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針扎,姜卿反應激烈,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喻宣城丟去,如果不是他,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可姜卿越是這樣,喻宣城越發肯定,是當初多次流產引起的。
“我會彌補你,你要什麼我都給,別再傷害自己了。”
以前,從未蛋糕喻宣城這麼會演戲。
上一秒,還串通柳母在她喝的水裡下藥,現在又虛情假意的告訴她,他願意彌補自己,“我要柳氏所有的股份,你願意給我嗎?”
喻宣城不說話。
這就是他所謂的彌補,不過是裝的。
“立馬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你現在情緒不能這麼激動。”
姜卿覺得好惡心,這個男人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下限,他不會精神分裂嗎?
“走!”
接連着,又是東西砸落得聲音。
在喻宣城離開的時候,姜卿也離開了醫院。
好在白沈書回來的早,要不然姜卿又昏迷在地無人發現,煮的一碗粥,也全部吐了出來,白沈書以爲是手術導致身體太過於虛弱,也沒多想。
“柳母手裡的股份被喻宣城買走了。”
“怎麼會這樣?”
收購股份的事情,保密措施一直做的很好,喻宣城沒理由會知道,“那我們怎麼辦?”
姜卿搖頭。
他們收購柳氏自然是因爲,有能力把柳氏這個招牌洗白,再者,也象徵報仇成功了一部分,“還有一種辦法,可以在收購柳氏的同時,也將喻宣城擊倒。”
“什麼辦法?”
“重新回到喻宣城身邊。”不管喻宣城對她到底抱着什麼心態,只要她有機會回去,就代表有獲勝的可能。
“不行。”好不容易將姜卿帶出苦海,怎麼可能又讓她重新掉進去,“你的身體我現在很擔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算你要復仇,也要把健康放在第一位。”
姜卿拒絕。
現在已經沒有停止的機會了。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跟喻對抗的實力,我們現在只有這個辦法,如果鬧的太僵,喻宣城有可能會對白氏進行打壓,最重要的一個,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從她進如警察局的一刻,就已經輸了。
也正是如此,她纔沒有其他的辦法。
“你不是還有我嗎?至於你這個辦法,我是不會同意的,休息吧。”白沈書幫起蓋好被子,沒有繼續說下去。
然而,第二天發生了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潔白的牆壁被人潑滿了紅漆,走進一看,刺鼻的血腥味才知道這是豬血。
白沈書憤怒無比。
不一會,從牆上跳出幾個混混模樣的人,“這是一個警告,以後做事安分守己一點,否則下次,潑的就是你的血了,走。”
“等等!”
混混轉過頭,“怎麼,不服?”
“你,說對了!”
一陣風過,白沈書動了起來,不過三下五除二,剛纔還囂張的混混們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斷,“是誰讓你們來的?”
“放開老子!”
白沈書又是一勾拳。
“我說,我說,是,是柳家。”
柳婉兒還在監獄裡,柳家還有誰能出面?
“告訴,你後面的人,還是安分守己些比較好。”
“不用他告訴了,我這不是來了嗎?”話落,柳婉兒意氣風發的走來,“白總,說實在的,我也不想讓大家鬧的這麼難堪,只是,我怕再不反擊,就被人踩在腳底下的啊。”柳婉兒眼中鋒芒閃過,帶着狠毒,“哪位怎麼不出來呢?”
白沈書是真的動怒了,“全部滾出去。”
“呦,這就生氣了?”
越是這樣,柳婉兒就越興奮。
喻宣城把救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她便決定來個下馬威,畢竟,有的仇不報不痛快啊,“哦,麻煩你給她帶句話,我在柳家等她,不要缺席哦。”
“也不用他告訴我了,我來了。”
如柳婉兒出現一般,姜卿蒼白着臉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剛纔的動靜早已經把她吵醒,但,柳婉兒的出現讓她很意外,“恭喜柳小姐光榮出獄,我就不給你接風洗塵了,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又進入了。”
柳婉兒冷笑不止,“還不是拖你的福氣。要不然,我怎麼會有這樣的體驗呢?”
白沈書擔心姜卿的身體。
感覺風一吹,人就到了。
“你先進去。我來處理。”
姜卿搖頭,一步步走到柳婉兒面前,“不管你是用了什麼手段從裡面出來,我都有能力再次把你送進去,所以,不要高興的太早。”
第一次進去,是因爲輕信了她的話。
所以,她不會傻到再給姜卿這樣的機會。
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有人提着一桶豬血牆上到,“這是見面禮,大家後會有期。”
“這未免太欺人太甚。”白沈書怒道,卻被姜卿攔住,眼睜睜的看着柳婉兒離去,那一牆的紅色,讓姜卿再次想到薑母發生車禍的那天。
血比這更紅。
“進去吧。”
白沈書不知姜卿怎麼忍得下,他是受不了。
“她剛出獄,心裡的怒氣很重,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奇怪,我們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吧。”那知剛說完,姜卿眼前一黑。又暈倒了。
多次折磨後,姜卿的身體已經虛弱的可怕。
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柳婉兒的約,她沒有去。
“幾點了?”
看着窗外的太陽,姜卿問。
“十點了,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你中毒的事情?”若不是找來醫生檢查,白沈書根本不知道,“沒有說得必要,我又不是小孩子。”
“這跟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白沈書真的不懂,爲什麼姜卿會變成這個樣子。
把自己的性命當做兒戲,遲早有一天,她會死在自己手裡。
“沈書,我覺得還是按照我之前說的方法進行吧。”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
姜卿嘆了口氣,她知道白沈書是心疼她,可柳婉兒出獄,給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優勢,“我們沒得選,柳婉兒出獄跟喻宣城脫不了干係,我必須讓他們兩個自相殘殺。”而不是互幫互助。
白沈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想逃避。
他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哪怕是被姜卿拒絕。
“真的沒有改變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