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紛紛望了過來,看她能說什麼
朝顏淡淡道:“一世長者知居處,三世長者知服食。我也不過是略得一二心得罷了。學問之道,先知而後行,飲食亦是然。”
然後便開始談論起了飲食之道,先從時令菜說了起來。
朝顏雖然不會做飯,甚至被稱作是廚房殺手,但架不住她會吃還會說啊。幾個菜色說下來,皆文雅到了極點,讓人口水橫流。而且她不僅只說飲食,還從飲食說到學問治國。
三皇子原本正拉着“顧慕言”在那邊交流學問,後面都忍不住過來傾聽了一回。作爲尊貴的皇子,他從小皆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在這方面便格外感覺到有共鳴。
加上朝顏偶爾流露出的幾句發人深省的話語,更是讓他覺得這位楚三公子也是個有才華的。
想到這裡,柳鳳陽對待朝顏和褚經年兩人就越發和熙了。
剛剛嗆聲的人都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反而是幫楚三揚名了。
華麗的樓船上,大家分席坐下,朝顏自然是和褚經年坐一起。
很快的,便有文家的下人上了美酒和各色佳餚。待到每人的杯中都斟滿了酒釀後,一陣脂粉味道飄了過來,然後一羣身批薄紗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
薄紗被風吹起,甚至隱隱可以看到裡面的褻衣,在這個時代,也就只有青樓女子纔敢做這樣傷風敗俗的裝扮。
楊天歌下意識地看向朝顏——他可是記得楚三是顧慕言的未婚妻,見了這一幕,還不知道要多生氣。可惜他估計錯誤了,朝顏並不覺得如何。前世比基尼也不是沒看過,加上這些女子每一個都貌美如花,看着就賞心悅目。
隨着琵琶聲起,她們隨之翩翩起舞。一個個身段柔美,舞姿輕盈,給人帶來了視覺的享受。
褚經年一臉黑線地看着朝顏在那邊看歌舞節目看得津津有味的。
他一貫不愛看這些,只是掃了一眼,便懶洋洋地喝起酒來。
等到幾曲舞蹈結束後,文家大少爺文朗拍了拍手,這羣舞女便各自坐在每個士子身旁,明顯要幫忙斟酒和夾菜。
一個身着杏黃紗裙的姑娘也身姿搖曳地走到朝顏身邊,還有一個原本要到褚經年身邊的,結果目光落在褚經年嘴角那顆大媒婆痣後,瞬間改變了前進的方向,走到了另一個人身邊。
朝顏差點噴笑出聲——哈哈哈哈,褚經年也有被嫌棄的一天啊!真是大快人心。
褚經年倒覺得這樣挺好的,也省得他找理由將人遣走。他有潔癖,自然不喜歡讓這些人來服侍他。
結果在場所有的人中,也就只有褚經年一個人身邊沒人,柳鳳陽身旁倒是坐了兩個模樣最上等的女子,一個清純,一個妖媚,個擅千秋。
於是身邊沒有美女作陪的褚經年在其中就顯得格外的突出了。
路秀才早就看這位異軍突起的顧慕言不順眼很久了,見到這場景,忍不住出言譏諷:“咦,顧公子怎麼沒人了?”然後推了推自己身邊的美女,“要不翠兒去服侍他吧?”
翠兒看了看面容醜陋的顧慕言,又瞧了瞧路秀才,就算是青樓的女子也是愛俏的,路秀才原本的中人之姿同顧慕言一對比,都襯托成了美男了。
她語氣有些委屈,“公子就這般想要將我拱手相讓嗎?”
其他人打趣道:“翠兒姑娘一片癡心,你又何必辜負他呢?”
說話的時候,還瞥了被嫌棄的顧慕言一眼,一個個都在暗自樂。
朝顏覺得,若是褚經年以自己的真面目出現在人前,只怕這些姑娘眼睛都要撲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柳鳳陽樂得藉此做個人情,好收買人心,他對身邊那相貌妖嬈的女子說道:“你去給顧公子斟酒。”
女子心中雖然不樂意,畢竟服侍皇子和服侍一個沒啥功名的醜八怪,誰都知道該選擇哪一個。只是她不敢觸怒柳鳳陽,連露出不願的表情都不敢,只是含情脈脈地看了柳鳳陽一眼。
褚經年開口道:“不必,我習慣自己斟酒。再說了,我身上若是染上了脂粉的香氣,只怕回去後我家那位要見怪的。”
他這麼一說,大家才驚訝他居然已經成親了。
楊天歌也跟着幫忙搭腔,瞥了朝顏的位置一眼,“是啊是啊,顧兄出門之前,他未婚妻便叮囑過不許讓其他女子近身。”
朝顏故意說道:“我看嫂子並非善妒之人,再說了,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她難不成還能不願嗎?倘若她當真如此不賢惠,這樣的婦人可要不得的。”
楊天歌聽了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顧兄的這位未婚妻都在想些什麼啊。
褚經年在桌下忍不住懲罰性質地捏了一下朝顏的手,說道:“即使她不說什麼,我也不願她有半分的難過。”
他一副對未婚妻情深款款,要爲她守身如玉的模樣,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柳鳳陽身邊的女子也滿懷欣喜地重新坐回了他的身邊。
朝顏則是同她身邊這姑娘說話,這姑娘名叫瑩瑩,或許是第一次出來陪酒的緣故,戰戰兢兢的,身子都下意識緊繃着。其他的女子不少依舊倚靠到男子懷裡了,這位則依舊和她保持着至少五尺的距離。
瑩瑩給她倒酒的時候,甚至不小心因爲手抖的關係,灑出了一些。
朝顏也不生氣,反而拿出了手絹遞給她。
瑩瑩怔了怔,低聲說道:“謝謝。”
心中原本的懼怕之意少了不少。她像是在試探一樣,微微將身子靠近朝顏,但依舊保持着沒有碰觸到彼此的距離。讓她格外安心的是,在兩人距離接近了後,她所服侍的這位公子並沒有要趁機佔便宜的意思,依舊十分收禮。而在場其他的極美,絕大多數都已經被或多或少地吃了豆腐。
或許……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個好人呢,她腦海中模模糊糊地閃過了這個念頭。
這賽詩會喝酒欣賞歌舞都只是餘興節目,作詩才是大家過來的真正目的。
文朗很快就讓人拿了一竹筒的籤文,說道:“如此佳節,何不吟詩作對一番,也不辜負這美好的風光?”
“爲了公平起見,作詩的題材,不如直接從籤文中抽取好了。”
朝顏早就知道題目是固定的,知道這所謂公平的抽籤,只怕是做了手腳。
因此當文朗從裡面摸出了映月湖的籤文時,她十分淡定。朝顏和褚經年隨便寫了一首事先準備好的詩交差,正如同朝顏所預料的那般,柳鳳陽所寫的詩詞正好是蘇軾的那首飲湖上初晴後雨。
親眼看到他跳到坑裡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於是接下來,這場賽詩會就在朝顏的預料之中,成爲了柳鳳陽個人表現的舞臺。一首首絕妙的詩詞讓大家驚歎連連,後面的時間,基本都用來品鑑這幾首詩詞了。
柳鳳陽聽着衆人的吹捧,沐浴在所有人崇敬佩服的目光中,感覺身子都飄飄然了起來。他十分明白,今天過後,只怕他的才名便要傳遍了整個泰州。不……甚至還會傳到全國各地。
說不定還有名留青史的可能。
這五千兩銀子雖然貴了點,不過還是花的很值得的。
只是……
柳鳳陽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陰翳:爲了以防日後消息暴露出來,或是有人拿這件事威脅他,還是應該將那人給斬草除根纔是,畢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儘管心底盤旋着再多的無法啓齒的陰謀,明面上柳鳳陽依舊是謙和的態度。
“哪裡有大家說的這般好,也是泰州人傑地靈,風光太過秀美,所以我纔會有感而發。”
“我平時也是做不出這麼多的好詩,今天卻靈感不斷涌現,有如神助。”
大家見此,更是大肆誇獎讚美柳鳳陽的品行。
褚經年更是給柳鳳陽挖坑,說道:“不如挑選出今日最好的十首詩,裝訂成冊,再印刷一些,各自收藏。”
朝顏落井下石不落人後,“我看還是多印刷一些,送到書店中,賺得的一些銀錢拿去佈施,也算是咱們的好意了。”
柳鳳陽覺得自己果真沒看錯這兩人,瞧瞧人家想的法子多好啊!不僅可以收攬清流之中的名聲,連底層的平民百姓都能一網打盡。
他決定就算到時候沒有人買,他也會花銀子將這些詩集全都買下。
只是雖然柳鳳陽樂意到了極點,自己卻不好太上趕着表示出來。
文朗這些天都跟在柳鳳陽身邊,多少能揣測出他的意思,聞絃歌而知雅意,“這事不僅風雅,而且還是大善事,我願意出五百兩,印刷詩集。”
文朗一牽頭,其他想要討好柳鳳陽的人也紛紛解囊。
“我銀錢不多,就出個一百兩好了。”
“我囊中羞澀,只能拿出二十兩。”
大家紛紛掏出錢,沒帶夠錢的,就讓人回家拿。
朝顏身上的錢袋早就給了尹隨川,別說一兩銀子了,一文錢都沒有。
褚經年拿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說道:“這是我和楚兄弟的份。”
柳鳳陽則是拿了一千兩出來,所有人湊了湊,最後差不多湊了個兩千多兩銀子,足夠印刷幾千本的詩集了。
文朗一心要做好這件事,作爲投名狀,直接將這事給包攬在身上。他親自譽寫好詩集,當場吩咐家裡的下人將詩集拿去印刷,務必要在三天之內,儘快印刷好。
朝顏看着文朗努力蹦躂着,一心要攀附柳鳳陽,只覺得好笑:他現在蹦躂得越歡,只怕日後要摔得更慘。他將這詩集印刷得越多,到時候柳鳳陽要丟的臉也就越大,這些可都是明晃晃的證據。
在吟詩作對以後,心情愉快的大家更是推杯換盞,美酒入肚,大家便都有些醉了,有的便放浪形骸了起來。前面還在矜持的一些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直接摟着身邊的姑娘親了起來。
褚經年看到這一幕,臉色忽的就沉了下來,直接就要伸手捂住朝顏的眼。
真被他捂住的話,那畫面就太醉人了,無法直視啊。
朝顏直接避開了,然後她一回頭,卻發現剛剛給自己斟酒的盈盈被一個人纏住了。
那男的似乎喝醉酒了的樣子,嘻嘻哈哈地要去拉盈盈的手,“來,陪我喝一杯啊!或者我餵你喝也可以。”
這裡的喂,便是所謂嘴對嘴地喂。
別看這些人清醒時對青樓女子溫柔體貼,但實際上內心根本就沒將她們當人看,只是當做玩物。
朝顏對盈盈的觀感不錯,好歹她無論是斟酒還是夾菜時都規規矩矩的,沒有像其他女子一樣拼命往男的懷裡鑽,省了她很大的麻煩。而且對方明顯也不適合這個場合,只是不知道爲何被拉了過來。
盈盈紅着眼眶,躲閃開來。
那人依舊不依不撓,還當她是欲擒故縱,笑嘻嘻地要撲上去摟住她。
朝顏看不下去,直接上前解圍。
她腳步看似不急不緩,卻幾個瞬步出現在他們面前,微笑着問道:“好好的,怎麼對我的人出手了?”
那王舉人算是在場舉人中最年輕的一位了,今年二十四,他迷醉的目光依舊落在盈盈身上,說道:“不就是個青樓女子嗎?我用秀秀和你換好了。”
那秀秀哪裡膽敢得罪一個舉人,露出嫵媚的笑,對朝顏拋了個媚眼。
朝顏卻只是微微一笑,“我還是喜歡盈盈這類型的。”然後她轉身對身邊一臉緊張的盈盈說道:“要不去船頭吹吹風?”
反正王舉人再怎麼失了智,也不會在這個場合和他吵起來,畢竟他還想在三皇子面前好好表現。
盈盈聽着他含笑的聲音,忽的就安心了下來。這還是有人頭一回不嫌棄她的身份,站在她面前保護她。
而王舉人聽了她的話,也只是笑笑,說道:“先前還以爲你不要她了呢,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也不願因爲一個低賤的青樓女子而和楚三弄擰了關係。王舉人甚至還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此表示兩人之間的友好。
只是他的手纔剛伸出,褚經年便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他,“我正好想找人喝酒呢,不如我們兩個來喝一壺?”
王舉人本來就有些醉,注意力不容易集中,於是很快就被他轉移了主意,跟着褚經年一起進去了。
朝顏則是同盈盈一起走到船頭的位置。夜幕降臨,漫天皆是閃爍的繁星。因爲今天是七夕的緣故,有不少富貴人家包了船,在映月湖這邊遊湖。
每個船上皆是掛滿了燈籠,同添上的繁星相映成趣。
夜晚的風輕輕吹拂,朝顏感覺身上那一點酒氣都被帶着點水汽的微涼的風給吹了去,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謝謝。”盈盈聲音中充滿了感激。
“不客氣。”朝顏只是默默地看風景,她其實同這女孩子並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將她拉出來,不過是不想讓她在裡頭不小心被欺負了而已。
盈盈側過頭看他,朝顏在易容的時候,將她的臉弄成清秀的模樣,女扮男裝時更有幾分雌雄莫辯的味道。對盈盈來說,這位楚公子雖然身材並不魁梧,反而有些消瘦,卻意外給了她從所未有的安全感。
在她爲他倒酒的時候,楚公子也一直都十分溫柔體貼,不曾冒犯過她,就彷彿她同這世上其他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沒有什麼差別。
盈盈抿了抿脣,心中浮現出了酸澀混合着喜悅的情緒。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卻是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荷包,神態多了幾分的緊張,“這個是我閒着沒事做的,我也沒有其他可以送的對象,你若是不嫌棄的話……”
荷包中還裝着一朵純白的花,因爲花摘下來的時間有些久的緣故,花瓣有些幹了。
朝顏想起了泰州這邊的一個習俗:七夕這天,女孩子們會繡好自己的荷包,然後裝上新鮮採摘的月亮花。若是遇到了喜歡的人,便將荷包給送出去。
她臉色變得微微古怪起來——所以盈盈這是看上了她?
盈盈低垂着頭,手因爲緊張的緣故輕輕顫抖着。
朝顏沉默了一下,而盈盈因爲她許久沒有接過荷包,因此手一抖,荷包直接就掉了下來。
在荷包掉下之前,朝顏已經收下來了,語氣溫和,“謝謝,這荷包繡得很好,我很喜歡。”
這是人家小姑娘真摯的感情,她雖然無法回報,卻也不會冷眼旁觀。當然這也是因爲對方是女孩子,男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盈盈聽到他一如既往的溫和聲音,心中歡喜。以她的身份,她根本就不曾指望過楚公子會愛上她,他不嫌棄她的身份,願意收下她這份心意,就足夠讓她開心了。
她的心願便是如此的簡單。
盈盈沒有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朝顏身邊,陪她欣賞着夜景。
這場賽詩會終究有結束的時候。
這些作陪的青樓女子都被送回了她們的去所,朝顏也打聽了盈盈的身份和去處,知道她是伴花樓的清倌,原本文朗選中的是她的一個好姐妹,只是好姐妹因爲不小心吃壞了肚子,最後便由她給頂替上來了
這一次的賽詩會讓柳鳳陽對他們兩人印象極好,還打聽他們兩人的身份。
朝顏和褚經年自然是胡謅了一個身份後,便離開了。
從樓船上下來後,褚經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真是最難銷售美人恩啊。”
朝顏聽他這話酸得都可以蘸餃子吃了,忍不住噗嗤一笑,“你連一個女孩子的醋都吃啊!”
她搖搖頭,說道:“你知道的,盈盈只是以爲我是男子,加上以前也不曾遇到過像我這般溫柔體貼的人,所以這纔會會產生這種想法。”
而且對方也沒有要做什麼,就只是送個表達情意的荷包,更沒有來“願意在她身邊當阿貓阿狗伺候他”這一套。
褚經年也知道自己和一個小姑娘吃醋,實在很沒道理,但是看到那盈盈含情脈脈地看着朝顏,就算知道對方真將朝顏當做男子,他也覺得渾身不對勁。
“那荷包你要繼續留着嗎?”
朝顏點頭,“畢竟是人家小姑娘的心意。”
褚經年更不爽了。
朝顏安慰他,“嗯,你要是送我荷包的話,我也會好好收着的。”
褚經年完全沒有被安慰到了的感覺。
他忽的想起一件事,“等等,我的荷包呢?”
朝顏眨了眨眼,“其實,我女紅不太好的。”雖然剛穿越過來後,顧孫氏也教了她,但後來就不願拘着她了。朝顏差不多有幾年沒碰過這玩意兒,手藝更是生疏到不行,撐死也就弄個十字繡。
褚經年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朝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次補給你!”
她連忙轉移話題,“你看,難得來州府一趟,我們也該去看看那連理樹纔是。”
褚經年忽的想起,今天柳鳳陽寫的詩中,便有一句“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他將這詩唸了一遍。
朝顏忽的有些臉熱,“還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可就回頭找盈盈了。”
“想都別想。”
夜色之中,朝顏感覺自己的手被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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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會有一章,湊成一萬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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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氣急敗壞,“侯陌,你丫的手往哪裡放!”
“胸。”某男語氣悠閒。
“靠!放下!放下!”
“好。”某男從善如流。
過了一會兒,某女暴跳如雷,“侯陌,你丫的手放哪兒!”
“自然是聽娘子你的,放下啊。”
的確是放下,只是從月匈往下移,放到了——
注:本文男主強大腹黑型,女主逗逼成長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