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看樣子是到了地方,那人將週三摔在地上,也不解開帕子,倒了一碗水喝了起來。
週三“哎呦”一聲叫了出來,他還在睡夢中呢,絲毫沒有預見自己會被對方摔在地上。這一路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運用功法破開這帕子,但是最終都是徒勞。這看似不起眼的一方帕子倒不是個凡品,想來是什麼特殊材質所煉,甚至就連週三的神識也無法穿透。
“好好待在這裡,若是敢喊叫,有你的好受的!”那人警告起週三。
“我想喊就喊,有本事你解開了,把我的舌頭割下來,我便想喊也不能喊了。”週三引誘對方解開帕子。
“小東西,嘴臭,又詭計多端,看來還是吃的苦頭不夠多。”那人說道,接着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週三不知道對方在念些什麼,只是這罩住自己的帕子在不斷地縮小着,他手腳已經不能像先前一般有活動的空間。那人依舊沒停,口中還是 不斷地念着。
“好好,我不說話便是。”週三無計可施,只好答應對方不再胡亂說話。
那人聽了他這話,也就不再念那口訣,帕子終於停止了縮小。
不一會,“吱呀”一聲響,卻聽得那人像是推開了一扇門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卻聽得腳步聲響起,像是兩個人走近了。
“女兒呀,你娘我怎麼會害你呢?”聽聲音是將自己綁來的那人。
“娘,你說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一輩子願意陪伴我佛左右,又怎麼會動了凡心呢?”卻是清月的聲音。
“我他孃的還以爲是誰將我綁了來呢,原來是這個惡婆娘。”週三立時便明白將自己綁來之人正是清月的娘。
“你瞧你,飯也不肯多吃,整個人瘦的像皮包骨頭一樣,爲孃的怎麼能不擔心呢?”那人又說。
“我每日裡許多功課,師父她老人家又要我勤加修煉,自然人就瘦了呀!”清月解釋道。
“胡說,我瞧着你就是心裡有那混賬小子,所以茶飯不思。”那人並未相信清月的話。
“咦,清月這是心裡有了喜歡的人了嗎?”週三內心想着。他雖然此刻身在佛門,但是絲毫沒有佛門弟子關於男女之情的那種忌諱。他只覺得像清月這般相貌姣好,陪伴青燈古佛終其一生難免清苦。
“娘啊,你莫要再胡說了,我心裡只有我佛,卻又有什麼人來了。”清月幽幽說道。
“女兒啊,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我瞧着你從那羅漢洞裡出來就不對勁,昨日在抽籤時,我看你眼神都沒從那臭小子身上移開過。”那人說道。
“娘啊,我不與你說了,我晚上出來,一會我師父又要尋我了。”清月似乎越說越煩躁,站起身就要出去。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自與你那師父說了,說你要還俗。或者,我將你喜歡的那人綁來,你們一起離開了金光寺,逍遙快活的過日子去。”那人一把拉住了清月說道。
“娘,你不要胡鬧了,當年,你與我爹分開,將我寄居在金光寺,你們也沒問過我同意不同意。現在我已落髮爲僧,又要我還俗。我不還俗!”清月似乎生氣了。
“女兒呀,娘還不是爲了你好。既然你有喜歡的人了,自然要在一起了,難道要永遠做個和尚嗎?當年你那個混賬爹朝三暮四,我氣不過纔將你寄居在金光寺,難道我心裡好受了,哪有爲孃的願意與孩子分開的?嗚嗚嗚。。。。。。”說到這裡那人低聲啜泣起來。
“娘,月兒對不起你,你別哭了,我真心願意一輩子侍候我佛左右,你所說之事不要再提了。當年我爹只不過是出於好心幫助別人而已,我覺得你是錯怪他啦。”清月不忍看她娘傷心,將那人扶着坐下,右手不住在對方背上撫摸着。
“我好可憐啊,你們父女纔是一家的,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就要維護他,嗚嗚嗚。。。。。。”清月哪裡知道,她這麼一說她娘哭的更傷心了。
“唉,這個醋罈子,也不知道了塵那糊塗東西當年怎麼會看上她,難道就是因爲她臉好看嗎?”週三心裡想着。他卻忘了上官雲飛也是絕世一般的容顏。
那人哭了一會,終於漸漸止住了哭聲,說道:“女兒呀,爲娘不再逼你了,若哪一日你想通了,想要還俗,你不便說,我替你向你師父去說。你喜歡誰,儘管告訴我,娘一定替你做主。”
“娘,你再要胡說我不理你了。我出來太久了這就回去了。”清月說完便站起身自行去了。
又是“吱呀”一聲,那人推開了週三所在這間房門。
“哎呦,哎呦,你個賊婆娘踢我做什麼?”週三沒想到那人進來後一句話不說先是踢了自己兩腳。
“你個混賬東西做的好事!”那人罵道。
“我他孃的招誰惹誰了!”週三吼道。
“唉,傻女兒呀,你喜歡的還不如你那個混賬爹呢。”那人嘆聲說道再不言語了,再度背起週三,穿牆過院,來到週三這座禪院外,雙手一丟,週三就被隔着院牆丟了進去。隨機她口中口訣響起,那包裹着週三的帕子開了,縮小到尋常大小輕飄飄地飛回她手裡。
“你他孃的摔死老子啦,你這個賊婆娘!”週三站起身隔着牆罵道。
那人並未理會,消失在夜色中。
“這婆娘瘋了不成,你自與你女兒說話,爲何綁了我去聽。”週三心裡想着,覺得清月的這個娘行事顛三倒四,實在琢磨不透。
轉眼便到了金光寺年輕弟子的比武盛會這天。
因爲是分爲四個組,金光寺搭建了四個比武擂臺。
在玄難一番絮叨之後,比武便已開始。清心在第一組中,第一輪遇上了慧智門下的一個弟子。那弟子修爲較之清心差了許多,一番較量之後,清心便輕鬆取勝。清晨則有些倒黴,在第二組中第一輪便遇上了清琰,也就是幾個照面便已被對方掀翻在地,敗了下來。
週三站在擂臺之上,看着對面的清清笑着說道:“阿清啊,師叔是不得已啊。”
“師叔,你下手輕點啊,要是我躲不開,你就打我的屁股就行,打其他地方怪疼的。”清清看着週三眨着眼睛說道。
“好好,我儘量打你屁股,哈哈。”兩人笑着說着話。
底下觀戰的弟子卻不耐煩了,有人已經喊道:“唉,我說二位別光說不練啊,那邊都已經打完了。”
“是啊,慧真師叔,你不是連你門下弟子都害怕吧?”另一人喊道。
“他不是說不能參加嗎,怎麼又厚着臉皮來了呀?”擂臺下一人問道。
“說是清沄師兄在玄難師祖那裡爲這個慧真求的情。”
“唉也不知道清沄師兄是着了什麼魔,竟然替他求情。”
“清沄師兄你還不知道,氣量大度,再說了,他參加不參加的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超過清沄師兄不成?清沄師兄這是心裡有底的。”
週三看了看臺下議論的衆人,見到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有着不懈的神情,知道這些人哪裡是來看自己比試的,不過是期待着自己能出醜,好好嘲諷一番而已。
他毫不在意這些人所說的話,向着清清說道:“阿清,要不你先攻過來,師叔我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