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帥被梅子強吻了。
這絕對是一次預謀式的偷襲,他被算計了,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已經無力抵抗,招架不住了。
他感到天旋地轉,腦袋眩暈的像坐過山車,特別是自己的舌頭被梅子俘虜後,他感到一種無助感,渾身乏力,四肢發軟,也讓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當烈女易當烈男難啊。
正當申帥準備沉淪下去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慕容的身影,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頭腦一下清醒許多,趕緊往外推着梅子。
但梅子已將他的舌頭牢牢控制,甚至用牙齒輕輕咬住了他的舌根,他的舌頭被扯的生疼,但又不敢使勁回收,因爲越用力扯,舌頭越疼。
就在申帥被梅子肆意妄爲地溼吻着,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慕容的初吻,頓時想到了女人的軟肋,然後在梅子忘乎其形時成功地偷襲了她胸前的兩座山頭,只揉了兩下,梅子就不行了,“嚶”的一聲,申帥順勢擺脫了控制,成功地將舌頭解救出來。
孫子兵法果然有用,這一招“圍魏救趙”在實戰得到了印證。
申帥迅爬了起來,梅子躺在地上咯咯直笑:“謝謝你治好了我的哮喘。”
“阿巴阿巴...”申帥剛說了兩句,突然覺得不大對勁。
媽蛋的,舌頭根的大筋被梅子吮傷了。
“快扶我起來啊。”梅子在地上叫道。
申帥恨恨地瞪着她,想甩開她離去,但又怕別人誤會,只好無奈地把梅子扶了起來。
梅子站起來,用舌頭舔着嘴脣,意猶未盡地盯着申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阿巴阿巴...”
申帥倉惶地逃走了。
其他人這時也趕了過來,浪秦幫着申帥把滑板撿了回來。
“你們沒事吧。”“大個”關心地問道。
申帥不自然地搖了搖頭。
“小帥,你的嘴怎麼腫了?”小丸子突然驚叫道。
這一叫,所有人都圍了上來,申帥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爲了救我,嘴碰到了地上,舌頭好像也受了點傷。”梅子面不改色地說。
“要不要緊?”早早關切地問道。
“阿巴...”
申帥搖了搖頭,他不敢說話,一說話整個嘴巴都疼,他向大家做了個手勢,表示要上去一下。
“我來陪你。”梅子向申帥走去。
申帥趕緊擺着手,強顏歡笑強忍着疼痛說:“我...去...廁所...”
梅子的嘴動了動,猶豫了一下,無奈地閉上了嘴巴。
其他人一看,申帥沒多大的事,安慰了兩句,各自興高采烈地玩了起來。
休息室在滑雪場的坡上,申帥坐在靠窗的長凳子上平復着自己的情緒。他能肯定的是,於梅子確實看上他了,而且她來看早早姐是假,看他纔是真。要說梅子也是個美女,那麼遠跑來看自己,確實是動了真心,但自己的心裡已有了慕容,怎麼可能再接受其她女人的愛?要不要把實情告訴她?但怎麼說才能不傷害到她呢...
正想着,一個姑娘坐到了申帥旁邊,申帥趕緊向旁邊挪了挪。
那姑娘穿了身黑白相間的運動服,戴了頂滑雪頭盔,一張精緻的臉蛋上戴了副碩大的墨鏡,顯得英姿颯爽又透露出一股冷傲。她一邊穿着滑雪靴一邊看着窗外,每看到摔在一起的滑雪者,嘴角就會微微翹起,給人感覺,她一定是個專業的滑雪者。
申帥瞄了一眼,有點吃驚,這姑娘長得有點面熟,似曾相識,但一時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那姑娘察覺到申帥在看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冷若冰霜地看着申帥:“討厭,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申帥的臉一紅,忙將頭轉了過去,他的舌頭不方便,心裡卻罵道:我去,現代女性也太自信了吧,就是因爲老子見過美女,所以老子纔想換換口味。
精神安慰法勝利,申帥將視線轉向了窗外,遠遠地看着他的同伴,卻不見了梅子,申帥的心有點慌,忙四處搜尋着,終於在高級滑道找到了梅子,他這才舒了口氣。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表現,剛被梅子親吻過,他沒法不關注她。
但讓申帥沒想到的是,梅子竟然是滑雪高手,只見她輕巧地彎着腰,動作嫺熟地撐着手杖,在坡道上左右漂移着,姿態優美而流暢,越往下度越快,但梅子卻沒絲毫減的意思。她選擇的是高級滑道,不但陡峭,而且還有幾個落差很高的坡度,眼見着到了第一個坡度,梅子的身子一下飛到了空...
“啊。”
申帥驚叫着站了起來。
“撲通,咣噹,啊...”
坐在申帥旁邊的墨鏡姑娘“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申帥只顧去看梅子了,竟忘了旁邊還有個人,結果長凳子的重心失衡,一下讓那姑娘摔了個屁股墩。
“有病啊你,你故意的吧...”那姑娘坐在地上指責着申帥。
“阿巴阿巴...”申帥一見闖了禍,又說不出話,只好向姑娘作着揖,準備拉姑娘起來。
“滾開。”
墨鏡姑娘寒着臉,一把甩開申帥的手,氣呼呼地從地上爬起,怒氣衝衝地走了。
申帥心裡突然暗爽起來,咧着嘴笑了笑,重新坐了下去。
無聊地坐了一會,申帥心想,別人都在高興地玩,而自己卻傻乎乎地坐着,那不是白來一趟了嗎?
到底是年輕人,看着別人在玩,也激起了申帥的玩心。
接着,申帥又想,要離梅子遠點,在沒想好如何對她解釋時,還是小心爲妙,那梅子不是在高級滑道上滑嗎,自己可以在初級滑道上玩啊。
除了梅子在高級滑道上玩,其他幾人還在初級滑道上練習,申帥本想和他們匯合,但看到他們成雙成對無比開心的樣子,心裡想了想,獨自去了級滑道。
雖然申帥是滑雪新手,但他領悟的很快,平衡能力也很好,幾乎沒摔過跤,每次都能順利滑到山下,這讓他忘了舌頭的疼痛,開心地玩了起來。
掌握了滑的技巧,申帥開始在半山坡上練起了剎車,正練着,就聽得後面有人大叫:“啊,快讓開,快讓開...”
申帥一扭頭,一個戴頭盔墨鏡的姑娘從上面衝了過來,他趕緊往旁邊滑了幾步,嘴裡嘟囔着:“冤家路窄...”
還沒等他嘟囔完,那姑娘瞬間就滑了下來,而且滑板竟改變了方向,對着他徑直就衝了過來。
“快讓開啊...”
申帥覺得不對勁,剛一轉身,就被那姑娘緊緊抱住,他的腳一滑,也失去了重心,兩人一起大叫着,向山下翻滾而去。
翻到了底部,下面有一層厚厚的雪堆,倒黴的申帥不幸墊底,被那姑娘狠狠地壓在了下面,還沒等申帥叫出聲,那姑娘的嘴一下封住了申帥的嘴巴,由於無意識的撞擊,姑娘軟軟的舌頭一下伸到了申帥口。
本來申帥的舌頭就有傷,那姑娘的舌頭又正好頂到了他的舌根,申帥下意識地就吮吸住了姑娘的舌頭。
“唔...啊...”
對方驚叫了一聲,猛地推開申帥,緊接着,“啪”地一聲,申帥結結實實捱了一耳光。
“流亡,你個流亡...”那姑娘含糊不清地罵道。
申帥一看,那姑娘的牙齒有一絲血跡,估計在掙脫時用力過猛,舌頭被自己傷到了。
“誰..流亡...”申帥含糊不清地回道。
“嗚,流亡,你個流亡...”那姑娘捂着嘴哭了起來。
申帥想,我怎麼流氓了?是你先抱的我,又是你先親的我,舌頭也是你先伸的,怎麼你倒成了受害者了?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嗎?
“我怎麼...流亡了...我怎麼...流亡了...”申帥頂了回去。
“你...就流亡...你...就流亡了...”姑娘回道。
好嘛,一對大舌頭,誰也說不過誰。
“你...瞪着...我早銀...壽司你...”姑娘狠狠地瞪着他說。
“我等着...壽司...我吃過...誰爬你啊...”申帥不示弱地頂了回去。
姑娘的臉漲得通紅,氣呼呼撿起散落的滑板走了。
媽蛋的,把老子撞了,還扇了老子一耳光,還要找人收拾老子,這不是交通肇事,肇事者沒罪,反倒要追究受害者的責任?還有沒有天理了?我給你有什麼仇有什麼冤你要找人收拾我...
但轉念一想,萬一這小娘們真找人過來怎麼辦?別說自己現在是大舌頭,就是舌頭沒受傷,這事能說清楚嗎?但凡男女有點關係,吃虧的是女人,倒黴的肯定是男人啊。
申帥想了想,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走爲上。
這不是說他怕事,而是他成熟了,一個成熟的男人要學會審時度勢,能伸能屈。
其實,申帥真正的內心想法是怕這事被哥哥姐姐們知道,既然是說不清的事,哥哥姐姐們也不一定就相信他說的話。
唉,這事搞得,今天竟連續被兩個美女強吻,到底是豔福還是不幸呢?申帥鬱悶地找幾個同伴去了。
好在也玩了不少時間,大家見申帥的興致不高,紛紛收了東西,準備下一個活動——泡溫泉。
泡溫泉的地方叫御玲瓏溫泉度假山莊,就在清平山腳下,滑雪活動出一身汗,再到溫泉池裡泡泡,確實是一大享受,據說,滑雪場和溫泉池還是同一個老闆呢。
一行人下了山,先在山下吃了飯,然後驅車進了溫泉度假山莊。
安排好房間,大家約好時間,然後回房換衣去了。
四個男人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換好浴袍,就衝到了溫泉池,選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池子,跳到了裡面。
“哇,好爽啊。”“大個”一邊叫道,一邊習慣性地搓起了胳膊。
“大個你講點明啊,這裡是溫泉不是澡堂,別讓人家看笑話啊。”“四眼”警告道。
“習慣了,習慣了...”“大個”訕訕地笑了一下。
幾個人正說笑着,四個女人也走了過來,一開始沒事,但女人們脫了浴袍一下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