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手忙腳亂的把域庵尚扶了起來,“域大人,你這是幹什麼?下官答應你以後不使用鳳雛令就是了。”
域庵尚道,“將軍誤會了。將軍只要善用,多爲黎民百姓做好事善事,陛下和儲君還是會同意的,我想這也是儲君殿下的本意。”他可不知道實情,否則的話,非嚇暈不可。陳蓉把鳳雛令給秦政的時候,不但連話都沒有多問一句,甚至一句帶有約束性的話都沒有說。
這時,黃月英領着三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她們每人雙手捧着一個木器盤。盤子上紅色的綢緞鼓起來好大一塊,“域大人,按照你的吩咐,我一共帶來了兩百塊中品晶石,其中水性、火性各兩盤一百塊。”
域庵尚道,“黃樓主,你讓你的手下先出去吧,你留下來!”
三個女子沒有感到不快,反而指點了秦政幾下,然後歡天喜地的走了出去,看樣子黃月英已經把消息透露了一點出去。
在場的人落座後,域庵尚道,“秦將軍,現在咱們開始正式交換吧。你把培元丸交給我,然後你挑選出來三盤晶石歸你所有。”
秦政道,“域大人,你們供奉堂需要幾粒培元丸?”
域庵尚道,“秦將軍,當然越多越好,不過我知道你也沒有那麼多,你給我們八粒吧,我們也不能一粒也不給你留。”
秦政低下頭思量,域庵尚以爲要的太多了,“那就七粒、六粒……”他一粒一粒往下減,最後苦着臉說,“秦將軍你倒是說句話呀!別打啞謎了!”
秦政伸出右掌,大拇指蜷曲,其他四指展開,在身前晃了一下,“域大人,我想了想可以給你這個數。”
域庵尚一咬牙道,“四粒就四粒,先頂頂再說。”
秦政忙道,“域大人,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四粒,而是四十粒。我可以給你們四十粒培元丸。”
這時,在場的除了秦政以外,其他三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秦政,域庵尚道,“將軍,你可不要嚇我。”黃月英檀口成圓形,大的可以塞下一枚雞蛋了。蘇文茂則用右手食指指着秦政,“你、你……”的說不去話來。
秦政也許是嫌現場還不夠亂,自言自語道,“我現在一共還有四十多粒,我還需要留下幾粒送給我的朋友,不能都給你們了。如果你們早點開口就好了,我就不會一下子吃了十四粒,而是留給你們用了。”
域庵尚指着黃月英,愣是想不起來她姓什麼,他語無倫次道,“哪個誰,哪個誰,你快點、快點再去取什麼,對,取晶石,多拿點、拿多點……”
黃月英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她一出門就喊道,“小紅、小芳,你們兩班姐妹趕快跟我來。”
秦政一撇嘴,心道,不就是幾粒丹藥嗎,至於這樣嗎?
域庵尚坐在座位上,呼呼的喘着氣,心裡盤算着有了這四十粒培元丸後,可以讓供奉堂堅持多長時間不用再依賴外援,可以爲供奉堂節省下來多少晶石,摺合成黃金白銀又該是多少?心酸出的數字,讓他再次大吃一驚,他媽的,足足可以節省下來一千六百餘萬兩黃金。
這次等了半天,黃月英等人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了進來,和剛纔相比,這隊姑娘們明顯漂亮精神許多,個個面帶甜甜的微笑,彬彬有禮。域庵尚暗贊黃月英差事辦得好,她把供奉堂的禮儀小分隊拉了出來。
秦政雖然有了三峰金駝令,可是他並不打算拿着令牌到供奉堂白吃白要白拿,所以這次的交易他還是很在意的,即使價格只有實際價值的十分之一,秦政還是很滿意的,他不在乎價錢而是在意陳雪母女對他對孫若彤以及孫府上下的一份心,既然她們都拿自己當一家人,自己也不能見外了。
秦政把十二盤晶石收了起來,然後掏出四個裝着培元丸的玄玉瓶,依次並排擺放着域庵尚的書桌上,“域大人,你清點一下。”
域庵尚不懂丹藥好壞,可是在場的有懂行的,像服用過培元丸的黃月英、蘇文茂以及供奉堂內專門負責丹藥這一塊的修真者。這次交易數額巨大,所以域庵尚也不敢輕怠,他讓黃月英去外面把丹藥方面的負責人丹秋聲請來,然後丹秋聲、黃月英以及蘇文茂三人聯合對秦政提供的這批丹藥進行了抽檢,結果讓三人很驚訝,每粒丹藥都是貨真價實的上等培元丸,比聖手門提供的丹藥只好不差。
域庵尚先讓不明真相的丹秋聲退出去,然後拍着胸脯道,“秦將軍,沒二話,今天晚上咱們到京城最好的飯店惠嫺雅敘,我域庵尚豁出去兩個月的俸祿了,要好好招待你這個大貴客。”
蘇文茂道,“加上我,我也湊一份子!”
黃月英嬌呵道,“還有我!”
秦政婉言謝絕道,“改日吧,我想域大人有了這批丹藥,一定會開始忙碌的,我就不叨擾了。”
黃月英低聲對域庵尚說了幾句話,域庵尚道,“秦將軍,對不住了,要不是黃樓主提醒,我差點犯了個錯誤。”
秦政道,“咦,什麼錯誤?”
域庵尚指着玄玉瓶道,“就是這千金難求的玄玉瓶啊!我們剛纔交易的時候只付了丹藥的價錢,瓶子可是沒有掏錢的,我馬上吩咐人把這四個玄玉瓶給你騰出來。”
蘇文茂剛纔只顧着檢查培元丸了,沒有注意玄玉瓶,這時他道,“不錯,是玄玉瓶!”
玄玉瓶秦政還有很多,於是他道,“小弟初次見面沒有什麼禮物送給大家,不如這樣,這四個玄玉瓶,黃大姐一個、域大人一個、剩下的兩個就送給蘇前輩了。”秦政心感蘇文茂以前對他的幫助所以特意多送他一個。
蘇文茂和黃月英作爲修真者自是知道玄玉瓶的好處,就連對修真一知半解的域庵尚也聽黃月英說一個玄玉瓶至少可以在第一店交換一百塊中品晶石,摺合成黃金就是三十萬兩。秦政這一出手不要緊,一下子就把經歷過無數官場風浪的域庵尚震暈了。不過,域庵尚沒有拒絕,這麼好的東西,秦政送給自己又不是賄賂他,奶奶的不要就是白癡了。
域庵尚千恩萬謝的把秦政恭送出第一店,然會回頭去找他的同僚楚翔商量如何有效使用新得到的培元丸。蘇文茂拉着秦政,死活要爲他介紹幾位修真界的朋友。於是,兩人相攜一起來到了供奉堂內院,來到了梅圳的小院,“老弟,你今天真是來巧了,修真界的前輩梅洛賓梅老爺子今天上午剛剛來到供奉堂,打算做修真交流,我介紹你們兩個認識,我想他一定會對你這個後起之秀感興趣的。”
梅圳有將近一年時間沒有見到他的師父了,現在正抓緊時間請教這段時間在修真過程中遇到的問題,梅洛賓則認真地回答着弟子的問題,順便了解一下弟子的修爲,然後道,“梅圳,你在供奉堂的時間不短了,這次爲師回去後,你跟我一塊兒回聖手門吧,你在這裡的職位我會再派一名弟子過來接替你。”
梅圳不止一次向師父請調回師門,都被師父以他歷練不夠駁了回來,這次師父出乎意料的答應他,真是讓他喜出望外,“多謝師父。”
師徒二人討論的正到高氵朝,蘇文茂在院子裡喊道,“梅前輩,我帶秦老弟來拜見您老人家了。”
兩人終止了討論,梅圳走出屋外迎接秦政這個朝廷命官,梅圳道,“秦將軍,歡迎你到敝院作客。”
蘇文茂道,“梅老弟,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喊將軍見外了,不如叫聲老弟!”
梅圳看起來年紀不大,有三十多歲,可是實際年齡和蘇文茂差不多都有兩百多歲,是修真讓他們越活越年輕的,他一眼就看出秦政年紀輕輕,修爲只能說勉強還可以,所以他對蘇文茂的提議還是很感冒的,他沒有迴應蘇文茂,而是一轉身道,“兩位請,家師正等着接見二位。”
蘇文茂深知老朋友的脾氣,他也不惱,等着一會兒看他的笑話,心道,梅老弟,你不是總嚷着除了你的師門天下再沒有煉丹的良材了嗎,今天我就給你帶來了一位,待會兒好好震震你!
進屋後,蘇文茂對秦政道,“老弟,這位就是我們的前輩,在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一代宗師梅洛賓梅老爺子,還不趕快行禮。”
秦政對梅洛賓抱拳對梅洛賓深深的做了個揖,“梅前輩你好,晚輩秦政有禮了。”
梅洛賓很客氣,道,“秦將軍快快免禮,你我雖是道友,可是不屬同門同派,用不着行這麼大的禮。”
秦政直起身來,梅洛賓見秦政如此年輕,面露訝色,道,“秦將軍,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就是要拿培元丸和域大人交換的那個秦將軍嗎?”
蘇文茂笑道,“梅老爺子,你是不是被秦老弟的年紀嚇了一跳?哈哈,我早猜到,你很難相信這一點的。”
梅洛賓問道,“秦將軍,你能不能讓老夫看一下煉製的成品丹藥?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遇到過年紀輕輕又擅長煉丹的朋友了。”
秦政取出剩下的一瓶培元丸,連瓶子帶藥一起遞給梅洛賓,梅洛賓道,“玄玉瓶嘛!嗯,不錯,好東西!”旋即,他打開瓶子取出一粒培元丸,放到鼻端聞了聞,又掏出一把鋒利的晶刀在藥丸上切下小米粒大小的顆粒,放到嘴裡,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味了一下丹藥的味道以及效果。秦政屏住呼吸等待着這個煉丹大師給出他的評斷。
梅洛賓猛地睜開眼,眼中精光一閃,他並沒有急於下結論,而是慢條斯理的把手中的那粒培元丸遞給他的弟子梅圳,“你去檢驗一下丹藥的成分。”梅圳接過藥丸,扭身走進旁邊的一間小屋。
梅洛賓把剩下的丹藥和玄玉瓶一起還給秦政,道,“秦將軍,你學習煉丹多長時間了?這批丹藥是你什麼時候煉製的?”
秦政見梅洛賓不動聲色,還以爲自己煉製的培元丸人家看不上眼,訕訕的接過玄玉瓶,道,“前輩,我是一個月前開始煉丹的,培元丸就是那時候煉製的。”
梅洛賓嘴角輕微的抽動了一下,“這麼說,你第一煉丹就把培元丸煉成了?”
蘇文茂問道,“梅老爺子,秦老弟煉製的丹藥到底如何?是好是壞,你倒是給個準信呀!”
梅洛賓不答反問道,“你應該親自檢查過吧?你的結論如何?”
蘇文茂道,“是好丹藥,上等的好丹!”
梅洛賓淡淡的道,“你都知道結果了,還問我幹什麼。不錯,秦將軍煉製的丹藥的確不比我的大弟子梅如虹煉製的差。”
秦政一聽很高興,“多謝前輩給了我這麼高的評價。”能比得上梅如虹,他已經很知足了,他沒有妄想一舉達到梅洛賓的程度,畢竟他煉丹時間太短,無論如何比不上梅洛賓數百年的經驗積累。
這時,梅珍已經檢驗出丹藥的具體成分,他把檢驗結果彙報給梅洛賓,道,“師父,丹藥的成分和我們門派的差不多,不過秦將軍使用的調和劑理應是丹陽水,和我們聖手門的不一樣。”聖手門調藥時一直使用的是丹苔水,是用桐斑苔蘚配上其他幾味藥材浸水後煉製而成,是聖手門的不傳之秘。
梅洛賓點點頭,他剛纔品嚐丹藥的時候已經預料到是這種結果,他讓梅珍鑑定一下,是出於慎重考慮。他道,“秦將軍,老夫很好奇,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煉丹時用的丹鼎?你第一次煉丹就可以煉出上品丹藥,所用器具一定不是凡品,不知道老夫有沒有幸運可以親眼目睹將軍的寶鼎?”
秦政訕笑道,“真不好意思,老前輩。我並沒有什麼丹鼎,我煉丹的時候用的是丹陣不是丹鼎。”
梅洛賓以煉丹入道,修真多年,今天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可以不借助丹鼎而煉製修真界四大聖藥之一的培元丸,他奇道,“哦?秦將軍,不是我們不相信你,你能不能現場給我們掩飾一下你煉丹的場景,讓我們看看眼界。”
修真界四大聖藥依次是:培元丸、凝嬰丹、消劫散以及離殞丹。
蘇文茂也道,“是呀,秦老弟,讓老哥哥我也見識一下老弟你的煉丹本領。”
秦政道,“梅前輩、蘇前輩,真是對不住了,我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帶着煉丹用的靈花異果,即使想演示給各位前輩看,也缺少必要的材料,還請前輩們海涵。”
梅洛賓道,“小意思,你沒有,我有。”說着,梅洛賓就要從自己的儲物腰帶裡面取出來所需的藥材。梅圳知道自己師父隨身攜帶的都是上等的珍品,現在爲了做一個小小的測試就動用實在是浪費,他忙道,“師父,還是讓我來吧。”說着,把煉製培元丸需要的幾種材料擺放着秦政面前。
秦政心裡苦笑了一下,看來今天說什麼也要滿足面前幾位前輩的好奇心了。無奈,秦政道,“如此,晚輩獻醜了。”秦政取出晶石,在地面上佈下丹陣,然後開始操作煉丹。
從秦政佈下丹陣開始,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觀看秦政的現場表演,在場的都是識貨之人,一見秦政佈下的丹陣,就知道秦政所言不虛,因爲秦政使用的丹陣是他們幾個人前所未有見過的丹陣,佈局不大,但是晶石散發出的能量非常集中,火力十足,是不可多得的上等丹陣。蘇文茂悄悄的取出一塊玉瞳簡,把丹陣偷偷的紀錄下來,留着以後研究使用。梅圳也是依葫蘆畫瓢把丹陣偷偷紀錄下來,梅洛賓顧及身份,沒有學着兩個晚輩不肖的樣子,不過這只是表象,實際上那個修真高手不是記憶能手,秦政所佈的丹陣結構簡單,面積又不大,只要是有心人,很容易就可以記住。他們三個的舉止談不上卑鄙,修真嗎,免不了相互之間的學習和借鑑,這在修真界是很常見的事情。梅洛賓暗暗慶幸這次到供奉堂實在是一個英明的抉擇,他現在在煉丹方面已經碰到了一個瓶頸期,想進步一點都辦不到,今天他能夠見識到一個全新的丹陣,對他以後的煉丹事業是個非常好的催化劑,研究得當的話,說不定他可以再次前進一大步。
蘇文茂的想法則簡單的多,煉丹並不是他的特長,不過可以多會一點也不是壞事,何況連煉丹大家梅洛賓師徒也要“偷師”的丹陣一定是個好東西,說不定從今以後他也可以把自己一直以來的弱項變成自己的強項。
他們幾個的舉動,秦政看的一清二楚,不過他也不惱怒不生氣,他在和龍濤以及蘇文茂交流的時候已經知道這種事情會經常遇到,是一種交流的方式,今天他們學習了自己的丹陣,有朝一日,自己也會用到他們的修真方面的東西,這就是常說的互惠互利吧。
秦政煉丹的時候沒有用梅圳提供的丹苔水,而是用自己的丹陽水。這次他煉丹的速度很快,畢竟他已經煉製過好幾次了,熟能生巧,速度自然也上去了。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晶石耗盡能量跌落地上,秦政用玄玉瓶接住培元丸,笑着道,“好了,前輩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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