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臉色立馬變得自然,“媽,我也不是專業的,萬一弄傷了爸就不好了。”
“你小心一點就行,去吧。”
無奈,柳婉兒只能硬着頭皮上。
當她對上柳父的眼睛時,手開始不停顫抖,盛起的第一勺湯也因此灑落,柳母看的眉頭一皺,當第二勺送至柳父嘴邊時,一向溫和的柳父突然發怒,腦袋奮力晃動下,嚇得柳婉兒不停後退,手中的碗也因此掉落。
柳父嘴角不停發出嗚嗚的聲音,彷彿有什麼話要說。
“快去叫醫生。”柳母着急道,混亂中,柳婉兒跑回了房間。
夜晚,喻宣城來到了醫院。
至於白沈書,被他想辦法支走了。
喻宣城的出現,姜卿沒有任何意外,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閉上,臉龐的溫熱讓她驚恐,“瘦成了皮包骨,白沈書是虐待你了嘛?”
喻宣城的手掌與姜卿臉一對比,竟成了黑色。
“你連個病人都不放過嗎?”
悻悻然收回了手,喻宣城道:“他保護不了你,只有我可以。”
當賊的喊捉賊,真是厲害了。
“你當初讓我留在你身邊。不過是爲了我楚家的遺產,甚至不惜用那個賤人的种放進我的肚子裡,難道就不怕早餐行嗎?”
代孕的事,柳婉兒是提過,他也假裝同意,但沒有真的那麼做,“那是一個誤會?”
姜卿冷笑不止,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卻告訴她,他不想殺她,這自欺欺人的能力還真是一流,“如果,是柳婉兒讓你來看看的死了沒有,那麼請你告訴她,在她沒死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柳婉兒的怒氣讓喻宣城意外,卻又情理之中。
想到自己曾經做的一切,都覺得混蛋,想到這,喻宣城整個人都柔和下來,“我說過,不會再讓其他人傷害你,那麼就絕對不會發生。”
姜卿坐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朝喻宣城看去手撫肚子,“因爲你所謂的保護,我失去了當母親的機會,又因爲估所謂的保護,我錯失了報仇的機會,喻宣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所有人都是你捏在手裡的螞蟻?”
喻宣城的眉頭從皺起到打成死結,不曾想過。自己一時的自私,讓姜卿變成如今的局面。
在此之前,喻宣城覺得,和自在一起,對任何有人都是一種榮幸,是莫大的榮耀,可在姜卿這裡,一切都反了,他的存在成了一種罪惡。
看向姜卿的小腹,喻宣城心頭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堵的他喘不過氣,不知哪來的勇氣,喻宣城抱住了姜卿,那身體,彷彿一用力就會折斷。
“答應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機會?
誰曾給過她機會?
兩次流產,到最後的zi宮切除,徹底失去當母親的機會,平靜的臉龐下,是最近的悲痛,不是她不會表達,而是已經疼到麻木。
如不是復仇的信念支撐着她,或許,世界上早已經沒有她這個人了,也就是如此,她才太能答應白沈書的示愛。
姜卿奮力的推開喻宣城,可虛弱的她力氣實在太小,跟撓癢無異,這是喻宣城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擁抱姜卿,比他想象中還要舒服,還要讓他感覺迷戀。
多希望,時間能在這一瞬間多停留一會。
漸漸地,擁抱已經不足夠滿足,喻宣開始親吻,每一處他都想吞進身體,卻不敢下重力一分,生怕她疼痛,可是喻宣城的親吻對姜卿來說生不如死。
淚,滑落眼角。
砰,關閉的門被白沈書一腳踹開,此刻,溫潤被狂虐代替,恨不得摧毀一切,“喻宣城,你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哪怕是喻宣城,此刻也只有捱打的分。
不知疲倦,白沈書一拳接着一拳,沒有一分停留,喻宣城的臉立馬第鮮血代替。
姜卿4不顧自己會是什麼下場,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憤怒。
當兩人精疲力盡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時,醫護人員開始將兩人分離。
白沈書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喻宣城,“你再敢動她一分,我必定和你不死不休。”在看向病牀上的姜卿時,只剩下滿腔的柔情,這是他拼了命也要守護的女人。
“喻總……”
在護士將喻宣城扶起是,喻宣城推理,自己緩慢站起,對着姜卿道:“不管你有多恨我,我都希望你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說完,喻宣城扶着牆離開了。
衆人紛紛看向姜卿,古言紅顏禍水果然說的沒錯。
柳家,柳婉兒將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滿腦子都是柳父看自己的眼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沒有想過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要不然她會不那麼做的。
她真的知道錯了。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將柳婉兒從自責中拉醒,“喂。”
幾分鐘過後,柳婉兒難看的臉色終於緩解許多,“好,剩餘的錢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不過,我不希望再看到關於你的消息。”
電話掛斷後,手機換來一段視屏。
視屏裡,一個女人被丟進河裡,通過女人的臉,知道她就是今天在河裡發現的姜橙,如姜橙自己說的那般,殺死姜卿之後,她便想辦法殺了她,沒想到她最後逃脫了。
也就是因爲這個,差點毀了她一輩子。
所以。這一次,姜橙再怎麼樣都要死。
而姜卿,也要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就在這時,柳母敲響了房門,進來道:“婉兒,今天你爸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柳婉兒解釋道,便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可柳母並沒有給她轉移話題的機會,“婉兒,我知道上次車禍的事情給了你很大的刺激,你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爸爸,你自責。”
“可有些事情,誰都沒有辦法改變,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們就換個方式彌補,我感覺到你跟你爸爸變得疏離,這是你不想看見的,今天,你去陪爸爸說會話好嗎?”
柳婉兒到嘴的拒絕,在柳母祈求的眼神下吞了回去。
帶着沉重的心情,母女兩人來到柳父的房前,“放鬆。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