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時不時傳進耳裡好比無數只蚊子的聲音。穆引有些頭疼,雖然不排斥這種現象,但是給他人造成困擾卻是不好。
東方透皺眉,看了一眼黑沉這臉和原本一身黑的穆引,本想讓他兩人低調一點的。誰知穆引衝她聳肩,示意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又瞥了一眼越發花癡的一衆女子,卻反惹來她們的嘲諷。
“身無幾兩肉,也敢與江湖同門爭奪雲上樓的席位?”
“看來是初生的牛犢子。”另一女子掩脣笑開:“不怕虎呢。”
“呵呵……”
“可是你們看,她牽着的那位小哥好生俊俏呢,瞧瞧,臉都紅了。”
“呵呵……”“是啊,這麼看着果真有些可惜了呢。”俊俏的綠葉插在米田共上不可惜纔怪。
東方透煩躁的捂着耳朵,同一句話,聽得多了也就越發厭煩起來。東方吟看着彎彎的捂着耳朵的手正緊牽着自己的,看着她不耐煩的樣子,剛纔被調戲的紅臉一下子降了下去。
這時候的東方吟突然發現自己很沒用,想着該怎麼讓彎彎忘掉不開心的事情。牽着的手也不覺握緊,直到東方透喊疼才慌忙鬆開查看,確定沒事才侷促的看着東方透。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生怕主人訓斥一般。每每這個時候,東方透都發覺自己那非比尋常的自制力全都失控了,真恨不得揉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可是,每次都只是想想而已。最終都是以彈他一個腦奔兒聽到他皺眉呼痛時,終止自己的瞎想。
“彎彎,不用在意那些。”看着呆子默默收緊的手,東方透輕聲笑開,輕晃着兩人牽着的手深呼吸道:“我不是在意那些,只是聽多了覺得煩。”
東方吟有些難道她的胸襟,微怔愣間腳下慢了半拍又被東方透牽着走。
“醜丫頭,要不要本殿替你‘教訓’一下那些嘴碎的女子?”看着突然倒退至身邊的蕭無憂眼含笑意的問着自己。東方透突然覺得他枉有一副好皮相,心底那不饒人的因子往腦門涌來。
“你還是把你的‘教訓’留在自己家裡用吧,現在你應該想想如何進那裡。”順着細瘦的指尖所指的方向,蕭無憂面色頓時寒了幾分,一甩廣袖冷哼快步錯開與她比肩。
前頭的蕭天嵐見自家老六面色陰鬱,往東身後方透投來歉意的眼神。啓脣開合,她愣是沒聽見一個字。
誰讓他講啞語的!
“小透姑娘,無憂並無惡意,勿怪!”東方透驚恐側身,就見龍遺眼睛直視着蕭天嵐上下開合的脣,嘴裡一字一句說着莫名的話。閃神間龍遺一個腦奔兒就彈下來:“你小子是要以下犯上?”
看她捂着腦門皺眉的樣子,龍遺湊近了她面前:“我只是在替你和那位傳話而已,這也有錯啊。”
“哦,是嗎?”東方透氣氛放下捂着腦門的手,一把拉過他的衣領,陰測測的笑道:“那你也以同樣的方式給我傳一句話給他。”
龍遺別開臉儘量不與她湊上:“你自己不會啊?”
“什麼事都要親爲還要你們這兩個閒人幹嘛?”東方透一把鬆開手,特傲嬌的陳述身爲僕人事實。
前頭,蕭天嵐突然轉頭就見她兩人在嘀咕什麼,面上漾開笑意。正低眉間看見龍遺臭着臉,嘴巴無聲開合着。
“不,用,道,歉。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還,有……別再玩這種無聊的啞語……”自言自語翻譯出來後,蕭天嵐自己失笑。衝他們點頭算是知道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以這種方式來道歉。
仰頭看了一眼風雲翻涌的天空,橘紅的傍晚,給人一種寧靜的不切實際,偏偏這個時候又是最現實的。思緒翻轉,一路平靜無波抵達目的地。
千丈崖山腳!
終於到了!
四下睨了一眼幾乎同時到達山腳的一種爭奪者,看着他們面上閃現的興奮和敬仰。東方透突然發現自己也跟着心跳加快了。
“哇,這些墊腳石怎麼懸浮半空來回移動啊?!”人羣中不知誰這麼驚歎了一句。後面立馬就有人跟着附和:“是啊,着難道就是上崖頂的路?”
“可是那直立平滑的崖壁看着好揪心啊。”這女子聲音好耳熟,東方透皺眉細細辯着聲音。
“而且墊腳石的距離怎麼隔那麼遠。”看着左右上下來回移動的墊腳石,又接着哭腔:“如果半路踏空……”是早些時候那些女子,不知什麼門派……
“啊!”就在東方透跟着她們的話觀察崖壁和墊腳石的時候,另一女子突然掩面驚聲尖叫:“不要再說了,我懼高。我…我不要參加這什麼雲上樓的開山……”
“師妹……”一衆同款衣裙的女子攔不住消失的女子,看着眼前的千丈崖和快要消失的同門,眼中糾結掙扎之意明顯。
不消一會兒,就有一些膽小或懼高的人悻悻然的轉身往下山下離去。同樣一些熟識之人也無法勸阻。更有一些好事之人說出少一人少一個競爭對手這種話。
雖然都是實話。
看了一眼走了一小半的人,東方透再次審視眼前的崖壁。與地面呈九十度直角之勢矗立在山林深處的山崖邊。
千丈崖,難道由此而得名?
墊腳石,看起來跟她以前玩過的一款遊戲很相似,她敢打賭,如果一步沒踏穩,那光滑的像鏡子般的崖壁估計連個支撐點都沒有。
怎麼越看越覺得眼暈,而且這給人一種平地壓迫感。最重要的是怎麼發現這懸崖在往兩邊倒。
“這高崖要倒了,大家快跑啊!”人羣裡又不知是誰突然驚聲尖叫在這麼一句,驚得一些僥倖之人芬芬抱頭跑路了。
奇怪,明明是在左右搖擺的,那人爲什麼說要塌下來了?呵呵,傻子啊,又沒地震山崩。東方透突然嘿嘿笑着,身體像是被什麼操控一樣輕擺。
“醜女,回魂啦。”另一邊的兀自運勁抵制幻覺的蕭無憂本不想管她,可是一想到一個嘿嘿傻笑的醜丫頭在自己身邊,他就無法忍受。內心幾番天人交戰終於泄氣,聚力於掌從她天靈緩緩輸送橘紅的內息,就像天邊耀眼的暖陽。同時嘴邊也不放過她:“醜女,到時候我可要好好跟你算算這比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