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閆長老控制了?”楚珂很是詫異,“若水,你這話什麼意思?”
繼續往弟子房走去,凌若水看了他和司徒鈺一眼。
“據陶長老所言,宗主的病是閆長老治好的。那麼,這閆長老肯定是一名大夫,甚至是一名煉藥師。”凌若水緩緩說道,“再加上宗主在病情痊癒前後的表現來看,讓我不得不這般懷疑。”
“要是宗主真是被閆長老控制的,那你們所說的,上明宗弟子冒充萬靈宗和丹玉宗弟子的事,會不會是閆長老所爲?”楚珂問道。
凌若水沒說話,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嚴肅。
她明白楚珂的意思,他嘴上雖說和宗主沒任何關係,但不管怎麼說,宗主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她這次來上明宗,本是打算找宗主算賬。但因楚珂的這層關係,她的心中也期望,冒充其他門派弟子一事,不是宗主所爲。
如此一來,她要算賬的對象就不是宗主,也就不會讓楚珂感到爲難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凌若水說道,“具體是否遭受控制,需在我見過宗主之後才能知曉。”
閆長老是煉藥師的話,要想控制一個人很容易。
現在她雖有這樣的猜測,卻沒有實際的證據,也不敢妄下論斷。
“既然你想見宗主,那咱們便去會會那位宗主。”司徒鈺忽然出聲,微笑着說道。
話音一落,他一把攬過凌若水的纖細腰肢,不等她和楚珂做出反應,身形一躍便消失不見了。
“若……”
楚珂想要出聲,卻又怕被別人發現,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他有些落寞地離開了。
……
乾坤樓前,依舊駐守着幾名弟子。那些弟子的實力都不差,而且來回走動着,隨時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兩道身影自黑暗中快速閃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來到了樓宇的一側。
“宗主的房間在三樓。”司徒鈺說着,擡頭看了看那最上方的樓層。
三樓已經熄了燈,黑漆漆的,不知上面是什麼情況。
“走吧。”凌若水低聲說道,隨後便動作靈活地輕盈一躍,輕輕鬆鬆躍上了一樓跟二樓之間,延伸出來的屋檐。
司徒鈺緊隨其後,動作優雅地來到了屋檐之上。
而一樓院子裡,那些弟子們依舊來回走動地巡視着,卻不知道,已經有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攀上了樓。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三樓。
三樓有兩間屋子,均十分的安靜。
兩人沒有說話,凌若水衝司徒鈺做了個手勢,示意兩人分別查看一間房間。
隨後,她便來到了左邊的那間房間外。
她試着輕輕地推了推房門,發現房門居然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心中很是詫異,她扭頭看向司徒鈺,發現司徒鈺那邊的情況,也同樣如此。
兩個房間的房門都沒上鎖,屋子裡的人難道就這般相信樓下守衛的弟子?
大晚上睡覺不上鎖,也太自信了一些吧?
心中暗自腹誹着,凌若水輕輕推開房門,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隨後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司徒鈺隨後也進入了右邊的那間房間。
房間裡漆黑一片,但即便如此,凌若水依舊能大致看清楚房間裡的情況。
屋子裡的擺設很奢華大氣,卻不見半點人氣息,彷彿很久沒人居住了一般。
而那張寬敞的大牀上,更是空蕩蕩的,別說是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這乾坤樓是宗主和宗主夫人的住處,三樓正是他們的臥室。
可現如今,這房間裡卻沒有半點有人居住的痕跡。
難道是在旁邊的房間裡?
這麼想着,她出了房間,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外。
卻正好碰見司徒鈺從屋子裡走出來。
凌若水剛想要問他,卻見他對自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將房門重新關上,還原成原本的樣子,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行走在安靜的道路上,凌若水忍不住問道:“你剛纔有什麼發現嗎?”
“房間裡沒人。”司徒鈺沉聲說道。
凌若水聞言有些詫異:“我去的那間房間也沒人。真是奇怪,那不是宗主和宗主夫人的臥房嗎?怎麼會沒有人呢?”
司徒鈺也覺得奇怪,暗自沉思了稍許,說道:“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宗主真的是被閆長老控制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這閆長老真是太可惡了!”凌若水氣憤地說道。
“看來,明日有必要再去見見陶長老。”司徒鈺緩緩說道,語氣很是嚴肅。
凌若水扭頭看向他,黑夜中,他的模樣依舊清晰明朗。
……
次日。
一大早,所有弟子們按部就班地來到練武場,開始一天的修煉。
凌若水跟着楚珂和蘇晴嵐一起,也朝着練武場走去,並向蘇晴嵐說了自己有關宗主的猜測。
“真的嗎?”蘇晴嵐十分驚訝,壓低聲音說道,“宗主真的被閆長老控制了?”
凌若水搖了搖頭:“十有**,但我尚且還無法完全斷定。此事切不可聲張出去。鳳溪夜他們那裡,司徒鈺會告訴他們的。”
蘇晴嵐頷了頷首,嚴肅地說道:“若水,有需要我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們是一起來上明宗的,可是,我們卻什麼忙也沒幫上。”
“晴嵐,你別這麼說。”不等凌若水開口,楚珂便安慰地說道,“你們能來,已經是很大的幫助了。”
“楚師姐說得對。你們信任我,陪着我,這已經讓我很感動了。”凌若水挽住蘇晴嵐的胳膊,微笑着說道。
蘇晴嵐聞言,咧嘴一笑:“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是朋友嘛。”
就在三人快要走到練武場時,一名身穿上明宗弟子服的女弟子,忽然來到了她們的面前。
“呂薇,陶長老找你,讓我帶你去見他。”
凌若水聞言,頓時疑惑了,看向這女弟子的眼神也透着幾分警惕。
“陶長老可有說,找我去是爲了什麼?”
“陶長老沒說,只說讓你去。”
微眯着清澈的眼眸,凌若水說道:“陶長老在何處?我自己去找他吧,不勞煩師姐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