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威廉使勁往右擰了一下,門釘有點鬆動,接着就不再動彈,留給大家的也只是幾粒灰塵,大家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難道也擰不下來麼?
威廉皺了皺眉頭,隨後又向左擰了一下,很顯然這次是正確的,門釘開始慢慢的從門上推了下來,大家的眼睛全部盯着那顆門釘,一眨也不眨的。
門釘從門上拿下來以後,大家屏住呼吸等待接下來的變化,可是等了很久大門也沒有打開,也不見有什麼機關暗器的出來,這就奇怪了,難道這顆門釘也不是關鍵的所在,那麼觸動機關的關鍵在哪呢?
“咦?”正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威廉在上面突然發出一聲疑問,好像發現了不同。
“怎麼了?”大家齊聲問去。
“這裡面好像有一個小小的按鈕,要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到。”威廉伸手摁下去,大家只聽到吱的一聲巨響,在門的正下方彈出三個方盒,站在下面的安德魯被這突然彈出的方盒撞到,最慘的要數站在他肩膀上的威廉,重重的摔下來。
“威廉,你怎麼樣!”大家跑過去扶起威廉,看看他有沒有摔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有東西從下面出來,我……”安德魯沒有想到會把威廉摔倒,自己一直保護的人,竟然在自己手裡摔倒,他內心悔恨不已,直想抽自己。
“沒事的,大家快去看看那三個盒子是什麼吧!”威廉從地上起來,也不管有沒有摔傷自己,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那三個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個盒子鐵鏽斑斑,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碰過,彈出來的時候,地上全是鐵鏽,好像很費勁才從關了它很久的地方出來,要是機關靈活的話,安德魯一定會被彈飛出去。
沒有想到在門的正下方竟然會有三個鐵盒隱藏在裡面,那麼低的位置任誰也不會去注意,看來一切都是在古城主人的意料之中。
走進一看才發現原來每一個鐵盒上都會有一行小字,要用水清洗掉表層的鐵鏽纔可以看清楚上面的字。
第一個盒子上寫着:“若得鑰,舍愛之!”
第二個盒子上寫着:“若得鑰,舍恨之!”
第三個盒子上寫着:“若得鑰,捨身之!”
大家看着這三個盒子上的字,都不再說話。
“媽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沒有鑰匙我也能打開這個門,你們都後退!”安德魯看到盒子上的字,脾氣瞬間上來,他就不相信要按照上面說的去做。
“安德魯,別亂來!”威廉看到安德魯要用蠻力,馬上上前攔住他,以免他做出無法控制的事情,讓原本就很糟糕的事情變得更加難以收拾。
“那你們說該怎麼做,反正我是不會按照它上面說的去做。”安德魯的膚色本就黝黑中帶着紅色,這會因爲生氣變得更加的紅,好像着火一般。
“我看看能不能將這門打碎。”唐銘看着這扇巨大的石門,心想以他的法力想要擊碎應該沒有問題。
“就憑你,我都不行,你就可以?”安德魯雖然力大無窮,但是卻不會半點內功,對於中原人會內功這種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唐銘知道安德魯不相信,“先試一試吧。”
氣沉丹田,運氣內力,唐銘對着石門一擊,石門搖晃了幾下,落下一點灰塵,並沒有任何變化。
“奇怪!”看着紋絲不動的石門,唐銘覺得自己的力量好像打到很柔軟的地方,然後將他的內力化解。
“我來幫你!”白靈見唐銘這般,也上前幫忙。
“我們也來吧。”段墨白對唐景輝說道。
唐景輝點了點頭,四人起****,,在四人的攻擊下,石門也只是晃動了幾下,並未發生任何的變化。
“我就說你們的力氣不行,這種事還要看我的。”安德魯見石門一動不動,以爲是他們四人力氣太小,於是上前馬步一紮,攢足力氣,用力雜向石門。
安德魯本以爲石門會碎掉,可是在他的攻擊下,石門紋絲不動。
想起之前唐銘一人就能搖動石門,安德魯不相信唐銘的力氣會比他大。“這怎麼可能?”
“難道真的要如上面所說?”段墨白託着下巴,很是不解。
威廉看着傑西卡,傑西卡卻緊緊的皺着眉頭咬着右手的大拇指,眼睛看着盒子,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許是因爲今兒是懿妃生辰,皇后精神也特別好,接受衆妃嬪請安。
皇后看着一身喜氣的懿妃,再加之近幾日皇上陪伴,臉上笑意一直未減,“今兒是懿妃生辰,一切可都準備妥當。”
懿妃聽到皇后問話,輕輕一福身,算是行禮,“回皇后娘娘,自臣妾入宮以來,生辰之事皇上一手籌劃,臣妾有時想問一問細節,皇上總是說到時候便知,臣妾自然也不多問。”
皇后微微一笑,“皇上對懿妃的生辰極爲看重,想來今年必是花了許多心思,本宮很是期待。”
“回皇后娘娘。”蕭妃站起身道:“不只皇后娘娘期待,臣妾也很期待,每年到這行宮之中,最有趣的莫過於懿妃娘娘的生辰,在宴會上必定能看到許多好玩的東西,可見咱萬歲爺用心。”
“這後宮之中就數你最會說,”皇后掩了掩嘴笑道:“幸虧每年你都能伴駕左右,讓這宮中熱鬧不少,本宮心想哪天你要是不在的話,這宮中該有多麼寂寞。”
蕭妃聽皇后這麼一說,心中一驚,想來自己剛纔的話得罪了皇后,雖是如此,蕭妃也是見慣了大事之人,急忙笑說道:“臣妾能伴駕左右,多虧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寬厚仁慈,才容得臣妾這張嘴毫無遮掩,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蕭妃能伴駕左右,定是因爲皇上極爲喜愛蕭妃如此直言不諱。”皇后笑着,看不出她眼中是喜是怒。
“謝皇后娘娘誇獎。”蕭妃站起身,雙腿微屈,隨後坐下,端起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董貴人,昨兒聽說你傳太醫到聽風齋,可是身體不適?”皇后端起茶杯剛要喝茶,便停下動作看着靜姝,似是剛想起此事。
靜姝坐在玉嬪身邊,本不想多說,此時聽到皇后問話,只有向前,輕輕一福身說道:“回皇后娘娘,許是天氣太熱緣故,便傳太醫來瞧瞧,太醫看過之後說並無大礙,吃幾副藥便可。”
聽靜姝如此說,皇后稍稍放下心來,“身體要是有何不適,一定要告訴本宮,現下你與懿妃最得皇上喜愛,照顧皇上的事情你們兩個人也要多擔待一些,所以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謹遵皇后娘娘懿旨。”靜姝與懿妃一同謝恩。
懿妃坐回位子時,狠狠地瞪了一眼靜姝,眼中滿是恨意和蔑視,靜姝不敢直視,只是轉頭看向皇后,發現皇后端起茶,極爲滿意地喝着,不知她剛纔那句話是有意還是無意。
皇后雖然只是提了這麼一句,衆人眼神隨即落在靜姝與懿妃身上,心中暗想,懿妃會一直寵冠六宮還是被靜姝奪去恩寵。
爲了不成爲衆矢之的,靜姝選擇一味沉默,不管她們說什麼,她也只是聽聽,從不開口。
“今兒就到這吧,想來都在盼着晚上的晚宴,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散了吧。”皇后在霜兒攙扶下回到內殿,衆嬪妃也離開皇后住處。
靜姝與玉嬪走在後面,看到靜姝臉上不悅,知是因爲之前皇后的話,玉嬪安慰道:“妹妹不用多想,皇后雖不得皇上寵愛,可是她必定是皇后,皇上與她雖說不上是伉儷情深,可也算是相敬如賓,更何況現在皇上只有大皇子一個皇嗣,皇后該得到的都得到了,想來也不會再與其他人爭寵。”
靜姝不是看不透這其中利害,但是想起之前皇后的話,將懿妃與她放置在對立處,心中便有些不適,許是自己多想罷了。
兩人走出皇后住處,便看到懿妃站在遠處,衝靜姝招了招手,靜姝與玉嬪對看一眼,她與懿妃從未單獨說過話,而此刻懿妃竟然主動與她打招呼,眼中不見之前厲色,心中便感不安。
“臣妾參加懿妃娘娘。”玉嬪與靜姝走向前,輕輕一福身。
“起來吧,玉嬪,本宮想也董貴人說兩句話,還請玉嬪迴避一下。”懿妃並未多言,直接讓玉嬪離開。
玉嬪看了看靜姝,有些不放心,靜姝知懿妃故意支開玉嬪並無好事,如果玉嬪強留下來,很有可能幫補了她,甚至還會連累自身。
“姐姐先回吧,想來懿妃娘娘是有事要和妹妹說。”玉嬪還想再說話,靜姝拍了怕她手,衝她點了點頭,玉嬪只有先行離開。
待玉嬪走遠後,靜姝衝懿妃一福身,恭敬地說道:“不知懿妃娘娘有何吩咐。”
“啪!”懿妃並未說話,而是狠狠的給了靜姝一耳光,“賤人,憑你還想與本宮爭寵,簡直是自不量力。”
靜姝被懿妃一巴掌打的有些懵,她知懿妃定會出言羞辱她,只是並未想到她會出手。
“竟然敢怒視本宮,以下犯上你可知罪。”懿妃怒道,眼中滿是鄙夷。
靜姝急忙跪在地上,雙手伏地,極爲恭敬地說道:“臣妾不敢,請娘娘恕罪。”
對於靜姝的表現,懿妃冷哼一聲,不予理會,而是走到靜姝面前,看着趴在地上的靜姝說道:“在這宮中,本宮還不曾怕過誰,即便今兒本宮將你處死,皇上也不會說什麼,不要以爲得了皇上幾天寵幸便不知天高地厚。”
“是,臣妾知道。”靜姝知她所言非虛,只是趴在地上,恭敬地回答。
懿妃看着靜姝放在地上的雙手,想起皇上在她面前誇讚靜姝彈的一手好琵琶,心中便極爲憤怒,不知不覺間竟邁動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了上面。
靜姝吃痛,叫出聲,剛想抽回手,想着懿妃正踩在上面,只要她一抽,懿妃定會站不穩,很有可能摔倒,今兒是她生辰,要是她受傷,皇上必定深究,到時懿妃在皇上身邊再信口雌黃亂說一氣,想來自己不管說什麼,也無用。
除了當初第一聲低喊,靜姝再也沒有發處任何聲音,懿妃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能忍,心中更爲氣憤,使勁碾了碾,身下不穩,竟向後倒去。
靜姝看懿妃倒地,急忙爬到懿妃身後,一伸手,將懿妃抱住,懿妃也不曾想到會摔倒,慌亂之下,手肘搗在靜姝肚子上。
流暢發現自家娘娘摔倒,急忙上前,只是晚了一步,還好靜姝動作快,不至於讓懿妃摔在地上。
懿妃驚魂未定,在流暢攙扶下站起來,頭上步搖有些鬆落。
靜姝被懿妃一手肘搗在肚子上,有些吃痛,可是卻不敢表現出,再次跪在地上,痛的說不出話。
雪鳶看着靜姝頭上冒出細汗,知道她也受了傷,可是卻不敢向前查看,只能同靜姝一起,跪在地上。
“混賬東西,竟然將娘娘絆倒,你不想活了!”流暢一邊攙扶着懿妃,一邊怒斥着靜姝,在她眼中,靜姝還不如她一個承乾宮的宮女,只因爲她是懿妃的貼身宮女。“娘娘,您沒事吧,是否傷到哪裡?”
懿妃很快便從剛纔驚嚇中回過神,看着靜姝怒道:“竟然摔傷本宮,在這跪一個時辰,以示懲戒,沒有本宮同意,誰也不准她起來,你在這看着。”懿妃隨手一指,一個小宮女來到靜姝身邊站着。
流暢將懿妃扶上轎輦,坐在轎輦上的懿妃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靜姝,怒罵兩句悻悻離開。
待懿妃走遠,雪鳶急忙說道:“小姐,你怎麼樣,沒事吧?”
“雪鳶,我沒事,懿妃並未讓你罰跪,你快點起來吧。”此時靜姝跪在路邊上,鋪的盡是鵝卵石,膝蓋跪在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並不想讓雪鳶陪她一起。
“小姐,雪鳶皮糙肉厚不怕,只是小姐身子,怎麼經得起這麼跪,要不,要不雪鳶去求皇上。”在這宮中,雪鳶不知該找誰,能管得住懿妃的,也只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