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紅是非多,錢多怪事多。
說到底還是錢在作怪,因此,這麼多事發生在沙大倉身上一點也不奇怪,沒有怪事才叫奇怪。
但沙大倉這兩個兒子確實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一個大富豪有私生子不奇怪,有個三妻四妾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別的富豪都玩得很瀟灑,他卻連着兩次被人算計了。
沙大倉從來沒感到如此的窩囊,正一肚子氣沒處撒,邢天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在北戴河搞了個療養院,讓他沒事時去放鬆放鬆。
於是,他就躲進了療養院,那裡清淨,他要好好地靜一靜。
沙大倉既是超級富豪,當然也是名人,邢天和療養院院長前呼後擁接待的十分熱情。但沙大倉不滿了,對邢天說,正因爲咱們關係不錯我纔來你這,來這裡我也就是想安靜安靜,你再搞這麼大的動靜我就走了。
邢天哪捨得讓“地王”走,忙吩咐院長,任何人沒有沙總的吩咐一律不準打擾。
就這樣,沙大倉在北戴河療養院住下了。
來了貴客不能怠慢啊,給沙大倉配備的護士當然是全院最漂亮的,但沙大倉一見美女頭就疼,院長沒辦法,就換成了全院最醜的護士。
這一次,沙大倉才徹底安靜了下來。
但讓沙大倉沒想到的是,醜女也有嫁入豪門的夢,醜女也愛大富翁啊。
這名醜女護士的名字叫樊秀秀,醜倒說不上,就是長的太普通,關鍵的問題是又黑又胖。
女人是一白遮三醜,她因爲黑,本來長的就普通,那就一點優點也沒有了,再有的就是胖,160斤的體重,基本就判了她的“死刑”。
從小,樊秀秀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相貌,根本就不像個女孩子,倒像個剛從煤堆裡鑽出來的男孩子,同學們也嘲笑她,給她取了個外號:黑蛋。
這讓她很是傷心。
有一天,她跑去問媽媽:“媽媽,你怎麼把我生的比你還黑啊?”
她媽媽說:“是啊,我也是出乎意料,生下你時,我還以爲自己穿越到了非洲。”
樊秀秀笑着哭了:“是啊是啊,怎麼搞的嘛...”
媽媽見女兒哭了,忙安慰道:“沒事,這樣也挺好的,起碼身體健康,健康就是最大的福氣,更何況女大十八變,你會越變越漂亮的...”
就這樣,樊秀秀在期待盼望着長大,在失望成長,到了初終於有了變化。
她變胖了,身體開始發福了,能比同班同學粗上一圈。
是變化了,原來是“黑蛋”,現在是“黑球”了。
她討厭別人看她的眼神,討厭聽到別人關於相貌的討論。有時最好的朋友拿她的相貌體型開玩笑,她們認爲是玩笑,但她的心卻像割了道口子一樣的劇痛。
慢慢地,她變得有些自卑,有些孤僻,話少了許多,朋友也少許多。
但,醜女也有夢,醜女也會懷春。
樊秀秀喜歡上了班上的一個男孩,那個男孩很秀氣,就是有點瘦弱,大腿還沒有她的小臂粗,但男孩的嘴很會說,經常逗得女孩子們哈哈大笑。
有哪個女孩不喜歡有幽默感的男孩呢。
幸運的是那個男孩就住在她家附近,而且男孩每天上學放學都和她一起走,有時樊秀秀搞衛生走的晚些,男孩也一定會等着她和她一起回家。
這種感覺很好,她憧憬着和男孩一起長大,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再一起過着浪漫的生活,也讓她漸漸有了自信。
可是,到後來,她才知道,男孩在追另一個女孩,她的心頓時涼了。
她跑去問男孩:“你不喜歡我爲什麼還天天和我一起上下學?”
男孩聽了,猶豫了半天才說道:“和你在一起,主要是別人不敢欺負我。”
她強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她對自己說:“沒關係,沒關係,自己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但眼淚卻不由得滴落了下來。
到了高,樊秀秀的朋友還是不多,她也想擁有朋友,說說小話,談談心思,但沒有人願意和她做朋友。
有一次,樊秀秀放學回家,路過一個衚衕,忽然聽見裡面傳來驚恐的哭喊聲,仔細一聽,是她們班的班董小惠。
樊秀秀順着聲音就鑽進了衚衕,正看見三個黃毛小子正摟着董小惠上下亂摸呢。
一種正義感涌上胸膛,她沒有猶豫,迅衝過去把三個黃毛小子拉開,然後擋在董小惠面前,大義凜然道:“放開她,你們要幹什麼衝我來。”
那三個黃毛盯着樊秀秀愣了幾秒鐘,同時打了個寒戰,然後撒腿就跑,比兔子跑的還快。
從此,那些流氓小混混看見她,遠遠地就躲開了。
到了大學,樊秀秀的人緣一下好了起來,不管女同學還是男同學都願意和她做朋友,不管幹什麼都拉着她,特別是女同學約會或是與男朋友第一次見面都喜歡讓她作陪。
後來,樊秀秀明白了大家爲什麼對她這麼好。
所有的女生都不會把她當作愛情的假想敵,只所以拉她作陪,是不過是紅找個綠葉配罷了,她所陪襯過的女同學基本都順利地找到了男朋友,只有她還是形只單影的一個人,她被同學們親切地稱爲:最佳陪襯。
而所有的男生只所以願和她交往,是因爲不用擔心和她接觸而遭到女友的誤會。
心塞啊!
參加工作後,倒是有人給她介紹過對象,但見過一面後,那男的就不露面了。
樊秀秀不死心,你願意就願意,不願意也說一聲啊,就這麼不吭不聲的,算怎麼回事?
於是,樊秀秀就找到那個男的,開門見山道:“你對咱倆的事有啥想法沒有?”
那男的是豫州人,一口的家鄉話:“牟來之錢吧(沒來之前吧),俺想法可老多,可一見着恁,俺就啥想法都牟了。”
“你、你的意思是嫌我長得難看?難道長得醜是我的錯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你以爲我想這樣嗎?你說,你說啊...”樊秀秀哭着說。
“嗨,白哭,白哭,白哭了不,俺這個人不會說話,恁原諒。恁說哩牟錯,長得隔應人確實不是恁的錯,但俺牟思想準備,第一次見到恁,就給俺一種大海的感覺,俺到現在頭還暈忽忽哩。”那男的說道。
“你就是說我胖唄?”樊秀秀不滿道。
“不是哩,是想吐...”
“尼瑪...”
樊秀秀將那男人修理了一頓。
心塞啊!
男人都愛美女,看來是一條恆古難變的定律,但讓我們這些醜女怎麼辦啊?是你們瞎,還是我長得黑,沒聽過倒黴大叔的名言嗎?黑黑是本色,只要黑的滋泥,黑妮還能找小白臉哩。不就是胖點嗎,又能咋地,冬天咱能當爐子,夏天咱能當褥子,屁股大還能生兒子。這麼多優點難道你們男人就看不見嗎?樊秀秀委屈地想道。
生完氣,樊秀秀就自我安慰道,醜怕什麼?所有的男人都不喜歡醜,你們身爲炎黃子孫,你們知不知道那黃帝的老婆是誰?黃帝的老婆就是國第一大丑女嫫母,這麼說來,只有我們醜人纔是真正的炎黃子孫,我們是皇族的後代,你們都是老外。
想歸想,但樊秀秀還是想找個男人,她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這讓她經常有一種想強暴男人的衝動。
機會說來就來。
有一天傍晚,樊秀秀獨自在療養院附近的小街上散步,突然就被一把刀架住了脖子。
一個男人的聲音吼道:“別出聲,乖乖地把錢拿出來,要不我弄死你。”
樊秀秀嚇壞了,哆哆嗦嗦把錢包拿出來,剛轉過臉想遞給歹徒,只聽得那人“啊”地一聲,扔下刀子扭頭就跑。
可歹徒忘了那是條死衚衕,他依着磚牆衝樊秀秀喊道:“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樊秀秀一看,喲,小模樣長得還挺不錯,於是,從地上揀起那人丟的刀,一步步欺了過去。
“大姐,大姐,我把身上的錢全給你,你放我走吧...”那歹徒撲通給樊秀秀跪下了。
“嘿嘿,老孃不要錢,老孃要的是你的人...”樊秀秀獰笑着撲了上去。
那一晚,一個男人在死衚衕的牆角邊流了一夜的淚。
那一晚,也是讓樊秀秀永遠難忘的一夜,怪不得男女要配成對,原來還有這麼美妙的事,媽蛋的,天天都碰到搶劫的就好了。
但樊秀秀再也沒碰到這樣的好事了,正當她爲找男人而發愁的時候,沙大倉送上門了。
哪個女人不想接近富豪?樊秀秀沒想到自己竟幸運地成了“地王”的陪護,她激動壞了。
但激動之餘,她就想,再怎麼幸運也是陪護,既多不了一分錢,也多不了一分肉,要是成了沙夫人,那纔是真正的幸運。但那不是癡人說夢嗎?“地王”怎麼會看上連普通人都看不上的醜女孩?但不能白白錯過這個機會啊,怎麼才能讓他看上自己呢?
樊秀秀左思右想,終於想明白了,要讓沙大倉看上自己,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那麼,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霸王硬上弓。有了“地王”的孩子不是和做他的夫人一樣嗎?反正沒沙老闆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能靠近他,那他豈不是就落在了我的手上了嗎?
醜女樊秀秀開始了行動。
那一晚,沙大倉絲毫沒意識到危險在向他逼近,他像前幾天一樣,睡前看了會書,然後就睡了過去。
正睡着,沙大倉突然感到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睜眼,嚇了一跳,一個黑胖黑胖的巨人正壓在自己的身上,他想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知什麼時候被綁住了,他想呼喊,嘴也被布條給封住了。
這是要謀財害命啊,沙大倉急的扭動了起來。
但沙老闆想錯了,對方不是要謀財害命,而是要和他xxoo。
他就像一條在砧板上的魚一樣被對方剝光了衣服,儘管他心裡一千萬個不情願,但對方山一樣的身體將他控制的死死的。
最後,一代“地王”被一個女人給強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