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燃燒了她的青春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一點不假,自從把苗苗接到身邊來了以後,我方纔感覺什麼是快樂!
一開始,雖然孩子把我當成離開爺爺奶奶後的第一根救命稻草,僅僅依附,可很多時候她還是倔強地不讓我走入她的內心世界,不過終歸是孩子,很多小把戲都被我不攻自破,只要用心洞察她的世界,我逐漸在她的心裡有了一席之地。
昨天給她請回一個叫小云的保姆,小姑娘小巧玲瓏的身材看上去很可人,剛從高中畢業,家境貧寒,沒有條件繼續上大學,所以我相應給她的待遇也很優厚,一心只希望她能把苗苗照顧得無微不至,也讓我省心很多。
眼下公司的業績一天天好起來,別人都說有了錢就像滾雪球一樣,錢生錢也富有一定的哲理,只是好幾天沒有看見少凱,心中難免空落了些許。
站在落地玻璃裡,看到花園裡小云和苗苗已經玩的甚歡,真不愧是兩個孩子,苗苗特別喜歡和她親近,也許是我對她管教甚嚴,苗苗對我有種與生俱來的懼怕。
愜意間,手機忽然響起,抓起電話定睛一看,是少凱的號碼,我長舒一口氣,打開滑蓋。
“你在哪裡?”我漫不經心地語氣透着質問和些許關切。
“請問你認識這位先生嗎?他在我們酒店的房裡住了好幾天了,每天都伶仃大醉,只刷了兩天的卡,快來把他接走!”電話那端的聲音極其不耐煩,好像攤上一個無賴般倒黴,或許已經面目全非地他根本無法讓人辨別出是的總裁。
“你們是哪裡?”我驚訝地問道。
“萬豪酒店1105.”男人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我立即取出車鑰匙,走到花園。
“小云,你帶好苗苗,我出去一下!”我正準備轉身時,苗苗朝着我的方向灑來絲絲眷戀,可她仍然不會自然地流露出對我不捨的話語。
“好的,我陪她再玩會。”小云牽住苗苗的手脫離我的視線,生怕孩子會跟着我追來。
秋天的風在S城沒有一點涼意,天空裡瀰漫的炙熱和酷暑的六月沒有什麼差別,這是典型的南方氣候,一年四季除了年末和年初,其餘時節人們幾乎都着夏裝生活,這樣的氣候很多人難以適應,因爲酷熱的季節人們總是會覺得空氣質量很差,容易疲勞和生病,就像我的心情一樣焦躁不安。
車停在萬豪的地下車場後,出來時隱約看到貌似少凱的車,上面佈滿了塵埃,我方纔覺得這個世界,有聯繫的時候近在咫尺,一旦停止各種現代化的通訊設備後,人就像一朵浮萍瞬間消失在茫茫人海,無處問津!
忐忑不安地站在1105的房門外,不敢按下門鈴,生怕打開門,見到的是男人身邊躺着一個同樣買醉的女人,一連做了幾次深呼吸,終於勇敢地伸出食指按下門鈴,可這一按,門絲毫未動,接連好幾下,一聲比一聲長,仍然不見動靜。
我迅速回身跑到樓層服務檯,叫來服務員打開門鎖。
房門一開,服務員退了出去,撲鼻而來的是濃烈而刺鼻的酒味以及霧氣般的煙味,彷彿進入陰森恐怖的地獄般。
我打開門邊的壁燈,房間裡空無一人,洗手間的浴缸裡裝了滿滿一缸水,地上吐的污漬一片狼藉,我捂着鼻四處搜尋着少凱的身影。
“少凱!你在嗎?”我的呼喚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走到茶几旁,桌上全是菸頭,咣啷一聲被踢倒的酒瓶嚇得我背脊直冒冷汗,一種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輕推開裡間的房門,煙霧席捲而來,我雙手在空中不停揮舞,一邊焦急地呼喊他的名字:“少凱,你在裡面嗎?”
當我欠身走到牀榻前時,一張頹喪而精疲力竭地臉龐印入眼簾,他躺在牀榻上,一動不動,臉上長出的鬍鬚顯得更加瘦削和憔悴。
我俯下身子,右手輕輕撫摸着他的黑髮,那髮絲被定型水和酒水揪結在一起,感覺手像摸着仙人掌一樣生生地疼。
“少凱,你醒醒!”我伸出食指放在他的鼻邊試探着,那呼吸微弱而緩慢。
我正欲起身找人幫忙時,客廳裡進來了兩個男性的保全,他們急忙走到我身邊,關切地問:“你是她什麼人,認識他嗎?”
“他是我先生!”我微弱的聲音回答道。
“你先到服務檯把手續辦了,再帶他走!”人模人樣的兩個保全像只哈叭狗一樣狐假虎威,我生來對任何職業並無偏見,但是見到他們那副狗仗人勢地臉孔,實在難抑制心中的怒火,又沒有人會少你的錢,何必狗眼看人低。
我結帳回到房間時,少凱依然沉睡着,我眼巴巴地看着這個和我九死一生的男人,那顆堅強的心頓時倒塌下來。
“下次不要這樣胡來,他在房裡好幾天,要不是煙霧拉響了消防警報,他會被悶死在裡面,害得我們酒店被其他客人投訴,整個酒店被搞得雞犬不寧!”其中一個保全振振有詞地給我上着政治課。
我殫精竭慮,幾經周折總算將少凱扶到車裡,一路上,只隱約聽見他喃喃自語說什麼不要離開她永遠是我的我錯了
我自以爲我的心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可能在爲了他的一瞥一笑而動容,可是看着這樣無助而崩潰地男人,我還是無法逃脫他的魔控,我猜想他前世一定是撒旦的化身,今生得以蛻變成天使的軀殼下還跳動着撒旦的心,所以我纔會這樣被折磨和煎熬。
將車停在車庫裡,趕緊喚來小云幫忙,纔將獨自買醉地少凱扶回房間,褪去他身上的污穢,我六神無主。
“欣姐,醒酒湯來了!”小云站在門外響亮地聲音把我喚醒,我幫他穿好襯衫,將額頭的冰塊拿開。
“給我吧!苗苗呢?”我站在門邊看着滿頭大汗的小云。
“她睡了,可能是玩得太累了!”小云乖巧的聲音很像我家鄉的一個表妹,所以這也是我看重她的原因,除了找到一點熟悉的故鄉情節外,也希望她能在工作之餘繼續學習。
“你去吧,注意她一會醒來會哭!”我打發小云離開後,將冷氣調到了二十五度,一邊艱難地將他扶坐起來,一邊精心地給他喂湯。
在旁人看來,眼前的一幕看似風平浪靜地和諧,但是我的心裡深深懂得他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對我的愛實際上加大了對這份愛的褻瀆,因爲他心裡已經斷定我和子旋絕不是空穴來風。
“少凱,再喝一點,快醒來!”我喂進一口湯,用紙巾擦試着嘴角的殘液。
瞬間,我舉在空中的手像被他點了穴一樣,緊緊握住,他仍然緊閉着雙眼,喃喃自語道:“你以爲我的——心是鐵——打的嗎?爲——爲什麼要這樣刺——激我!”
沒想到他醉意盎然地身體,手卻如此鏗鏘有力,我咕噥道:“你是不是裝醉呀!弄疼我了!”
我試圖掙脫他的手掌,試圖讓他回到現實!可他對我的反抗充耳不聞,仍然執拗地抓緊我的手謾罵道:“他算什——麼?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他憑——憑什麼就能把你的心帶走,他憑什麼——要——我和你離婚,我——不,不離,永遠都不——看你們怎麼辦!嘿——嘿——”
看着他語無倫次地低語,簡直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我氣憤之中喝了口杯中的白水噗地一口噴灑在他的臉上。
將湯碗仍在一邊,轉身抽出紙巾幫他擦試,也許這招真的很靈,他恍惚之間睜開了迷離的雙眼。
“終於醒了,看你還耍酒瘋!”我責怪他竟然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消耗我的憐憫。
也許每個人都因潛在的自尊而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的沮喪,睜開眼睛的他,眼神空洞無光。
“我怎麼在這?啊!頭好疼!”他訝然地看着我,一手摸住自己的額頭,眉心的川字鎖得更緊了。
“你也是絕處逢生!險些命喪黃泉啦!”我不以爲然地收斂起剛纔的憐惜,將紙巾遞到他的手邊。
“少胡說八道!再怎麼倒黴,也不會輪到我命喪黃泉!”他一邊拿着紙擦着眼窩裡的淚珠,一邊誓死捍衛自己的驕傲。
“我把苗苗接來了,休息一會,下來吃晚飯吧!”我起身準備去看看苗苗,他在背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說:“我剛纔有沒有說什麼?”
“你也知道你說了很多呀!”我詭異地看着他,想好好調侃他,試探他的表情。
“我說了什麼?”他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脣,緊張不已。
“你說你在東南西北門各養了一個情婦,分別有一個孩子,還給他們備了車,正在夢裡掙扎要不要買房!”我一本正經地恐嚇着他。
“不可能,我哪有那能力,又不是種馬!”他淡然地迴應顯然心胸坦蕩。
“別說了,快睡吧,我去看看苗苗。”
“她什麼時候來的,我想去看看!”他言語間便想翻身下牀。
我阻止着他的行爲,歷聲道:“你看你這樣別把孩子嚇哭了。”我轉身在化妝臺上丟給他一把帶梳的小鏡子。
關上房門,我站在門邊片刻沒有離去,思索着今天的一切,真想就這樣淡淡地生活下去,儘管很多傷害揮之不去。
今天我們如此這般內心的掙扎,難道都是在不斷地征服彼此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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