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咱們雲靈學院的院長,也是我與新月,還有蒙源院長的師父。”左詢見凌若水一臉疑惑地看向童海,便出聲向她解釋道。
凌若水聞言,急忙收起臉上的詫異,向童海行了一禮:“學生凌若水,見過院長。”
童海擺了擺手,臉上帶着祥和的笑容,將她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老夫聽左詢和新月提起過你,聽說你還考入了藥學院?”
凌若水頷了頷首,臉上始終帶着平靜的神色,沒有因進入了藥學院,而有半點的沾沾自喜:“不過是僥倖而已,能進入藥學院學習煉藥術,是學生的榮幸。”
“那也是你有那個本事才行。雲靈學院的藥學院,可不是誰都能考入的。”童海說道,看向她的目光帶着幾分讚許。
凌若水依舊一臉的波瀾不興,但也深知,這三人找她來絕不是和她閒聊這般簡單,定是有什麼其他事。
“不知院長找學生前來,是有何吩咐?”
童海斂了斂神色,看了她一眼後,衝左詢說道:“左詢,你來告訴她。”
“是,師父。”左詢應了一聲,轉而看向凌若水,沉聲道,“當日掉包你的答卷,和在你的屋子放蛇的人,已經抓到了,不僅如此,他昨晚還想對你考試獲得的靈核做手腳。”
凌若水聞言暗自詫異,那清麗脫俗的面龐上籠上了一抹陰鬱,目光定定地看向左詢:“左詢院長可否告訴學生,那人現在何處?”
“已經被趕出學院了,不過,他已經交代了爲何要這般做。”左詢說着,看向她的眼神帶着幾分疑惑,“你是否得罪了天澤宗的什麼人?”
“天澤宗?”凌若水有些驚詫,也感到有些疑惑不解,“院長的意思是,掉包我的答卷,往我的屋子裡放蛇,還試圖對我的靈核做手腳,這些事都是天澤宗的人所爲?”
左詢沉默地點了點頭。
凌若水抿着紅潤的脣瓣,精緻的眉頭緊擰在一起,一臉的嚴肅表情。
原來,這些事竟然都是天澤宗的人乾的,那麼說來,當晚魯格鎮以及雲霧森林考試時,襲擊她的那些黑衣人,也是天澤宗的人咯?
至於天澤宗的人爲何要幾次三番地設計陷害她,甚至想要取她的性命,她想她應該知道是爲何,也知道是何人所爲了。
放眼整個天澤宗,與她有仇,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除了戚雨霏,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來。
當初在雲晉國帝都城時,戚雨霏就曾對她起過殺心,也想殺了她,當日若非鳳溪夜出手相救,只怕她已經命喪於戚雨霏之手了。
倒是沒曾想,這戚雨霏竟然還不罷休,在她進入雲靈學院後,更是變本加厲地對付她。
如今,她已經知道了這幕後指使着就是戚雨霏,那麼,她自然不會再坐以待斃!
戚雨霏想要殺她?
可沒那麼容易!
見她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清澈的眼眸中還透着一抹凌厲,童海等三人知道,她已經猜出了是何人所爲。
“你猜出來了?”左詢問道。
凌若水點了點頭,強壓住內心的恨意,歉疚地看了看三人,說道:“真是抱歉,這事本是學生的個人恩怨,卻是給學院帶來了困擾,學生向三位院長賠罪了。”
“你這丫頭倒是挺會說話。”童海笑了笑,向後靠在椅背上,說道,“凡進入我雲靈學院,便是我學院的學生。有人在我雲靈學院內,對我的學生不利,便是與我雲靈學院過不去。你且放心,這事兒老夫不會善罷甘休。”
他的這番話讓凌若水暗自詫異之間,也心生感激,對這個鮮少露面的院長,也起了幾分敬佩之意。
“如此,便多謝院長。”
童海擺手說道:“雖說這是你與天澤宗的私人恩怨,但在老夫向天澤宗討要到說法之前,也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讓事態擴張,會對你不利。”
凌若水輕輕頷首,心中卻有些疑惑:“院長就不問問天澤宗的人爲何要對我不利嗎?萬一是我做了什麼壞事,天澤宗纔想要對付我呢?”
童海聞言笑了笑,看了左詢和新月一眼,見兩人也是面帶着微笑。
“老夫對自己看人的本事還是很有自信,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老夫一看便知。”童海自信地說道。
凌若水扯起嘴角訕訕一笑,心道,這位老院長還真是自信啊。
不過,能得到別人這般信任自己,她還是很感激的。
“行了,此事老夫也已瞭解清楚,你且回去吧。若有任何情況,及時向他們彙報。”說着,他看了看左詢和新月。
頷了頷首,凌若水再次向三人行了一禮,這才離開了書房。
待到她離開後,新月看向童海問道:“師父,您真打算爲了這凌若水,要向天澤宗討要說法?”
童海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嚴肅地說道:“老夫說過的話豈能有假?我身爲雲靈學院的院長,自然要保護我的學生!再說了,你們對這凌若水的評價不也很高?”
一句話,倒是讓新月無言以對。
“行了,這事兒老夫自會處理,你們就無需操心了。”童海擺了擺手,將二人打發了下去。
從童海的書房出來後,凌若水徑自去了個隱蔽的地方,找到了藏在暗處的步帆。
“步帆,有件事你立刻去幫我辦。”
“三小姐可是想讓屬下去查探戚雨霏的蹤跡?”步帆問道。
凌若水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你怎會知道?剛纔我與院長的談話你聽見了?”
步帆點了點頭:“屬下聽見了,但並非因爲三小姐與院長的談話,才讓屬下猜到三小姐的意圖。那晚,你在雲霧森林遇見的刺客,他們所使用的招式是天澤宗的套路。屬下將此事稟報了王爺,王爺也吩咐了屬下和項安尋找戚雨霏的下落。只可惜,戚雨霏並未在學院附近,屬下猜想,她應當是在天澤宗內。”
步帆的話,讓凌若水陷入了沉默當中,心中滿是憤恨和不甘心。
戚雨霏屢次三番想要殺了她,可她本人竟是躲在天澤宗內。
她還沒氣憤到失去理智,打算獨自一人闖入天澤宗找戚雨霏算賬。
如此一來,她即便是想要找戚雨霏算賬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