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是語嫣閣駐地最大的建築,佔地面積幾近一萬平方米,爲了在燕蕩山平整出這麼一塊麪積的空地,單單投入的人力就達到了上千人之多。演武場內空蕩蕩的,孫若彤等人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合適的觀察位置,秦政在進入禁制場之前,從孫若彤那裡要來了落霙弓,修真者的法寶不比其它,都需要當事人花費相當長的時間修煉之後才能運用,不過孫若彤等人都知道秦政天生和法寶有種親和力,不管什麼樣的法寶在他手中不經修煉,就可以發揮出十成的功力。
秦政則和武瑛熊飛到比賽專用的場地上的,然後由幾位觀衆中修爲最高的金智秀啓動了演武場所有的禁制。
“武大哥,你說咱們怎麼比?”秦政自信滿滿地道,“是文鬥還是武鬥?”
“當然是武鬥了,”武瑛熊比秦政更自信,“像文鬥那樣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腳的比試方法太累,顯不出你我的本事來。乾脆,咱哥倆誰也別藏着掖着,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老弟,我聽弟妹說你修爲大進,沒關係儘管亮出來,哥哥我接着就是了。對了,老弟,你該不會是想用手上那把無弦弓和老哥我比試吧?我勸你趁早換一把法寶,至少也得是仙器級的,一把修真者用的無弦弓是沒有辦法打敗我的。”
秦政揚揚落霙弓,奚落道:“武大哥你上次還和我說不要輕敵。今天怎麼也犯了和我一樣的毛病。你放心,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小弟今天我就用這把落霙弓和武大哥鬥鬥。武大哥,咱們哥倆之間已經比試過兩次了,前兩次我都是依靠着五仙雷纔沒被大哥你欺負地很慘,這次是咱們的第三次切磋爭鬥,俗話說事不過三,我敗在大哥手中兩次已經夠多的了,我不想也不會再一次敗在大哥手中。這次我要光明正大的打敗你,即不用仙界的法術,也不用仙器,就用這把我親手煉製的落霙弓和部分來自修真界的法術。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打敗大哥你的。”
武瑛熊笑道:“老弟的豪氣讓我感佩呀,你地心情我理解,兩次比試都被我壓了一頭,想必老弟心中肯定不舒服。換成我,我也會和老弟一樣,恨不得把對手踩在腳下。不過老弟呀,你想打敗我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你還主動放棄了對我最有威脅性的仙術仙器,就更不可能了。我勸你,趁早把那兩隻玉瞳簡交給我得了。”
“是嗎?”秦政嘿嘿一笑。“武大哥如果不信。不妨試試落霙弓的威力吧。你準備好。我要出招了。”他握住落霙弓,瞄準武熊。凌空虛引弓弦。
禁制場內地溫度好像被抽乾了一樣,突然降了下來,空氣變得異常乾燥,不多的水分凝結成霜,在地面上鋪了薄薄一層。武瑛熊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秦政出招,哈氣成冰的低溫對他沒有絲毫地影響,就算溫度再下降十分,他的護身仙氣也能起到很好的保暖效果。
很快,無弦弓弓背附近的光線出現了明顯地波動,一個拳頭大小的龍頭瞬間凝結成型,秦政喝道:“武大哥,看我的龍之箭。”一鬆手,龍之箭發出龍吟般地破空聲,呼嘯着撲向了武瑛熊。
武瑛熊喊了一聲“來得好”,他看出來了秦政用地法術是借物幻化,也就是藉助高等級地法寶幻化各種攻擊手段,這種方法要比什麼法寶都不使用幻化的強許多,如果把龍之箭比擬成法寶地話,至少也有寶器級水準了。武熊心知小覬了秦政,但他也不怕,不慌不忙地雙手成掌,在身前一拂,一個透明的防護罩出現在眼前。
龍之箭眨眼間衝到了武瑛熊面前,砰的一聲和防護罩撞在了一起,一聲巨響之後,空氣受到了劇烈的震盪,形成了肉眼可見的道道波紋。撞擊過後,龍之箭和防護罩都受到了削弱,武瑛熊小小的吃了一驚,沒想到龍之箭的威力比他的預估還要強上一兩分。
秦政屈指彈出一道靈氣,龍之箭陡然一亮,發出響亮的龍吟之聲。武熊定睛細看,發現龍之箭的體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時候已經不是直直的箭狀,而成了一條鮮活靈現的紅色長龍。紅龍張牙舞爪,修長的身軀如蛇般環繞,在防護罩上纏繞了數圈,龍口則死死咬住防護罩,如長鯨吸水,無數的靈氣涌起了紅龍口中。
“好小子,給我玩起了釜底抽薪。”武瑛熊笑眯眯的道。被動防守不是他的爭鬥風格,他一閃身從防護罩內瞬移了出去,然後不等秦政指揮紅龍做出相應的變化,武瑛熊手掐靈決,大喝一聲:“爆!”
轟隆一聲,防護罩閃過一道刺
光,瞬間紅龍就被撕扯成了碎片,靈氣瞬間消散於天
“老弟,有進步,第一招,咱哥倆算是平手好了。”武瑛熊言語間飽含着勝利者的高姿態。
“武大哥,別急,這只是小弟送給你的開胃菜,山珍海味還在後面,你就等着慢慢品嚐吧。”秦政淡淡地道。說着,秦政抖手射出四五道龍之箭,他們剛剛離開落霙弓便幻化成五種顏色的長龍,一時間龍吟之聲如九天陣雷,滾滾之聲不絕於耳。
武瑛熊搖了搖頭,“羣毆啊?沒出息。”他如鬼魅般在禁制場內連連瞬移,每次都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長龍的龍頭的側後方,隨即武瑛熊會往龍口中射出兩三枚爆勁十足的玉符,這幾條龍終歸是幻化之物,沒有自己的智慧,不知躲避,瞬間就被武瑛熊破去了。“老弟,這次卻是你落了下風。”
武瑛熊爭鬥經驗豐富,秦政自知比不上也沒想着在不動用仙術的情況下,用兩三招就把武瑛熊給收拾了,他之所以要和武瑛熊比試,和武熊久別重逢,兩兄弟切磋一下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秦政要完全施展出落霙弓的各種攻擊效果,供孫若彤修煉的時候參考,上次用落霙弓和蔣昌姬切磋的時候,限於時間的關係未能盡情展示,秦政不知兩人分別之後這段時間孫若彤理解了幾分落霙弓的精髓,乾脆一併通過施展給孫若彤展示一下。
僅有的幾位觀衆都聚精會神地觀摩着秦政和武瑛熊之間的爭鬥,兩人都是不世出的高手,這種爭鬥對她們幾個人日後的修煉會有相當大的助益,至於能看懂多少參悟到多少就看各自的悟性了。這些人中除了雲雁之外,其他幾人支持秦政多過支持武瑛熊,不過他們幾個都是修爲有成的人了,養氣養性的功夫都不錯,喝彩之聲反而不如雲雁一個孤零零的女子。
武瑛熊聽着場外徒兒的加油喝彩聲,頗有幾分得意,感嘆地道徒弟沒有白收,平日裡也沒有白疼她。
秦政淡然一笑,他再次瞄準武瑛熊射出一箭,此箭甫出,就帶出冰冷徹骨的寒氣,劃破虛空時,一道筆直的白線緊緊跟隨在箭尾後面。
“老弟,你能不能換一招啊,明跟你說了吧,這點手段奈何不了我。”說着武熊射出一倒靈氣,瞬間把冰箭擊成碎末,他覺得這次爭鬥還比不上前兩次的暢快凌厲,這次不知怎麼回事,秦政頗有幾分拖泥帶水的味道,一點也不爽快。
秦政不慌不忙再次射出數枝冰箭,這些冰箭不再對準武瑛熊,沒有絲毫的規律可言,射落在禁制場內的各個角落,不到半盞茶時間,禁制場的地面上鋪了厚一寸左右的冰塊,“武大哥,你當心了,小弟要佈陣了。”
武瑛熊來了精神,“有點意思。”他抖擻起精神,漂浮在半空之中,慢慢地等着秦政佈陣。
秦政有很多種佈陣的方法,用落霙弓佈陣無疑是其中最慢的一種,也非常容易被人打斷,不過秦政摸準了武瑛熊的脾氣,搶先提醒武瑛熊,即勾起了武瑛熊的好奇心,又使得他不好意思打斷秦政佈陣。秦政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容,他雙手成掌,往下一按,地面上的冰層瞬間溶化又瞬間凝結成平整的冰層,“對不起了,武大哥,你別想落在地上了。”秦政一彈手指,地面上登時冒起碧綠的火苗,火苗貼着地面燃燒,火苗高的有一尺左右,矮的僅僅半寸。
“陰火?”武瑛熊吃了一驚,“老弟,你這人忒卑鄙了點,敢陰你哥哥我。”武熊乃是元嬰修煉而成的,不怕炎炎酷熱,也不怕冰徹刺骨,唯獨對陰火形成的低溫心存忌憚,倒不是怕陰火傷到本體,實在是陰火很是麻煩,收拾它吧,費時又費力,放過它吧,它會像毒蛇一樣,伺機咬你一口,蛇咬一口,入骨三分呢。
秦政笑道:“武大哥可不能怨小弟我,你如果早點阻止我的話,也輪不到小弟我放出陰火呀。一切只能怨哥哥你大意了。”
武瑛熊不怒不喜,“老弟你原來是多好的孩子呀,純潔的像一張白紙,現在倒好,也學會和哥哥我玩弄花花腸子了。唉,多好的孩子眨眼間就變壞了。”
秦政嘿嘿一笑,“還不都是你教……”
秦政話音未落,武瑛熊瞬間瞬移到秦政的身後,擡起腿來就是一腳,“我讓你個臭小子陰哥哥我,下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