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庵尚有些不悅,“曹弼,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有話就說,在場的又沒有外人。”除了那個不知名的年輕人,其他在場的倒真的是“一家人”。
曹弼見不說真話,是請不動域庵尚了,如果在拖下去,也不知道黃月英能不能留住秦政,於是他心一橫,道,“域大人,秦前輩他有培元丸,原本我們是想和他交換的,可是他又有鳳雛令,我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只好稟報給你知道了。現在黃姐正想辦法纏着他,你要是再不去,他可要走了。”
域庵尚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雖然接受聯絡人這個職位剛剛一個多月,可是供奉堂缺什麼他是一清二楚,他的同僚,負責指導修真的楚翔已經三番五次的找他討要培元丸了。域庵尚之所以寧肯得罪持有雛鳳令的秦政也不肯離開這裡,正是爲了解決這件事。坐在他對面的年輕英俊男子是劥龍國鼎鼎有名的修真高手,聖手門掌門人——梅洛賓。梅洛賓這次是應供奉堂的邀請,來供奉堂作修真交流的。域庵尚正在想辦法請他爲官修真開一次爐煉一次丹。沒想到梅洛賓就是不理這個茬,急的域庵尚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梅洛賓不願答應的原因很簡單,他出售給供奉堂的丹藥價格一直偏低,聖手門基本上沒有賺頭,這次梅洛賓打算抻抻新上任的域庵尚後,趁機提出漲價的要求。梅洛賓聽說有人想和供奉堂交換培元丸,心中很驚訝,問道,“你叫曹弼是吧?”話語中自然透露出一股威嚴。
曹弼忙道,“前輩,我是曹弼。您老有什麼話,儘管問,曹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梅洛賓已經是出竅後期的修真者,相貌已返老還童,曹弼這聲前輩絕對受的起,不像秦政,純粹就是個年少之人。
梅洛賓問道,“持有培元丸的同道是何門派?相貌如何?姓甚名誰?這些你可知曉?”修真界有名的以煉丹入道的修真者和梅洛賓都很熟悉,基本上都是相交數百年的老朋友了。梅洛賓在想會不會是老友落難,需要出售培元丸度過難關?如果是這樣,他說什麼也要出手幫一把。梅洛賓是關心則亂,他也不想想持有鳳雛令的人如何會落難?
曹弼道,“這個前輩叫秦政,年紀不大,不到二十歲,個子不高,中等吧,相貌也一般。至於他是何門何派,我可沒問,自也沒有辦法回答您了。”
域庵尚和蘇文茂“哈哈”大笑,梅洛賓不知道怎麼回事,問道,“域大人,這有什麼好笑的?”
域庵尚道,“梅前輩,本官失態了。請你見諒!”
梅洛賓道,“沒關係的。不過,域大人還請你告訴我你爲何而笑?”
域庵尚道,“梅前輩,這個秦政只怕是本官的一位同僚,當朝滅獸副將秦政。他是孫閣老的上門女婿,聽說也是個修真者,沒想到,秦將軍的修爲還挺高,還能煉丹,讓你見笑了。”
蘇文茂低聲對梅圳道,“秦政就是我上次和你提起的那個有趣的小夥子,我不是從你這裡要了一份關於靈花異草的玉瞳簡嘛,我就是替他要的。”
域庵尚站起身來,告辭道,“梅前輩,我必須得告辭了。我要到前面和秦將軍見一面,他持有鳳雛令,我不去見他一面說不過去。”
域庵尚打的什麼主意,梅洛賓心裡很明白,“域大人,你先忙去吧。我正好要和小圳討論些問題。”
蘇文茂道,“域大人,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見秦老弟。”
在路上,域庵尚在心裡開始合計。如果這個秦政真的是孫家的秦政的話,他就有機會從秦政手裡討要來培元丸。不過秦政品級雖比他低兩級,可是他有鳳雛令,自己又不能強迫他交易,到底應該怎麼辦?
秦政把所有的儲物腰帶和儲物手鐲都看了一遍,沒有找到一個滿意的,“黃大姐,你們這些腰帶和手鐲裡面的空間都太小了,根本不夠我用的,還有沒有更好一點的。”
黃月英暗暗咂舌,爲了留住秦政,她已經讓人把最好的存貨都取出來了,沒想到秦政還是不滿意,“秦先生,真對不起,我們實在是沒有您想要的商品,還請你多多原諒。”黃月英說這話的時候臉都有些發燒,這裡號稱是“劥龍第一店”,現在連秦政要的腰帶都沒有,這個“第一店”的名號實在是有愧呀!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聲大喊,“秦老弟,真的是你呀!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秦政也高興的喊道,“蘇前輩,你怎麼在這裡?”
蘇文茂笑着給了秦政一拳,“老弟,沒想到不到兩個月不見,你小子長本事了。嗯,不錯,你現在的修爲比比武的時候強了不少,現在到了心動沒有?”
秦政道,“差不多吧。蘇前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文茂道,“老弟,你太不夠意思了,到了哥哥家門口也不說到家裡面坐坐,還得要我親自來請你?”
秦政訕笑道,“我這不是不知道前輩你的住處嗎?供奉堂這麼大的地方,我上哪裡找你呀!”
蘇文茂道,“老弟,供奉堂雖大,可是隻要你打聽一下,我蘇文茂家還是很好找的,我看你就是忘了供奉堂還有我這麼一位老哥哥!”
秦政道,“前輩您不要再說了,我給你賠罪還不行嗎?”
蘇文茂高興的拍拍秦政的肩膀,“老弟,等會兒跟我去一趟裡院,我介紹幾位高人給你認識。”
秦政聽了很高興,“幹嘛還等會兒,現在就去。”
黃月英急了,一個箭步衝到秦政前面,雙臂一張,道,“秦先生,你還不能走!”
秦政道,“爲什麼?我又沒欠你們貨款,又沒偷你們的東西,你爲何攔着我不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