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綠詳細的回道,“劥龍國皇室並沒有培養出什麼高手,目前修爲最高的是一個叫玲苿的女修真者,修真層次只是出竅期而已,哦,玲苿體質屬水,主要是負責保護女皇陳雪安全的。除了玲苿外,摩爾寺再也沒有什麼高手了!”
金廣秀道,“沒有高手?哼哼,秦政還是太嫩了,自己跑到外面,大後方卻沒有人守衛,這不是在替我們製造機會嗎?好,我這就親自去一趟,把孫若彤請來喝杯茶。”
胡明稷阻攔道,“你的修爲和玲苿差不了多少,即使能打敗她也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現在時間寶貴,秦政隨時有可能馬上殺到這裡,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所以摩爾寺城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你留在軒轅城主持靈脈星盤陣,想辦法把秦政困在陣內,等我抓住孫若彤,不愁秦政不乖乖就範!”
軒轅綠趁機進言道,“前輩,除了孫若彤之外,秦政在摩爾寺還和兩個年輕女子稱兄道妹的,一個是孫若彤的妹妹潭雅,還有一個是陳蓉,她們在秦政心中也佔據着很重的位置,你只要把她們一起請過來,秦政絕對不敢有任何異動,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肯定比小狗還乖還聽話!”軒轅綠這是想一網打盡,一勞永逸的永訣後患。
胡明稷點點頭,“好,就這麼辦。孃的,乾脆把女皇也抓來算了!”胡明稷雖是宗師級地高手。但還是被情愛衝昏了頭腦,他要是真的如此做,已是嚴重干擾世俗人的生活了,姑且不論秦政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單單胡明稷將來渡劫時,也會憑空多出幾成危險。無論結果如何,胡明稷都不會是最後的贏家。
金廣秀現在也只想着討回失去的面子,根本沒有心思想別的,其他從熙德星同來的夥伴即使想到了也不願在這時候開口掃興。他們也知道修煉到胡明稷、金廣秀這樣的層次,輕易不會傷害世俗人地,就像人類面對螞蟻一樣,除了無聊外。誰也沒有興趣去虐殺螞蟻。至於軒轅綠,即使他想到了也不會說的,他恨不得胡明稷把秦政等人全部殺光光,好替死去的軒轅烈等人報仇雪恨。
胡明稷道。“二妹,我們這次兵分兩路,凡是在靈脈星盤陣上動了手腳的師弟妹們都留下來協助你守陣,剩下地都跟着我去摩爾寺城。咱們一起齊心合力,讓秦政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修真高手,不是他這個一夜暴富的傢伙可以比得上的。”胡明稷說地也是漂亮話。他要是真的能從正面打敗秦政。也不會使出這種斷人後路的陰招了。
金廣秀點頭應下。“稷哥,我和秦政比斗的時候。發現跟着秦政地官修真有上百名,估計這次秦政是把供奉堂最精銳的力量帶了出來,供奉堂可能沒有什麼人手了,所以你不如攻陷皇宮之後,再騷擾一下供奉堂,氣死那個秦政。”
胡明稷道,“我知道了,二妹,你也當心一點,不要急着找秦政決戰,等我把孫若彤抓來之後,再和他算帳。”叮囑完之後,他帶着兩男一女,一行四人利用傳送陣離開了軒轅城,這次有軒轅家族的人協助傳送,胡明稷沒有像初到地星那樣,陰差陽錯地跑到其他地傳送陣內。
送走胡明稷,褚榕茵開口道,“金姐,小妹想了想你所講地和秦政比斗的過程,覺得秦政有一個可資我們利用地缺陷,只要我們能針對秦政此缺陷制定專門的對策,小妹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打敗秦政。”褚榕茵在這十五個修真高手組成的小幫派中,修爲雖不是最高的,腦子卻是最好使的,素有“七巧玲瓏心”的美稱,經常負責出謀劃策,在熙德星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金廣秀眼睛募地一亮,“茵妹,快講!”
褚榕茵四周環視一圈,俯在金廣秀耳邊低聲說出一計來,金廣秀頓時眉開眼笑,“茵妹,我看叫你七巧玲瓏心真的有點對不住你的小腦袋瓜了,依我之見,倒不如再加上一巧,改稱‘八巧玲瓏心’吧。”
褚榕茵平淡的道,“金姐不要取笑小妹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準備一切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金廣秀也明白褚榕茵說的是事實,回頭對一直給在她們身後的軒轅綠道,“軒轅先生,茵妹剛纔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軒轅綠忙不迭的點頭,“晚輩都聽到了。”褚榕茵獻計的時候也沒打算瞞着軒轅綠,說話時的聲音雖刻意壓低,離她們幾步遠的軒轅綠卻能聽到,“請前輩放心的把這項工作交給晚輩完成吧,我保證讓秦政沒有一點還手的力氣。”
金廣秀輕輕揮揮小手,“如此就有勞軒轅先生了。”
軒轅綠轉身離開,嘴角浮現出陰戾的笑容,秦政,你的死期到了!
秦政和金廣秀比鬥,其實並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雖然破掉了金廣秀兩三件法寶,卻也累得筋疲力盡,體內的神弈力幾近枯竭,他足足運轉神十三功法兩個多時辰,等到午夜時分,才勉強恢復到正常狀態,不像以前那樣了,只要神十三功法稍一流轉,損失的神弈力就可以得到完全的補充。他睜開眼睛,明亮的月色下,周圍的情形一覽無
文翔和嶽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樣子是在給他護法,旁邊還有幾個官修真雙目微閉,神態安詳的打坐練功,在遠處是一片臨時搭建的營地,十幾堆篝火熊熊的燃燒着,帶着綠皮的樹枝燒得噼啪作響,在靜寂的夜色中聽得格外的清晰。營地裡,大部分人都在抓緊時間打坐練功。還有幾個人在營地四周巡邏。在營地的一個角落,被秦政抓住地那些修真者擠成了一團,他們都被神弈力捆住了,想跑也沒有機會。
秦政一躍而起,瞬移到文翔面前,文翔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嗤”一聲,張口噴出了飛劍,秦政閃身躲開。笑道,“文大哥,是我呀。”
文翔忙收起飛劍,拱手賠罪道。“掌院大人,屬下太緊張了,險些傷着掌院,請掌院責罰。”
嶽山走了過來。“呵呵,翔子,你小子吹法螺,也不怕吹破了天。就你能傷着掌院嗎?別說掌院不信。我就首一個不信你。”
文翔無可奈何的白了嶽山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嶽山對着秦政抱拳道。“掌院。你全好了?沒事了吧?”
秦政點點頭。“全好了。哦,有勞兩位大哥爲我護法。我在這裡多謝了。”秦政抱拳做了個揖。
嶽山撇撇嘴,“掌院,你這就不地道了,我和翔子給你護了這麼長時間的法,你就動動嘴皮子,幹謝謝我們,就沒有什麼表示嗎?”嶽山知道秦政的脾氣,對自己人極好,所以言語間也沒有什麼忌諱,就這樣覥着臉直接開口討賞。
秦政啞然失笑,“你爺爺的,你和文大哥認真說起來還是我的前輩哪,我沒找你們要見面禮就不錯了,倒有臉找我這個晚輩討賞。”秦政也是故意搞怪,“寶貝沒有,給你們倆幾枚國色天香,堵住你們的嘴巴吧。”秦政取出七八枚國色天香,拋給他們。“你們倆自己商量着怎麼分吧。”
秦政不知,他此舉正好撓在兩人癢處,在劥龍國,國色天香可是極有名的水果,對已辟穀地修真者而言,吸引力並不弱於一塊上好的晶石。文翔和嶽山如狼似虎的撲到了一起,爭先恐後的搶奪僅有地幾枚國色天香。秦政苦笑着搖搖頭,然後不再理會他們,一閃身,瞬移到營地裡面。
簡單的巡視罷整個營地,秦政發現自己基本上幫不上什麼忙,於是緩步走到營地一角,關押被他抓住的那批修真者的地方。秦政剛走進這些人地視野,他們就像炸了營一般,惶恐不安的注視着秦政,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秦政處置他們。看守他們的官修真急忙走過去彈壓他們,防止他們可能做出地不利於掌院的舉動。
秦政皺着眉頭掃了他們一眼,心裡也沒有一個準主意,把這麼多修真者抓起來確實不是個事兒,難道要把他們全部看押起來嗎?如此一來,供奉堂就快要成了專門關押修真者的監獄了?自己豈不成了監獄頭子了?
“掌院大人安好。”朱昊主要負責看守這批修真者。
“朱大哥,這些人表現得怎麼樣?沒有鬧事吧?”秦政直接問道。
朱昊忙回道,“截至目前爲止,他們表現地還算老實,沒有給屬下添什麼亂?掌院大人,您打算如何處理他們啊?”
秦政問道,“我還沒想好哪。朱大哥,你是如何想地?”
朱昊沉吟了一下,道,“既然掌院問起,屬下就說一下自己地拙見。我們都是官修真,修煉和保護皇室的安全才是我們最主要地目標,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似乎有些不值,可是把他們放了吧,他們以後還會不會給我們搗亂還是一個問題。”
秦政道,“朱大哥,麻煩你去把文翔、嶽山、洪霸三位大哥一起請過來,咱們幾個人一起來議一議。”
朱昊拱手爲禮,“遵命。”說罷,轉身去召集文翔等人了。
朱昊剛走,看押俘虜的***不知怎麼回事出現了一個空當,一個手腳皆被捆住的修真者蹦蹦跳跳的逃了出來,然後“撲通”一聲,摔倒在秦政面前,“秦前輩,晚輩被豬油蒙了心,纔會接受軒轅綠的僱傭,和前輩抗衡,冒犯了前輩虎威,晚輩知道錯了,請前輩開恩,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說到這裡,此人幾乎是聲淚俱下,他費力的反轉身,屈膝跪在秦政面前,以額觸地,“嘣嘣”的磕起頭來。這個人外貌約五十歲,兩鬢業已斑白,修爲大概開光後期的樣子,衣衫襤褸。不像是富裕之人,能修煉到這一步,其間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又經歷了幾許風霜,又有幾許艱辛在裡面。
秦政不由得想起自己當乞丐的那段日子,當時自己爲了討一口熱飯,又是作揖又是磕頭,不知道要遭受多少人地唾罵白眼,和眼前的這位老者何許的相像啊。想到這裡。秦政鼻子不由得一酸,急忙上前攙扶起額頭已紅腫的老者,“老人家,你快快請起。”秦政邊說話。邊把捆綁老者的神弈力收攝回體內。
老者濁淚橫流的道,“前輩,你是官家的人,不知道像我這樣的散修者生活的是多麼地不容易。晚輩做什麼都需要自己動手,沒有人願意幫助我這樣的小蝦米。不瞞前輩,我馬上就要修煉到
了,就是缺兩塊輔助修煉的晶石。晚輩貪圖軒轅家於鬼迷心竅。前輩,晚輩真地沒有一點冒犯你的意思。”
被一個足可以做自己爺爺的老人一口一個“前輩”的喊着。秦政地臉皮還沒厚到無動於衷的地步。他面紅耳赤的攙扶着老者。“老人家,你千萬不要再喊我‘前輩’了。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嘛。”
老者依然執著地懇求秦政能夠放過他,“前輩,你要是怕放了我,我回頭算後帳,我可以發誓,我發誓這輩子絕對不做危害前輩的事,終其一生,決不反悔。”言罷,一個黑漆漆、霧濛濛的誓言球出現在老者掌心之中,“前輩。”老者將誓言球捧到秦政面前。
秦政想了想,伸手把誓言球捏了起來,“你地心魔誓,我受了。”秦政取出七八枚中等晶石赤鼠石,“這幾塊晶石,你收着吧。希望你好好修煉,不要再受人蠱惑,摻雜世俗界地事務了。”
老者激動地雙手接過晶石,“範江海多謝前輩恩賜晶石,以後前輩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召喚我範江海,我保證隨叫隨到,決不皺一下眉頭。”說罷,範江海衝秦政一拱手,然後揚長而去。
這時,文翔、嶽山、朱昊、洪霸四個人扭打着走了過來,文翔手中剩餘的唯一一枚國色天香是四人爭搶地目標。秦政哭笑不得的橫了他們一眼,“搶什麼搶?沒有了,不會找我要嗎?”秦政又取出七八枚分給他們一人兩枚,“噎死你們。”秦政笑着罵了一句。
朱昊一邊狼吞虎嚥一邊抱怨道,“掌院大人,你太不夠意思了,有這麼好吃的水果,怎麼到現在纔跟貢獻出來啊。”
秦政靈機一動,“幾位大哥,這個國色天香好吃嗎?”
四人忙不迭的一起點頭,“天下第一的水果呀,能不好吃嗎?”
秦政笑道,“幾位大哥,想不想每年都有國色天香吃啊?”
文翔嘆了口氣,“誰不想啊?可是整個劥龍國乃至整個地星,只有城劉姥姥的種植園每年能產兩三千枚,我們今天能一次吃這麼多枚,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了。”
秦政哈哈笑道,“文大哥此言差矣。我送給你們的這些國色天香可不是劉姥姥的種植園產的果子,而是野生的果樹上採集的。幾位大哥,有沒有興趣去移植幾株果樹回來呀?對了,那個地方還蘊藏着一個極其豐富的晶礦,裡面有不少的鸞火晶、火鴉晶,而且還是一個露天礦,非常容易開採的。”
供奉堂四大高手眼前齊齊一亮,口水差點流了出來,“掌院大人,你此言當真?真的有這麼一塊福地嗎?”
秦政點點頭,“有。我上次和彤彤姐、丹妮在南海的時候,不是被海浪捲走了嗎?我們三個被衝到了一個海島上,我的這些國色天香就是在那個海島上採集的,海島上面還有一座活火山,噴涌出的岩漿、火山灰中夾帶着不少品質上乘的晶石。不過,火山噴發時的動靜非常大,時間又過了這麼久,恐怕海島上面應該有不少人了,你們去也不一定能撿到便宜。”
四人相視一眼,嶽山和洪霸一起走到秦政面前,“掌院大人,我們兩個人向你請命,請你允許我們帶着一部分兄弟去那個海島,開採晶石,移植果樹回來。”他們二人皆是火性體質,鸞火晶對他們的吸引力幾乎是致命的。
秦政想了想,道,“你們去,可以,不過要多帶些官修真兄弟,這樣吧,你們把現場所有的官修真兄弟一起帶去吧,也好有個照應。把你們的地星儀給我,我給你們標一下地點。記住,晶石能採就採,儘量不要和其他修真者發生衝突,不到逼不得以,不要使用武力。”
嶽山向秦政行了一禮,然後接過標註好的地星儀,和洪霸帶着幾十個官修真一起飛走了。
秦政又道,“文大哥,朱大哥,你們倆負責把這些修真者放了吧,他們的飛劍和法寶也還給他們吧。”秦政取出一大堆亮閃閃的寶貝。
朱昊大吃一驚,“掌院大人,這樣做合適嗎?”
秦政道,“他們也都不容易,沒必要把他們都逼上絕路。好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
朱昊還待再勸,文翔一把拉住朱昊,俯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頓時朱昊一臉的喜色,“是,掌院大人,我這就和翔子處理這件事。等處理完了,咱們馬上去軒轅城,和軒轅家族好好的算算賬。”
秦政擺擺手,“你們不用跟我去了,軒轅城還是我一個人去比較妥當,你們還是會京城去吧,我總覺得京城會出什麼事情,現在京城只有玲苿大姐幾個女子守着,我不太放心,你們還是回去幫她們一把吧。”
文翔和朱昊也知道秦政說的是事實,於是道,“是,掌院大人。”
秦政袍袖一揮,“好了,我也該走了。”秦政身形一閃,飛到了空中。
文翔喊道,“掌院大人,你要去哪裡呀?”
秦政頭也不回的道,“月黑風高殺人夜,哼,我要去夜戰軒轅城。”
斗大的月亮懸掛着高空,秦政迎着月亮飛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