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河圖洛書指向找到的那座小洞天內,到底是商湯還是周武王的葬地,已有了確切的消息。”
皇帝的聲音,厚重中透着威嚴:“是商湯的葬地。
但和之前的推斷有出入,是後世的人得了商湯和周武王批註的銅板,看後又送回了商湯的葬地。
不過我們分析的並沒錯,周武王也看過,批註後同樣送回了商湯的葬地。
後世之人是根據武王留下的線索,找到葬地,看後同樣送了回去。”
“誰?”
“一位春秋先賢,朕還發現了殷商時的一些其他東西,待你戰後回來一觀。”
皇帝話音方落,同心蓮葉內傳出劉清的聲音:
“夫君,我帶嬗兒來宮裡看望皇后,也在皇兄的書房,還有董夫子。
我跟你說個事,咱家大貓帶着胖虎,離家出走了。”
劉清話落輕笑起來。
霍去病愣了下。
“皇后賜的那隻金斑虎貓,不是一直在我們府上嗎,大貓又在外邊找了只新的母貓,被金斑虎貓抓到,好像還被金斑虎給打了。”
“大貓當晚就帶着胖虎走了。”
“有一批往你那裡送物資的軍伍,從長安出發,發現了大貓帶着胖虎,隨軍一起走的,想來是去找伱了,過些日子就該到了,你接一下。”
劉清解釋完又連聲輕笑,還有霍嬗在一旁吚吚嗚嗚的喊:“貓貓,貓貓!阿父,阿父!”
霍去病心裡也變得柔軟起來。
簡單總結,大貓想學霍去病,同時牽手兩隻母貓,不僅沒成功,還被原配給撓了,估計情況很慘烈。感覺家裡沒法待了,拉了胖虎一起,要來投靠霍去病。
霍去病這次西征,大貓自己不願意來,想留在長安交友。
劉清取過皇帝的同心蓮葉,和霍去病聊家常。
在長安的書房裡,皇帝和董仲舒聊正事道:“你和老丞相抓緊推動興學之事。
你們聯袂送上來的奏表,朕看了,語言代表着一個民族的文化傳承,讓身毒,匈奴,西域諸國率先學習我漢語,是對的。
統一漢語言在各地,各部族爲官方用語。”
董仲舒說:“公孫丞相興致很高,已親自去了身毒推動此事。”
皇帝頷首應了一聲,瞥眼看見劉清聊完把同心蓮葉交回來。
霍去病的聲音從中傳出:
“陛下,臣在西線發現了關於皇陵的事情。有半聖層次的存在,是皇陵餘孽,當年被秦皇封禁,神州沒有立身之地,逃到了西方蟄伏,在這裡有不少佈置。”
“我大漢近來也要增強佈防,小心皇陵有異動。”
和皇帝簡短的聊過,霍去病放下蓮葉,又聯繫舅父衛青。
衛青在長安坐鎮,執掌整個漢軍的調度用兵。
霍去病這邊打得快,東線的李廣父子眼下才剛進入後世的韓地,還未登陸大和島正式開戰。
和衛青交流了幾句兩邊的戰況,霍去病放下蓮葉,再次看向白南妤。
呼吸可聞的距離內,意識裡的美人計簡,波動的愈發明顯,字跡明滅。
“王爺!”
白南妤濃密的睫毛低垂。
霍去病很少這麼仔細的打量她,目光炯炯,毫不避諱。
白南妤又羞又喜,隨即小吃了一驚,卻是被霍去病伸手攬過去。
“王爺……”
白南妤雙腿相疊,倚在霍去病身前,繡雲紋的小巧繡鞋,還有一截精瓷般細膩的小腿從裙下探出,往上是修長而不失豐腴的腿線,然後陡然隆起,圓翹有致。
霍去病和白南妤親近,美人計也進一步變化,紫光四溢。
計簡進化後,對白南妤有了特殊的感應?
但絕不是見到仙妃時的那種示警,而是一種從所未有的奇妙波動。
“王爺,這裡是大殿,隨時有人進來的……”白南妤輕聲說。
霍去病低頭看過去,瓊鼻櫻脣,水汪汪的桃花眼,五官精緻到即便最挑剔的目光也找不出半分瑕疵。
霍去病見過的女人,以自家媳婦和白南妤顏值最高。
青珂也是少見的美人,卻沒有兩人的風情氣質。
劉清是那種將高貴,傾城的美貌呈現到極致的女人。
卓青珂則是標準的水靈白菜,小家碧玉,軟糯如水,關鍵是姿勢還多。
白南妤是媚,禍國殃民那種,不經意間的一些舉動,也能充滿誘惑性,天生媚骨。
同類型的另一種極致,就是昨晚剛遇到的仙妃。
她除了魅惑,更主要的特徵是冷豔,狠辣。
白南妤往上探了探頭,光潔嬌俏的下巴上仰,小雞啄米般觸了觸霍去病帶着胡茬的下顎,起身後湊到他耳畔,小聲道:“晚上我去王爺的房間。”
霍去病笑:“不怕宋然半夜來咳嗽?”
白南妤揚了揚拳頭:“去王爺那裡之前,我先去把宋然打暈。”
霍去病哈哈大笑,白南妤粉臉微潤,步履婀娜的出了大殿。
埃及既然落入自己的掌握,霍去病對整個防線便做出了調整。
漢軍從南線,抽調出大量兵力,奔赴帕提亞以西,準備先把羅馬的第四,第五軍團吞掉。
另外,亞美尼亞方面國主新喪,也要做些安排,穩定局面。
在前線,漢軍張次公部,正如同一根釘子,堵在第五軍團西北方向,隨時保持進一步南下,和東側的渾邪部呼應,切斷第五軍團退路的態勢。
其位置讓第五軍團非常難受,如鯁在喉。
當然,張次公的位置,也要面對羅馬人,從西側打過來的攻勢,是一把雙刃劍。
“趙安稽,復陸支,我派了船艦去與你們匯合。你二人匯合新的部衆,得到補給後,在海上調轉方向,連夜往西去奔襲迦太基。”
霍去病通過同心蓮葉傳達命令。
兵貴神速,對羅馬的攻勢,已全面展開。
霍去病在傍晚的時候,召集泰西封的部將們,商榷後續用兵,讓各部注意配合。
當霍去病透漏出埃及已不再是阻礙,會成爲盟軍。
蘇建,公孫賀等人立即意識到其中的關鍵,倍感振奮。
公孫賀搓了搓手,道:“說來慚愧,當年大將軍首戰帶兵時,我已是軍中將領。適時我大漢四路兵馬齊發,與匈奴人交鋒。
我帶領一路,公孫敖帶一路,李廣一路,大將軍是首戰,帶的兵馬最少。
我帶兵進入草原後,發現其地理環境與我神州完全不同,有些把不準往哪走能按計劃阻擊匈奴人。”
霍去病心下暗笑,這是迷路的含蓄說法,把不準……用詞博大精深。
其實不怪李廣,公孫賀等人經常迷路。
在當下這個年代,辨別方向,主要看自然地理,觀星辰日月。
漢人的將領,大多在神州境內,城池交錯的地方打習慣了。突然來到一馬平川,哪哪都是平原綠草,怎麼看都一樣的地方,能不迷路的屬實不多。
且衛青打龍城的時候,漢將的修行遠沒有現在高,動輒天人境。
大家都是天人以下的土槍土炮。
“當時我軍的四路兵馬中,以李廣將軍名聲最大,兵衆最多,匈奴的主力也主要針對李廣將軍。
李廣將軍那一路被匈奴主力攻擊,全軍覆沒。獨李將軍和幾個親軍倖免,逃了回來。
公孫敖那一路,也損失極重,我更是沒找到半個匈奴人,無功而返。
只大將軍不僅連克敵軍,還殺上龍城,直取匈奴單于王庭。”
公孫賀神色振奮:“如今想起來,我漢人大興,有今日氣象,起於大將軍,興於大司馬,也是因爲陛下敢於破格使用大將軍,看重大司馬。
陛下,大將軍,大司馬之功可冠千古,讓我等慚愧無地。
此次西征以後,待回到長安,我也和蘇將軍一樣,不會再來前線用兵了。
冠軍王你麾下如今良將不在少數,我等就不再湊這個熱鬧了。”
霍去病笑道:“漢興和方方面面都離不開關係,非陛下,我和舅父,三人之功,眼下正是同心同力的時候。
我設宴,晚上聚一聚如何?”
衆人齊聲道好。
同一時間,羅馬也做出調整,一道道命令傳達到前線。
晚霞灼燒着天空,天地間紅彤彤的一片。
落日餘暉。
霍去病和衆人用宴後回到書房,取出祖龍的龍鬚,準備用龍涎療傷。
傳說中上古以前有真龍在世,龍涎是至寶。
祖龍的龍涎更是吸納山川厚土,天地靈氣所成,尤其寶貴。
霍去病興致勃勃的準備試下效果。
他按祖龍所說,從金燦燦的龍鬚中,引出一枚符號。
那符號內是祖龍封存的小空間,放着祂的一滴龍涎。
霍去病往符號裡看了一眼,怔了怔。
“這是一滴龍涎?”
符號裡封存着一座淡金色的湖泊。
滴水化湖。
這龍涎的大小體量,能在裡邊游泳,還得遊一陣才能到對岸。
按祖龍的身軀來說,說這是一滴的量,倒也沒錯。
但祂顯然和人類有認知偏差。
挺珍貴的東西,在祖龍這裡能量產?
怪不得祖龍之前說,秦皇從祂那索要過多次龍涎,估計是用來分給部衆,提升秦人的實力了。
既然量這麼大,霍去病便顯化出兵符陽神,龍虎齊出,靈龜,朱雀和神熊,連靈蓍兵符都探出枝葉,進入龍涎湖內,吸取精氣。
轟隆!
那精氣得祖龍蘊育萬古,靈氣之磅礴,還要出乎霍去病意料。
隨着兵符的吸取,同步涌入他體內的精氣,如汪洋浩海倒灌。
以他的修行,仍感覺豐沛至極。
他和仙妃交戰,眉心被刺中,神魂受損,連兵符匯聚的大印上都出現一縷裂痕。
然而經過兵符陽神吸收,海量的天地靈氣龍涎入體,霍去病通體發光,身後升起兵家半聖光環,自身傷勢很快出現恢復跡象。
連空三昧也隨之受益,修行提升。
太陽落山的時間,泰西封城內,驟然涌起一股兵鋒,直入雲霄,化作一座巨大的軍陣,在蒼穹上勾連羣星,氣象雄偉。
而在羅馬,大元老正在觀望蒼穹上千裡可見的變化。
他身後站着一個年輕人,面貌俊逸,臉上的轉折棱角分明。
這年輕人,此前曾被大元老派到前線,去輔助攻擊馬其頓,加入第四、第五軍團鍛鍊。
他站在大元老身後,也在眺望東方的蒼穹。
大元老念頭起伏:當年有秦皇,如今又出了霍去病,帝道和兵家兩脈,修行不同,卻都是天賦卓絕的人傑,應氣運所生,成爲擋在我們面前的阻礙。
“大元老急訊召我回來,出了什麼事?”青年問。
“執政官,與你同族的里昂死了,東方來的漢人統帥殺的。”
青年聳肩道:“無所謂,您知道我雖然生在那個家族,卻不和他們同姓,從小在村落里長大。”
大元老回頭看向青年,有些感慨:“你們家族的人長得都很年輕,而年輕正是最大的財富。”
“有些事本想等上幾年,現在看已經不能繼續等下去了。”
他話罷探指,輕點在青年的眉心處。
泰西封。
燈火闌珊。
霍去病的識海里,兵符化陽神,吞吐龍涎靈氣,流轉周身,滋養神魂,恢復體內的傷損。
他在最初的修行後,睜開眼睛,任體內靈氣循環不竭,取出之前在克里奧帕特拉三世身上,得來的那枚黑色寶石。
研究片刻,才弄明白這黑色寶石是什麼。
“西方的神力修行體系中,對應半神的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