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堅定地搖了搖頭,“要辭就辭徹底,我繼續留任燕郡王也沒有什麼用,另外辭掉公主之位,也是彤彤姐的意思,我們都是修煉之人,貪戀世俗間的權勢對修煉沒有什麼好處。”
梅洛賓勸道:“是沒有什麼好處,但是也沒有什麼害處呀。秦老弟,我知道你想和現在的坑龍國撇清關係,可是你想過沒有語嫣閣駐地畢竟在劥龍國境內,以後有些事情,你的語嫣閣還是要依靠地方官府才能辦成的,有一個郡王、公主的身份在,可以少掉多少麻煩呀。”
金智秀也勸道:“政弟,我覺得梅門主說的有道理,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再做決定吧。”
正在和潭雅嬉鬧的陳蓉被秦政嚴肅的表情吸引了過來,“姐夫,出什麼事了?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咦,這是什麼?這不是我送給你的鳳雛令嗎?這是燕郡王的印綬,這是永嘉公主的印綬?姐夫,你這是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想把這些爵位都辭掉吧?”陳蓉掐着腰,氣勢洶洶地道,“姐夫,你要是真的把這些爵位辭掉,我可要生氣了。這些爵位是母皇賜給你和彤彤姐的,你怎麼可以隨便辭掉?哼,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看到母皇不在了,所以連樣子都懶得做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在敷衍母皇,敷衍我,現在好了,母皇不在了。你馬上就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
潭雅也撲了過來,“姐夫,你太過份了,怎麼可以把我們孫家地地契送出去,這些田產房契都是爹爹在世的時候,用俸祿一點一點攢下來的,攢了幾十年,纔好不容易攢下這麼一點產業,你怎麼一轉眼就要給送出去。梅門主。你把地契給我,姐姐和姐夫嫌累贅,我可不嫌棄,以後我們孫家的地契就由我保管了。哼,說什麼也不能讓壞姐夫保管了,他就會把爹爹留下來的東西往外面推。”
秦政苦笑不已,他千算萬算。沒想到會在陳蓉和潭雅這裡遇到阻礙,兩女說的都有幾分道理,他要是真的強行辭去一切官職,爵位。再把原來屬於孫家的府邸產業統統上繳,只會傷了兩女的心,“好。好。是姐夫考慮地不夠周全。我只讓梅前輩,幫我把供奉堂掌院的印綬上繳給當今皇帝。這總可以了吧?”
陳蓉繃着臉,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再敢私自辭掉郡王的爵位,我就哭給你看。”
秦政哭喪着臉,唉聲嘆氣道:“小生明白,我地英雌大人。”
陳蓉的小臉再也繃不住了,破涕而笑,“討厭了,姐夫,連你也調侃人家。”
梅洛賓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了秦政,手裡面只剩下供奉堂掌院的印綬以及當初任命地聖旨,“秦老弟,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去皇宮,把這兩樣東西交給當今皇帝,然後咱們一塊兒去燕蕩山,種靈花異草去。”
秦政說道:“梅前輩,我就不再這裡等你了。以後,我如果沒有什麼非來不可的事情,我不會再到燕郡王府來,也不會來摩爾寺城了。你等會把東西交給當今皇帝之後,就到燕蕩山去找我吧,我們要先回到燕蕩山做一些準備的工作。”
梅洛賓點點頭,“也好,咱們在燕蕩山會合。”
等梅洛賓離開後,秦政轉身看了看八角院,“雅雅,蓉蓉,你們倆有什麼要收拾得就抓緊時間收拾一下,我們這次離開後,以後很可能不會再回到這裡了。”
陳蓉和潭雅應了一聲,“蓉姐,走,咱們把所有可能用得到的東西全都撞起來,反正壞姐夫給了我們一人一個大容量儲物戒指,就算是把儲物戒指裝滿了,咱們還可以找他要。”
陳蓉說道:“對呀。唉,雅妹,你說我要是十根手指,一根手指上面戴一個儲物戒指,會不會很瀟灑,很帥氣?”
秦政聽到這句話,差點暈厥過去。連他自己也不過才用了一個儲物戒指,陳蓉居然起了如此“歹心”,一下子就要搶佔十個儲物戒。
陳蓉笑着迴轉頭看了秦政一眼,“嘿嘿,姐夫,嚇倒了吧?我是騙你地。”
秦政搖頭苦笑,這兩個愛胡鬧的小妹妹呀。
好不容易等陳蓉和潭雅折騰完,秦政帶着五女回到了燕蕩山語嫣閣駐地。語嫣閣駐地依然冷清如昔,不必皇宮小多少的駐地只有寥寥幾個弟子門人在這裡修煉。
木琪琪說道:“小政,我想會師門一趟,向師傅她老人家請個安。”
秦政點了點頭,“木師姐,代我向逍遙前輩問好。對了,這裡有幾枚得嬰丹,你回去地時候帶上,就說是我秦政孝敬她老人家地。”
木琪琪自然知道得嬰丹地珍貴之處,一個稍有修爲的修真者,只要服用之後,馬上就可以躍升數個層次,凝結元嬰,實在是不可多得靈丹妙藥,“小政,謝謝你。”
潭雅看着木琪琪急匆匆離開地背影,不無酸溜溜地嘟囓道:“臭姐夫,壞姐夫,都這麼好的丹藥,也不知道給我用,偏偏送給外人。”
秦政笑眯眯的取出一枚得嬰丹,笑着道:“雅雅,誰說姐夫光向着別人了。你看這是什麼?”
“得嬰丹?”潭雅眼前一亮,“姐夫,快給我。”
秦政笑着把得嬰丹遞給潭雅,“雅雅,現在別吃,等你修煉到靈寂期之後,至少也要到心動後期之後再服用這枚得嬰丹,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得嬰丹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功效,你要是太早服用的話,凝結出來的元嬰會發虛,而且飄緲不定。很容易會潰散的。”
潭雅高興地把得嬰丹收了起來,“知道了。”
秦政又取出一枚得嬰丹遞給陳蓉,“蓉蓉,這是姐夫送給你地。”
陳蓉連接都沒接,她搖着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纔不要藉助藥物的力量提升修爲呢,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修煉到元嬰期。”
秦政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好蓉蓉。有志氣。”話音未落,陳蓉又說了一句話,差點把秦政給撂趴下,“嘿嘿。我不服用得嬰丹,就可以晚一點修煉到元嬰期,這樣姐夫就必須得多保護我一段時間。像姐夫這樣好用的保鏢,上哪兒找去呀?”
幾女頓時咯咯嬌笑起來。秦政覺得倍兒沒面子,這個小壞丫頭,整天就會變着法兒的整治她的姐夫我。
幾女的嬌笑聲,把高雨溦引了過來。“師公,你總算回來了。”
秦政問道:“怎麼了,雨溦。有事嗎?”
高雨溦說道:“師公。蔣前輩和鄭前輩前兩天從月白星返回來了。跟着他們回來的還有一個人,叫什麼甘
。他一過來,弟子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就跪門口,無論弟子說什麼,他都不肯起來。這不,到現在爲止,他都跪了快兩天了。”
秦政一皺眉頭,“還有這種事?走,咱們看看去。”
秦政帶頭,其他幾女跟在秦政的後面,一起朝雙棲樓走去。還沒到雙棲樓,秦政遠遠地就看見有人跪在雙棲樓的門口,腰板挺得筆直,像是刀鑿斧劈一般。
秦政上前幾步,“甘大哥,你把我們語嫣閣駐地當成什麼地方了,怎麼跑到這裡長跪不起了?快起來。”
聽到秦政的聲音,甘東峻地兩條腿動了兩下,把身子轉到了面對着秦政的方向,“前輩,哦不,主人,請你原諒我在月白星曾經對你說出的不遜之言,收下我吧。”說着,甘東峻彎下了腰,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對準秦政拜了下去。
陳蓉和潭雅好奇地看看甘東峻,又看看秦政,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地修真者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姐夫,你爲什麼要拜你呀?還叫你主人?”
秦政皺起了眉頭,“甘大哥,你起來。我在月白星的遺忘森林,救出包括你在內的諸多修真同道,乃是機緣巧合下做成地事,並沒有施恩圖報,也不是貪圖你什麼東西,更不是要當你的什麼主人。你完全可以把我當初做的那件事當成是我在盡一個修真同道地義務,無論是誰,只要還有良知在,遇到你們那樣地事情,都會伸出援助之手地。”
甘東峻說道:“主人當然可以這樣說,但是我曾經對主人說過的誓言也要遵從。當初我第一次看到主人地時候,就已經對着主人發過誓,只要主人幫我解開禁錮,我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爲你鞍前馬後效命終生。如今,主人不但幫我解開了羅天上仙施加在我身上的禁錮,還把那麼多和我承受着同樣苦難的道友們解救了出來,這份情意,東峻即使窮盡一生,也無法回報一二,還請主人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追隨在你的左右吧。”
秦政搖了搖頭,“甘大哥,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我秦政不是那些高官達人,需要人伺候左右,我有手有腳,有什麼事都可以自己處理,用不着找什麼傭人僕人。你呀,趁早起來吧,就算你說破天去,我也不會當你的什麼主人的。”
雙棲樓內穿出來蔣昌姬呵呵的笑聲,“老鄭,我說什麼來着,掌門老弟不是那樣喜歡奴役別人的人。看看,我說的話應驗了吧?”
鄭旭升笑道:“算你個老小子蒙對了一會。不過呀,我看不是老弟不喜歡收別人當傭人,實在是甘東峻不爭氣,誰讓他的修爲不高呢,要是他的修爲要是能夠有老金他侄孫女那麼高,我敢肯定,秦老弟一定會使出坑蒙拐騙的手段,把甘東峻騙到手的。”
秦政氣憤地道:“我說,鄭兄,你說這話太不地道了,我秦政是那樣的人嗎?你說你,在我的語嫣閣吃我的喝我的也就算了,我還幫你把失散多年的原配夫人找到了,你不但不幫我說好話,還敢躲在我的樓裡面。編排我,有你這樣當哥哥地嗎?”
鄭旭升訕笑着從雙棲樓走了出去,“嘿嘿,老弟別生氣,老哥我也是太長時間沒有喝到老弟釀造的泰陰水,口乾舌燥,說話跑調,一不留神,就說了老弟兩句壞話。你呀。只要給我弄點泰陰水,我保證光說老弟的好話,不說老弟的壞話。”
秦政嘿嘿一笑,“感情老哥你是到我這裡敲詐泰陰水來了。嘿嘿,別說是泰陰水了,水都沒有一滴。雨溦,傳我的命令。以後凡是鄭兄出現的地方,三米之內,不許有一滴水的存在。”
高雨溦認真地道:“是,師公。”
鄭旭升哭喪着臉。“唉,老弟,你不會玩的這麼絕吧。老哥不過是和你開開玩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好歹我也是語嫣閣的外籍長老。你多少也要給點面子吧。”
蔣昌姬在一旁幸災樂禍地道:“該,誰讓你這個老東西。胡亂往掌門老弟身上潑冷水地。你呀,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掌門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秦政懶得理蔣昌姬,蔣昌姬鬼馬精靈,屬於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一定不能給他好臉子看,要不然他肯定會順竿往上爬的。秦政轉而面對甘東峻,“甘大哥,你起來。你呢,要是想加入語嫣閣,成爲語嫣閣的客卿,我歡迎,但是你非要認我當什麼主人,趁早免談。你要是在這樣胡鬧下去地話,我就讓雨溦把你轟出去。”
鄭旭升不敢再開玩笑了,說道:“東峻,你都聽到了,還不快點起來。你就別犟了,我跟你講,做語嫣閣的客卿,也很好啊。你要是想報答秦老弟當初的救命之恩,完全可以把你的感激之心放到心中,好好地做好客卿的工作,忠於語嫣閣,忠於秦老弟,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用不着搞這麼多虛頭八腦的形式。”
蔣昌姬也難地一本正經地道:“是呀,東峻,你認掌門老弟當‘主人’,不過就是一個形式,掌門老弟還真的能把你當成奴僕嗎?你呀還不如做一回語嫣閣的客卿,即經濟又實惠,我告訴你,掌門老弟這裡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地,你平時要注意溜鬚拍馬,只要把掌門老弟地馬屁拍舒服了,少不了你地好處。”
秦政沒好氣地咳嗽了一聲,蔣昌姬訕笑道:“呵呵,經驗之談,經驗之談。”
甘東峻左思右想之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這次不遠萬里,一連跨越了好幾個星球,就是來履行曾經許下地諾言的,所以,返回月白星是不可能的事了,眼下也就只要一條路可以走了,“既然前輩不嫌棄我,我願意就任語嫣閣的客卿。”
秦政點了點頭,“這就好,雨溦,你帶着甘大哥去找爾笙,以後甘大哥的工作和爾笙一樣,都是咱們語嫣閣的巡山客卿,專門負責守護語嫣閣以及燕蕩山的安全。”
高雨溦迎了一聲,“我知道了,師公。甘前輩,請跟我來。”走了兩步,高雨溦又迴轉了身,“師公,我用不用把申甜師妹叫過來,伺候你左右?”
秦政擺了擺手,“不用了,你不要打擾她了,讓申甜好好修煉吧。”
高雨溦引領着甘東峻離開了雙棲樓。秦政當先朝樓內走去,“鄭兄,蔣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雙棲樓是我和彤彤姐的住宅吧?你們倆不經我這個當主人的批准,就大模大樣地在雙棲樓進進出出,我是不是該問你們倆一個擅闖民宅之罪?”
蔣昌姬牙尖嘴利,率先從秦政的話裡找出了可資利用的漏洞,“掌門老
這話說得有問題呀?我和老鄭,的確是未經你的允許的雙棲樓內等你了,不過我們這樣做,可是經過弟妹的徒弟雨溦姑娘同意的。還有,就算沒有雨溦姑娘這一層關係,我們進了你的雙棲樓,你也不能問我們擅闖民宅之罪?嘿嘿,你現在還能算得上是‘民’嗎?這‘民’指的是凡夫俗子,你現在連仙人都打得過,又怎麼能夠算成是‘民’呢?”
秦政瞪了蔣昌姬一眼,“行,蔣兄,兩天不見,口舌變得更加伶俐了,我看你押在我這裡的那些寶貝似不想要了。”在月白星地時候,蔣昌姬原來佩戴的好幾個儲物法寶。都被月白星的大星主、四星主聯手搜刮了去,如今兩個星主都被困在畫境之中,可以說蔣昌姬辛辛苦苦蒐集來的那些寶貝全都押在了秦政這裡。
天材地寶是蔣昌姬的死穴,秦政這話一下子抓住了蔣昌姬的要害部位,蔣昌姬立馬錶示服軟,“別介,我的掌門老弟,我不過是學着老鄭的樣子,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會吧,以後我再也不敢巧言令色了。”
秦政好笑地看着蔣昌姬裝出來的那種模樣,“行了。蔣兄,你就別裝了,我秦政又不缺你那點東西,等我以後找機會。從畫境中把你地東西去出來的時候,一定會一件不少的還給你的。”
秦政等人分賓主在雙棲樓地一層坐下,秦政從念彤戒中取出一堆靈果,丹妮爾走過來。說道:“阿政,把靈果交給我來散發吧。”
秦政點了點頭,丹妮爾用一個木盤托起來靈果。然後在每個人的手邊擺放了一些。
蔣昌姬不客氣地抓起一個。在衣衫上蹭了兩下。然後狼吞虎嚥地啃了起來,“掌門老弟。我真是服了你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少了這些稀罕的東西,你說我都活了一千多年的人了,怎麼我就找不到靈果?你可倒好,多地都吃不完,你爺爺的,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呀。”蔣昌姬含糊不清地發着感慨。
靈果發到潭雅那裡的時候,小小從潭雅地懷中蹦了出去,飛快地搶走了幾個靈果,同樣是狼吞虎嚥地啃噬了起來。
秦政突然笑了起來,“你們看,現在蔣兄和小小是不是有三分相像啊?同樣的狼吞虎嚥,同樣吃的到處都是。”
鄭旭升哈哈一笑,“老弟,太保守了,我看老蔣和小小不是有三分相像,至少也有七八分呢?”
蔣昌姬惱羞成怒,罵道:“滾,老鄭,你個龜兒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金智秀忍住笑,問道:“兩位師叔祖,我地五叔爺怎麼沒有和你們一塊兒回來?”
鄭旭升說道:“老金,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不但是老金,還有左民生,衛東他們倆都回不來了,月白星上面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們去處理。估計沒有三五年地功夫,別想整理出頭緒來。我和老蔣這次回來,一是爲了過來看看你和秦老弟,二來呢,是要回去熙德三星一趟,從熙德三星調集人手,以便更加方便地管理月白星。老弟,你把遺忘森林裡面的那些修真同道全都救了出來,既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他們都是些月白星地地頭蛇,相當一部分人都是桀驁不馴的性子,根本不服我們仙人會的管束,甚至有的已經拉幫結夥,旗幟鮮明的和我們仙人會對着幹了。”
“還有這種事?”秦政一揚眉,“你們幾個好歹都是散仙,那些曾經被困在遺忘森林的修真同道好像沒有一個能鬥得過你們的吧?鄭兄,你怎麼擔心成這個樣子?”
鄭旭升嘆道:“我們仙人會畢竟是外來者,不像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月白星人。在這一點上,我們仙人會是不佔優勢的。”
秦政暗自慶幸當初沒有想着佔領月白星,要不然今天非得像仙人會那樣陷進月白星這個泥潭裡,不能拔足。
蔣昌姬看了看鄭旭升,鄭旭升臉色一變,“老蔣,不許說,你要是敢說出來,小心我和你絕交。”
蔣昌姬不屑地道:“絕交就絕交,你以爲你還是個香餑餑呢,別人都上杆子和你攀交情嗎?嘿嘿,掌門老弟,各位美女,今天我要透露一個大秘密給你們聽,我們仙人會之所以……”蔣昌姬說到這裡,只覺得眼前一道灰影迅捷地向自己撲來,蔣昌姬動作迅速,飛快地離開了椅子,和那個灰影在房間內繞起了***,蔣昌姬一邊跑一邊嚷道,“我們仙人會之所以在月白星屢遭不順,完全是因爲那些從遺忘森林冒出來的那些修真者都團結在了青玉姑娘的周圍,和咱們仙人會對着幹。更可惡的是老鄭了,人家明明不願意搭理他,他還偏偏覥着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時不時地透露一些仙人會地底細給青玉姑娘。請各位給我們評評理,有老鄭這樣一個大叛徒在,我們仙人會能在月白星討着好嗎?”
鄭旭升停止了追逐蔣昌姬的動作,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是冤孽呀,以前是我辜負了青玉,如今是該我還債的時候了。”
蔣昌姬難得的一本正經,他說道:“老鄭,你的心情我和金老哥他們都理解。不過公是公,私是私,你一定要分開。再說,你當初和青玉分手。可以算得上是好合好散,誰也不欠誰的,你根本不用想現在這個樣子,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低眉下氣的。”
鄭旭升搖了搖頭,“青玉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有我很大的責任,當初我要是不和她分手。她就不會心情不好,就不會心血來潮,到外面遊歷。結果被月白星地人抓起來。丟到遺忘森林。一過就是幾百年,別說她是一個女兒身了。就算是換成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會好過多少的。”
蔣昌姬無奈地道:“行了,咱們不說這些了。嗯,秦老弟,武道友讓我給你捎個話,他還要滯留在月白星一段時間,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了,武道友拜託你幫他照顧一下雲雁姑娘。”
秦政點了點頭,“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了,雲雁在我們語嫣閣,絕對受不了半點委屈。”
鄭旭升從沮喪的心情中擺脫了出來,他對着金智秀道:“秀兒,你五叔爺的意思,想讓你到月白星幫他一把,你去不去呀?”
金智秀想了想,“鄭師叔祖,請你代爲轉告五叔爺,就說語嫣閣也有很多事情要辦,智秀離不開。請你告訴五叔爺,就說智秀不孝了。”
鄭旭升搖了搖頭,“情之一物,害人不淺呢。得,秀兒,我尊重你地意思。好了,老蔣,咱們倆也算是見到了秦老弟和秀兒了,是不是該繼續咱們倆的旅途,回去搬救兵啊?”
蔣昌姬搖了搖頭
鄭,你自己回去吧,我想留在語嫣閣。月白星現在是個火藥庫,隨時都有可能爆炸,我老蔣再不做那個炮灰呢,還是留在掌門老弟身邊,比較划算。即使退一步講,仙人會能把月白星治理成仙人會旗下第四顆星球,我也沒什麼興趣。月白星沒什麼寶貝,值得我老蔣花那麼大的力量搜尋,還是掌門老弟這個寶庫比較厲害,只要他手指縫稍稍那麼一鬆,從掌門老弟手中露出來地寶貝就夠填飽我的肚子了。月白星上面的東西,你們誰願意要,誰要,反正我老蔣是不摻和了。”
鄭旭升氣呼呼地瞪了蔣昌姬一眼,“老蔣,你個見利忘義的龜兒子,我算是看錯你了。虧我還以爲你轉性了,沒想到你他奶奶地還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
蔣昌姬嘿嘿一笑:“老鄭,你別生氣。我留在掌門老弟這裡也是權宜之計,先不說我是語嫣閣的外籍長老,至少我得看緊了押在掌門老弟這裡地寶貝呀?要不然這樣,只要掌門老弟一把那些押在他那裡地寶貝全都還給我,我二話不說,馬上趕到月白星幫忙。”
鄭旭升啐了一口,“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得,老蔣你個龜孫,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了。你就留在語嫣閣,幫着秦老弟做事吧。回頭,要是讓我知道你給秦老弟搗亂,我饒不了你個龜孫。秦老弟,代我向弟妹問個好。秀兒,我走了。”說罷,鄭旭升一揮袍袖,瞬移走了。
蔣昌姬諂媚地笑道:“掌門老弟,我夠意思吧?你看,月白星有那麼多重要地事等着我去辦,我都沒去,死活要留下來給掌門老弟你當幫手。這個,就衝着我這份心意,掌門老弟你是不是該獎勵一下。”
秦政沒好氣地白了蔣昌姬一眼,“我又沒要求你留下,你要是不願意留在這裡,儘可以離開。你也看到了,雙棲樓的大門是敞開地,你現在就可以走。”
蔣昌姬吃了個啞巴虧,再也不敢找秦政要寶貝了。他隨手抓起一枚靈果,使勁咬了一口。
金智秀開口道:“小政,你就別欺負蔣師叔祖了,咱們還有正事要做。天色也不早了,我估摸着梅門主也該過來了,咱們還是早點做好準備工作吧。”
秦政點了點頭。“金大姐說的對。咱們是該好好收拾一下,整理出一個苗圃來,以後語嫣閣煉丹製藥全靠它了。”
苗圃?蔣昌姬地眼睛頓時賊亮,他知道秦政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定不同凡響,秦政如果真的要開闢出來一個苗圃種植靈花異草,肯定不會種植一些凡品,而是種植那些珍貴的藥草,嘿嘿。如此一來,我老蔣不是可以隨時隨地的順那麼一兩株靈花異草了,想到這裡,蔣昌姬得意地笑了起來。
秦政淡淡地瞥了蔣昌姬一眼。“蔣兄,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不但是語嫣閣的外籍長老,而且還曾經發過誓言的。”
陳蓉說道:“姐夫。沒關係我有一個主意,到時候把苗圃內所有靈花異草都編上號,只要有一株不見了,咱們就找蔣前輩要。到時候肯定一要一個準。”
蔣昌姬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小丫頭,你這個主意太損了。你這不是讓我給苗圃當免費的保鏢嗎?”
潭雅咯咯嬌笑道:“姐夫。蓉姐。根本用不着這麼麻煩,到時候。咱們可以在苗圃外面樹上一塊牌子,上面寫上‘蔣某人和狗不得入內’就行了,保管不招賊。”
秦政拍了潭雅一下,“雅雅你說什麼呢?以後不許你跟蔣兄開這樣的玩笑,快點跟蔣兄道歉。蔣兄,對不起了。”
潭雅倒是沒有扭捏,豪爽地道:“蔣前輩,是我錯了,不該把你和狗相提並論地,至少也該分成兩塊牌子。”
蔣昌姬苦笑不得,衆人大笑。蔣昌姬發狠道:“沒關係,潭小丫頭,如果你敢樹那樣的牌子,我就把那個‘蔣’字鉤掉,換成另外一個字。潭小丫頭,你說換成‘潭’字好不好呀?”
衆人說笑着,來到了語嫣閣駐地東面的一塊空地,這裡日照充足,而且有一條溪水流過,非常適合開闢出來作爲苗圃。
秦政說道:“丹妮,以後這個苗圃就歸你管了,你看看這塊地你是否滿意?”
丹妮爾現在對種植靈花異草,已經有了粗淺的瞭解,她仔細地在這塊空地上轉了轉,覺得很滿意,於是衝着秦政點了點頭。
秦政大概比劃了一下空地地範圍,然後開始分工,“大家每個人負責一片,把這塊空地上的雜草,石頭之類的東西清除乾淨。”
衆人還沒開始行動,就聽梅洛賓說道:“秦老弟,你這話說得可不對呀?你腳下可是燕蕩山,這除草容易,你要想把山石清理乾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你把燕蕩山整個搬走。”
秦政笑道:“梅前輩,我們就等着你了。你來得還真是時候,要不然,我們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梅洛賓說道:“秦老弟,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不客氣了。這個煉丹你比我在行,但是說到這個種植靈花異草,你未必能比得上我。所以呢,你們就暫時聽我指揮吧。還請散仙前輩和金前輩,不要怪我呀。”
蔣昌姬點了點頭,“梅門主,能者爲先,這個道理我是懂得地。你說吧,咱們怎麼幹,我聽你的。”
秦政對靈花異草的種植真的不是太在行,他所掌握地那些修煉法門很少涉及到這一塊,無論是陽月魄中傳遞的修真界、靈鬼界的修煉法門,還是朱韻文傳給他地仙界地修煉法門,以及秦政在五指山大乘塔內得到地佛宗的修煉法門,都傾向於實用性,煉丹製藥地法門、辨丹識藥的竅門倒是講了不少,卻很少提及任何種植靈花異草。導致秦政在這方面也是一知半解,談不上精通。這也是秦政要和聖手門合作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梅洛賓侃侃而談道:“要想在燕蕩山上開闢出來一塊土地專門用來種植靈花異草,日光和水,這是最基本的,其他的還需要土壤,以及靈氣。靈氣好說,用晶石設置一個聚靈陣就可以了,但是這個土壤卻不太好辦。如果是種植一般的靈花異草也就罷了,只要普通的黃土,黑土的就可以了。但是像殞命花這樣的極品藥草,最好能夠用一些靈土做爲根基,來種植。只有豐富的日光,合適的水份補充,靈性的土壤以及充沛的靈氣,四相因素疊加在一起,才能最大程度的種植好靈花異草,尤其是殞命花這樣的極品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