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當爾笙等人從廣場南面衝出去的時候,在廣場的背面突然衝出來一隊人數不比南面少的人馬,爲首的是一員女將,“大小姐,你不要怕,我來救你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御劍飛在這梢人馬的最前端,“大小姐,龍濤救援來遲,請你千萬勿怪。”
申萬水等人揮舞着長槍大刀,衝進了刑部衙役捕快組成的防禦圈裡,申萬水四十多歲的人了,此時卻像出籠的猛虎,和女兒女婿衝在了最前面,“爾笙前輩,我們纏住這幫兔崽子,救大小姐就交給你們了。”
爾笙呼嘯一聲,“哥幾個,行動快一點。”他和五焌並不戀戰,從混戰的人羣上空飛到了囚禁孫若彤的高臺上,“主母受驚,爾笙之罪也。”
這時,龍濤也飛了過來,“呔!你個修道之人的敗類,吃你龍爺爺一劍。”龍濤並不認識爾笙五焌,還以爲他們是奉命看守孫若彤的修真者。
爾笙也誤會了,手掐靈決,飛劍和龍濤的劍絞在了一起,“豫老弟,快上來幫忙,這個傢伙修爲挺高的。”豫疍應了一聲,一隻手揮了揮,“老二,你們幾個去救孫小姐,我去會會那個助紂爲虐的傢伙。”
孫若彤急忙嬌喝一聲,“都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孫若彤強忍着鑽心的疼痛,扶着牢籠的柵欄站了起來,斂容行禮道,“龍前輩,多謝你來救小女子。”
龍濤笑道,“大小姐客氣了,我和秦老弟是忘年之交,救你也是分內之事,只是大小姐千萬不要怪龍某來遲就是了。”
孫若彤玉容轉向爾笙,“你是爾笙前輩?”
爾笙恭敬的道,“主母千萬不要叫我前輩,小的會夭壽的。”言語間,無疑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伏健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爾大哥,你叫孫小姐什麼?”魯邯拍了他一巴掌,“老五呀,你什麼時候耳朵不好使了,要不要二哥給你找個大夫看一看?”
龍濤道,“大小姐,有什麼話等你脫離險境再說吧。”
爾笙忙道,“對,先把主母救出來再說。”
衙役和捕快的抵抗並不激烈,基本上是和劫法場的人交手一兩招就躺在地上裝死裝受傷,他們都知道孫若彤和女皇的關係,這時候如果抵抗的太強烈,到女皇甦醒的時候就是他們掉腦袋的時候了。當然爲了防止“義軍”們在他們身上補上幾刀,都沒有忘記在躺倒地上之前,“兄弟我是被逼了,請各位手下留情啊。”用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兩隊人馬會師於高臺之下,申萬水撲通跪在了地上,“大小姐受驚了。”女將殺的人最多,嬌美的玉容上濺滿了鮮血,“大小姐,我是雲雁啊,我來救你了。”她跑到高臺下,銀牙咬住鋼刀,也不顧高臺沒有上下的臺階和梯子,直接順着架子就向上爬。
龍濤道,“大小姐,你往後退一點,我把牢籠劈開救你出來。”孫若彤面露躊躇,龍濤靈機一動,勸道,“大小姐也許你還不知道,女皇陛下中了奸人暗算,昏迷了不少天了,你也別指望嚴厲酷那個狗官給你翻案了,你要是執意留在這裡,十有**會被嚴厲酷那個王八蛋害死。大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去了,秦老弟該怎麼辦?”
孫若彤一愣,“龍前輩,你說的可是真的?雪姨怎麼會中奸人暗算?”
龍濤苦笑着搖頭,“大小姐,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等我們把你救出來,你再自己調查取證吧。”
孫若彤向後退了幾步,龍濤手掐靈決,飛劍一閃,斬向牢籠的木柵欄,一道白光閃過,牢籠並沒有應聲而破,龍濤的飛劍卻似喝醉了酒一樣搖晃了幾下後一頭栽倒了地上。龍濤一驚,“不好,有埋伏。”
“哈哈”,兩個黑影突然出現在空中,蓄滿真元力的笑聲震的在場諸人煩躁不安,頭疼欲裂,連照明的火把也是忽明忽暗,“本來以爲能把某人引出來,沒想到卻引來了這麼多的跳樑小醜,真是掃興。”軒轅烈意興闌珊的道。
龍濤等人眼神中閃現出惶恐不安,對危險天生敏感的爾笙道,“豫老弟,是哥哥連累了你們,趁現在還沒有人注意,你們五個還是快逃吧。”
豫疍急道,“爾大哥,什麼時候兄弟在你的眼裡成了貪生怕死之輩?你要是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以後兄弟都沒得做。”
龍濤道,“今天,咱們幾個聯手拼一次吧,拼死一個夠本、拼死倆還賺一個。”
爾笙笑道,“好,我對付東面那個,西邊那個就交給龍兄了。”
爾笙張口噴出飛劍,砷冥輕蔑的道,“不自量力。”袍袖一揮,一股颶風護在了身前,飛劍如同稻草一樣被捲了起來,砷冥彈出一枚頂級的雷暴符,雷暴符飛到飛劍附近,“嘎巴”一聲,雷暴符射出一道閃電劈到了飛劍上,頓時飛劍內的陣勢被破壞掉了,飛劍變成了廢品,砷冥若無其事的拍拍手,“真沒意思。”
龍濤的飛劍剛纔受損變得不太靈活了,於是他把飛劍收了起來,射出一道黑光,“喂,試試爺爺我用新手法煉製的寶貝。”
軒轅烈面目表情的將黑光抓到手中,一看,原來是條僵化的毒蛇,“班門弄斧。”軒轅烈最擅長的就是幻化靈獸,小小的一條毒蛇自不會放在眼裡。
龍濤冷冷一笑,打出一道靈決,僵化的毒蛇馬上覆活了,閃電般探出蛇首,直撲軒轅烈的面門,這條毒蛇是龍濤化了一個多月時間用蜂尾術煉製的,今天還是首次應用於實戰中,“讓你張狂。”
軒轅烈促不提防下差點被毒蛇咬到,大手向外一揮把毒蛇甩了出去,軒轅烈惱羞成怒,放出飛劍把毒蛇斬成了幾截,“龍濤,現在輪到你了。”軒轅烈雖然不屑於和修爲底的修真者交往,但是對劥龍國修真界的人物卻都比較熟悉,像龍濤這樣的一派掌門,其模樣姓名等很多情況軒轅烈都熟記於心。
龍濤一愣,“你是誰?”軒轅烈沒有回答他,身形一晃,瞬移到高臺之上,右手成爪,射出一道金光,龍濤躲閃不及,金光隱入了他體內,軒轅烈擡腳踢了他一腳,龍濤恐懼的發現他居然躲不過去了,他的元嬰被封印了,“啊”,龍濤悶哼一聲,從高臺上摔倒了堅實的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上,十幾米的高度讓元嬰被封的龍濤吃盡了苦頭,全身骨骼感覺都快被摔碎了。
軒轅烈雙手連揮,又射出數道金光,爾笙和豫疍的元嬰都被禁錮了,其他四焌最慘,金光直接打在他們的丹田位置,兇猛的真元力當即就把他們的修爲一抹到底,直接變成了和世俗人一般無二的普通人,“這是你們和我作對的薄懲。”對修真者而言,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元嬰被封,修爲被毀就是這種情況。軒轅烈恨極了秦政,連帶着幫助秦政的人也恨上了,所以一出手就是狠招。
軒轅烈眨眼間收拾完幾個修真者,厭惡的掃視了一眼高臺下的世俗人,不耐煩的高喝一聲,“滾!”一口真元力噴出,掀起了一陣狂風,申萬水等幾百號人像風中的浮萍一樣被吹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軒轅烈不是嗜血狂魔,世俗人在他眼裡和螞蟻差不多,對殺凡人這樣的無聊事,軒轅烈並沒有絲毫興趣。
雲雁終於爬到了高臺上,揮舞着鋼刀朝軒轅烈劈去,軒轅烈眼中厲芒一閃,雲雁的動作頓時遲緩了下來,軒轅烈大手一揮,真元力打在雲雁腹部,雲雁悶哼一聲,倒在了高臺上。軒轅烈看都不看他們一樣,瞬移到砷冥身邊,不耐的道,“媽的,還得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變成了縮頭烏龜,到現在還不露面。”
砷冥道,“軒轅兄再等等吧,估計用不了多久了,我們這次把他的同黨一網打盡,他也躲不了多少日子了。”兩人身形一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孫若彤扶着柵欄喊道,“申先生,你們帶着這幾個受傷到朋友都走吧,你們救不了我,不要把性命枉送到這裡。”
申萬水斬釘截鐵的反對道,“大小姐,沒有把你救出來,我們都不走。你和師父對我們申家有大恩,我申萬水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既然我們不能把大小姐你救出來,那麼我們就也讓嚴厲酷那個狗官把我們抓起來,和你一起受苦吧。”
孫若彤搖搖頭,“申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你不能這樣做,龍濤前輩和爾笙前輩他們都受了重傷,目前迫切需要治療,我被囚禁於此,不能親自動手救治他們,只能拜託給你了。申先生,趁着嚴厲酷還沒有趕過來,請你趕快帶着他們走。”
申萬水想了想,“靜兒、甜兒,你們帶着龍濤前輩他們趕快走,爹爹留在這裡陪着大小姐。”
申甜道,“爹爹,我不走。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陪着大小姐。”
這時,廣場附近傳來陣陣喊殺聲,煉魂糾集了一班人馬趕了過來,申萬水急了,“你們姐妹倆聽話,快帶着他們走。你們現在不走,等師父趕回來,誰給他通風報信,彙報情況啊?快走,爹爹給你們擋一陣子。”
孫若彤美眸緊鎖,不忍看高臺之下的人爲了她而廝殺。小政,你在哪裡呀?
在劫雲劈下第一道劫雷的時候,秦政就由於受傷過重、精疲力盡而陷入昏迷狀態,即使閣樓外面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也沒能讓他甦醒一秒鐘。
秦政招惹來的天劫和修真者渡劫的天劫不是同一種,他要渡的劫難是神嬰劫。一般都是仙人修煉到神人境界時,纔有可能觸發的劫難。仙人能修煉到神人境界的比例比九牛一毛還要少,而且又不是每個仙人都會引發神嬰劫的,所以神嬰劫即使在仙界也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天劫,在修真界出現神嬰劫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像秦政這樣的機緣巧合基本上不會出現了,因此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不過分。秦政以凡人之體修煉神帝遺留下的神十三功法,並且勢如破竹的一路修煉成功,是逆天行事的巔峰之作,老天對他的嫉恨也達到了極點,對他也格外的照顧,神嬰劫也是威力最大的一種,說什麼也不能讓秦政凝練出神嬰。
其實秦政修神非常勉強,陽月魄的使用者理論上講最好是仙人而不是比仙人還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凡人,秦政的見識境界都不足以支撐他完成修煉,陽月魄第一枚蓮子傳遞出來的神十三功法的總綱包羅萬象變化多端,秦政缺乏人生感悟,所以並不能完全理解,一直維持在一個朦朧的狀態。陽月魄每一枚蓮子的激活都有一定之規,靠經歷生死破解完全是落入了下乘,最好的辦法是修煉,等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蓮子自然會激活,而不是尋死覓活的纔可能激活。不過秦政也算是因禍得福,修煉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需要長時間的閉關潛修或者外出遊歷,想激活一枚蓮子沒有幾十年上百年甚至千餘年的時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特別是越往後需要的時間越長,花費萬年時間才解開一枚蓮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更不要說在短短十個月的時間裡接連激活了九枚蓮子。
時間往回倒轉,回到十幾天前,秦政剛剛開始渡劫的時候。劫雲是一大團墨黑色的雲團,雲團成漩渦狀,漩渦中心正對着閣樓。劫雲籠罩的範圍很廣,以閣樓爲中心,佔據了聖壇山盆地大約四分之一的面積,雲霞子恰好處在劫雲的邊緣,第一道劫雷劈下的時候,雲霞子心神狂跳,心臟幾乎要蹦出去了,休頓遠遠的看見了她,急忙瞬移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逃離到安全地帶,“霞兒,你不要命了。”休頓聲色俱厲的呵斥道。
閣樓在神嬰劫的威勢下連一個回合也沒有支撐住,第一道劫雷就把它劈成了碎末,劫雷並沒有稍作停歇,直接劈在了秦政的腦門上,可憐秦政連戰甲都沒穿,全身的衣物頓時化爲了烏有,秦政渾身上下的毛髮全都豎了起來,身上黑漆漆的像抹了一層碳泥。
秦政身上突然一亮,在離秦政大約三米遠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穹形的金紅色光罩,這個光罩並不是保護秦政渡劫用的,而是用來阻隔光線的。金紅色的光罩透光性極差,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光罩內是什麼樣的情形。光罩形成後,九道色彩不一的光線從秦政體內投射出來,九枚亮晶晶的蓮子緩緩地從秦政體內飛去,在秦政的頭頂組成了一個奇怪的立體圖形。
神嬰劫的手段有很多種,劫雷霹靂只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種,是神嬰劫的開胃菜,不過也不要小看神嬰劫的劫雷,其威力也非同小可,強如仙人設置的禁制對它也是沒有用的。老天似乎劈秦政劈上癮了,在短短的頭一天就接連劈下了數千道暗青色霹靂,最多的時候,幾十道霹靂一起劈下來,大有不把秦政劈死誓不罷休的氣勢。每到這時候,透體而出的蓮子就會射出一道白光,把霹靂引到蓮子上,一天下來,蓮子不但安然無恙,反而朦朧的出現了一個把九枚蓮子包裹在一起的嬰兒,這個嬰孩只有成人手掌大小,眉清目秀,呈透明狀忽隱忽現的。這個就是秦政的第一個神嬰。
神嬰其實不應該這樣凝結的,還從來沒有發生過神嬰跑到主人體外凝結的情況,這也怨不得陽月魄,秦政修神實在是太勉強了,他體內蘊含的能量太少了,連神嬰的一個手掌都凝結不出來,於是有了一點點自我意識的陽月魄自己作主,把九枚蓮子送出秦政體外,這樣做也是一舉兩得,既幫助秦政安穩渡劫,又可以吸收神嬰劫能毀天滅地的無匹能量凝結神嬰。陽月魄的智慧並不高級比最低等生物還不如,由於它和秦政已經是融爲一體了,保護秦政的安全也成了它的首要目標,不過這種本能的反應通常只是在秦政要跨越生死線的時候纔會發揮作用。
劫雷劈了秦政七八天,秦政的神嬰卻如魚得水,不斷地把神嬰劫的能量吸收到體內,轉化成神嬰的一部分。等劫雷結束的時候,秦政的神嬰已經凝結的七七八八了,已經有了個雛形,神嬰也不再忽隱忽現,而是一直凌空盤腿坐在秦政的頭頂之上。
老天並沒有劈秦政幾下就滿足了,他還準備了不少的大菜等着秦政品嚐。黑色的雲團突然多出來無數的紅點,這些紅點越變越亮,亮到極點的時候,一個紅點化作火球呼嘯着砸向了秦政,這些紅點是離火震雷,其性暴烈溫高,比三昧仙火還要兇猛,離火震雷打在秦政的神嬰上,神嬰一震,搖搖欲墜,透明狀的身軀突然迸發出攝人的豔紅色。
更多的離火震雷從天而降,神嬰啪的一聲爆裂開來,又重新聚合在一起,如是者反覆數百次,纔不再重複這一過程,秦政的神嬰終於吸收到足夠的能量完全凝結了,不過神嬰並沒有急於潛入秦政的體內,反而繼續留在了外面,神嬰劫才進行了大約五分之一,如果神嬰潛入秦政體內,秦政的肉體便不得不直面兇險萬分的神嬰劫,秦政即使不死也得褪層皮。
誰也沒想到神嬰劫足足持續了將近四個月,共計一百零八天,恰好和秦政體內的蓮子數目相當,劫雲籠罩範圍內被破壞的面目全非,金紅色光罩外的地方很齊整的被闢出了數百米深的一個環形壕溝,即使動手挖都未必會這麼整齊劃一。秦政的神嬰在這次渡劫中出了大力,不但保護了秦政的肉體完好無損,其吸納的能量也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數量級,其神嬰的堅實凝練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
老天終於玩夠了,緩緩地散去了瀰漫多日的劫雲,久違的陽光重新沐浴着大地。秦政頂門射出一道七彩光芒籠罩住宛若實體的神嬰,神嬰雙手合十置於丹田處,同時也閃現出一道彩光,閃動間神嬰消失不見了。在秦政的紫府內,神嬰安詳恬靜的閉目盤腿坐在蓮臺上。
秦政緩緩地睜開眼睛,陡然射出一道劃破天際的金光,秦政不習慣的閉上眼睛,晃晃腦袋,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秦政低頭看看自己的狼狽模樣,用自潔術清洗乾淨後,又好笑的取出一套孫若彤給他縫製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穿好,做賊一般的四處張望,還好還好,沒有走光。秦政揮手把金紅色光罩撤去,咦,這是怎麼回事?閣樓呢?這道溝從哪裡冒出來的?秦政百思不得其解,他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把心神沉入了識海,發現一個可愛的小不點寶寶坐在蓮臺上,秦政操縱心神繞着神嬰轉了好幾圈,疑竇叢生,這個是我的元嬰嗎?秦政的心神小心翼翼的碰了神嬰一下子,頓時神嬰處傳來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把心神扯了過去,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瀰漫開來,秦政的心神和神嬰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不知過了有多久,秦政志得意滿的睜開了眼,他終於明白了自己修練的是什麼樣的功法了,他不是修真者而是修神者,他所具有的不是真元力而是神弈力……,他頓悟的還有很多,不是言語可以描述的清楚的。
秦政同時發現,蓮子並沒有消失不見,而是鑲嵌在了神嬰的九個關鍵部位,分別是雙目、喉、胸、丹田以及四肢處。此外在神嬰的眉心處還多了一個白色的小星星,格外的奇怪,秦政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搞明白這個白色的星星到底代表了什麼樣的含義。
第九枚蓮子蘊含的信息也被秦政融合到了自己體內,裡面是一幅浩瀚的星系圖,裡面的星球如恆河之砂,車載斗量,數以萬計,這幅星系圖是秦政所在的這一界的相對比較完整的立體圖譜,置身其中恍若來到了真實的宇宙之中,是神帝用大法力掃描這一界後煉製的。秦政只需要心神微動,相中的星球就會被拉伸到眼前,心神再觸摸一下星球,星球上有什麼樣的晶石礦物靈藥,甚至那個星球上有什麼樣的修真門派,此門派有哪些出名的人物,又是以什麼成名等等及其詳細的情報會一一呈現在眼前,其詳盡程度讓人咂舌,就差列舉出來哪些修真者穿什麼樣的內褲了。
當然並不是每個星球都會有這麼詳細的情報,畢竟星球的數目實在是太多了,即使強如神帝也不可能每個星球都逛一遍,他只是根據自己的掃描結果,把沒有逛過的星球上有什麼礦藏靈物標示了出來,這個星系圖簡直就是一幅完美的寶藏圖,缺什麼只要按圖索驥就可以找到,當然沿途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這個星系圖裡面並沒有標註,神帝的神識和秦政的神識一樣都不是萬能的,總有一些特殊的東西使得他們的探索結果出現某些偏差。另外,秦政在研究星系圖中的地星時發現,星系圖中的和現實當中的有着不小的區別,上面標示的國家疆域名稱和現實當中的完全不一樣,秦政不知道神帝都有五六千年沒有來過這一界了,而且他那次來這一界連玩的時間都沒有,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嚴格來說,神帝掃描這一界的時間還是在一萬多年前,前後相差一萬多年,一模一樣纔怪。
秦政決定只把這個星系圖當成參考,不能全部相信這上面提供的訊息,要不然有一天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秦政還發現這個星系圖是可以修改的,於是他在地星中把劥龍國劃了出來,其他的不想改,他到現在還有出過國門,其實改不改也無所謂,反正他有地星儀,在地星也不怕迷路。
秦政有了神嬰,就開始胡思亂想了,他早就眼饞煉器的第一法門心煉法很長時間了,以前神弈力不足以支撐他煉製一件法寶,現在有了神嬰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神弈力,秦政決定試着煉一件法寶,然後就該回去找他的彤彤姐了,彤彤姐說不修煉出來元嬰不許回家,有了比元嬰更厲害的神嬰想必彤彤姐不會阻攔他回去了吧。不過,自己是修神者的事情,秦政不打算告訴孫若彤之外的第二個人,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秦政還是明白的,他對當出頭鳥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秦政想來想去決定重新煉一件護身法寶,九龍罩被軒轅紫破壞掉了,這筆帳還是要慢慢算的。他不打算煉別的,而在再重新煉一個九龍罩,一方面因爲他熟,另一方面也因爲他的礦石在燕蕩山煉器的時候快消耗光了,剩下的也就夠煉一個九龍罩的。神弈力果然比百淬爐好使多了,即使罡火爐也遠遠比不上它,融化去渣成型,每一步的效率都比百淬爐強無數倍,花了不到半個時辰,一個完美的九龍罩出現在秦政面前。九條龍似乎活了一樣,在罩子表面遊動。九龍罩散發出迷人的金黃色,秦政見識非凡,一眼看出,這個九龍罩已經不是修真界的法寶了,最低也是一件仙器,哈哈,仙器好,至少不用再擔心遇到上一次的情況了。
秦政伸伸懶腰,渾身上下傳來一陣嘎巴的響聲,經過神嬰劫的淬鍊,秦政的肉體變得更加強悍了。秦政收起來九龍罩,看看遠處的休頓、雲霞子,身形一晃,瞬移到了他們身邊,“休頓前輩,雲霞子師叔。”秦政恭敬的行禮道,他們都是丹妮爾的長輩,秦政對他們還是比較尊重的。
休頓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你是秦政?你沒死呀?”休頓從頭到尾完整的目睹了一次毀天滅地的神嬰劫,他自忖若是自己置身其中,連百分之一成功渡劫的把握都沒有,而看上去修爲比他差了不少的秦政卻像沒事人一樣,這怎麼可能?而且修真者渡劫成功之後,神態儀容氣質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而這些在秦政身上都沒有得到體現,太奇怪了。難道大乘期的修真者都是這個樣子嗎?
秦政搖搖頭,“我活的好好的,幹嘛要死呢?”他不願意糾纏於這個細節,轉而問雲霞子,“雲師叔,丹妮怎麼樣了?她的傷勢好了嗎?”
“唉,秦政你沒事就好,這一百多天我都擔心死你了。”雲霞子雖然不知道秦政經歷了什麼,產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但是她明白一點,她是沒有資格做秦政師叔的,秦政叫她師叔,主要是看在丹妮的面子上,“丹妮的情況有點不太妙,自從服用了你煉製的離殞丹後,到現在還沒有甦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嗎?”秦政一揮袍袖,帶着雲霞子瞬移到了丹妮爾的房間,休頓嘆了一口氣,跟在秦政後面瞬移到了孫女房間。
秦政擡手射出一道金光,金光化成一道光圈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掃描了丹妮爾好幾遍,王月如和吉利緊張的注視着秦政,不知道這個傢伙想幹什麼,要不是雲霞子攔着他們,夫妻二人早就撲過去揍秦政一頓了,丹妮就是吃了他的藥,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檢查的結果出乎秦政的意料,丹妮爾不知道怎麼回事,不但完全治好了內傷,元嬰恢復如初外,她的修爲也在不斷的增長之中,丹妮爾現在的狀態好比是在潛修,等到她出關的時候,修爲會長一大截。
聽完秦政的講述,不但王月如不能理解,即使休頓也不明白,秦政隱隱約約猜到了是什麼原因。癥結就在他煉丹的時候噴出的那口鮮血,估計是他修煉了神十三功法後,體質發生了變異,他的血肉成了靈丹妙藥,有助人增長修爲的奇效。秦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件事說什麼也不能說出去,打死也不能說。
秦政也不管休頓等人能不能理解,徑直取出十幾塊玉瞳簡,這些玉瞳簡是他以前專門給丹妮整理出來的一批,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送給她,“前輩,我還有事,要走了,不能陪着丹妮了,這些玉瞳簡等她醒了之後,請你轉交給她,就說是我送給她的。”
王月如怔怔的接過來,“你要走了?我們家丹妮怎麼辦?你怎麼能不負責任呢。”
秦政笑笑,“伯母,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和丹妮只是好朋友,我們倆的關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已經有愛人了,她就是孫若彤,我很愛她,不可能再接納其他人了。”
王月如急了,指着秦政的鼻子罵道,“秦政,我看錯了你,你整個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不配得到我們家女兒的愛。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政抱拳一拱手,“晚輩告辭。”他又看了丹妮爾一眼,“以後你們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們化解的。”
暴怒的王月如,“滾。”
秦政一閃,瞬移到了外面。休頓長嘆了一口氣,“霞兒,你代爲師去送送秦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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