中,守着個昏迷不醒的人做什麼?
幾人便是多少看不明白了,昏迷了找個丫鬟奴才的看着就是了,何必自己親自跑過來守着?也沒聽說皇帝什麼時候和皇后感情這麼好了。
“是啊是啊,臣妾幾個也左右不過是擔心娘娘的身子罷了。”如鉤夫人連忙是順着尺素的話往下說。
喬楚戈笑着點了頭,抿了口茶水:“本宮的身子也的確該好好調理段日子,這花節的事情嘛……”喬楚戈手上尚且還端着杯盞,化了精緻眼妝的眉眼微挑,掃過了衆人的神色,“蘭貴人該是最懂花草的,還是得蘭貴人做主纔好。但終歸得要有個妃品高一些的方纔能夠震的住。不若便由蘭貴人同如鉤姐姐一道吧。”
安排了的蘭貴人同如鉤夫人,樺貴妃有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她嶽如鉤……”
“樺貴妃。”喬楚戈擡手,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了一旁,“雖說前朝的事情與後宮並無干係,但是到底你還是皇上的妃子,皇上這會兒怕是還沒爲了令尊的事情消氣,吧。若是惹了皇上不高興,可就不是本宮三言兩語的就能勸住了的。上回爲了你絕食的事情,皇上可在我這兒發了好大一通火的。”
樺貴妃原本是宮中最受寵的妃嬪,往日皇帝是三天兩頭的往她那兒跑的,可自從年大人出了事情之後,那是樺貴妃鬧着絕色兩三天都不見皇帝過去看上一兩眼的。
往日樺貴妃在後宮橫行霸道,一來仗着自己是寵妃,二來仗着自己還有個當着大將軍的爹,可如今她是哪個都不是。
喬楚戈這個時候拿着這事情和她說話,完全就是捏着人家的脖子告訴她,讓她這段日子收斂一些。
矇頭吃了個啞巴虧,樺貴妃也明白自己這會兒還是不要多話的好,冷哼了一聲坐在那裡也沒繼續糾纏了。
“這辦花節多了去的是銀子的開銷,娘娘這……”如鉤夫人滿臉皆是無奈的看着喬楚戈。
“宮裡頭這些年的賬目都是貴妃姐姐在管的,花節的支出姐姐只管同貴妃姐姐說就是了,想來這是宮裡頭的大事兒貴妃姐姐也該知道要怎麼辦的。”喬楚戈安撫着說道,“若是今年花節辦得好,想來陛下必然是高興的,掃一掃前些日子的陰沉,可不是大夥兒都樂意瞧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