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前一段時間還要殺她,現在卻意味不明的不知摘星,那神情明顯就是說,你們纔是一個爹媽生的罷!
“兩位還是安生些等三日後逍遙遣人來請罷!”浮幽冥背過身,語氣淡淡的請人離開。
兩人坐在大堂裡,東方透冷靜看了一圈周圍的人,雖然都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那時不時一人往這邊瞟一眼的動作,讓原本人多卻安靜得可怕的大堂更加陰森。
湊近不知摘星,東方透問他:“冷岫煙跟他誰的動作快?”
不知摘星好整以暇睨了她一眼,笑問:“你爲什麼不問毒蠻兒跟浮幽冥誰最快?”
“毒蠻兒毒針操控雖然厲害,但是毒素催發需要一定時間。”這就是他的弱點,“如果比噁心,他或許可以贏。”
“爲什麼你不自己動手?”明明她自己來的話不一定會輸。不知摘星倒是對她一點很感興趣。
“我還不太清楚浮幽冥身上那團黑氣是怎麼來的。”東方透皺眉,這個怕是要等見到龍遺他們才能問清楚。
“或許我知道。”不知摘星挑眉,等她開口。
“信你?”從容的白了他一眼,轉身上樓,一待就是三天。
三日後,逍遙城山腳。百級石階之上,每隔一個平臺上有四名逍遙弟子,仗劍而立,英姿颯爽。
清一色藍白衣袍束錦冠,衣袂飄飄,如夢似幻。眉宇間的浩然正氣直逼山下慕名而來的挑戰者。
東方透挑眉,就不知,這份浩然正氣裡,有幾分裝腔作勢?不可否認,這一刻她小人了。
接待他們的還是三天前的那兩個影像,簡單的說了上逍遙城的規矩之後,幾個來挑戰的人就跟監獄的犯人一樣,在那些逍遙弟子的看守下踏上了逍遙城。
七個人,東方透一行就佔了三個。另外四個再方纔來的路上就瞭解清楚了,不外乎都是武者,階段各不相同但沒有一個超過第三段墨紫武聖的階段,都是中等實力,不過也是實打實積累起來的,不然誰敢上逍遙城打雷。
拾階而上,頭頂彷彿走不到盡頭的石階頂端漸漸顯露殿頂的金碧輝煌的反射光芒,刺激着所有人的視覺感官迫切想一探究竟。眼前越漸清晰的蒼殿穹頂,讓人望而生畏!東方透暗乎,不知道的,還真以爲逍遙城是住在雲上的一座城!
“你不是武者?”纔在逍遙弟子引領下到了逍遙城大門口,就被這麼一句話給拉回了思緒。
疑惑間擡頭看着眼前蹙眉打量她的人。一個剛毅不是細膩的男子,只是太過嚴肅看不出年歲。
“有問題?”後知後覺的,東方透反問。
“我好奇你既不是武者也不是幻獸師,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尋常人能進逍遙仙山,除非從內部有人打開,或者由外力強行…不過這也不代表她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女子能打開。
“我從逍遙仙山正門走進來的。”意有所指看了一眼浮幽冥,東方透笑問:“問人之前,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
看她牙尖嘴利的樣子,男子沉肅的樣子突然笑了,無聲的點了一下頭算是認識了,卻沒打算聽她的,自報家門。一眼晃過其他六人,在不知摘星和浮幽冥身邊駐足了一會兒之後,眼裡雖有疑惑,更多的是透着興味。
“打雷安排在明天,今日給幾位一日休整以示公正。”那男子揮手,讓其他弟子帶他們去安排好房間休息。
“打雷的標準跟規則呢?”一個白銀中階武者問。
“既是安排在明天,那就跟今天無關。”男子扯脣,似笑非笑,“放心,偌大逍遙城不至於讓客人吃虧。”男子扔下這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轉身消失在殿宇轉角。
宴客閣,就是東方透七個人休息的地方,因爲只有東方透一個女的,所以很幸運的一個人一間房,其他兩人一間。
不知摘星和浮幽冥各自與另一個人一間,都不熟。不知摘星勾脣輕笑:若有似無。看浮幽冥看過來的眼神,怕是他也同他一個意思。
“明日寅時二刻開始早膳,過時不候,諸位謹記。”逍遙弟子在幾人都看過各自房間回到宴客閣中庭之後,又交代了一句便準備離開。
東方透先一步攔下他,笑問:“師兄,如果打雷贏了的挑戰者能得到什麼?”看他不願說的樣子,東方透又笑,“這…應該不算明天的內容,說說罷。”
那弟子看東方透也就平常的鄰家姑娘一般,微蹙了一下眉頭耐着性子開口:“來挑戰的根據修爲高低匹配逍遙弟子做對手,打贏了,可以成爲逍遙入門弟子或者掛名弟子,如果都不願意也可持着掌門真人的親筆玉蝶自行下山另謀高就。”
“那這入門是不是相當於可以待在逍遙城,掛名的可以隨時離開回來?”跟少林寺的入門,俗家弟子差不多啊。
那逍遙弟子聽了不屑一笑:“入門就是在逍遙城紮根,沒有掌門真人和幾位師尊的命令不能隨意進出逍遙城。而掛名,就是跟自行下山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個逍遙城的身份。”
“自行離開有玉蝶,那掛名有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嗎?”如果有,那以後行事也方便……
“刺青。”
東方透一個激靈,笑意僵硬在臉上,有些不敢置信:“身爲大陸上最有名望的修爲名派,難道不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嗎?”其實她就想說她怕疼。
“你是第一個反駁這個條例的。”那弟子也不見生氣,只是笑了一下,“因爲以前發生過有人盜用逍遙城腰牌的事情,所以從那以後就改成刺青了。”
東方透心下暗自猜測時也留意了這弟子說的這句話,隨後又裝懵懂的挑刺:“那刺青也可以仿啊?”
“刺青是能仿,但是真人和師尊還有他們的弟子卻有鑑別刺青的方法。”看她那極力想要理清這其中意思的樣子,弟子冷笑,“至今沒有一個人敢以此上逍遙城造次的。”
東方透怯怯的頷首,算是領教了。
臨走時,那弟子又似想起什麼,突然轉身看向東方透,笑不達眼底一字一句說道:“還有,你還不是逍遙弟子,而我更不是你的什麼師兄!”
“因爲師兄你沒自報家門……”好吧,她其實也不想平白無故多個‘師兄’的,在那引路弟子的瞪視下,東方透弱弱縮着腦袋,點頭:“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