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的肉身受損,是很難有辦法恢復的,尤其是喬治已經是分神中期了,他已經沒有機會藉着剛剛凝結出來元嬰的時候產生的天地靈氣重塑肉身了。下一次重塑肉身只能等到他成功渡劫後飛昇時,可是分神期直至渡劫期是修真者非常關鍵的階段,這時候肉身受損就意味着他的實力大損,成功渡劫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喬治的同夥呼啦一下子把秦孫二人團團圍住,“道友,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傷我同伴,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秦政淡淡地瞥了這幾個修真者一眼,“我不想和你們爭論孰是孰非,也不想和你們探討究竟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我勸你們,趁我現在心情還沒有徹底變糟之前,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從今往後,我不想再在劥龍國的土地上看見你們的嘴臉。”
“呵,小子,你以爲你是誰呀?”修爲最高的那個修真者不但沒有一點修真高手的風範,反而表現得像是一個地痞流氓,“如此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肖洞主,和他廢話什麼,”另外一個修真者幫喬治止住血後,喬治握着生疼的胳膊,叫囂道,“我要把那個男的元嬰揪出來,給我當奴隸,女的扒光衣服,讓她淪爲人盡可夫的婊子。”
孫若彤什麼時候受過此等侮辱,她氣得火冒三丈。銀牙緊咬,恨不能生這幾個膽敢誣衊她清白地外來修真者。
秦政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一把攬住孫若彤的纖腰,瞬移到包圍圈之外,“彤彤姐,你別生氣,你呆在這裡,安心地看我如何收拾這幾個混蛋修真。”秦政揚手拋出九龍罩,護住孫若彤。
九龍罩乃是仙器。秦政一出手,無盡的霞光就吸引了那些在場所有修真者的眼光,尤其是那幾個鷹不落的修真者,他們能幹出來佔地收費的勾當來。人品實在不咋的,面對着突然出現的仙器了,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個個如狼似虎地盯着九龍罩。恨不能立刻把九龍罩揣入自己的腰包。
秦政沒有趁手的仙兵,自從黑星劍損毀後,他沒有再行煉製新的仙劍。但是這絲毫不會損及秦政地威勢,他如天神般傲然屹立在空中。“這是我和鷹不落的修真者之間的私人恩怨,閒雜人等火速離開,否則被波及到的話。別怪我秦政事先沒有提醒。”
秦政!?!少少地兩個字如同一道閃電破過所有人的腦海。包括那些來自鷹不落的修真者也是齊齊打了一個機靈。如今秦政的名字在地星修真界地傳播速度不亞於瘟疫,尤其是在秦政用大法力大神通把整座山以東之後。秦政已經成了絕對實力的代言人,這種移山填海的仙術別說是修真者了,就連散仙也未必能夠運用,很多修真者都在暗中猜測秦政是不是仙人?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做到移山填海呢。
鷹不落地修真者知道,和秦政單打獨鬥根本沒有獲勝地希望,即使不顧修真宗師地顏面併肩子上,也未必能夠打贏。他們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是那個肖洞主善於見風使舵,他馬上把飛劍、戰甲收了起來,雙手抱拳,一躬到底,“晚輩肖甫拜見前輩。晚輩剛纔不知是前輩和永嘉公主殿下駕大,多有得罪,請前輩恕晚輩冒犯之罪。”
其他幾個同樣來自鷹不落的修真者有樣學樣,收起飛劍戰甲,一起躬身道:“請恕我等冒犯之罪。”
喬治最是尷尬,他手臂被秦政斬斷,有心上前理論,卻怕打不過秦政,有心遁去,卻不知秦政是否肯放過他。
秦政冷冷地掃了這些欺軟怕硬地修真者一眼,“你們未經允許,擅自進入到劥龍國,又私自在千千闕密林之外設卡收費,又出言侮辱我的妻子,你們說,我爲什麼要饒過你們呀?”
肖甫知道這會兒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更是會給秦政留下狡辯的印象,乾脆什麼也不說,“前輩,我們知錯了。我們願意爲我們犯下的錯誤做出補救,請前輩給我們一次認錯的機會。”
秦政皺起了眉頭,這些人一心服軟,搞得他不知該如何處置,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無奈之下,他想起了孫若彤,他一揮袍袖,把九龍罩撤掉,“彤彤姐,你看,這些人應該如何處置?”
孫若彤道:“夫君,既然他們一心認錯,我們總要給他們一次機會。這樣吧,我和夫君也不去掐着手指頭跟你們算帳了,如果你們真的是一心認錯,就把你們隨身攜帶的所有東西全部留下,然後,火速離開劥龍國的土地,你們以前做下的事情,夫君和我可以不去追究。”
孫若彤分明是想讓這些鷹不落的修真者變成光桿司令,這些人都是宗師級人物,隨身攜帶的寶物那件不是價值連城,那件不是其他修真者眼饞得寶貝。孫若彤此舉無異於給他們玩了一次釜底抽薪,這種懲罰的力
於毀掉他們的肉身了,甚至還在禁錮他們的元嬰之上
肖甫知道如果不遵守孫若彤的條件,他們今天就別想完好無損的離開劥龍國。說實話,他雖然是鷹不落人,但是呆在劥龍國的時間比留在鷹不落的時間多,他在這裡爭鬥,在這裡劫掠,在這裡修煉,劥龍國在他的眼裡就像是自家的後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是他明白這樣的逍遙日子在秦政露面的那一刻就到頭了,在這裡,他和他的同伴沒少做殺人放火的勾當,能夠全身而退,已經是最好的下場了。雖然他有點不捨得一身的寶貝,可是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屈服。他默默地褪下了儲物手鐲,解下了儲物腰帶,“前輩,我地所有寶貝都在這兩件儲物法寶中了,請前輩查收。”
秦政掃了肖甫一眼,強大的神識告訴他,肖甫說的是真話,他揮了揮手,示意肖甫可以走了。肖甫放下儲物手鐲和腰帶。然後轉身瞬移而去。其他幾個修真者見修爲最高的肖甫都不敢抵抗,他們更不敢說半個“不”字了,紛紛解下儲物法寶,交給了秦政。很快。秦政面前就剩下喬治一個人了。
喬治沒想到幾個同伴溜得一個比一個快,如果他們都沒走,可能所有人疊加到一塊,還有和秦政一拼的的可能性。可是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即使他有心和秦政爭鬥,也是有心無力。他也褪下儲物手鐲,走到秦政面前。“前輩,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永嘉公主。還請你大人大量諒解我吧。”
秦政一聲冷笑。“既然你認罪態度這麼好。我也不嚴懲你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肆意侮辱彤彤姐,如果不給你點懲戒,以後別人要是學你這個樣子,侮辱完彤彤姐,再風輕雲淡地說聲對不起,是不是就算完了。”
喬治出了一身冷汗,他明白今天撞到槍口上了,他抖得跟只鵪鶉似的,卻不敢再爲自己辯解什麼。
“滾吧。”秦政輕輕拍出一掌,又揣出一腳。喬治翻着跟斗滾了出去,等到他穩下來的時候,連忙查看自己的元嬰,查看到地情況讓他大吃一驚,原來秦政在不知不覺間禁錮了他的元嬰,他的紫府也變得暗淡無比,喬治也是見多識廣之輩,但是秦政的禁錮手法他卻連見都沒見過,這才知道秦政果然是名不虛傳,有移山填海之能,他不敢久留,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逃遁而去,他在千千闕密林壞事做絕,有不少修真同道吃過他的虧,可謂仇家多多,如果被這些仇家知道,他落到如此田地,他的前景就不大妙了。
那些排着長隊修真者見鷹不落地修真者被秦孫二人趕走了,個個都是欣喜非常,紛紛走過來向秦孫二人表達着由衷的謝意,鷹不落的修真者在這裡設卡收費,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一旦有人不肯交費,輕者轟走,重者就是一場爭鬥,害得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秦政把他們趕走,可以說是除了一大害。
好不容易等到圍着他倆地修真者散去,秦政和孫若彤相視一笑,“夫君,這次多虧有你在我身邊,要不然我該吃大虧了。”
秦政笑道:“我是你的夫君嘛,保護自己的妻子是天底下每個夫君義不容辭地責任與義務。”
孫若彤嘆道:“可惜我修爲太低,不過是元嬰期而已,每次遇到爭鬥地時候,都成了夫君地拖累,如果我修爲再高一點就好了,這樣遇到爭鬥的時候,就不用躲在夫君地羽翼之下受夫君的庇護,而是可以和夫君並肩作戰,共抗強敵了。”
秦政攬着孫若彤的纖腰,“彤彤姐,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你聰慧絕倫,心智過人,溫婉如玉。幾乎就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碧人,連老天爺也忍不住要嫉妒你,這才讓你的修爲不高的,要是你的修爲足夠高的話,就沒有缺點了,到時候你讓老天爺怎麼面對天下蒼生呢?”
“油嘴滑舌。”孫若彤嬌嗔道,“人家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
“你本來就是這麼好嘛,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說到這裡,秦政突然話鋒一轉,“像彤彤姐這樣完美無缺的美人肯委身下嫁於我,這說明什麼?這恰好說明你夫君我也是完美無缺的人。”
孫若彤伸出手摸了摸秦政的臉,“我看是這裡完美無缺吧?完美無缺的厚臉皮。”說罷,孫若彤失聲而笑,凹凸有致的嬌軀在秦政懷中摩擦着秦政的心尖。
秦政把孫若彤摟在懷中,感受着孫若彤對他的全心全意的信賴以及毫無保留的愛意,心中長嘆一聲,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兩人溫存了片刻,孫若彤問道:“夫君,這個籠罩了千千闕密林的防護罩,你打算如何處理呀?”
秦政連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當然是破解掉了。難道還讓它留在這裡,成爲別人設卡收費的工具不成?”
孫若彤揚起了頭,直視着秦政地眼睛,“夫君,你爲什
着別人,不想想我們呢?你也知道,供奉堂的修真資富,何不讓他們派人到這裡設卡收費?這樣既可以給供奉堂帶來收入,又能夠限制別國的修真者進入千千闕密林的數量。還可以宣示劥龍國對千千闕密林擁有着無可爭議的主權,像此一舉三得的好事,我們不做,讓誰來做?”
秦政一拍自己的腦門。“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呵呵,看來我這個‘完美無缺’比起彤彤姐你的‘完美無缺’來還是差了不少啊。”
孫若彤嬌羞地捶了秦政一下重的,“討厭。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妻子地。”
秦政呵呵一笑,“我這就給供奉堂的屈大哥發出雀符,讓他安排人手到這裡設卡收費。你爺爺的,這千千闕密林是劥龍國的地盤。卻讓外國地修真者佔據着收費了這麼多年,做人可真夠失敗的。”
“沒辦法,誰讓咱們以前的實力不如星魚聯盟、鷹不落、彪狐國三國呢。”孫若彤嘆道。“如今好了。有你在。咱們劥修真界鹹魚大翻身了。”
秦政搖了搖頭,“說實話。彤彤姐,依我的修爲和修真者爭鬥,總是覺得有點勝之不武地味道,我是修神者,他們是修真者,和他們爭鬥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成年人在欺負一個弱不經風的嬰兒一般,這種感覺彆扭死了。還是和金老哥、老蔣他們呆在一起,比較自在些。”
“也許你現在最應該呆地地方是仙界,而不是修真界和世俗界。”孫若彤落寞的臉上掩飾不住自己的抱歉,“對不起,夫君,如果不是我拖累了你地腳步,你這會兒應該正在仙界逍遙自在吧。”
秦政笑道:“彤彤姐,你用不着自責。如果沒有你在我地身邊,即使我到了仙界又如何,還不是鬱鬱寡歡,難得自在!心安處,自逍遙。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地心就有了依託,才能夠縱橫天地,逍遙自在。”
“貧嘴。”孫若彤心中甜如蜜,嘴上卻不由得嗔怪着自己的夫君。
秦政緊緊地摟住孫若彤,“老婆在那兒,家在那兒。所以我要緊緊地守護着自己地家,守護着屬於我的嬌妻,我的彤彤姐。”
孫若彤靜靜地伏在秦政懷中,安心地聆聽着秦政強有力的心跳聲。
秦孫二人等了有小半天時間,屈粟急匆匆地帶着幾個官修真趕了過來,“掌院,你找我?”
秦政點了點頭,“你看到這個防護罩了沒有?從現在開始,你安排幾個兄弟在這裡設卡收費,每人每次一塊標準晶石,凡是繳費的就讓他們進去,不肯繳費的,對不起,拒絕進入。如果有人敢搗亂,你就發雀符給我,由我來處理。”
屈粟雖然不清楚秦政要搞什麼,但是卻不會反對秦政的決定,“屬下遵命。”
秦政想了想,又道:“你收費的時候記得問清楚,凡是咱們劥龍國的修真同道,只要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一概免費放行。但是你一定要告誡他們,千千闕密林風險異常,務必量力而行。”
“是,掌院大人。”屈粟不放心的道,“對了,掌院大人,你和公主殿下是不是打算硬闖千千闕密林呢?請你聽屬下一聲勸,還是算了吧。”
秦政呵呵一笑,“我自有分寸,屈大哥,我讓你們鎮守在這裡,着眼點不是爲了那一點點的過路費,重要的是重樹供奉堂的信心,宣示咱們劥龍國修真界的存在,這裡面的分寸,你們一定要把握好,別把供奉堂的顏面給敗光了。”
“請掌院大人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屈粟凜然道。
秦政取出一塊玉瞳簡,往裡面記錄了一些東西,然後把玉瞳簡拋給了屈粟,“以後,這個防護罩如果有衰弱的跡象,你們就按照玉瞳簡上記載的方法進行維護。”
交待完一切,秦政不等屈粟說什麼,一揮袍袖,帶着孫若彤瞬移走了。
“屈大哥,我聽說女皇陛下即位沒幾天就把皇位禪讓給了原來的十三親王,所以也有禪位的打算?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呀?”一個官修真問道。
屈粟長嘆一口氣,“禪位倒不至於,你們以爲誰能有掌院大人的本事,敢在掌院大人之後接受掌院之位呀?唉,掌院大人去意已定,要不然也不會把這個玉瞳簡交給我了。”
官修真道:“屈大哥,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挽留住掌院大人嗎?弟兄們都捨不得掌院大人走啊?”
“捨不得有屁用。先皇駕崩,女皇陛下又禪位,掌院大人在皇室中最重要的兩個牽掛,都不存在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留在供奉堂。”屈粟說道,“好在,掌院大人即使離開供奉堂,也會留在燕蕩山修煉,咱們以後如果有什麼難題,求到他門上的時候,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