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水,你好大的膽子!”司徒亮立馬就怒了,猛地一拍旁邊的桌子,騰地站起身來怒視着她。
凌若水雙手環胸,並未在意他的憤怒,而是扭頭望向青竹,吩咐道:“青竹,去給我準備紙筆。”
青竹應了一聲,便快速地退了下去。
“若水,你這是要做什麼?”凌斐不解,疑惑地問道,語氣中有着幾分着急,“你可千萬別衝動。”
神情淡然地看向凌斐,凌若水脣角帶笑地說道:“大伯請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凌斐張嘴還想說話,但在對上她那雙清澈堅定的眼眸時,他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凌嚴始終沒說話,卻是在暗自打量着凌若水,心中充斥着幾分不解。
在他閉關的期間,都發生了些什麼事?自他出關後發現,若水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就拿剛纔的事來說,若是以前,若水怎敢如此對太子不敬?若是知道太子解除與她的婚約,她早就傷心了。
可事實上,若水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傷心的情緒,他甚至從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輕鬆,好像很高興能解除與太子的婚約。
“凌若水,你別以爲用這樣的方式,就可以維繫與本宮的婚約。”司徒亮依舊是一付憤怒的模樣,再次怒斥道,“告訴你,解除婚約那是父皇親口說的,是聖旨,由不得你!”
好像聽見好笑的笑話,凌若水忍不住笑出聲來,緩緩扭頭看向他:“我說太子殿下,你未免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能與你解除婚約,我別提有多高興!若非顧及你的心情,我巴不得在門口放鞭炮慶祝呢!”
“凌若水,你……”司徒亮怒不可遏,被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就連凌嚴和凌斐也是一臉詫異地看着她,試圖從她的神情中,看出哪怕一點的違心。
可不管他們怎麼打量,從她的神情中看到的,只有堅定和輕鬆。
“太子殿下,你我都很清楚,你不喜歡我,而我又不喜歡你,解除婚約對你我都是好事。但……”凌若水說着,話語突然頓了下來。
她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清澈的眼眸中有着幾分凌厲,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司徒亮:“就算要解除婚約,那也是我凌若水不要你!”
“凌若水!你……你簡直放肆!”司徒亮已經處於暴走邊緣,臉色因氣憤而漲得通紅,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你就不信本宮讓父皇賜你個死罪?”
“你是太子,你若真要這麼做,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凌若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但神情中卻沒有半點懼意。
毫無疑問,她的這句話,是對司徒亮的火上澆油。
若非在意凌嚴和凌斐在場,他只怕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而對凌若水出手。
凌若水卻渾然不在意他的憤怒,依舊是一派悠閒自若的模樣,很耐心地等待着。
不多時,青竹取來了紙筆,來到了凌若水的面前:“小姐,紙筆取來了。”
接過紙筆,凌若水走到凌斐旁邊的案桌前,將那素白的白紙鋪展開來,執筆便在上面書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