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 檢察官皇后(全本)打草驚蛇(一)
唐意愕然不信:“有這種好事?”
“是,”閒雲過來扶她坐下:“不但如此,皇上還派了趙醫女專職侍候小主。此刻,她正在殿外候傳呢~”
她提到傷,唐意才發覺除了腳踝,全身上下還有多處隱隱做痛。
昨天那一跤跌得確實不輕,不過,若是可以換來半個月的清靜,勉強也還算值得。
具“先別忙着穿,反正呆會還得脫。”她自嘲地一笑:“讓她進來吧。”
趙醫女提了藥箱進來,曲膝行禮:“給小主請安~”
“不用請安了,”唐意笑着招手:“快些過來替我按摩一下實在得多。”
京“遵命~”趙醫女抿着脣一笑,放下藥箱,手按上她的肩,剛一用力,唐意已擰起了眉頭,微微瑟縮了一下。
趙醫女輕輕揭開她的衣服,見那白玉似的肌膚上竟滿布了青青紫紫的淤痕,不禁倒抽了口冷氣:“小主~”
“哎呀~”閒雲離得近,冷不丁瞧了,驚呼出聲。
“我膚色白,一點小擦傷看上去就挺恐怖,其實沒什麼。”唐意滿不在乎地笑:“擦點紫葺膏就好了,這玩意好用,昨天割破的今天看上去就完全沒痕跡了。”
“小主~”染月禁不住多了一句嘴:“那麼小一瓶,怕是不夠擦~”
“那就揀重要部位擦擦,小地方就算了~”唐意偏過頭,把頭往閒雲身上湊,皮皮地笑:“呶,先顧着臉~”
閒雲見了又嘔又好笑,指着她的額頭,嗔道:“還說呢,本來都好了,現在又皴破了~”
“嘿嘿~”唐意訕笑兩聲:“皴裂了就再擦唄,這有什麼?”
染月找出紫葺膏,以指挑了些出來在額上輕抹。誰料手過之處,原本看似完好的皮膚竟然皴裂,滲出血來。
閒雲急了,嗔道:“怎麼不會輕點,看,流血了~”
染月一嚇,撲通一聲跪倒:“奴婢該死~”
“別怕,一點血死不了~”唐意輕笑。
“讓我來吧~”趙醫女接過閒雲遞來的錦帕,極小心地替她把血吸乾,順手從染月手中接過紫葺膏,輕柔地塗在傷處。
“瞧,這不是沒事?”唐意一邊安慰她,一邊把頭仰得再高些,示意她繼續往下擦。
趙醫女往下輕抹,皮膚竟似脆裂一般,輕輕地皴開,再度滲出血來。
“哎呀,又出血了~”閒雲掩住脣。
這個怎麼得了?小主花容月貌且聖恩正隆,若是毀了她的容顏,惹得皇上震怒,這罪名誰擔得起?
趙醫女皺眉,自己用了幾分力度,心中有數,絕不可能碰破她的皮膚。
可現在,小主的皮膚皴裂卻是不爭的事實。
趙醫女怔怔地盯着唐意,心倏地一沉,一個可怕的聯想倏地浮上腦海。
“怎麼了?”唐意察覺不對,翻身坐了起來。
“沒事~”趙醫女強自鎮定,假裝隨意地在唐意另一邊臉上輕輕抹了一下,卻不見皮膚皴裂,不禁悄然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
也對,血芙蓉只是一個傳說,怎會出現在真實的生活裡?是她多心了!
“想到什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唐意狐疑。
“沒有~”趙醫女搖頭,趕走盤旋在心底的恐懼,岔開話題:“請小主俯臥,我替你看看背上的傷。”
“哦~”唐意不疑有他,乖乖地翻過去,趴在牀上。
趙醫女一邊替她處理傷口,一邊柔聲交待:“小主,這幾日最好臥牀靜養。”
“靜養我不反對,臥牀就太過了吧?”唐意怪叫。
讓她整日躺在牀上,那不如拿把刀直接殺了她痛快些。
“小主該不會要我去請聖旨吧?”趙醫女微笑,使出殺手鐗。
“這是我的事,幹嘛要跟他說?”唐意不高興了。
“那小主就合作一點吧,否則我不好向皇上交待。”趙醫女一臉歉然。
“是啊,小主~”閒雲雙手合十,祈求:“你就聽趙醫女的吧~”
“你們都希望我臥牀不起?”唐意斜着眼睛。
三個人不說話,三顆頭顱一致從上往下點。
唐意小聲嘀咕一句,無奈地伸出一根手指:“先說好了,就躺一天~”
御書房裡,澹臺鳳鳴仰靠在龍椅上,眼睛盯着桌上那隻紫檀盒子,若有所思。
“四哥,”澹臺文清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聽說昨晚府庫鬧賊,把塔樓都快拆了?”
“文清~”澹臺鳳鳴蹙眉:“這裡是御書房,就算你不用通傳,至少也該敲個門。”
澹臺文清曲指,在桌上輕叩了幾下:“可以了?”
小安子抿脣,差點笑出聲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昨晚究竟發生什麼事嗎?”澹臺文清好奇得幾乎把眼睛湊到他臉上:“不是說你和四嫂一起去查嘛?怎麼最後只剩四嫂一個,還被當賊抓起來?”
“你覺得朕應該留下來跟她一起被抓?”澹臺鳳鳴冷冷地覷着他。
“呃?”澹臺文清怔了怔:“那倒不是。”
以他的功夫若是想逃走的話,那些個草包侍衛難道還能抓得到他?
可事實上雲清歌卻被當場逮住了,這是爲什麼?
“哼~”澹臺鳳鳴輕哼一聲:“那就別管閒事。”
“難道,四哥是故意的?”澹臺文清一個激靈,猛地醒悟過來:“根本就沒有竊賊,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的,對嗎?”
可是,既然他要查府庫,秘密進行不是更好嗎?爲什麼要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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