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睡到自然醒,已經是下午時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從一旁的櫃子前拿過鏡子,看着鏡中右眼上的淤血痕跡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讓自己承認寂靜提供的那個藥膏是多麼有效……當然,這並沒有什麼可以欣慰的,我的心情現在非常壞。
一想到某個可惡的地球男子跟家主幼子與國主幼子一道共處臥室談心訴情長達一夜,其間的千百轉折更是一言難盡……嘖嘖,這可真是一個讓所有雄性球外友人詛咒我一輩子的冠冕堂皇好理由。
不過扭頭一想,還是俗話說的好,天塌下來總是高個子先頂着,而我不幫兩個丫頭頂着還能有誰去背這黑鍋……再說了,這鍋也不全是黑的啊。
想到這兒,我對着正坐在地板上看着大屏幕彩監玩PS的兩個小鬼發告施令。
“誰能告訴我,悠久與榭恩去哪兒了。”
“兩位小小姐帶着寂靜小姐出門去了,好像是去一個叫端木望的女子那兒。”迪卡搶答道。
“……謝謝,那麼接下來,誰能去樓下給我買一份批薩,我要鮮蝦味的。”
“我去!”
唯同學接下了這個任務,並拿着我的錢包離開了房間。而我在牀上賴了三分鐘並打了一個哈欠過後,終於離開了自己大牀並穿上衣物。
“迪卡,你收拾好之後再關門,我在樓下等你。”
“嗯。”
對着正在關PS的迪卡下了這個命令,我推開門,正好看到兩個男人從走廊另一頭的電梯門中走了出來。這可真是人困遞枕頭的好事,於是我歡天喜地的快步跑向電梯。就在路過兩位的時候,還挺友善對着他們笑了笑。
鑽進電梯,按下直達餐廳的號碼,然後我就靠在扶手上等待關門,而就在電梯大門將要關上的一瞬間,一支五四式與一支手一起伸了進來。
再次打開的電梯門外,兩位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就這麼沉默了大概有十秒之久,我將自己按在電梯關門鍵上的手收了回來,然後微笑着雙手平舉,並友善向門外的兩位問候道:“兩位,午安。”
“陸先生,中午好。”拿着槍的中年男子對着我點了點頭,另一位看起來明顯年輕不少的男人靠近我之後很是熟練的摸了摸我的身體上可以藏武器的部位,然後示意我可以放下手:“請不要擔心,我們是九處的。我們的老闆想請您過去談一談。”
“談什麼,九處是什麼地方,你們這樣拿槍指着我,我又怎麼能放心的下。”話雖然這麼說,不過我還是很合作的將手放在可以讓他們放心的地方。
“您不會不知道吧。”
收起槍的中年男子笑到這兒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爲迪卡同學已經出現在正在下降的電梯中,手裡提着兩支外型酷似UZI卻有着外掛彈匣,穿着白色羽絨服,頭戴灰色毛線童帽的小男孩微笑着用手裡的傢伙頂着兩個男人的重要部位。
“嗯……迪卡,收起你手裡的東西,這兩位的老闆也許真的只是想找我喝下午茶。”看着這一幕,我微笑着示意小傢伙別太緊張——畢竟兩位對我還沒有什麼太多的惡意,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
“房間已經收拾好了,門卡也在我的口袋裡,大人。”迪卡一邊對着我說的同時又把左手的UZI又往前送了送:“這位先生,請你放開你手裡的大傢伙,我想你得明白,現在頂在你胯下的東西每秒可以送出五發四毫米口徑的衝能電磁加速彈頭……其中的任何一發都足夠把您的兄弟、您的後代與您身後的鋼鐵一起攪拌成泥,這不是開玩笑,現在請您慢慢將手從身後拿出來……然後把東西丟到地上。”
年輕人在迪卡的提示中苦笑着把手裡的槍丟到了電梯地板上,然後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行了,迪卡,收起你手裡的東西,我不希望說第三次。”我心想我可不是什麼基佬,同時很是嚴肅的對着迪卡使用着自己的權利。
“……好吧,大人,是您的意制讓我放下武器。”迪卡把兩把UZI改收回到身後的大包裡,然後站到我的身邊滿臉戒備的盯着兩個男人:“但是如果他們還有什麼異動,我一定會殺了他們,然後把他們的屍體塞進這座城市的下水道。”
“行了,迪卡,不要再威脅兩位先生了……”說到這兒,我看了一眼電梯的層數,然後微笑着面對兩位:“我想你們也應該介紹一下自己,當然,在介紹之前,我希望你們能收起地板上的東西。”
年輕人很快的拿起槍並收回了自己身後的槍套中。
“我姓錢,他姓安。”
等到電梯門打開,中年男子面對着門外正拿着一張外賣批薩的唯一臉死灰的介紹起了自己與自己的同夥。
“嗯,你們老闆在哪兒,我可以去見一見他……謝謝。”從唯的手裡接過一塊批薩的我轉身看了看兩位:“你們吃過午飯了嗎,如果沒有的話請嘗一嘗這東西,是純正的意大利口味。”
“謝謝,我們已經吃過了。”
事實上,我想他們兩位就算是沒有吃過東西也不會有任何胃口了——由其是看到唯小朋友揹着的挎包似乎更加沉重之後。
一行人走出酒店的大門,中年錢姓男子把停在一旁的車子開了過來,然後諸人魚貫而入。
“現在應該能告訴我,你們老闆想見我是爲了什麼吧。”
坐在後座,我一邊與兩個小鬼一起享用着批薩一邊問着坐在前面的兩位。
“對不起,我們只是低級的辦事員,上面有什麼命令我們就做什麼。”
“……是嗎,真是辛苦你們了。”
將美味的蝦仁與批薩麪糰一起嚥下肚,我很是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