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廣秀臻首微微一點,“稷哥,那個秦政很厲害,我接連被他破掉了好幾件法寶,你送我的御龍術也被他用刀劈成了兩半兒了。”
胡明稷聞言,虎軀一振,心中起伏不定,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異狀,依然面帶微笑,“二妹,你先彆着急,一切都有我在,秦政是如何欺負你的,我們就想辦法千百倍的討要回來。”
金廣秀“嗯”了一聲,胡明稷溫柔的道,“二妹,你不是最重儀表的嗎?你看看你現在哪裡還有一點金珍族小公主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小花貓?”
金廣秀“呀”的一聲回過神來,她被秦政氣糊塗了,一時間忘記了整理儀容,她忙唸了一個小法訣,一道七彩霞光當即籠罩住全身,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修真者就沒有了沐浴的興趣,平時的個人衛生整理都靠自潔法術,幾乎每個修真者多多少少都會幾手此類法術。
彩光散去,金廣秀又回覆了原貌,一個千嬌百媚、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又出現在胡明稷的面前,胡明稷已不是第一次面對豔光四射的金廣秀了,可是每次見到還是有呼吸停頓的感覺。
金廣秀嬌羞的垂下頭來,“稷哥,我們還是趕快幫着受傷的同道療傷吧。”
胡明稷急忙收攝自己眼神,訕笑道,“是,是,療傷,療傷!”
其他修真者都沒有心情關注金廣秀相貌如何,修真界也許什麼都缺。就是俊男美女不缺,只要修煉到元嬰期,就可以重塑肉身,誰都可以成爲濁世中翩翩美公子抑或是笑傲紅塵的絕色女子,如果在平時他們還有興趣看金廣秀一兩眼,可是現在他們更感興趣地還是如何彌補這次行動的損失,他們很多人都被秦政奪取了飛劍法寶,這些可都是他們的命根子啊!
熙德星一行人簇擁着金廣秀和胡明稷來到軒轅綠爲他們安排的潛修地,這裡是一個素淨幽雅的小院。院落佈置的很是漂亮,當中一個小花壇,各式各樣的菊花在初升明月映襯下,爭奇鬥豔。散發出沁人心肺的香氣。
院落的地面上皆是青石板鋪地,金廣秀從手鐲內取出一塊臉盆大小地墊子放在地上,然後盤腿坐在墊子上。金廣秀的這個墊子也是一件法寶,和火蠶墊一樣。可以幫助吸收天地靈氣,說起來金廣秀並不缺乏此類寶貝,卻貪念墊子製作精美,上面繡的那朵白色的牡丹甚和她地心意。於是一直隨身攜帶着,需要用時就取出來。
胡明稷等人圍着金廣秀團團坐下,一起聽金廣秀講述是如何和秦政爭鬥的。等金廣秀義憤填膺的控訴完秦政連毀她幾件寶器之後。還沒等胡明稷開口。其他人都加入到對秦政的口誅筆伐之中。七嘴八舌地研究着如何整治秦政。他們也不是傻子,金廣秀沒有討到秦政便宜。他們的修爲還不如金廣秀,倒也沒有人叫囂着赤膊上陣,親自出手教訓秦政,所提及的方式大多都是羣毆型的。
胡明稷聽不下去了,熙德星是修真大星,地星與之相比,其中地差距不啻於鄉下貧民與城中鉅商之間的差距,胡明稷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地星的修真者,覺得他們就是些鄉下地土包子,沒幾分能耐,要不然就不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地秦政收拾得這麼慘了,而他地朋友們卻在自降身份,竟然商量出來這麼多齷齪的方法來對付秦政,這要傳了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嗎?胡明稷咳嗽了一嗓子,剛要講一點自己地看法,小院外面就傳過來熙熙攘攘的聲音。不一會兒,有人敲了敲院門,“胡前輩,我可以進來嗎?”是軒轅綠。
軒轅綠得胡明稷贈藥後,躲到密室療傷去了,因爲是對症下藥,離殞丹又是療傷聖藥,沒費多少時間,軒轅綠就盡復舊觀了。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剛出密室就被聘請來的那些修真者圍了個水泄不通。軒轅綠事先和他們約好的,在協助軒轅家族守城過程中,無論損失多少法寶飛劍,軒轅家族都給補齊。軒轅綠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這纔剛剛開始,就有五十多名修真者丟失了飛劍、法寶,所幸這些寶貝的品質都不高,軒轅綠還能應付得來,不過事態繼續這樣發展下去,軒轅綠用不了多久,就要捉襟見肘了。不知道如果軒轅綠得知金廣秀毀了幾件寶器之後,又會是什麼樣的精。
胡明稷袍袖一揮,院門無聲無息的打了開來,軒轅綠如同一陣風一般衝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胡前輩,你一定要救救我們軒轅家族呀。秦政他太欺負人了,沒有一點修真同道的情分,這次和金前輩一起外出的道友們,不但被秦政殺死了一半左右,還有不少人辛苦得到的寶貝居然也被他硬搶走了。前輩,你可要爲我們主持公道啊!”
軒轅綠身後跟着一大堆人,齊刷刷的道,“請前輩給我們主持公道!”
胡明稷急忙站起身來,伸手把軒轅綠拉了起來,“軒轅先生快快請起,大家都是修真一脈,你卻行如此大禮,明稷萬萬承受不起!”
軒轅綠哽咽的道,“前輩,不要說是給您老磕頭了,您要是能幫晚輩報了殺師之仇,周全軒轅城,我就是給您當牛做馬也是心甘情願。”這次軒轅綠倒是沒有說假話,他自知憑他的淺末道行,親自找秦政報仇基本上就是癡心妄想,水中月,鏡中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這位不瞭解內幕的胡明稷了。
胡明稷還沒有表態,金廣秀恨聲道,“軒轅先生,在今天之前,我和秦政之間還沒有什麼積怨,我和稷哥都在幫你,何況現在秦政連毀我幾件寶器,不讓秦政吃點苦頭,難消我心頭之恨!”
軒轅綠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他相信秦政的確有能力破掉金廣秀的法寶,當日五仙雷的威力至今讓軒轅綠每每想起都心有餘悸,“多謝胡前輩、金前輩施以援手!”
胡明稷卻在這時起了疑心,“二妹,我們還是從長計議一下吧。我總覺得秦政這個人不簡單,內裡是不是有什麼蹊蹺啊?”
金廣秀“哼”了一聲,“你不願意幫我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對付秦政,我還不信了,離了你張屠戶,我難道只能吃帶毛豬肉了?”
胡明稷哪裡敢放任金廣秀獨自面對秦政,又不是法寶多的沒地方放了,讓秦政破着玩,另外,誰知道打到最後秦政會不會傷及金廣秀,“二妹,我沒說不幫你,不但我幫你,大家都一起幫着你。你也彆着急了,秦政最多也就是一個人,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破掉我們佈置的靈脈星盤陣的。”胡明稷的自信不是盲目得來的,靈脈星盤陣出現的歷史很久了,大約兩千年前,熙德星幾個大宗師級高手聯合閉關潛修十幾年,終於研究出靈脈星盤陣,然後廣邀修真高手聯手破陣,其中還有兩個散仙,一共十幾個高手被困在陣內達半年之久也沒有能夠破陣而出,這次,胡明稷和他的夥伴們又加了不少料,秦政難道還會比十幾個高手聯合起來厲害嗎?
其他人連聲符合胡明稷的說法,他們畢竟都是外來者,對秦政的瞭解有限,多少都有些盲目的樂觀。
金廣秀怒氣頓消,“小女子多謝各位師弟、師妹們幫姐姐了。”
和金廣秀最要好的一個女修真者褚榕茵言道,“胡師兄,金姐,小妹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說出來,你們可別見笑。”
金廣秀點點頭,示意褚榕茵講下去。
“我覺得我們坐等秦政到來不是什麼上策,這樣子,主動權不在我們手中,而在秦政手裡,秦政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我們太被動了。”褚榕茵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既然秦政能主動出擊,帶領着供奉堂的人馬前來攻打軒轅城,我們爲什麼不學着秦政的做法,趁摩爾寺城空虛之際,抄秦政的老窩,抓住秦政的小情人,叫什麼得來着……”
軒轅綠忙提醒道,“是孫若彤!”聽着褚榕茵的計策,軒轅綠兩眼直冒光,這麼好的計策他怎麼就沒有想起來哪?
褚榕茵繼續道,“我們只要抓住孫若彤,秦政就算是不肯爲了孫若彤束手就擒,也可以擾亂秦政的心神,這樣對付秦政,我們又多了幾成勝算,爲金姐報法寶被毀的仇也會輕鬆很多。”修真者一貫秉承實用至上原則,只要可以達到目的,並沒有很深的道德觀念約束,褚榕茵想出這種主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金廣秀聽罷,精神格外的振奮,“茵妹,你的主意非常的好。軒轅先生,摩爾寺城除了秦政之外,還有沒有秦政這種水平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