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昏迷那三天。”妖精似在沉思,目光有些迷離。
司徒悠蘭心臟狂跳,眼神無比詫異地看着妖精。
“怎麼了,老婆?難道你也夢見?還夢見我們有個兒子,可是爲什麼叫龍子豪,而不是蕭越子豪?”
司徒悠蘭捂着胸口,她有些明白,爲什麼自己來到古代,而現代的事情改變了,是因爲她做出選擇嗎?
她徹底迷糊了,名姓樣貌都一樣的龍嘯天,難道不是自己應該做出的選擇,還有在迷霧的那個夢裡,龍嘯天爲何讓自己種福田?
司徒悠蘭想着,頭暈目炫起來,因爲昨天費了體力,現在又費了心神,她有些承受不住。
妖精見狀,將她抱起:“老婆,我們不要想了,也許過些日子自然會明白的。”
司徒悠蘭聽話地點頭,因爲她也覺得去參命運之神的安排,費力不討好。
“妖精,我們的婚禮請些什麼人嗎?”司徒悠蘭問。
“就我們莊子裡的人不好嗎?要不請山神來如何?”妖精道。
“山神?”司徒悠蘭笑着道:“好啊。”
“那土地請不請?”妖精繼續問:“還有蛇鹿精怪呢?”
司徒悠蘭一撇嘴:“妖精,人家和你說正經事呢。”
“我有不正經嗎?”妖精紫眸中滿是疑問,好象在思考自己怎麼不正經了。
妖精抱着司徒悠蘭回到前院,綠兒剛好正滿院子的找他們呢,看見親密的兩個人,她也習慣了,直接跑過來,也不避諱。
“綠兒什麼事?”司徒悠蘭從妖精的懷裡跳下地。
“小姐,我,我替我娘來找你們的。”綠兒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有些落寞有些不情願。
司徒悠蘭看看妖精,妖精顯然也不知道何事,對司徒悠蘭搖搖頭。
三個人來到石屋,紅玉正在鉸着大紅喜字,屋裡的牀上還有待做的喜被。
“小姐,姑爺,紅玉剛纔找了您二位一圈,沒找到,便讓綠兒替我留意,這小妮子懶得回來告訴我,哪有讓二位上門的道理。”紅玉先嘮嘮叨叨地客氣一大番。
司徒悠蘭笑了:“紅玉,以後不要這樣客氣,在這裡你不是奴僕,如果從綠兒論,我當叫您一聲姨,不過,好象叫老了,如果你不嫌棄,我們以後各論各的,綠兒叫我姐,我叫您紅玉姐,你看如何?”
“哪敢哪敢,這不折殺我了。”紅玉雙手亂擺地推辭。
“就這麼定了,紅玉姐,你找我什麼事?”司徒悠蘭問道。
紅玉笑了:“那我託大了,好吧,叫我姐我就受着了,我眼裡裝着一件事,是翠兒姑娘和殷少俠的事,你們也都看出來了吧?藉着蕭越莊的喜氣,我想替他們也把婚事辦了,我偷偷問過翠兒姑娘了,她倒沒意見,至少殷少俠,我想蕭越莊主去試探一下比較好。”
原來紅玉想當月老。
“他這小子好命。我徒兒可不是尋常姑娘。好,我去問問他。”妖精道。
綠兒一扭身跑了出去。
紅玉嘆了口氣。
“紅玉姐,你這當娘怎麼向着外人?”司徒悠蘭笑着道:“你沒看出來小丫頭的心思?”
“不是我這當孃的不疼自己的閨女,只是我看着翠兒和殷少俠真是般配,而且也相互有意,綠兒這丫頭現在小,不懂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我這個當孃的還不懂嗎?”紅玉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不礙事的,她過段時間就好了,這也正是我想替他們也操辦的道理,免得這個小丫頭成天心思的浪費了。”
原來紅玉的算盤打的滿精的啊。
妖精看到殷逸凡,他正在院子裡練劍,妖精興起,折了根枝條上前挑戰,殷逸凡一笑,兩人戰到一處,劍光閃過,枝條劃過,兩人的比試漸漸吸引了一大羣人。
樹屋裡的筱雨姑娘見到熱鬧也下來觀看,她站在了司徒悠蘭身邊,妖精的餘光看見,便不着聲色的木劍突然指身筱雨,筱雨嘴角上扯,幾個翻身來到場中,於是變成三個人戰到一團,紅衣白衣青衣,變成三道光影光團,衆人不禁後退幾退,貌似這裡面劍氣很盛,司徒悠蘭被翠兒不着痕跡的掩在身後。
司徒悠蘭只是看着熱鬧,也看不出什麼門道,誰和誰鬥,只是殷逸凡最先退了出來,抱劍立到一邊,場內筱雨和妖精打的也歡,不過在司徒悠蘭眼裡,這兩個人更象是在跳一種舞蹈,你來我往,很是好看。
“翠兒,他們誰厲害些?”司徒悠蘭問。
“當然是你夫君了。”語氣裡有些酸意。
司徒悠蘭心裡暗笑,原來殷逸凡先退出,是不敵呀,那這個筱雨姑娘也不錯呀,難得她小小年紀,這身功夫怎麼練的,對,應該是跟妖精學的,妖精答應女妖精照顧她的。
可是這個孩子現在好象在叛逆期呀。
終於停了,妖精氣定神閒,玉樹臨風。
筱雨有些嬌喘,只是臉上笑意很濃:“蕭越哥哥,我有些進步沒?”
“筱雨,有,有很大進步,再進步下去,恐怕蕭越哥哥都不是你對手了。”妖精拍拍她的肩膀。有些寵愛的意味,不過,完全是長輩對小輩的寵愛。
筱雨一低頭,笑了,帶着小女兒的嬌羞:“只要蕭越哥哥高興。”
司徒悠蘭看着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內心有些擔心,希望她的叛逆期過渡地快些。
不過自己馬上就是她的嫂子了,也有責任給她正確的引導。
想着她走上前,看着筱雨很友好的道:“筱雨真是厲害。”
筱雨剛纔還陽光燦爛的臉,馬上陰雲密佈:“我纔不象有的人類,一點用都沒有,還老連累別人。”
“筱雨,不許和嫂子這麼說話,要不,以後你就叫我蕭越叔叔吧。”
這好象是個威脅,筱雨聽了,看着司徒悠蘭不情不願地道:“嫂子,我不會說話,既然嫂子能配得上蕭越哥哥,顯然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知嫂子會些什麼?”
嫂子她是叫了,不過現在倒是直接挑戰了。這個小丫頭,她宣戰,自己一味退縮嗎?年紀的小孩子,很可能會因爲佩服而生敬意的,到時候好收服,司徒悠蘭想,只是自己會些什麼本事呢?她沒想到,臉紅了。
“好了,別鬧了,筱雨。”妖精攬着司徒悠蘭肩,欲往外走。
“真的沒本事嗎?那怎樣服衆呢?蕭越莊的人可是本事都不小的。”筱雨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圍觀的莊衆也都把目光直接射向司徒悠蘭。
司徒悠蘭停下腳步,轉身:“你指的本事是什麼?筱雨姑娘。”
身邊的妖精顯然也有些生氣了,摟着司徒悠蘭肩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我的本事是功夫,你的呢?不是隻是漂亮而沒本事吧?”
司徒悠蘭有些血涌,今天如果叫這個小姑娘將自己欺負住了,她丟的不光是自己的臉,把千年後人類的臉都丟盡了。
翠兒突然道:“悠蘭,你的歌聲那麼好聽,不爲顯本事,只是好久沒聽了,我想聽呢,你爲我唱可以嗎?”
司徒悠蘭看看妖精,他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笛子道:“一冬夢魘那個。”
司徒悠蘭愣了一下,一冬夢魘哪個?隨即恍然,原來他指的是《蝴蝶吟》的頭一句。
她笑了,衝他着節拍,然後清了清嗓子:
一冬夢魘,
掃盡一秋黃葉,
春水涓涓喚不醒睡意倦倦,
獨我在這復甦時破繭成蝶,
蛻變後再看氣象萬千。
纏繞繾綣,
曾自縛的絲線,
春水潺潺載着往事已走遠,
唯我駐留在誰家窗臺停歇,
百花爭豔我卻自幽閒。
這個世界原來不過只是微小的視野,
所以折斷蝶翼也要飛到無際無邊,
待到山花爛漫時節,
我才起舞翩翩,
猶恐落花未償遂人願。
繁華世界,
是奇妙的錯覺?
還是我們太過自戀的情節,
當美麗還眷顧在我們身邊,
是否擱炫耀住心裡面?
這個世界原來不過只是微小的視野,
所以折斷蝶翼也要飛到無際無邊,
待到山花爛漫時節,
我才起舞翩翩,
猶恐落花未償遂人願。
歌聲乾淨,憂鬱,配着妖精的笛聲,一時間衆人都沉浸在旋律中……
一曲罷,有片刻的寂靜,然後有掌聲響起,司徒悠蘭心虛的笑了,自己這真是算不上本事。
果然,筱雨回過神,撇撇嘴:“唱歌如果算本事,那我吃飯也算。”
“筱雨。”妖精喊她的聲音有些凌厲,他怎麼會允許別人欺負自己的女人,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人。
“蕭越哥哥,你能封住我的口,封不住衆人的心。”筱雨緩緩地道。
司徒悠蘭笑了,臉上神采迷人至極,只是眼神裡有些陰冷,這個姑娘欺人太甚!她決定給她點顏色看看。
妖精眼中怒氣漸升,他拉起司徒悠蘭的手:“走,我們走。”然後他看着筱雨一字一頓道:“我們不需要證明什麼,你明白嗎?”顯然妖精動了真氣,他在心疼司徒悠蘭。
“蕭越哥哥,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想了解一下,我想這也是大家的想法。”筱雨仍很倔強的堅持。
司徒悠蘭輕輕掰開妖精的手,衝他做了個安心的表情。
妖精看着她,有些猶豫,但仍是鬆了手。
“好,筱雨姑娘。”司徒悠蘭臉上帶着迷人的微笑,語音輕柔舒緩,她甜甜美美的向筱雨走去。
筱雨看着她走近,有些疑惑。
“筱雨姑娘,我們來做個遊戲,你放心,不會有什麼危險。”司徒悠蘭說着輕輕擡起手臂,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筱雨看着她的眼睛,又看了看她的手,不明所以。
“我需要你幫個忙,我想到一個地方去,你幫我想想,有沒有這樣的地方,好嗎?”司徒悠蘭仍是繼續溫柔再溫柔地道。
筱雨點點頭。
“好,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充滿陽光的河灘,河上有輕風掠過,有人在河裡游泳,有人在沙灘上曬日光浴,還有小孩子在追逐,你看見了嗎?”
筱雨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