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不如行動,孫若彤即刻給秦政傳音道:“夫君,我懷疑鳳凰是你吹奏鳳鸞和鳴時引來的,這次鳳凰要麼是在尋找夥伴和她一塊嬉戲,要麼是喜歡夫君的音律,你如果方便的話,就演奏一首曲子試試,說不定可以就此脫困。”
秦政在那頭應了一聲,孫若彤隨手把傳音陣關掉,擡頭髮現木琪琪和丹妮爾皆是一臉複雜的表情。
“若彤妹妹,你這個可以隨身攜帶的微縮傳音陣可真是方便啊。”木琪琪不無羨慕地道。
孫若彤笑道:“這是夫君做出來送給我的。”
丹妮爾聞言,自怨自艾地垂下了頭,她對孫若彤又羨慕又嫉妒,秦政對孫若彤是千般好萬般寵的,有什麼好東西都首先給她,卻把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丹妮爾的表情,孫若彤盡收眼底,她道:“丹妮,夫君給了我好幾個微型傳音陣,你如果喜歡的話,我送給你和木師姐一個。”說着,從紫藍手鐲內取出了兩個微縮傳音陣,分別交給丹妮爾和木琪琪。
丹妮爾接過微型傳音陣的時候看到孫若彤手腕上佩戴的紫藍手鐲,胸口一疼,心中幽幽地道:阿政,難道你一點機會也不肯給我嗎?連你和我佩戴的一模一樣的儲物手鐲,你也要送給孫若彤,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是爲了斷絕我的癡心妄想嗎?
秦政接收到孫若彤傳送來的辦法,頓生豁然開朗之感。他也一直覺得神鳥鳳凰不會無緣無故地飛到,就是沒有想到音律大會和鳳凰之間地聯繫。事後秦政仔細回想音律大會的細節,推斷出可能是自己仕途化解佛道兩宗爭鬥的時候,吹奏鳳鸞和鳴的時候過於投入感情,竭力渲染青鸞鳳凰和鳴嬉戲時的場景,結果使得這隻寂寞的鳳凰聽到之後還以爲有同伴在嬉戲,於是飛來試圖尋找可以玩耍的夥伴,這可以從一個簡單場景得到間接的證明,就是鳳凰甫至鳳鳴山時一直在鳳鳴山區域內盤旋。很有可能就是在尋找那兩隻並不存在的同類。
有了對付鳳凰地辦法,一切就好辦了,秦政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解放出雙手,笛簫上九個孔洞。需要兩隻手才能顧得過來,可是秦政還必須保證自己能夠牢牢地固定在鳳凰背上,不被憤怒的鳳凰甩脫,另外鳳凰火焰的溫度高得要命。秦政目前是靠着神弈力形成地防護才能暫時停留在鳳凰背上,而木琪琪送給他的那管笛簫製作雖然精美,可是材料卻不耐高溫,只怕從清風鐲露面的一瞬間就會被鳳凰火焰燒成灰了。
左思右想之下。秦政好不容易整理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在他思考地過程中,如果不是他一直牢牢保證鳳凰的脖頸。好幾次都要被被鳳凰摔下來。
和剛纔捶打鳳凰時一樣。秦政鬆開了一隻手。他想清楚了,另一隻手說什麼也不能鬆開。這是他能繼續留在鳳凰背上,施展下一步計劃的最大保證。他用神識從清風鐲內取出了好幾塊仙級的石材,準備即刻煉製一管能夠忍受鳳凰火焰地笛簫。如今秦政煉器的經驗越來越豐富,速度不斷提高的同時,煉製地質量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更加優良了。很快,在無堅不摧地神弈力淬鍊之下,秦政就煉製出了一管兩尺多長地笛簫,這管笛簫的主材是煝鑽金,秦政就根據這點給這管新笛簫取名爲煝笛。
期間,鳳凰扭頭看了秦政一眼,發現秦政居然好整以暇地在她的後背上煉器,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連噴了秦政兩口鳳凰神火,都被時刻注意着鳳凰一舉一動的秦政擋了下來,雖然最後秦政穩住了自己的位子,沒有從鳳凰背上摔下來,可是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體內至少七八成的神弈力付之東流,在和鳳凰神火相抗的時候消耗掉了。
消耗掉了大半神弈力的秦政心知不妙,護身的神弈力護罩已經不堪重負,出現了潰敗的跡象,一道又一道防護被鳳凰火焰焚燬,而秦政設置新防護罩的速度開始跟不上了,秦政大略推算了一下,他最多還能在鳳凰背上堅持一柱香時間,也就是四分之一個時辰,時辰一到,失去了防護的他就等着被鳳凰神火燒成灰吧。
形勢迫在眉睫,秦政不敢稍有耽誤,他一隻手抓着煝笛,連續實驗了好幾次,都不能吹奏出完整地曲調,難聽刺耳的曲子不但沒起好作用,反而更加刺激了鳳凰,鳳凰變得更加狂野,暴烈,甩下秦政的意圖更加強烈了。
秦政幾次想放棄,可是每到這時候,他不期然又想起上次胡明稷對摩爾寺城居民造成的災難,這隻鳳凰如果任由她在地星肆虐胡鬧的話,不知又該有多少戶人家家破人亡,而且不用想也是劥龍國的百姓首當其衝,如果秦政不知道也就罷了,不過已經知道了嚴重後果的秦政不可能潔身自好,不管世俗百姓的死活。有多大能力就要承受多大的責任,盡多大的義務,這時秦政和鄭旭升長談時,鄭旭升告訴他的,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秦政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秦政竭力讓自己煩躁的心安定下來,他快速的迴響陽月魄和朱韻文傳給他的金玉簡內有沒有相關的可以借鑑的內容,沒等他查閱到,秦政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自己以前爭鬥的時候經常把神弈力進行各種幻化,在神識的操縱下,他的神弈力靈活多變的程度並不亞於真正的手掌,如果用神弈力幻化成一隻手掌,說不定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
時間緊迫,已經不容秦政多想了。秦政再次舉起了煝笛,心思一動,一隻透明的幻化手掌配合真實地右手生澀地握住了煝笛。看到第三隻手冒了出來,秦政暗道有戲,他小心的控制着役使着幻化手掌的手指,剛開始的時候非常生澀,手指並不聽從秦政的控制,往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反應過來,秦政抓緊時間熟悉這一切,花了半盞茶左右的時間
是可以稍稍熟練了一些。
看着危在旦夕的防護罩。秦政不能再繼續試驗下去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一個就是馬上瞬移走,這樣他還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另一條路就是繼續留在鳳凰背上,進行前途未卜地試驗,如果成功了,一切都好說。如果失敗了,後果不言而喻。
秦政也豁出去了,他默唸了一句“成敗在此一舉”,然後橫下一條心。閉上眼睛,吹響了煝笛,鳳鸞和鳴稍稍有些複雜。秦政那隻幻化的手掌暫時還應付不過來。他鬼使神差之下選擇了一首鳳求凰。
曲子略爲有些走調。秦政吹奏了不到一小節,就察覺到了不同。首先他覺得身邊的溫度降了下來。然後聽到鳳凰發出一聲喜悅的鳴叫,秦政不經意間想到了夜晚叫春地貓。秦政睜開眼睛,發現鳳凰停止了劇烈的動作,慢悠悠地揮舞着翅膀滯留在空中,鳳眼微張,神情恬然,似乎陶醉在秦政的演奏之中。
秦政故意停了一下,鳳凰馬上轉過頭來,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再是憤怒而是期盼和欣喜。秦政頓時明白自己成功了。他馬上開始講條件,“鳳姐,你能不能撤掉護身地火焰呀,小弟都快被烤焦了。”鳥獸和人類不同,通常是雄性比較漂亮,這隻鳳凰雖然漂亮,但還不到豔麗的程度,直覺告訴他,這隻神鳥應該是雌性,“你把鳳凰火焰撤掉,小弟纔好繼續給你演奏啊。”
秦政比劃了半天,好不容易纔讓鳳凰明白了他的意思。鳳凰馬上去掉了護身火焰,與此同時,她對着秦政尖叫了一聲,似乎是在警告秦政不要給她耍什麼鬼花樣。
好不容易纔把這隻姑***毛給捋順了,秦政那兒敢再繼續招惹她。他端坐在鳳凰背上,兩隻手全都解放了出來,這樣一曲完整地鳳求凰流利地淌了出來,聽得鳳凰如癡如醉,等秦政奏罷,鳳凰又鳴叫了幾聲,秦政只好又吹奏了好幾只曲子,不到一個時辰秦政就摸透了鳳凰地喜好,她最喜歡聽得就是鳳求凰,鳳鸞和鳴,一言以概之,都和鳳字有關。也許是她可以從曲子中尋找到同類的影子吧,秦政不期然地想到。
一曲鳳求凰,秦政不間斷地演奏了十幾遍,到了最後口乾舌燥,嗓子都快冒出煙了,秦政大難不死,精神過度損耗,這時心神鬆懈,疲憊蜂擁而至,他頭一歪,從鳳凰背上載了下去。
“夫君,你怎麼樣了?”不知過了有多久,秦政耳邊傳來愛人焦慮的聲音。緊接着丹妮爾、木琪琪也送來了各自地問候。
秦政艱難地睜開眼睛,鳳凰就站在他地身邊,偏着腦袋仔細地看着他。“哈哈,鳳姐,讓你擔心了。”
“夫君,你再和誰說話呢?”傳音陣絲毫不能遮擋孫若彤話語中流露出的淡淡醋意。
秦政對着傳音陣道:“彤彤姐,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鳳凰已經摺服在我地演奏之下了,現在已經成了我的忠實擁,呵呵,再也不會危害人間了。”
“真的?”孫若彤難以置信地道,“太好了,夫君,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秦政的骨頭都酥了,呵呵傻笑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孫若彤嬌羞地啐道:“沒個正形。對了,夫君,你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秦政用神識檢查了一遍身體,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很好,一切正常,就是渾身無力,相信休息一會就會沒事了。彤彤姐,你們在哪裡,我現在馬上趕過去和你們會和。”
孫若彤道:“我們現在在鳳鳴山東五十里的一個小樹林裡,有五六十個人呢,佛宗的圓瀚大師他們也在,他們也很擔心你。”圓瀚剛纔是護着何蓮追上了大隊伍的,何蓮受傷不輕,到了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你在哪裡等着,我馬上過去。”說罷,秦政關閉了傳音陣傳音的功能。傳音陣有兩個功能,一是傳音,而是收音。
“鳳姐,小弟就要走了,以後咱們有緣再會吧。”秦政拱手作別。
“嗄”,鳳凰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可以玩耍的夥伴,雖然不是同類,可也聊勝於無啊。她蹦到了秦政面前,張開雙翼,攔住了秦政的去路。
“鳳姐,小弟還要趕去和愛妻相聚,確是不能陪你了。”秦政不敢和鳳凰動武,只能說盡好話,“以後有機會,小弟一定陪你玩上三天三夜,好不好?至於現在呢,你就暫時放過小弟吧。”
鳳凰偏着腦袋,瞥着秦政,就是不肯讓路。
秦政靈機一動,小心翼翼地道:“要不,鳳姐你跟我一塊走。”說出口秦政就後悔了,鳳凰實在是太危險了,比縱火犯還縱火犯,惹惱了她,身邊的人誰也沒有好果子吃。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秦政想收回也來不及了。
這次鳳凰明白的很快,“嗄”,伴隨着歡欣叫聲的同時,她連點了好幾次腦袋。
無奈之下,秦政只好和鳳凰約法三章,“鳳姐,要跟着我也可以,但是你不能隨便亂髮脾氣,不能動不動就放火燒人,還有我平常的事情有很多,不能保證整天陪你玩耍。不過呢,我會盡量抽出時間來陪你的……”也不管鳳凰聽得懂還是聽不懂,秦政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他明知這樣做的效果幾乎一點作用也沒有,可是讓鳳凰這樣危險的神鳥跟在身邊,說實話,秦政心裡還是有點發毛,說這麼多廢話也就是求得一星半點的心裡安慰。老天保佑,但願這隻姑奶奶能夠體諒我的一片苦心,不要給我惹事生非。
秦政張口噴出星鑽劍,他神弈力損耗甚多,一時半會也恢復不過來,只能捨棄瞬移這種需要大量法力支撐的法術,改用御劍術這種不需要多少法力的飛行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