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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殘餘的土方掉了下來,一抹亮光順着洞口投射到了洞內。秦政稍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即沒有罡雷也沒有風煞,反而有鳥鳴之聲傳來。秦政從洞中跳了出來,映入他眼簾的是連綿起伏的羣山和鬱鬱蔥蔥的森林,鳥語花香,空氣清新。
秦政正沉浸在如斯美景中不能自拔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犀利的破空聲,秦政一側身,蓄滿神弈力的右手在空中一撈,把一支做工簡陋的箭抓在了手中。秦政的神識告訴他,就在他身後的那片森林中潛藏着好幾個體格健壯的人,讓秦政感覺詫異的是,秦政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了真元的存在,可是他們爲什麼不用飛劍法寶呢,卻使用弓箭這種沒有多大殺傷力的武器。“你們不用藏着了,我已經發現你們了。”秦政淡淡的道,他鬆開了手,用堅硬如鋼的樹枝製成的木箭已經化成了粉末,隨風飄蕩而去。
森林中傳出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人在低聲爭吵着什麼,秦政等了一會兒,見他們還沒有做出決定,“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可以不追究你們偷襲我的那一箭,但是你們也要表示出相應的誠意來。如果你們還是不肯露面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前輩不要生氣,我們馬上出來和你老人家會面。”森林傳出一個略顯老邁的聲音。伴隨着一陣沙沙聲,一隊身披野獸皮毛、挎弓背箭地獵人出現在秦政面前。
這七八個人當中有男有女,個個都是身形矯健,體格健壯,帶頭的是個外表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老頭,“前輩,我等沒有惡意,之所以射出剛纔的那一箭,是因爲我們從來沒有在這片遺忘森林中見過你。這才下意識的射出了一箭。”
“遺忘森林?”秦政微蹙了一下眉頭,“這片森林這麼漂亮,怎麼會起個這麼古怪的名字?”
“前輩,這片森林原來不叫遺忘森林。不過自從我們被流放到這裡之後,我們就習慣把我們生存的這片森林改稱爲遺忘森林了。”老者面露哀容,長嘆道,“我們是一羣被拋棄被遺忘的人。”
“你們都是修真者吧?”秦政在這些人露面的一瞬間就確認他們是修真者。而且修爲都還不低,“奇怪,你們地元嬰好像都被人禁錮了?手法還挺老辣,一看就不是新手乾的。”
老頭驚喜地道:“前輩。你能看出來我們被人禁錮的手法?”
秦政淡淡的笑道:“我不但知道別人是如何禁錮你們地,還知道如何化解。”
有幾個獵人面露狂喜之色,雙腿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前輩。請你一定要伸出援助之手,救救我們呀。”
老者跳到這幾人身前。指着他們的鼻子罵道:“都給我站起來,你們忘了你們是什麼身份嗎?怎麼能夠輕易給別人下跪?你們的顏面還要不要?你們師門的尊嚴還顧不顧了?”
其中一個跪下地中年漢子神色激動的道:“顧老,我們困在遺忘森林裡已經上千年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有多少兄弟姐妹撐不下去了,慘死在這片遺忘森林中,他們至死都沒能合上雙眼。我們不想重踏他們的覆轍,我們要恢復全盛時期的力量,我們要活下去,留着這副殘軀爲死去地兄弟姐妹們報仇。只要能夠報仇雪恨,顏面算什麼,尊嚴算什麼?”
老者喟然長嘆,他縮回了指責的手指,仰面向天,兩行濁淚潸然而下。
剛纔那個反駁老者的中年漢子膝行幾步,五體投地趴伏在秦政面前,“前輩,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只要你肯幫我解開禁錮,我甘東峻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爲你鞍前馬後效命終生。”
男兒膝下有黃金,秦政有生以來,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即使是生死關頭,也從來沒有向別人下跪過。他連忙把甘東峻攙扶了起來,“甘大哥,快快請起,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嘛,不用行這麼大地禮,諸位道友,你們也快快起來吧。”
秦政地力量何其大,連鋼棍也能輕易地掰折,甘東峻拗不過秦政,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那幾個下跪地修真者以甘東峻馬首是瞻,見甘東峻起來了,他們也站起身來。甘東峻道:“前輩,你是否答應幫我們解除禁錮了?”
秦政沉吟片刻,“給你們解除禁錮並不難,不過你們是否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你們是爲什麼被人下了重手,禁錮元嬰的?禁錮你們元嬰的又是誰?”
甘東峻看向了老頭,老者詫異的道:“前輩難道不知道是誰把我們禁錮的嗎?禁錮我們的人和把前輩你送進來的那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啊。”
秦政聳聳肩,“我想各位道友
了,並沒有人送我進來,我是爲了找人才從外面闖進
“什麼?你是自己進來的。”老者驚喜交加,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仰天喊道,“老天爺呀,你今天總算是開了一會眼,辦了一件好事,把真正的救星給我們送了過來。”老頭嘭嘭嘭連磕了三個響頭,磕完最後一個響頭的時候並沒有馬上起身,而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哭得卻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其他的人也是一臉悲喜交加、喜極而泣的神情,僅有的兩個女修真者已經抱在一起,哭得跟淚人似的。
摸不着頭腦的秦政尷尬萬分的站立在當場,不知該說什麼纔好。這會兒他已經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羣精神不正常地修真者。心中揣度,他們之所以被困在這裡,是因爲他們的精神有問題。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個老者漸漸的止息了哭聲,他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前輩,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被人禁錮了元嬰嘛。請跟我們到一個地方,到了那裡,你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秦政點點頭,“好。我跟你們去,不過你們要稍等我一會兒。”秦政走到他挖出來的那個洞旁,洞內還能隱約的聽到電閃雷鳴的聲音,秦政掐訣把念彤戒內的土石全部移了出來。蓋在了那個洞口上,一萬多立方(上一章打錯了,這個數字纔是正確的)地泥土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小山。秦政這樣做,是爲了防止有人通過他那個洞穿越到外面。倒不是秦政小家子氣,而是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條道路的兇險,即使鄭旭升那樣的二劫散仙也別想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更別說是這些不清楚狀況、又被禁錮了元嬰的修真者。一旦有人無意或有意的闖入這個洞穴。其後果不言而喻。
遺忘森林的面積非常大,老者在前面帶路。一路上披荊斬棘,翻山越嶺,走了一天多地時間,纔來到了森林中一片不大的空地,這裡有十幾座原木壘砌而成的房屋,在空地旁的數株參天大樹地樹冠上也有不少簡陋的房屋。空地的不遠處是條潺潺流動地小溪,叮咚之聲,清脆悅耳。
老者高喝一聲,“我們回來了。”話音未落,從木屋中走出近百個男女老少,他們身上地穿着還不如甘東峻他們呢,面如枯槁,袒胸露乳地比比皆是,有幾個女子連遮身蔽體的獸皮都沒有,居然穿樹葉篙草編成地衣服,動作的幅度稍大,就會露出不該露的地方,她們沒想到還有陌生人在場,稍一露面,頓時玉面飛霞,又轉身躲回到了木屋之中。
如果說這些人吃不飽穿不暖的生存現狀只是讓秦政稍感驚訝的話,那麼他們的身體狀況就達到了讓秦政大吃一驚的程度,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修真者,而且所有的人曾經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爲,和甘東峻他們一樣,這些人的元嬰也被人禁錮了。秦政驚詫不已,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門派,居然有這麼多的修真高手?他們又是和誰有這麼大的仇恨,居然所有的人都被禁錮了?
老者衝着秦政點點頭,“前輩,你先稍候片刻,我去向裘師叔通稟一聲。請他老人家出來和你見一面。”
客隨主便,秦政點了點頭,老者穿過這片空地,朝着遺忘森林深處走去。
秦政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圍的人離他都比較遠,在這些人的臉上既有對陌生人的好奇也有對陌生人的警惕。
秦政友善的笑了笑,從清風鐲中取出不少鮮果,“諸位道友,秦政我初到貴地,沒什麼好東西送給大家,這些果子是我在外星球收集的,請各位道友嚐嚐鮮吧。”
圍着秦政的修真者們不但沒有人上前拿靈果,反而有些人還畏懼的後退了幾步。
“你們怎麼不吃啊?你們是不是不認識這些靈果,不敢吃呀?”秦政也是一片好心,這些修真者明顯都是長期飢一頓飽一頓的,不少人都面有菜色,缺乏營養,秦政拿出來的這些靈果雖然不是國色天香、梵音果這樣的上等靈果,卻也是難得的靈果了,爲的是讓這些人打打牙祭,緩解一下現場不尷不尬的氣氛,等了一會兒,見這些人還是沒有動靜,秦政搖了搖頭,“怎麼,你們是怕我在這些靈果中下毒謀害你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要把靈果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