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麼?”我從褲兜裡摸出一包愛喜抽出一根用兩根手指頭夾住,那包煙是從米舒的枕頭下找到的。
張技有些驚異的看着我,點點頭,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印有四葉草圖案的zippo,打開盒蓋擦下去,手心中出現一個昏黃的光圈,藍色的火光顫顫巍巍的在風中搖曳。
我把煙叼在嘴裡,眯着眼睛湊近他的手,菸頭微紅,我就着深吸了一口再緩緩的突出,我看到一圈圈的白霧的升騰起來,慢慢的飄散,鋪了我一臉的煙霧,我頓時覺得朦朦朧朧的世界,真好。
我不知道那天自己抽了多少根菸,我只知道那時的自己看起來像只煙鬼,一根接一根不停的抽,直到血液裡都是煙味。
顏楠啊,你看,這就是你贈予我的青春,我把頭髮燙成了這鬼樣子,還學會了抽菸和打架,結下了些恩怨,我給了周小沫的那一擊,她怎會輕易的饒過我?
後來,我不知道張技都對我說了些什麼,我無暇顧及他眼裡的別樣情緒,我滿腦子都是顏楠,我始終不相信那曾經他眼裡寵溺全都是虛情假意,可是後來我才知道,能夠一直慣着你脾氣的人不一定是喜歡你,還可能是不在乎。
因爲不在乎,纔會無所謂、不計較。
我醒來的時候沒在機場,也沒有在維多利亞,我只看到池瑤坐在不遠處翹着二郎腿,見我醒來,她那雙細長寡淡的眉眼又放出惡狠狠的光,說:“池貝,你除了會打架你還會些什麼?!”
沒錯,我又一次進了醫院,而這一次,是被人打了一頓。
我沉默,因爲就算她那那排大白牙在上下摩擦着,但綁着繃帶的我沒法兒扯動面部肌肉回擊過去,雖然頭部受了傷但我的手絕對還能動,所以當我拿起蘋果連着果籃一起扔向她的時候我彷彿看到了她鼻孔冒出來的青煙。
我池貝指天發誓,不會再心慈手軟任人欺負!
像是看不慣我的囂張,池瑤噌地站起來想要挫挫我的威風,“你那麼厲害至於讓人家打成這個樣子?”
我覺得吧,那句話要是米舒說出來就算是一等一的震天巨響我也會嘿嘿一笑,可那人是池瑤,那話語了裹着□□,她抽搐着嘴角想要給我致命的一擊。
沒錯,她贏了,我池貝就是那麼容易被激怒。
看着手上的淤青,感受到身上傳來的各種疼痛我的心間就像藏了一根刺,除了疼再無其它感受,我咬牙,此仇不報非君子,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要她們連本帶利的,全部還回來!
看到我微微發顫的身體池瑤得意的冷哼了一聲,我緊咬的脣或是發白的臉或許都讓她很滿意。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傍晚,在我夥同米舒毆打了孟嬌齊的那個巷子裡,我被人狠狠地毆打了一頓。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很多人,都是戴着羊皮面具的狼,我也終於知道爲何米舒要讓我離周小沫遠遠的。
說起心狠手辣,周小沫和池瑤絕對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