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發現陽月魄的蓮子可以大量的吸收體內多餘的自身沒有辦法吸收的靈氣,找到宣泄口的神鳥盡情地享受着這一份宣泄的快感,秦政的神識別說阻止鳳凰在秦政紫府內放火了,就連最基本的溝通都有苦難。
嘗試半晌,一點成績也沒有取得,秦政無奈之下,只能另覓他方。他明白如果不能儘快阻止鳳凰,任由鳳凰激活一枚又一枚的蓮子的話,自己會像過盈的氣球,“嘭”的一聲,四分五裂,一命歸西,屢試不爽的陽月魄也救不了自己。
既然不能阻止鳳凰放火,秦政只能想辦法減小鳳凰神火對陽月魄的破壞,他想起朱韻文傳給他的金玉簡上面記載着一種修煉的法門,是仙界中幾個仙人用來淬鍊肉身強度的法門,這種法門把修行者本人當成了煉器制寶的材料,按照煉器的辦法煉製本身。這種法門異常兇險,需要仙人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跳到煉器煉丹的鼎爐裡,用仙火錘鍊肉身,據說一旦修煉成功,肉身的強度就會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可以不避刀槍,直捋仙劍的鋒芒。不過具體效果如何,沒有人確切知道,就連這項修煉法門的發明者也沒有親身嘗試,但凡仙人誰沒有仙器仙術護身,沒有人願意冒着失去肉身的巨大風險換取一個用處不大的結果。
秦政想到鳳凰在自己的體內放火,而且放出來地火是本命神火。比仙烷火還要高級,如果引導其淬鍊自己的肉身,說不得取得的成果會比金玉簡中的記載更加的強悍。如此一來秦政就相當於多了一個護身的手段,像秦政這樣經常歷經生死的主兒多一個護身的手段就多了一份活命的機會,畢竟誰也不知道陽月魄護主地功能那天會不會無緣無故的實效。
秦政小心翼翼地躲開鳳凰神火,把神識融入到第一個蓮座上的神嬰,在神火的烘烤之下,神嬰地神色有些萎靡不堪,神識一進入神嬰體內。神嬰淺顯的自我意識就躲到了一個小角落裡,把神嬰的主導權讓位給了秦政的神識。
神嬰雖然也是構成秦政這個人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是他的神識依然很少融入神嬰的體內,以前兩者互不相干。各幹各地,反正神嬰下意識作出的任何舉動都是對秦政最有力的動作,無論是躲避神魔地侵襲還是平時給秦政提供神弈力都是如此,秦政在領悟到神十三功法地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
乍進入到神嬰體內。所有地一切對秦政而言都很新鮮,粉嘟嘟的小胳膊小腿,比成人拳頭大不了多少地個人,看到的一切都顯得異常地高大。秦政還真有點不習慣。
沒等秦政適應這一切,第十五枚蓮子在鳳凰本命神火的不懈烘烤之下,洶涌澎湃的神弈力突破了蓮子的束縛。攜帶着無數的信息噴涌而出。瞬間就結合了第十四枚蓮子帶來的力量。衝擊着秦政的每一個細胞。
秦政清楚地接收到了肉身在好似無窮無盡的神弈力的壓迫下產生的疼痛酸脹等諸多負面感覺,小手在蓮座上一撐。秦政躍然而起,他縱身一躍,飛到了離鳳凰頭頂不遠的地方,在他前方不到半尺的距離,是神鳥鳳凰源源不斷噴出本命神火的鳳喙,此時的鳳凰已經把目標轉向了下一枚蓮子。也許是宣泄了不少多餘的能量,鳳凰羽翎的顏色不再那麼豔麗了,正在逐漸的恢復本來的色彩。
秦政不敢怠慢,他打出一道靈決,因爲是在自身的紫府內,他也不敢使出破壞性大的靈決,現在他使出的靈決是想把鳳凰對準的矛頭髮生偏移,既然想借助鳳凰神火淬鍊肉身,秦政自然希望鳳凰能夠在他的控制引導下燒一燒他的肉身了。
鳳凰正宣泄的痛快,秦政的嘗試引起了她的不滿和反抗,她先是停止了火燒第十六枚蓮子的舉動,然後對準秦政的神嬰,張開嘴就是一口鳳凰神火,秦政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側身躲開,鳳凰也就是嚇唬嚇唬秦政,本意並不想毀掉秦政的神嬰,神火擦着秦政的耳朵飛了過去。“嗄”,鳳凰警告地鳴叫了一聲,示意秦政不要再打擾她,隨後又繼續炙烤蓮子的過程了。
秦政苦笑連連,鳳凰簡直是一顆不知什麼發作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看來以後想和鳳凰和平共處,首當其衝的是要摸透鳳凰的秉性愛好,別那天不小心摸了老虎的屁股還不自知就虧大發了。
神嬰是秦政修煉的根本,容不得半點閃失,秦政不敢再讓神嬰直面鳳凰神火了,他把目標轉向了鳳凰正在灼燒的蓮子。秦政嘗試着在蓮子表面設下一道陣勢,這個陣勢可以像鏡面一樣反彈各種擊打在上面的力量。
鳳凰神火和神弈力都是霸道至極的力量,兩相比較,前者略遜後者一籌,不過秦政的力量不太純粹,神弈力的品質堪堪和鳳凰神火持平。一時間,鳳凰的本命神火沒有辦法奈何得了用神弈力作引設下的陣勢,噴射到上面的,瞬間被陣勢反彈出去,秦政眼見有效,連忙引導着鳳凰神火朝紫府外飛去。
紫府是修行者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自動在修行者本人體內開闢出來的,難以用常識衡量的空間,像秦政的紫府就大得超乎尋常,至少也有十餘萬平米,單論空間大小肯定不是人體能夠容納下的,可是紫府偏偏在修行者的肉身安營紮寨了。紫府大小並沒有一定的成規,大有大的好處也有大的難處,像秦政現在這樣急於把鳳凰神火導出以便淬鍊肉身就不得不花費相對多一點的時間。
秦政小心翼翼地在紫府內壁上開了一道口子,約束着狂猛地鳳凰神火從這道口子宣泄出去。秦政分出幾道神識護住幾處關鍵的心脈。不用親身體驗,秦政也知道用鳳凰神火淬鍊肉身是件非常痛苦的事,他先護住心脈,可以防止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而生生疼死過去。
秦政剛剛作好這手準備,鳳凰神火就衝了上來,頃刻間吞噬了秦政的肉身,他的體表冒出了青白色的火焰,從他昏
一直守護在他身邊的孫若彤、丹妮爾如果不是躲閃的鳳凰神火吞噬掉。
“若彤。小政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有危險?”丹妮爾手足無措地看着眼前地一切。
孫若彤也是六神無主,“我不知道,夫君從來沒有給我說起過呀。”
“怎麼辦?怎麼辦呀?”秦政現在就是個滾燙的火爐,誰靠近誰倒黴。
“夫君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孫若彤強自鎮定下來,“對了,我們可以分別找人問一下,丹妮。你馬上聯絡休頓前輩,我來聯繫武大哥和圓瀚大師,說不定他們知道夫君是怎麼回事?”
丹妮爾走到一邊聯繫她的爺爺去了,孫若彤手忙腳落地啓動了微型傳音陣。試着和武熊取得聯繫,可是傳音陣運轉了半天,也聯繫不上武熊。孫若彤又聯繫圓瀚大師。同樣無果。沒有辦法,孫若彤取出兩枚雀符。把秦政地情況記錄到上面然後把雀符打了出去。
“我爺爺說他也沒有辦法,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丹妮爾關掉傳音陣,“他猜測小政很有可鞥是在修煉一種秘法,他說讓我們一定要守護好小政,不要打擾他,也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他。他說他一會兒趕過來和我們一起爲小政護法。”戈哈姆家族和秦政之間已經結成了利益共同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秦政的平安就是戈哈姆家族的平安,正因爲如此,休頓才顧不得重建家族駐地的要事前來守護秦政。
“上蒼保佑,夫君地情況是休頓前輩猜測的情況。”孫若彤雙手合十,禱告上蒼。
說話間,孫若彤袖口的傳音陣突然閃現出一道白光。孫若彤打開傳音陣,金智秀的半個身軀浮現在傳音陣中,“若彤妹妹,我馬上要到地星了,你和政弟在什麼地方,我到了地星立刻去找你們。”
“對不起,大姐,夫君這裡出了點小小地狀況,我們暫時脫不開身。”孫若彤抱歉地道。
“哦,快告訴我,政弟出了什麼事了?”金智秀一臉的驚訝。
孫若彤側轉身子,讓金智秀看到被火焰吞噬着的秦政,“你看,夫君這樣有很長時間了,肉身到現在也安然無恙,可是也不甦醒過來,都快急死我了。”
金智秀喜道:“妹妹不要着急,政弟這是好事啊,他在用一種仙界地秘法淬鍊肉身,一旦成功妙處無窮啊。記住,千萬不要驚擾到政弟,你在什麼地方,我馬上趕過去。”
孫若彤把自己地方位告訴了金智秀,然後關閉了傳音陣。
等了半個多時辰,休頓趕了過來,又等了小半天,金智秀也趕了過來,和她一起來地還有金築這個散仙。
“孫姑娘,大虧了秦小友提供的名單,現在熙德三星地樂土協會的餘孽基本上一肅而清,逃脫的沒有幾個,我這次來是代表熙德三星九百萬修真同道向你們道謝的。”金築一來就衝着孫若彤深深鞠了一躬,“還有啊,老鄭和老蔣那兩個老不死的也快清理完毒鴆術的遺毒了,金霖說多虧了秦小友事先採取的預防措施,這次清理遺毒的過程才能異常的順利,比預定時間提前了一半還多,金霖讓我轉告你們,再有半個多月,老鄭和老蔣就會沒事了。”
接連聽到兩個好消息,孫若彤的愁容稍懈,“這樣就好。”
金築圍着秦政轉了兩圈,“孫姑娘,你不用擔心,我可以擔保秦小友沒有任何問題。他現在修煉的這種秘法我聽說過,乃是仙界一種淬鍊肉身的法門,名爲火骨術,雖然有一定的兇險性,可是對秦小友這種不可以常理推斷的人來說,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仙界和熙德三星有專門的聯絡通道,傳遞的消息雖然斷斷續續的,十年八年還不一定能成功傳送一次,可是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熙德三星還是彙集了不少仙界的消息,飛昇到仙界的仙人恪於仙規,不能私自把仙界修煉的法門傳授給修真界的修真者,不過傳遞些消息秘聞還是令熙德三星的修真者們開闊了眼界,長了不少的見識。
孫若彤對金築還是比較信服的,如果她知道金築對火骨術也是一知半解,根本不瞭解火骨術的巨大風險,也許她就不會把懸在嗓子眼的石頭稍稍放下了。
秦政淬鍊肉身的進程也到了關鍵時刻,他能夠感覺到經過鳳凰神火的淬鍊,他的肉身強度上升了好幾個等級,也許真的能夠硬抗仙劍的攻擊也說不定。現在剩下的工作就是淬鍊剛纔被他的神識防護住的幾處地方,這幾個地方都是人身最脆弱的地方,稍有閃失就會釀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秦政先把神識從心脈處撤掉,然後引導着鳳凰神火朝心脈燒了過去,一股鑽心的疼痛朝着秦政襲來,秦政慘叫連連,“你爺爺的,疼死我了。”神嬰在蓮座上又蹦又跳,兩隻手不斷的甩動,似乎這樣可以減輕疼痛,“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修煉這種折磨人的鬼法門了。”
秦政跳了一會,還真的起了作用,疼痛在迅速的消退,他摸不着頭腦,“難道還真的讓我蒙對了,蹦蹦跳跳可以減輕疼痛?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朝鳳凰望去,驚叫道:“哎呀,鳳姐,小弟我正在關鍵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停啊。”原來鳳凰把自身承受不了的多餘能量全部化作鳳凰神火宣泄出來之後,噴出來的火焰已經越來越小,眼看着就要停下來了。
鳳凰瞥了秦政一眼,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秦政的話,反正乾脆閉上了鳳喙,一點鳳凰神火也不肯再噴出。
秦政察看了一下,鼻子差一點氣歪了,他的心脈纔剛剛淬鍊到一半,強度也就比原來強上一兩倍,比肉身提高的程度差了好大一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