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好茶,只可惜敬茶的人卻噁心至極,姜卿冷冰冰的盯着這一碗茶,隨後一巴掌將茶打翻在地,擡頭,目光十分清冷地盯着柳婉兒。
面對兇巴巴的姜卿,柳婉兒嘴巴微微癟了癟,眼中甚至被她強行擠出了一些淚光。
“就算姜小姐不肯喝,也沒必要這樣對我吧,我也是出於一片好意啊。”
這裝可憐的行徑,實在是讓人噁心,姜卿微微搖了搖頭,站起身準備離去,喻宣城將筷子放在碗上發出一陣很清脆的響聲,之後低沉地聲音響起。
“楚卿卿!”
離開的步伐微微一頓,姜卿心中滿是苦澀,站在原地,偏過頭看着他。
“有什麼事嗎?心疼了?”
“婉兒說的沒錯,你現在在這裡是客人,請注意好自己的位置!”
見喻宣城站出來爲自己撐腰,柳婉兒連忙將自己泛着淚光的眼睛投向喻宣城,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懷中。
這般小鳥依人與她平常的作風,實在是差了太多。
諷刺笑了笑,姜卿現在哪怕是揭穿的心思都沒有。
也只有喻宣城,看在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份上,不肯認清現實,一直在感情上做一個被矇蔽者。
“如果你有種就趕我走,只要你說這句話,我立刻會離開,永遠不再回來,留給你們充分的二人世界,以後只要有你們的地方,我都繞着走!”
柳婉兒眼神微微一亮,閃過一抹期待之色,不過擡頭之時眼中只有可憐,心中那抹貪婪與自私被隱藏的特別好,喻宣城心中有些軟,拍了拍她的後背。
目光再次投向姜卿,變得一片冰冷。
這般神態差距,看在姜卿眼中,已經讓她習慣了。
只是對於被矇在鼓裡的喻宣城,姜卿心中不免多了些憐憫之色。
“你永遠也別想逃出去!”
喻宣城對於她眼中的那抹憐憫,眉頭微微皺起,隨後冷笑一聲,抱着懷中之人離去,姜卿微微搖了搖頭,到自己房間中一言不發。
夜晚悄悄來臨,柳婉兒坐在書房中的書桌旁,雙手撐着下巴,怔怔出神地盯着正在看書的喻宣城,隨後抿着嘴微微一笑。
將書合上,喻宣城恰巧注意到柳婉兒嘴角的笑容,有些陰鬱的心情變得愉快許多。
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捏了捏臉,輕笑道。
“怎麼?呆了?”
柳婉兒想到自己剛剛的窘況,臉色微微一紅,連忙搖了搖頭。
擡頭卻發現對方正在看着自己,猶豫了一下,輕聲道。
“孩子沒了,我覺得,可以讓姜卿爲我們人工代孕一個孩子,這件事你看怎麼樣?”
孩子一旦出生,母體會有不小的變化,她擔心自己失去了現在的容貌,喻宣城將會變心。
現在,姜卿很顯然是一個極爲合適的人選。
可是在她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喻宣城眼中很明顯有着些猶豫之色,低着頭默不作聲。
這件事確實有點過分了。
“誒呀,我也就是說着玩玩,提個建議而已,不必當真的。”
柳婉兒掩着嘴脣輕笑,不過心中鬆了口氣的喻宣城,並沒發現她眼中隱藏極深的陰險之色,看來喻宣城對於姜卿確實是有了些感情,這感情,已經嚴重影響到她在喻宣城心中的地位。
尤其是剛剛喻宣城鬆了口氣的樣子,讓她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無奈看了眼柳婉兒,喻宣城動作十分輕柔地揉了揉她的秀髮。
“如果你不想要,不要便是。”
乖巧地點了點頭,十分依戀地靠在他懷中,這種味道還真是讓人迷戀。
第二天早早地,姜卿已經穿戴整齊,收拾完畢準備出去,只是卻有着一位下人在門口攔住了她,微微低頭。
“姜小姐,你現在還不能出去,先生吩咐過,如果沒有他的允許,你是不能出去的。”
臉色一黑,姜卿想要把他推開,只是自己剛剛經歷了那一場災難,身體虛弱的要命,根本不可能推得動。
反而使得自己向後退了幾步,若不是扶着一旁衣架,差點倒下。
“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我出去是爲了見我媽!”
“實在抱歉,這是先生的命令,我們無權。”
二人在門口吵了起來,喻宣城,口口聲聲說着喻宣城,可是人,現在又在哪?
姜卿臉色有些發紅,原本是想趕在兩人還沒起牀之前就離去的。
可現在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正當心中冒出這個想法,身後便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姜卿心中微微一涼,咬牙切齒。
“你現在已經被我禁足,只能呆在別墅中,哪都別想去。”
或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語氣中還帶着些慵懶。
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盯着他,姜卿從身上取出一部手機,在手機屏幕上是撥號鍵盤,還有一串號碼。
“我今天必須要出去,如果你攔我,我就會立刻撥打電話,我相信記者是非常樂意見到這種情況,堂堂喻家竟然會關押一個女人,次日,你們可能就會上頭條了吧?”
說到這微微一頓,一臉諷刺地盯着臉色蒼白的喻宣城,手機被保護的很好,抓着手機的那隻手,骨節已經微微有些泛白。
對於這種大家族而言,有不少人都在關注着,最害怕的就是上新聞頭條。
那樣的話,辛辛苦苦建立的東西,很可能就會打水漂。
人紅是非多的道理,也無非如此。
“說不定不用次日,今天就可以了。”
最後這補刀,讓本就臉色陰沉的喻宣城更是黑了一張臉,雖說不願意讓她出去,但這一刀確實是在他擔心的地方。
略作猶豫。
“我找個人跟着你,晚上太陽下山之前必須回來。”
“沒問題。”
對於監視她這件事情,姜卿倒是看得挺開,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喻宣城眉頭微微一挑,想不到她竟會這麼爽快。
“嗯。”
既然如此,喻宣城找了個訓練有素的保鏢跟着,並叮囑他隨時向自己彙報情況,看着他們二人離去,不知爲何,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微微搖了搖頭,看着身後已經起牀,睡眼惺忪朝他走來的柳婉兒,眼中泛起一絲柔和。
姜卿離開別墅後叫了一輛車,至於跟在她身後的保鏢,沒等上車,姜卿已經把車門鎖死,看着車主一臉訝然的表情,姜卿神色慌張,從身上取出一沓鈔票。
“快甩開他,我得去參加母親的葬禮,很快就要開始了,然後我還要離開這,不能再回來了。”
白沈書抿了抿嘴,對於她能想通,自己自然是欣喜,他擔心的也就是這次離開之後她還會自己回來。
“你能夠想通,自然再好不過,這次葬禮我也在有參加,只是想不到你之前約我,竟然真的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