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聲音似乎並沒有影響到裡面虎視眈眈地兄弟倆。
我不知道何時進入纔算最佳時機,我傻呆呆地站在門外,真後悔開門讓子旋進來家裡,更加恐懼子旋的這句話後將爆發怎樣的鬥爭。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少凱停頓了很久後終於打破了房間的平靜,但是言語間透露着非常可怕地陰森。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跟着你並不幸福!”子旋淡然地語氣夾雜着諷刺。
少凱向瞬間被激怒了般,咆哮道:“那跟你就會幸福嗎?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太天真了!”
“你說你身邊有多少女人?你這樣對得起她嗎?她和你風雨同舟了十年,你能體會到她內心的痛嗎?”子旋的話讓我的熱淚瞬間奪眶而出,十年來,第一次有人作我的救贖,我感激涕零的同時也伴着陣陣地惶恐,生怕他們因爲我而反目成仇。
“少胡扯!我懶得理你。你最好快滾回舊金山,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少凱已經失去了耐心,長嘆一聲好像把子旋當成了喜歡滋事的孩子,但是在他內心,我知道以後的日子再也不會平靜。
甚恐他們就此拉開戰火,所以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端了水果推開門,房內有濃郁地煙味襲來,少凱靠在窗邊正向門口走來,剎那間坐在椅子上的子旋背對着房門一把抓住了從他身旁即將離開的少凱。
“你別總那麼自以爲是,我可不是像軟柿子那麼好捏,今天你一定要給我說法,我要帶她離開。”說這話的同時少凱看見了推門而入的我,便甩開了子旋那看似無理取鬧的手。
“做你的白日夢,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少凱目光猙獰地望着我,這話很明顯是在向我和子旋宣誓。
“子旋,別胡鬧了,你先回酒店吧!”我謹慎地站在他身後,希望他能理智地實現在飛機上答應我的承諾。
隨後子旋起身,放開了少凱的手,“你不能決定她的人生,更不能讓她就這樣地委屈和你走完一生!”
少凱已經被完全激怒了,一把抓住身邊的我攬入懷裡:“你委屈嗎?你告訴他昨天晚上我們是怎樣的通宵達旦!”
說完,少凱便當着子旋地面瘋狂地親吻我的臉頰,鼻翼,嘴脣,我被這樣的突如其來弄傻了,整個人不停地在他懷裡掙脫,嘴裡不停地大聲喊道:“少凱,放開我!”
這時候的子旋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抓過書桌上的開信刀逼向正對我施暴的少凱。
“莊少凱,放開可欣!否則我今天就廢了你!”那生硬的話語裡除了仇恨,再找不到任何和親人相關的元素。
“別,子旋,別亂來,把刀放下。”我掙扎在少凱地懷裡,無助地看着眼前這個眼睛裡佈滿血絲的子旋。
“有本事你就來呀,爲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想對我動刀?你也太小瞧我了!”少凱轉而將我甩出了懷抱,推向一邊,一步跨到子旋的刀口上。
“不要,子旋,求你快放下!”我被少凱推倒在書桌邊時,腰狠狠地被桌子撞傷,但此時顧不得那生生地疼,眼淚婆娑着從臉頰滑落。
“你這幾年是怎樣對待她的,我都看在眼裡,你不配做她的丈夫!”歇斯底里的子旋並沒有放下手上的刀,堅不可摧地一字一句甩着狠話。
少凱猙獰地微笑着:“難道你心疼了?告訴你,我借你十個膽,你也休想把我的女人帶走!”
就在少凱說話深深挑釁子旋的一剎那,就在子旋即將將手上的刀插入少凱胸膛的一剎那,我忙不迭地跪着移動到子旋的腳邊,抓住他那像灌了鉛般沉重的腿,苦苦哀求道:“子旋,我求你,快放下刀,你這刀一落下,你的前途就全毀了,求你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忘了嗎?你不是說不讓我爲難嗎?子旋,別這樣,快放下,我不值得你這樣捨命,我不願意你的前程葬送在我的手裡,你要讓我內疚一生嗎?”
眼淚重疊地落在他的褲管上,我的手上,我希望子旋能看到我的無助,希望他能冷靜地離開,希望他能有更加美好的前程。
“你真想就這樣壓抑地活到死嗎?”子旋痛苦地聲音滿是懊惱,他在爲我爭取什麼呢?愛嗎?難道我跟了他就真得能幸福嗎?怎麼可能,我會被一生的唾沫淹死。
“愛,只是你一廂情願,我愛的人只有少凱,求你不要傷害我的愛人!”我硬生生地將子旋傷得體無完膚,他瞬間變成了一個被拔光衣服的小丑一樣,自導自演地投入着這場悲劇。
就在我如針刺般的言語後,子旋手上的刀滑落了,那叮噹的聲音掉在木地板上一聲悶響,子旋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少凱隨後摔門而去,那聲音像是在我臉上摑了一耳光,痛得我物是人非。
“子旋,對不起,你走吧,有很多事,並不是你想當然就能做到的,我需要平靜地生活,我已經沒有了擁有轟轟烈烈愛情的年紀,求你了,安心地離開吧,將來肯定會有更璀璨地寶石是屬於你的!”我扶起頹廢地子旋,冰冷的淚水打在他的臉頰。
他回望我的眼神空洞到極點,那顆滾燙地心被我扔到了冰凌地山峰,陽光和自信的子旋被我的冷漠推到了懸崖邊。
看着我決絕地眼神,他伸手將我眼角的淚拭去,在紅腫的眼瞼上落下了最後的吻,轉身離去,沒有說一句話。
我再次癱坐在地上,雙臂抱住膝蓋,把頭埋到很低,痛苦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從心裡涌來。
第二天下午,我開車停在機場門口,不敢走近候機大廳,就這樣遠遠地送離他,讓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是我在他那愛我的心臟上面重重地劃上傷口,我成了罪人,永遠不能原諒自己這樣傷害過子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