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手掌猛地向外一推,光球脫手而出,“嘭”的一聲驚天動地的炸裂聲,光球四分五裂,迸濺出無數朵細碎的火花,緊接着一聲萬馬長嘶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細碎的火花已幻化成數千只玫瑰紅色的高頭大馬,撒開蹄子在空中、地面上奔馳,眨眼間把剛纔圍困秦政的那些人包圍了起來。
有人高喊道,“道友們,大家不要怕,這是秦政使出的幻術,沒有一點用的,大家小心一點、認真一點,就可以衝出去了。”
秦政蔑視的看了一眼叫囂的人,右手屈指輕輕一扣,一匹高頭大馬前蹄騰空,仰天長嘶一聲後,猛地化成一道流星,閃電般撲上了那個人的肉身,那人閃身一躲,卻沒能躲過去,眨眼間,紅光隱入了那人的胸間,那人急急忙忙的低下頭,兩隻手在胸口等處一陣亂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哈哈,我沒事,我沒事。各位道友,你們也看到了,秦政這招法術純粹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啊。道友們,不要怕他,大家殺啊。”
秦政屈指彈了一個響指,“嘭”的一聲炸響,那人胸間突然炸開了一個大洞,原本心臟的位置被炸穿了,“秦政,你好狠……”那人指着秦政,剛罵了一聲,第二聲爆炸就傳了出來,緊接着又是第二聲、第三聲……,就過了一小會兒。那人所有的骨肉都被炸成了粉碎,最大地肉塊還沒有黃豆粒大,親眼目睹同伴死相的慘狀,剩下的那些人從頭頂涼到了腳底,個個如同打擺子一樣,四肢顫抖,他們被貪念矇蔽的心智終於清醒過來,秦政不是軟柿子,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凌的軟腳蝦。而是一個曾經爲妻怒殺兩大宗師級高手的強人,這樣強勢的人物又豈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誰都不許動!”秦政圓瞪雙目,聲色俱厲的高呵一聲。微風吹拂下,孫若彤親手縫製地錦袍獵獵作響。秦政懸空停頓在空中,彷彿掌握生靈命運的天神在俯視衆生,一股龐大的氣勢像風一樣,以秦政爲中心突然向四周散去。瞬間充斥於天地之間。
被困的修真者恍惚間產生了錯覺,覺得自己面對地不是一個普通的修真者,而是在和一個身披五彩神甲的神靈對持,秦政給他們造成的壓力瞬間摧毀了他們地抵抗意識。大部分被困的修真者垂頭喪氣的落在地面上,收起了飛劍、法寶,等待着秦政處理他們。只有極少數幾個修真者見勢不妙。又不想落在秦政手中。趁着人羣混亂,悄然運起了土遁術。潛入堅實的土地中,想趁機溜走。
秦政手指朝地面上一點,三四匹幻馬長嘶一聲,撒開蹄子在空中跑了一圈,忽然一閃,消失不見,此時就見地面上猛地拱起了三四個大包,大包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頂動,以肉眼可辨地速度快速的鼓了起來,最後大包“嘭”的一聲炸開了,幾隻憨頭憨腦、渾身上下覆蓋了一層玟瑰紅色皮毛地土撥鼠拖着幾個修真者跳了出來。土撥鼠只有豬仔大小,卻輕而易舉地拖動着一百多斤重地修真者,一眨眼的工夫就拖到了秦政面前,土撥鼠蹦着胖乎乎地身子,衝着秦政歡快的“嘰嘰”叫了兩聲,然後一聲細微的脆響,土撥鼠消失不見了。這些土撥鼠也是秦政幻化出來的,最後的叫聲卻是秦政貪玩之下,控制着幻鼠發出的,就如同那些幻馬長嘶一般,都是幻化出來的,擬聲和擬物化形都是高級別幻術的一種,不知道將來有一天,秦政會不會用神弈力模擬出香味來。
用土遁術逃逸的六個修真者都被土撥鼠抓了回來,秦政看着他們搖了搖頭,擡手射出幾道寶藍色光圈,把他們的功力禁錮了起來,秦政並不想製造太多的殺戮,殺戮過多對將來的修行會產生很大的障礙,而且秦政本性不是嗜血的殺人狂魔,以殺人爲樂。其實,對修真者而言,功力被封印,元嬰被禁錮是他們最不想面對的結局,比他們被一刀殺死還要痛苦萬分。
一個功力被封的修真者,色厲內荏的恐嚇道,“秦政,你太放肆了,居然敢封印我,你趕快把我放開,給我磕頭道歉,否則我們鷹不落帝國的修真者都不會放過你的,我們的護國法王石雄會親自找你算賬的。”
自從得知星魚聯盟、鷹不落、彪狐國三國曾經趁火打劫,瘋狂的掠奪性的開採千千闕密林的資源後,秦政對這三個國家以及那裡的修真者就沒有一點好感,他
住那人的衣領,把他舉了起來,“說,你們鷹不落的我們劥龍國來幹什麼了?”秦政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和玄衝派、軒轅家族的私人恩怨很有可能被人利用了,覬覦劥龍國的其他國家說不定會趁機把水攪渾,把劥龍國修真界搞得一團糟,使得劥龍國修真界最終傷筋動骨,最後漁翁得利的還是星魚聯盟、鷹不落、彪狐國三國。
那人卻也硬氣,口中蠕動了幾下,張口噴了秦政一口腥味十足的血霧,那人爲了不被秦政套出秘密,竟然將自己的舌頭咬爛嚼碎,吐了出來。秦政佩服他的血性,捏開他的大嘴,將一枚月白綠藥捏碎敷在了那人口內的傷口處,然後隨手把他丟了出去,“你是個爺們,我不爲難你,你滾吧,滾出劥龍國去,以後不要讓我再在劥龍國看見你,否則絕不輕饒。”那人蹣跚的走了幾步,然後放出飛劍,晃晃悠悠的飛走了。
秦政回頭掃了一眼聚攏在一起的幾百名修真者,再次彈了一下手指,幻馬忽的變成流線一般的彩光,直撲剛纔被它們困住的修真者。修真者歇斯底里的驚叫着,他們以爲秦政要對他們下殺手了,他們馬上就要落得個被爆成碎末的下場了。秦政被他們吵得頭都暈了,大喝一聲,“你爺爺的,都給我閉嘴。我懶得殺你們,只是先把你們綁起來,等你們贖清自己的罪孽,我就放了你們。”
這時候,分出去的那部分修真者已經和供奉堂的人撞在了一起,雙方爆發了極其慘烈的激鬥,初始雙方互有傷亡,說不上誰佔了便宜,不過,供奉堂只有一百多人,修爲高的又沒有幾個,時間一長,供奉堂是一定會吃大虧的。修真界已經有幾百年沒有發生過這麼大規模的爭鬥了,上一次還是大約六百年前裸孖甸入侵劥龍國,兩國皇室邀請了大量修真者助陣,最後無數的修真者喪命於那場慘絕人寰的戰爭中,很長時間元氣都沒有恢復。這次爭鬥的規模雖然比不上那一次,卻因爲牽涉到劥龍國幾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背景比上一次爭鬥更加的混亂複雜。
秦政迅速瞬移到纏鬥的人羣之中,由於雙方的人員是混雜在一起的,秦政沒有辦法使用大規模的法術,只能一個個解決敵方的修真者。這次秦政下手再也沒有留情,卻也沒有直接殺死他們,而且不斷的用獨特的手法一把奪去敵人的飛劍、法寶之後,順手封印對方的功力,再一腳把他們踹倒在地,任由他們被混戰的人馬踐踏蹂躪,至於他們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機緣造化了。
秦政的加入在短時間內扭轉了戰局,形勢逐漸朝着有利於供奉堂的方向發展,供奉堂的人越戰越勇,個個悍不畏死的和敵人爭鬥,一時間,劍光粼粼,雷聲陣陣,不知有多少歷經千辛萬苦才取得一點點成就的修真者命喪於此。供奉堂的人還好一點,應軒轅烈邀請而來的修真者卻是爲了幾塊晶石或者一件法寶就稀裡糊塗的送了性命,真真正正的應了那句老話,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修真者還是沒有能夠脫離人性中貪婪的那一部分性情。
正在秦政奪人兵器正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容貌豔麗的青年女子突然出現在秦政面前,“秦政,欺負本事不如自己的人不算本事,你敢不敢和我比鬥啊?你贏了,我們就把道路給你讓出來,隨你去找軒轅家族算賬,我們絕不插手;如果我贏了,你必須把所有被你封印的道友全部解印,另外你得跟我走,聽我的吩咐。怎麼樣,敢不敢和我一個女人爭鬥?”她的見識不凡,一眼就看出秦政封印了不少人,她自問自己還做不到秦政這麼輕描淡寫的程度,決定以己之長克彼之短,細心的她剛纔通過仔細觀察,已經發現秦政似乎缺少必要的法寶輔助其戰鬥,而法寶恰好是她最擅長的地方,她本身就是一個煉器高手,另外她的親朋好友也時不時送她一些威力強大的法寶,她有信心在這方面把秦政比下去,大敗秦政。
這個女子一開口,秦政就聽了出來,她正是剛纔指揮對方修真者兵分兩路,襲殺供奉堂的“元兇”。女子長相十分的甜美,蘋果般圓圓的面孔,烏黑靈動的眼睛,兩個淺淺的酒窩,淡淡的柳葉眉,玲瓏可愛的小瓊鼻,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身材凹凸有致,纖腰蜂臀,十足一個一等一的美人。秦政實在不能把這麼美的一個女子和殺戮聯繫起來。
“你是誰?”秦政微蹙着額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