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雁翎關陡然之間發生變故的時候,秦政正在皇家禮儀學院的講臺上發表演說,他演說的主題是關於修真的。秦政倒也不是無的放矢,他發現有好幾個學員的體質相當不錯,不用來修真實在是可惜了。秦政深入淺出的解釋了一遍什麼是修真,修真的目的以及修真之後能夠帶來的好處之後,他又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爲這些女學員們表演了一番絢麗多彩的法術。學員們正是青春年少愛熱鬧的年紀,頓時被秦政魔術般的表演吸引了目光,發出陣陣的歡呼聲、喝彩聲,有不少女學員暗下決心,要棄文習武,學修真去。
臺下觀看秦政演說的孫若彤、陳蓉和潭雅三姐妹坐在了一起。孫若彤知道自己的修爲和秦政相比,有着不小的差距,她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用來修煉,以及參悟秦政交給她的玉瞳簡,孫若彤淑質良材,又是萬中無一的仙靈之體,領悟力超凡脫俗,在相當短的時間內極大的豐富了自己的見識,其修爲也在穩健的上升,秦政今天在臺上表演的法術,她自然可以看出來秦政使出來的大部分法術都是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沒有多大的實際作用,不過用來吸引學員的注意力倒是恰到好處,就連陳蓉和潭雅也被秦政眼花繚亂的手法迷惑住了,潭雅愛玩愛鬧。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着秦政表演,一邊抱怨姐夫沒有把這麼好玩的法術傳授給她。
秦政表演完之後,被調動起了好奇心的學員們嘩啦一聲把他團團圍住,“燕郡王,教我修真吧。”自從秦政等人畢業之後,皇家禮儀學院適當的招收了一批男學員,不過在學員當中佔據的比例並不高,更多還是年輕的女子。這些女學員個個不甘落入人後,唧唧喳喳的像是一隻又一隻小鳥。七嘴八舌吵得秦政的頭都大了。
這些女學員打不得罵不得,秦政無奈之下,只好高聲道:“各位學妹學弟,你們想跟着我修真是不可能的。我呢,事情比較多,沒有時間教導徒弟。不過你們要是對修真感興趣地話,我可以從供奉堂調派兩個官修真過來教你們一些修煉的法門。至於你們能不能修煉成功,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容嬤嬤拍了拍手,“姑娘們,小夥子們。燕郡王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大家不要繼續打擾他了,都散了吧。”
學員們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講臺。容嬤嬤笑道:“燕郡王。我還要多謝你嘴下留情啊。你剛纔鼓動我地學員們修真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想把他們鼓搗到你的語嫣閣呢。你要是真的這樣做地話,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女皇陛下交待了。”
秦政說道:“容嬤嬤。事情的輕重我還是分得清楚的,我的這些學弟學妹們,大部分畢業之後是要進皇宮,爲母皇服務地,我挖誰的牆角也不能挖到母皇的頭上。”
潭雅三步並作兩邊衝到了講臺上,“壞姐夫,有這麼好玩地法術也不知道教給我。”
秦政呵呵一笑,“雅雅,你……”
秦政話還未說完,羽林軍統領奉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儲君殿下,不好了,女皇陛下在雁翎關遭到了裸孖甸人地偷襲,五萬禁衛軍兄弟全都死了,女皇陛下危在旦夕,殿下,快快派人救駕,再晚就來不及了。”
“什麼?”陳蓉的臉唰地就白了,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從來沒有經歷過大風浪的陳蓉亂了方寸,“奉凱,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調兵遣將救母皇去。”
潭雅只覺得手腳冰涼,眼前發黑,“不可能,母皇怎麼可能被偷襲呢?”留在禮堂內,還沒有散去的學員們也發出驚呼聲,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受人景仰愛戴的女皇陛下怎麼可能會遭受到無恥的裸孖甸的襲擊。
這時候最冷靜的莫過於孫若彤了,她沉聲道:“夫君,你馬上趕到雁翎關,去救母皇,這裡有我和蓉兒,你不要擔心。”
“彤彤姐,這裡交給你了。”秦政眼光寒光一閃,“你爺爺的,母皇要是有個閃失,我讓裸孖甸全國上下統統爲母皇陪葬。”秦政一甩袍袖,流星般瞬移而去。
孫若彤腦子飛速的運轉了起來,“容嬤嬤,請你告訴所有的學員,在沒有確切的消息傳來之前,禁止任何學員和外界取得任何聯繫,膽敢擅自泄露消息者,殺。”
“是,公主殿下。”容嬤嬤心中不由得打了個突。
統領,你留下一個小隊的人馬封鎖皇家禮儀學院,剩由你統領,不惜一切代價在四分之一個時辰內趕到雁翎關。膽敢貽誤軍機者,斬。”孫若彤殺氣騰騰的道。
奉凱絲毫不覺得孫若彤這種命令有越俎代庖的嫌疑,他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凜然道:“末將遵命。”
孫若彤又對潭雅道:“雅兒,你馬上陪同蓉兒返回皇宮,召見滿朝文武百官,商量對策。這次裸孖甸悍然偷襲母皇,這口氣,說什麼咱們也不能忍下去,等夫君把母皇就回來之後,咱們馬上發兵黑山關,我要讓裸孖甸嚐嚐被人侵略的滋味。”
陳蓉淚眼婆娑,哽咽着道:“若彤姐,你和姐夫,一定要把母皇給救回來呀。”
孫若彤含淚點了點頭,“蓉兒放心,即使姐姐拼去性命不要,也要把母皇救回來。”她右手掐出一個靈訣,一聲龍吟之聲傳了出來,纏繞在孫若彤手腕上的青色絲帶呼啦啦飛了出來。孫若彤揚手間披掛上芙戰甲,縱身躍到青龍綾上,腳下使力,青龍綾載着她朝着供奉堂的方向飛去。
孫若彤抵達供奉堂的時候,女皇遇刺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這裡,留守的供奉們以及官修真像炸了營的馬蜂窩一樣亂了套。女皇出巡的時候,供奉堂能出動的高手全都跟去了,現在供奉堂只剩下兩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剩下的都是修爲一般的修真者。留守的文翔和嶽山不得不從子裡面拔高個,挑選一些相對好一點的修真好手到雁翎關救駕。
孫若彤看到供奉堂亂糟糟的,毫無章法可言,心頭的邪火直往上撞,“你們幹什麼呢?這都火燒眉毛了,你們還在供奉堂磨嘰,是不是等女皇陛下被人殺死了,你們才能整理好隊伍啊?”
文翔和嶽山連忙迎了上來,“公主殿下,我們是想挑選出來一部分修爲高的弟兄到雁翎關救援……”
孫若彤不容他們說完,直接打斷他們道:“還挑什麼挑,有幾個算幾個,統統跟着我到雁翎關救駕。”
“是。”文翔和嶽山雙手抱拳,凜聲道。
玲苿好歹也是個分神期的高手,發起怒來自有一番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那些來自裸孖甸的修真者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茅亭影破口罵道:“你們都修煉到姥姥家去了?一個分神期的女修真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要是碰到合體期的修真者還不得把你們嚇得尿褲子。”
幾個修真者硬着頭皮向前衝,玲苿一揮飛劍,如猛虎撲入羊羣,飛劍帶起的幻影只向那幾個修真者的脖頸斬去。茅亭影身形一縱,瞬移到了玲苿身後,猛地揮起拳頭,二劫散仙和分神期之間的差別好比是嬰孩與成人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茅亭影的拳頭無視玲苿的護身真氣以及戰甲,砸在了玲苿的後心。玲苿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收拾不住,如同流星一般直墜地上,有兩個倒黴的裸孖甸士兵正好被玲苿砸中,登時成了肉餅。
茅亭影只是簡單的一拳,就把玲苿打成了重傷,生死不知。牛像瘋了一樣,揮舞着手中的斧頭,把身邊的幾個修真者逼開,然後飛到了玲苿的身邊,“女人,你沒事吧?”
“不要管我,快去保護陛下。”玲苿面色蒼白如紙,鮮紅的血液泉水般從她的嘴角汨汨的涌了出來。
“你都這樣了,還想着那個女皇幹什麼?”牛對劥龍國皇室可沒有什麼感情。
玲苿喘着粗氣道:“陛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同意和你雙修的。”
裸孖甸的士兵見有便宜可佔,不知死活的圍了上來,“這小娘皮長得可真是正點,弟兄們,抓活的,回頭讓大帥樂呵樂呵。”
牛氣的哇哇大叫,他攥起拳頭,一拳搗在地上面,只見地面像是投入石塊的水面,無數的波紋翻滾着向四面蕩去,每當波紋碰到人的時候,都會發生爆炸,不是把裸孖甸士兵炸死就是炸成重傷。不大的工夫,在牛的周圍躺了滿滿一地人,殘軀斷臂,鮮血凌厲,好似修羅場一般。
“牛,只要你肯救陛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皇室對玲苿有大恩,玲苿曾經對天盟誓,終其一生都要維護皇室的安危,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