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是我的兄弟,你們不信任他就是不信任我。怎麼,現在用得着秦老弟了,纔想起來反省自己呀,你們早幹什麼去了?”鄭旭升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雖然秦政根本不在乎甘東峻等人隱瞞之類的小事,可是鄭旭升還是要藉着這個難得的機會敲打敲打甘東峻等人。他已經想好了如何讓這批修真者幫着仙人會整頓月白星上的修真秩序,有這批地道的月白星修真者幫忙,仙人會會輕鬆許多,不過在他請這些修真者幫忙之前,很有必要讓他們認清具體的形勢,免得將來出來尾大不掉的情況。
甘東峻很是尷尬,說起來在秦政救助他們之前,他曾數次表態要追隨秦政於鞍前馬後,可是事到臨頭,他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和他同舟共濟了千年之久的修真同道,而不是對他有救命大恩的秦政。對於鄭旭升的指責,他不知該從何處着手反駁,他訕訕的看向青玉,希望青玉能夠在眼下這個關鍵的時間幫他說說話。
青玉使了個眼色,示意甘東峻放心,然後拉住鄭旭升的胳膊,嬌聲道:“旭升,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准你對他們發脾氣。”
如果說鄭旭升這輩子對誰虧欠最多了,無疑就是這個分開了上千年的前修真伴侶了,他嘆了口氣。“好吧,看在青玉的面子上,我不追究就是了。但是我要提醒你們注意,做人要知恩圖報,誰要是做出忘恩負義地勾當來,可別怪我鄭旭升不講情面。”
青玉嬌嗔的道:“行了,旭升,別耍你的散仙威風了。爲了秦政一個外人,你值得發這麼大的火嗎?”
“你說什麼?”鄭旭升虎目一瞪。眼中幾欲噴出火來,“你居然說秦政是一個外人,一個外人他會不計報酬不計得失的救我性命嗎?一個外人他會爲了我的一點小事,撇下家中嬌妻、舍下門派中事不管嗎?一個外人他會爲了救我的前修真伴侶。不顧生命危險,和月白星的仙主星主爭鬥嗎?一個外人他會爲了救你,不顧個人安危,闖進了兇險異常的重重仙陣中嗎?青玉。你說什麼我都可以遷就你,畢竟讓你在外面飄泊流浪了一千多年,我有很大地責任,但是如果你說秦政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那就不行。秦政是比我的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誰要是敢懷疑這種比天高比海深地情誼,就別怪我鄭旭升翻臉無情。”
“你兇什麼兇?”青玉潸然淚下。“人家不過隨口說了一句話罷了。你就這麼兇我?早知道你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就不會和你見面了。”
鄭旭升沒有理會青玉,他若即若離的瞥了甘東峻一樣。甘東峻渾身上下頓時冒出了一聲冷汗,在發脾氣的散仙面前,甘東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餓虎盯上的小羊羔,腿軟得連逃跑地力氣都沒了。“前輩……”短短兩個字,光顫音就有十幾個。
“你不是說有散仙受傷了嗎?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帶我去?”鄭旭升這會兒的心情很糟,說話都透着一股邪火。
甘東峻戰戰兢兢的道:“前輩,請跟我來。”
兩人離開後,和青玉關係友好的幾個女修真者紛紛過來勸解青玉,自古以來女人多是幫女人說話,他們七嘴八舌地指責鄭旭升耍散仙威風,不把青玉放在眼裡,不堪的還要罵鄭旭升是負情薄性的臭男人。鄭旭升耳聰目明,這幾個女修真者地指責他一一地聽到耳中,卻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作罷,他總不能跳出來數落這些女人一番吧。聖人曰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他也只能裝聾作啞了。
裘太白隱居潛修的地方非常神奇,是一個位於懸崖峭壁上地洞穴,這個洞穴距離甘東峻等人的居住地並不算遠,徒步行進的話半個多時辰就到了。顧老在秦政離開他們的居住地的後一秒就急匆匆地趕回來說裘太白強行解除禁錮失敗,身受重傷,生死不明。傳達完這個消息後,顧老又急匆匆的返回洞穴照顧裘太白了。
鄭旭升和甘東峻很輕鬆的進入了洞穴中,剛走進洞中,鄭旭升就發現洞穴中的靈氣一點也不正常,紊亂而又狂暴,裘太白麪如金紙,兩眼翻白,呼吸又短又急。鄭旭升搶前幾步,仔細察看了一下裘太白的情況,發現裘太白的情況非常危險,他的傷勢還在不斷的惡化,如果不及時救治,裘太白將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前輩,裘
有救嗎?”顧老和甘東峻眼巴巴地看着鄭旭升,生怕“沒救”的話來。
救人如救火,鄭旭升沉吟了片刻,便道:“能救。”他珍而重之的取出一枚晶瑩通透的衿寒仙丹,他用巧勁把衿寒仙丹捏碎,然後按照秦政傳授給他的手法融化仙丹,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手法難免生疏,顧老和甘東峻稟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唯恐耽誤了鄭旭升給裘太白療傷。
花了半盞茶左右的時間,鄭旭升終於成功融化了衿寒仙丹,仙丹化成了一蓬橙色的煙霧,鄭旭升一揮手掌,煙霧呼地撲向了裘太白。
衿寒仙丹果然神奇,裘太白吸收掉仙丹的效力不久,他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逐漸變得均勻有力。鄭旭升鬆了口氣,總算是沒有白白浪費這枚來之不易的衿寒仙丹。
裘太白是個聰明人,他雖然不知道體內爲什麼會多出來一股沛然難當的靈力,但是他還是敏銳的把握住了這次機會,一邊藉助衿寒仙丹的靈力療傷,一邊引導着這股強大的靈氣向束縛着他的禁錮發起了衝擊。晁遠山禁錮他是在一千多年前,這些年他又經常的想方設法解除禁錮,多年的辛苦沒有白費,他不但成功的摸透了禁錮他的手法,還成功了消除了一部分禁錮。
大概過去了一個半時辰,裘太白身上突然冒出一陣青光,一股仙靈之氣從他的身上噴涌而出。鄭旭升讚許的點點頭,對兩人之間的會面充滿了期待。
裘太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一眼就看見了鄭旭升,他的修爲雖然倒退了不少,識人辨物的眼光還在,“多謝道友援手活命之恩。”他甚是恭敬的作揖道。
鄭旭升呵呵一笑,“裘道友說這話太見外了,大家都是散仙,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太白終究是承了道友的情,總不能連聲謝謝都不讓我說吧。”裘太白也是一個生性豪爽的主兒。
鄭旭升開門見山道:“想謝我非常的簡單,眼下我正好有件事請道友幫忙。”
裘太白毫不猶豫的道:“道友請講,只要太白能辦得到,定當盡十二分的努力幫道友辦成。”
“好,跟裘道友說話就是爽快,”鄭旭升呵呵一笑,“我想請道友和你的師侄師孫們幫助我們仙人會穩定月白星上混亂的局勢,重建月白星的修真秩序。”
在鄭旭升和裘太白說話的同時,另外一場發生在母女之間的對話也在進行之中。
遠在數個星球之外的地星,劥龍國京城皇宮,女皇的寢宮,陳蓉正在就一項母皇的決定激烈的表達着反對的意見,“母皇,請你收回成命,不要在這時候出巡天下了。”
“蓉兒,每三年擇一地巡視是太祖皇帝留下的祖訓,母皇作爲太祖皇帝的子孫,沒有理由也沒有任何權力可以取消這項祖制。”陳雪溫和卻又堅定的道。
“母皇,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不能被規矩圈死不是。”陳蓉勸諫道。
“蓉兒,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是劥龍國的首腦人物,更應該身體力行,做天下臣民的表率,試想一下,如果連我們都不守規矩了,你怎麼能夠領導羣臣,管理天下百姓呢?”陳雪嚴肅的道,“以後這種糊塗話不準在母皇面前提起,知道了嗎?”
“知道了。”陳蓉依然不死心,“母皇就算你要恪守祖訓,那也沒有必要非要出巡到雁翎關這樣的邊關之地,咱們劥龍國一向和北方強鄰裸孖甸的關係不太好,據兒臣所知,這些年裸孖甸從君王到黎民百姓一直在厲兵秣馬徵兵整軍飭武,意圖再次揮軍南下,和我劥龍國決一死戰。裸孖甸,虎狼之徒,滅我劥龍國賊心不死,母皇你現在巡遊天下到雁翎關,實在有點不太妥當。依我之見,你要是非出巡不可,那兒臣也不阻攔你,不過你要換一個地方,雁翎光萬萬去不得。”
陳雪撫摸着陳蓉的頭髮,“蓉兒,邊關將士爲守衛我劥龍國的疆土出力甚多,他們日夜守衛在邊關,離家千里,既不能孝順高堂於膝下,又不能盡爲人父母的責任,我作爲劥龍國的女皇去看望一下他們是理所應當的,我要親自當着邊關將士的面對他們說一聲謝謝,你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