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威廉和安德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安德魯除了聽威廉的,誰都不聽。
就算是傑西卡他也只是嘴上服心裡不服,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乳臭未乾還想掌管大局。
要不是威廉攔着他,他一定要擁戴威廉爲下一任族長,這次由威廉出來主持大局他更加的佩服他。
威廉低聲喝了一聲,安德魯不自在的扭動了下肥胖的身體,嘴裡嘀咕着不再說話!
唐銘他們看到安德魯對傑西卡的頂撞都小吸了一口氣,對於安德魯的表現,傑西卡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知道安德魯對威廉的感情,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理會。
“好了,安德魯坐下!”巫師托馬斯終於開口說話,大家都在等待着他開口,在這不知所措的時候只有托馬斯纔可以打破現在的僵局。“你們跟我來,上帝會選出真正能夠救我們部落的人。”
聽到托馬斯的話,衆人跟在他的身後,心裡惴惴不安。
占星臺和上次傑西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對於其他人的表現和傑西卡第一次來一樣,眼睛裡充滿了好奇和恐懼,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占星臺竟然掌握着這世間的所有秘密。
桌子上放着一個類似水晶球的東西,大家都好奇的看看水晶球再看看托馬斯,不知道他下一步該做什麼……
托馬斯微眯着眼睛看向威廉,“你們把手放上去,心裡要放空,什麼都不要去想。威廉,你先來。”
威廉走向前,雙手捧住水晶球,排除任何的雜念,心裡什麼都不去想。
大家盯着水晶球看,想看看有什麼變化,可是讓大家失望的是水晶球依舊如之前沒有任何的變化。
大家想威廉這麼優秀的人都不是合適的人選,那麼他們就更加不可能了。
“傑西卡!”托馬斯做出邀請的手勢,傑西卡看了看托馬斯,她緩緩的向前走去,不知道爲什麼傑西卡的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水晶球好像是毒藥一樣,使她久久不敢向前。
“傑西卡,怎麼了?”威廉來到傑西卡的身後,關心的問道,他不知道傑西卡爲什麼這麼懼怕水晶球,他從未見她因爲某一事物而感到害怕,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
“沒什麼!”傑西卡看了托馬斯一眼,她希望從他的眼裡得到訊息,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可是托馬斯那目空一切的眼睛讓她失望,只有獨自走向水晶球。
當傑西卡把手放到水晶球上的時候,水晶球從中心冒出一股金色的煙霧,煙霧慢慢的變大充斥着水晶球內部。
看到這奇特的變化,大家變得啞口無言,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傑西卡並沒有把手從水晶球上拿開,他們看到傑西卡的臉部表情不斷的變化,越來越痛苦,旁人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托馬斯也只是盯着她看,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完全參透,上天註定的事情人是無法改變的。
“傑西卡,傑西卡……”大家都在旁邊喊她,可是任他們再大的聲音也喊不醒,好像她的魂魄已經離開軀體,去到一個遙遠的地方。
傑西卡拿開手以後久久沒有說話,望着自己的雙手,她看到了一些未知的事情。
她不知所措,下一步她該怎麼做,她要不要去做。
在這個時候往往小愛和大愛真的很難決定,對於最後的結局她不知道該如何接受,失去一個人卻救整個部落的人,傑西卡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無私,在感情面前她也是一個正常的人,她也有私心,這讓她左右爲難。
“事在人爲啊……”托馬斯不知道何時來到傑西卡的身後,拍拍她的肩膀,會給她時間讓她考慮清楚,可是他的眼神也在告訴傑西卡,時間不多了,她要儘快作出決定。
“傑西卡,你看到了什麼?”段墨白走上前問道。
“我……”傑西卡的眼神很憂鬱、很不捨,還有決心,“我想也許你也會看到吧。”
段墨白不明白傑西卡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些疑惑的走到水晶球前,雙手放在水晶球上。
同傑西卡一樣,當段墨白將手放上去之後,水晶球也發出耀眼的光芒,只是衆人看不懂段墨白臉上的表情,他依舊那麼淡然,只是微皺的雙眉知道此時的他痛苦不已。
“唐公子,請!”段墨白將手從水晶球上拿開之後,托馬斯對唐銘說道。
唐銘有些抗拒,但是當他看到托馬斯的雙眼時,腳便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伸出雙手。
同樣是耀眼的光芒,唐銘剛要看清楚裡面的畫面,托馬斯突然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唐銘的手上,光芒消失不見,“好了,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唐銘不明白托馬斯這麼做的原因,不過他還是選擇不去問。
“既然都已經測試過,那麼接下來我們送你們去一個地方。”托馬斯看着眼前幾人說道。
“等等!”這時白靈開口說話,“可是我還沒有……”
托馬斯看着白靈說道:“我知道,放心,你是合適的人選,這個不用測我便知道。”
幾人雖然不知道托馬斯爲什麼不讓白靈試一下,但是心想托馬斯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白靈心中知道,托馬斯也許已經看出了她的本體,想到這,她不安的看了一眼唐銘。
此時的唐銘正在奇怪他剛纔看到的一剎那景象,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傑西卡獨自一人離開帳篷往白塔的方向走去,留下衆人站在原地,唐銘他們不知道他們該怎麼做,是跟上去,還是留在原地不動。
托馬斯示意他們坐下來等待傑西卡的回來。
對於傑西卡大家沒有多想,可是威廉看得出來,傑西卡有事情瞞着大家,但是他知道,很快他就會得到答案,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會知道,他期待事情的發展。
利維坦部落的秘密只有族長和巫師知道,此刻因爲特殊原因,托馬斯只好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們一行幾人,因爲他們身上肩負着重要的責任,只有對古城的遺址有初步的瞭解,才能對將來要發生的事情做到運籌帷幄。
在進入古城之前托馬斯給了他們三張地圖,這三張地圖便是進入古城不可缺少的部分,地圖在傑西卡身上,她爲大家帶路。
“我們不需要累贅!”說這話的時候安德魯盯着唐銘一行人,在他斜視的眼睛中,唐銘看到了蔑視。
安德魯一向目中無人,對於唐銘一行人他一直都看不慣,矮小的身材,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讓他和他們這些軟弱的人在一起,他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樂意。
“到時你自然就會明白!”托馬斯意味深長的說道,“安德魯,這次你要聽傑西卡的指揮,切不可亂來!”
大家都很清楚安德魯的脾氣,如果他要是不聽從指揮的話,一切都將脫離原先的軌道,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
“是!”安德魯瞪了唐銘一眼,雖然嘴上答應了,可是大家都知道安德魯是不會乖乖的聽傑西卡的話,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的是威廉也和他們一起,只要是威廉說話,安德魯必定百分百的聽。
“這地圖好像不完整?”段墨白一直低頭研究地圖,沒有擡頭看大家,還在等待托馬斯的解釋。
唐銘一行人也發現了這件事,要是地圖不完整的話怎麼能進入古城裡面,難道是托馬斯故意少給了一張,這其中有什麼涵義。
安德魯這時候出奇的安靜,沒有反駁,這讓唐銘很好奇,看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扭捏的狠。
可是大家又都不說話,好像缺少的那張地圖是一件不能說的事情。
“爲什麼不說話?發生什麼事了?”白靈雖說看出大家的窘迫,但是她還是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他們隱藏的這件事對他們很重要,他們有必要知道,畢竟他們是爲了利維坦的事情纔將自己的性命交託在他們手上。
“有什麼不好說的,少的那張是我們家族的,這張地圖被先人分成四份,四大家族一人一份,只有我們全部拿出來,纔可以知道地圖上所要表達的意義。可恨的是有人騙走了我們家那張,所以纔會少一張。”安德魯也算是一個爽快的人,有什麼事就說什麼,有錯就承認,也沒有可以隱瞞,唐銘對他的印象也不算太壞。
“有人騙走?”唐銘不相信在這個完全封閉的部落裡,有什麼人敢欺騙作爲四大家族之一的理查德家族,更何況他們家族是最爲強大的家族,這中間到底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做這種事情的當然不可能是我們部落裡的人,就是你們這些外來人,狡猾陰險披着人皮的畜生。”安德魯想到這些就往唐銘身上撲去,好像唐銘就是那位騙走他們家族地圖的人。
還好唐銘伸手好,很輕巧的就躲過了安德魯的廝打。
雖說躲過了安德魯的廝打,但是安德魯那強壯的身體倒在桌子上,把桌子撞翻,茶壺、水杯滾落地上,桌子也因爲承受不住安德魯的體重,在中間裂開。
安德魯的身體龐大,但是身手卻是十分的靈活,他用右手一撐,在地上彈坐起來,再次向唐銘撲去,剛纔唐銘只是僥倖躲開,他還沒有穩住自己的身體,安德魯第二波的攻擊又上來,大家都在爲唐銘擔心,要是安德魯實實在在的一拳打在唐銘的身上,他肯定會受內傷。
“安德魯!”正在大家驚呼一聲的時候,威廉衝上前去,使勁抱住安德魯的腰。
雖然威廉的身材相對於正常人來說也算健碩,但是在強壯的安德魯面前就像是個小孩子,他的力道根本不可能捉得住安德魯。
不過讓人慶幸的是安德魯被威廉這麼一抓,漸漸變得安靜不再暴躁。
經過剛纔那麼一鬧,大家也都不再糾纏於地圖是誰偷的問題上,只是想知道沒有了那張地圖,他們該怎麼辦。
“你們不用擔心,那張地圖已經回到利維坦,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強拿別人的最終還是要還回來。”托馬斯爲了擺脫大家心中的顧慮,算出丟失的那張地圖已經回到了利維坦。
“在哪?”大家齊聲問托馬斯,希望得到準確的答案。
托馬斯依然說着讓人捉摸不透的話,“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巫師,有些事情在下希望您能說明白,我等都是一些俗人,對於一些極具天機的話,並不能參透。”段墨白只是心急,他其實無心冒犯巫師。
“段兄!”唐銘看了一眼安德魯,擔心段墨白的這句話會再次點燃他的怒火,還好安德魯好像還沉浸在剛纔的回憶中,沒有聽到段墨白說的話。
“在下只是心急,沒有別的意思!”段墨白也爲剛纔所說出的話後悔,畢竟巫師的身份在那裡,他說的話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懷疑。
“天機不可泄露!”托馬斯看着大家“明兒就出發吧!”
“是!”傑西卡一行人行禮離開,唐銘三個一直留在托馬斯的帳篷裡,他們不能出現在族人的面前,因爲他們一旦出現,族民就會騷動,都會爭先恐後的要出部落。
唐銘喜歡利維坦部落的清晨,靜謐的清晨沒有任何雜念打擾,他本來不喜歡喝酒,可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他很想喝點酒。
如此空氣清新又安靜的早晨,唐銘那靜下來的心讓思緒慢慢的舒展,他總感覺中間有點東西被他疏忽了,但是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如果解開那一個疑點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容易的多,可是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
“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唐銘發現在面對這個部落時,他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爲何嘆氣?”白靈不知何時出現在唐銘的身後,她也睡不着,所以早早便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