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了車,身邊的男人動作極快的來到她面前,將她的手腕擒住,二話不說往屋子裡拉。把她一路帶到了樓上的房間,還不等姜卿反應,整個人天旋地轉,背後就壓在了軟綿綿的牀上。
房間的光線很暗,只有落地窗外城市的霓燈將房間照亮些許。幾條零零散散的光束落在牀上,將姜卿慘白入紙的臉色照的別有一番風味。
“不,不行。”喻宣城正要附身吻上來,姜卿雙手撐在他胸膛上,一邊別開臉,一邊拒絕。
喻宣城並未採取強硬手段,詭異的笑了笑,語氣平靜道:“行,那就由你來,討好我。”
姜卿驚愕的瞪着如銅鈴般大的眼睛看着他,想都沒想就直搖頭:“不,不行,我還有孩子。”
“姜卿,這麼長時間了,胎兒早就穩定了,再者今天上午才檢查過,別把這個當藉口。”
姜卿咬緊下脣,瞳仁左右晃動,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你不想讓今晚那個男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照着我說的做,討好我。”
姜卿心頭一緊,不管是蘇鐮,甚至是任何一個跟她有關係的人,她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跟喻宣城的關係。
她白着小臉,咬緊覆雪的脣瓣,抖如篩糖的手緩緩擡了起來,落在喻宣城胸前的衣襟上,順着柔滑的布料邊緣往下,落在鈕釦上方,用盡全力纔將第一顆釦子解開。
喻宣城不耐煩的盯着她慢吞吞的動作,一把將所有鈕釦扯開,釦子彈了出去,沒輕沒重的砸在她腦門上。
姜卿捂着額頭痛呼一聲,擡眼就看到喻宣城溫怒的目光以及精健的胸膛。
“我……”
“快點。”喻宣城抱住她的肩膀,一個翻身,讓她坐在了他身上,臉上還是依舊平靜。
突然換了個位置,姜卿的心臟差點跳了出來,驚慌失措的將雙手撐在他胸膛處,愣了幾秒,閉上眼睛,一臉不情不願的低下頭,將脣瓣壓在了對方嘴脣上。
他的脣總是溫中夾着一絲涼意,也是這感覺,有種無形的魔力,讓人不忍再分開。
她溫暖柔,軟的雙手在他胸膛遊走,一路順到了皮帶上,猶豫了下,困難的扯着皮帶,卻始終沒有扯下來。
喻宣城眯了眯眼睛,從未想過這女人在這方面這麼笨拙,雖然動作遲鈍,但是每一下都撩的他心癢癢,恨不得再多來一點。
他快失去了耐心,脣瓣上的脣也沒有絲毫的進展,就好像只是貼上去就完了。
喻宣城閉了閉眼睛,想了下,還是決定自己來,正要伸手把人翻到身下時,牀頭邊西裝裡的手機響了。
姜卿的動作也在瞬間停止,擡起頭,瞪着雪亮的雙眼看着他。
喻宣城不悅的顰起眉心,瞪了姜卿一眼,道:“繼續。”
說完,伸手把手機摸了出來。
姜卿咬緊下脣,只能將腦袋埋下,穩在他胸口上。
喻宣城接了電話,入耳的是一道清亮的女音:“宣城,有沒有想我啊。”
對方話音剛落,喻宣城便擡手壓住姜卿的額頭,將她的腦袋蹭了起來,蠕動嘴角說了一句話,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看嘴型,姜卿便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停。”
姜卿坐在他身上,一動不動,侷促的盯着他。
喻宣城看着上方的天花板,眸子裡一抹柔光一閃而過,那是姜卿不曾看過的樣子,不知爲何,心頭莫名一陣抽痛。
“婉兒,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哎,不行嗎?人家就是想你了,所以纔打電話過來的。”
喻宣城忍不住嘴角上揚,眼底都是一片笑意。姜卿看在眼裡,卻覺得像見了鬼一樣,因爲喻宣城不是冷笑就是官方式微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真實、柔,軟的笑容。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
“嘿嘿,估計還有兩個月的樣子!”
喻宣城把姜卿推開,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邊一隻手穿外套,一邊說:“嗯,到時候電話,我來接你。”
“真的啊,那……”對方吞吐了一會,聲音比之前要小了很多:“那你在國內有沒有別的女人啊?”
喻宣城頓了下,回頭看了一眼神經緊繃的姜卿,目光依舊冷淡。
他暫時沒說話,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回答:“沒有。”
等出去之後,還有一句話落到了姜卿耳朵裡:“待會視頻吧。”
說完腳步聲已經漸行漸遠。
姜卿重重的鬆了口氣,整個人的重力都壓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她雙手撐在軟被上,心中感到慶幸。不一會又擡眼看着空蕩蕩的門口,莫名覺得失落。
那個電話的人看來對喻宣城很重要了。
當天晚上,因爲一席電話,喻宣城再也沒有回來過,也不知去了哪。等第二天姜卿盯着黑眼圈醒來時,整棟別墅只有劉嫂在廚房做飯,便沒有其他人了。
姜卿吃了早飯,收拾一番,正常去工作室上班。
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腦海中有一萬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是都不抵喻宣城那抹溫柔的笑。
結果也因爲這個狀態,今天需要設計的主題服裝,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姜卿坐在桌子旁邊,心頭一陣煩躁。
不時,蘇鐮走了進來,拉了個凳子坐在她旁邊,看了一眼她面前的草稿紙,說:“怎麼了,有心事?”
姜卿看了他一眼,搖頭,指尖摩擦着筆身,多次將筆尖落在紙上,可是還是依舊畫不出什麼。
“昨天你跟喻宣城離開之後,他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姜卿笑了笑,說沒有。但是腦海中還是快速閃過昨晚那恥辱的一幕幕。
即便這麼說了,蘇鐮還是不依不饒的開口道:“姜卿,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
姜卿愣了一下,疑惑道:“爲什麼這麼問?”
“啊,因爲感覺你們之間的的關係很奇怪,喻宣城即便是有權有勢,也不該是那種對誰都不客氣的無禮之人。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被他脅迫了什麼。”
姜卿眼神暗了暗,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小腹上。
說他不是無禮之人,他可是堪比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