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唐銘不知道白靈爲何會受傷,他一直走在她身邊,要是有什麼東西攻擊她的話,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還有白靈此刻身上很燙,唐銘抓起她的手把脈,發現她體內一點法力都沒有,脈象十分紊亂。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必須把裡面的濃水放出來,如果不放出來的話,我擔心白姑娘——”傑西卡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心裡涼到了谷底,白靈爲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白靈,你覺得怎麼樣?”唐銘看着白靈痛苦的樣子,他擔心如果真的要將腫塊切開放毒水的話,白靈會撐不住。
原來從剛纔白靈便感到身體很不對勁,她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再一點點消失,之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她是九尾狐,修煉幾千年,很快就會修煉成仙,她不明白自己的法力爲何會消失,你難道是和這個地方有關。
她很害怕,本來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唐銘,但是看大大家此刻的樣子,她實在不願意再給他們添麻煩。
“唐大哥,傑西卡說的對,我的胳膊現在已經沒有了感覺,要是再不處理傷口的話,我擔心……”
“可是你的身體,能承受的住嗎?“唐銘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現在白靈的身體特別的虛弱。
“我想我可以,不是還有你嗎,我相信有你在,我一定不會出事。“白靈虛弱的衝唐銘笑了笑,此刻她選擇相信唐銘。
看到白靈這樣,唐銘心中痛苦萬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白靈,希望保護她周全,不曾想還是讓她受到如此重的傷,他恨自己在這個地方的無能。
“白靈,你放心,即便是我拼了自己的命,我也會救你。“說罷唐銘看着傑西卡,”傑西卡,麻煩你了。“
“唐公子,你放心便是,我相信白姑娘不會有事。“傑西卡看着躺在唐銘懷中的白靈,很羨慕她找到一個這般在乎她的男人。
傑西卡從包中取出一把刀,在火把上烤了烤,然後讓唐銘抱緊白靈,她擔心一會下刀的時候,白靈會吃痛傷到自己。
唐銘僅僅抱住白靈,用手按住白靈的胳膊,看着懷中白靈,唐銘安慰道:“別怕,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恩,我相信你。”白靈看着唐銘,點了點頭。
看到他們都已經準備好,傑西卡拿起刀,在白靈胳膊上切了一刀。
雖然白靈已經做好準備,可是這一刀下去,讓她痛的一下昏死過去。
“白靈,白靈,你怎麼樣?”看到白靈昏過去,唐銘着急的喊道。
“少爺,你別擔心,白姑娘只是昏過去,我相信白姑娘不會有事。”看到唐銘失了分寸,唐景輝急忙說道。
“是啊,唐公子,先不要着急,我想白姑娘昏過去還好一些,這樣可以減少她一些痛苦。”看到唐銘這般,傑西卡舉着刀不敢下手。
聽到他們這般說,唐銘知道是自己關心則亂,抱歉的衝傑西卡說道:“不好意思,是我太沖動,請繼續吧。”
見唐銘恢復理智,傑西卡繼續切開白靈胳膊上的腫塊。
然而當傑西卡切開腫塊的時候,眼前出現了讓大家驚悚不已的事情。
只見腫塊下面是空的,在腫塊的中間有一隻嫩綠色的蜜蜂在安靜的睡着。
此景此地看着甚是恐怖,只見它的尾針深深的扎進白靈的肉裡,嘴裡不斷的往外吐着翠綠色的液體,和白靈的血液混合到一起,才產生了濃黑的液體不斷的涌出體外。
難道它是依靠吮吸白靈的血液而活,然後從嘴裡吐出毒液,再將它的寄主慢慢的殺死?
“這?這是——”大家全都驚愕住,傑西卡不相信的看着唐銘“這隻蜜蜂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去的,爲什麼我們都沒有發現?唐公子,難道你一點都沒有覺察?”
“我——我——我真的沒有發現——”唐銘抱着白靈一邊擦着從她臉上留下來的汗,一邊懊悔的說道,“傑西卡,白靈會不會死?你要救她,你一定要救她——”
“唐公子,你別擔心,我會盡力!”不是傑西卡不救,只是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傷口,沒有十足的把握。
也許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大,或者是火把的亮光太亮,剛纔還在沉睡中的蜜蜂翅膀突然動了起來,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隻蜜蜂竟然從白靈的體內飛出,往甬道深處飛去。
“別讓它跑了,快點打死它!”段墨白大聲喊道,可惜蜜蜂的速度太快,當大家準備射殺它的時候,它已經飛的不見蹤影。
“段公子,你知道那是什麼?”看着消失在甬道中的蜜蜂,威廉轉過身問着站在最後面倚着牆的段墨白。
段墨白低着頭沒有看他們,因爲他實在不願意說出這東西的名字,“鬼蜮青蜂!”
“鬼蜮青蜂?那是什麼鬼東西?”安德魯問道。
段墨白說道:“鬼蜮青蜂我是在一本野史中看到,那是一本什麼書我已經不記得了,好像是很古老的一本書。那裡面記載的鬼蜮青蜂是一種變異的蜜蜂,全身碧綠如翡翠一般,很美麗,剛纔我們看到的那個只是幼蟲,還沒有完全成長就被我們驚醒!”
“幼蟲?差不多有拳頭大了還是幼蟲?”安德魯從未聽到過這麼荒誕的說法,綠色的蜜蜂他是頭一遭見,那麼大的蜜蜂竟然是幼蟲!
“安德魯,別插嘴,聽段公子繼續說!”威廉說道。
安德魯看到衆人投來的眼光,也乖乖的閉嘴,聽段墨白接着說下去。
相傳千年以上的古墓中都會有一種如人的手掌差不多大的蜜蜂,那蜜蜂除了大以外還有一點最顯眼就是全身碧綠,等蜜蜂成年的時候,那碧綠的眼睛會變成血紅色。
鬼蜮青蜂的繁殖是通過活人,他們會用尾針扎進人的身體,把幼蟲放進去,然後幼蟲就會靠吮吸人的血成長,等鬼蜮青蜂達到成長期後,就會破體而出,那時人自然就會死。
當鬼蜮青蜂的幼蟲在人的體內時,被成年蜂蟄過的地方就會變黑,不斷流出黑色的膿血,還有一點就是,寄主的全身會往外流血汗,往外流血汗說明鬼蜮青蜂的幼蟲快要破體而出。
“竟然有這麼邪乎的東西,那白姑娘她——她會不會有事吧?”安德魯問道。此時的白靈面如白紙,上氣不接下氣,虛弱的隨時都會離開似的。
段墨白也不知道白靈會怎麼樣,因爲書中根本沒有提到這種情況,“只要沒被鬼蜮青蜂破體而出,我想應該沒事,只是失血過多。”
聽到段墨白這般說,唐銘算是稍稍有些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可是——”段墨白雖然知道唐銘極爲擔心白靈,但是有些話他還是要說出來,只是看到衆人現在這般模樣,不知道該怎麼說。
衆人剛放下來的心,因爲段墨白的話,又提了起來,安德魯很不滿的衝段墨白說道:“可是什麼啊,你快點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你們剛纔不應該放走那隻鬼蜮青蜂的,因爲鬼蜮青蜂都是羣居,要是有一隻帶了人血的回去,那麼……”段墨白說到這裡看着大家,不敢再說下去,大家打了一個冷戰,他們知道段墨白沒說下去是什麼意思。
一隻未成年的鬼蜮青蜂已經弄得他們人心惶惶,如果成羣的鬼蜮青蜂出現在這個甬道中他們該如何應對,絕對不可以被它們蜇到,因爲傑西卡揹包裡的藥不多,如果要是被蜇到的話,真的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前面有可能有大量的鬼蜮青蜂等着他們,後面還有不知道消滅光了沒有的斷腿冤魂,現在的他們是進退兩難,不管是前進還是後退都會死,既然都是死,那麼還不如往前走,說不定前面會有一線生機呢?
“唐銘,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白靈剛纔已經醒了過來,雖然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還是很虛弱的和大家一起往前走着,她不想以爲她的原因拖累衆人。
“不會的,有我在,你死不了!”唐銘扶着白靈,心疼的說道。
這個地方太過於詭異,白靈感覺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這裡的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控內,前面很多未知的東西,我擔心會撐不下去。”
唐銘看着白靈,他絕對不會讓她死,“休要胡說,只要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
“謝謝你,唐銘,只不過我知道,最後我們要面對的東西,必定不是那麼好對付。”白靈已經隱隱感覺到他們要尋找的是什麼東西。
唐銘有些後悔,也許當初的決定是錯的,“我知道,從這一路走來我便知道,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讓你來,不該讓你面對這些未知的危險。”
“明知有危險,我還是沒有勸阻你,這也是我不對,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我們——”白靈看了看唐銘,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擔心這次她真的隱瞞不下去,因爲接下來要面對的東西,她即便是拼盡全力,怕是也保不住唐銘的性命。
“什麼?”見白靈話說到一半不再說下去,唐銘問道。
“沒什麼,等我們活着走出去再說吧。”也許自己會死在這裡,既然會死,那麼白靈覺得還是不要說那些沒有可能的保證。
鬼域青蜂的出現把大家逼入絕境,進退兩難,如果站在原地不動的話,斷腿冤魂可能不會這麼快就抓到他們,可是以鬼域青蜂的速度,應該很快就會到來,現在如果不馬上想辦法,根本無法逃過去,大家都會葬身在這個甬道中。
傑西卡看着大家全身繃緊兩眼充滿了堅定,她內心卻十分的着急,要是再想不出方法的話,大家都活不了,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就這麼結束。
“彆着急!”威廉雙手抓住傑西卡的肩膀,他明顯的感覺到她戰慄的身體,她在害怕,威廉看到她眼睛中的害怕,這時的她不是族長,只是一個小女孩,需要人保護的小女孩。
威廉將傑西卡抱在懷中安慰道:“別擔心,我在你身邊,我們一定會有辦法!”
正在此時威廉看到了白靈的胳膊,走過去將白靈胳膊抓起。
“你想幹什麼?”白靈被威廉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嚇之下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威廉?”唐銘不明白威廉到底是什麼意思,想把白靈的手從威廉的手中拽出出來,畢竟她的手臂剛受傷,傷口還沒有癒合,哪裡經的起他那麼大力的拉扯。
不過威廉好像沒有聽到唐銘的話,依舊死死的攥着白靈的胳膊,怎麼也不放手。
“你再不放手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唐銘看到威廉沒有放手的打算,他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道威廉爲什麼抓住白靈的手不放。
威廉一直盯着白靈的胳膊,一向穩重的威廉這麼失常的表現讓衆人感到很奇怪。“剛纔是我失禮了,只是……你們看看白姑娘的胳膊。”
衆人聽到威廉莫名其妙的話,往白靈的胳膊上看去,被衣服蓋住的手臂有一點點綠色的光,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
白靈看到光亮,急忙將袖子捋起來,露出來的胳膊讓大家吸了一口冷氣,看着眼前的景象,大家驚呆了,看着白靈,衆人眼睛中充滿了驚悚害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白靈的胳膊已經沒有了肉色,露出來的是一條發着光的綠色胳膊,上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花紋,那花紋正是鬼域青蜂身上的花紋,只是沒有它的清晰罷了。
“怎麼會這樣,鬼域青蜂不是跑了嗎,毒不是清了嗎,爲什麼會這樣?”唐銘看着白靈裸露在外的胳膊,有些慌了神,不知所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傑西卡只知道那個藥可以解百毒,可是爲什麼還會是這個樣子,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