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燃燒了她的青春
今天是少凱正式離開凱輝貿易的日子,他是帶着一身的傷痛離開的,因爲那個和他當年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吞噬了他的股份,並把它生生地趕離了一手辛苦打下江山的凱輝。 曾幾何時,兩個年少輕狂的有志青年在社會的大染缸裡相遇,相知,攜手共創事業,但是和所有的故事發展結局一樣,他們都沒有逃脫世俗的宿命,沒有一起走到終點。其中一個被判了最初的承諾,剩下的那個永遠不再相信朋友!現實磨滅了他們性格上原有的棱角!
我靜靜地等候在第一次和少凱約會的咖啡廳,大廳裡,張信哲的(白月光)唱得如此淒涼和哀傷,這一次,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管少凱有多麼難過,我也不能落淚,我要在他最萎靡不振的時候給他信心和勇氣,我要支持他重新站起來,讓偉岸的身影再次擊垮那驕傲跋扈的王輝。
“少凱!這邊!”我起身向站在門口的少凱揮手。
他一臉的疲憊和失望,領口的領帶鬆動在胸前,一隻手將西裝搭在肩膀上,另一隻手斜插在西褲袋裡,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兵,狼狽不堪地緩緩朝我走來,我的心隨着他的步伐艱難地起伏着,每一步都深深地踩在我抽痛的心靈深處。
“看起來,很累,要不要先送你回去休息!”我看着坐在我對面的少凱已經許久一直可怕地安靜着,一向狂霸不羈的男人這樣安靜地讓我惶恐,茫然不知所措。
“可欣,你明天開始去找工作吧!”少凱黯然神傷地對我說,口氣中滿滿地都是冷漠。
“爲什麼?你確認你要就此罷手嗎?”
“我不可能罷手,但是接下來有一場非常艱難的仗要打,你走你的路,別讓我的思想左右你。”他堅定地一字一句說着,那麼坦然,似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不能和你一起做戰嗎?很多不懂的你可以教我,我會很用心很努力的學習。”我真誠地希望能走入他的世界,俗話說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有一個不平凡的女人,我不確定他是否成功,更不確定我能否不平凡,但是這一刻,我就是想做他身後的女人,我要不盡餘力地保護他,不能讓他再爲了義氣而跳入陰險小人的圈套。
“經過這次的變故,我深深地懂得了所謂的朋友和兄弟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謊言,你知道嗎,碩大的凱輝公司現在價值少說也有一百萬,可是到今天下午王輝纔給了我五萬的現金,剩下的是一張白條,一張永遠也不可能兌現的白條,上面的數字已經幾乎沒有任何意義,他就是這樣的打發着我,他就是要置我於死地,他就是要我在這個行業裡消失,哼!哼……”少凱露出了無奈的冷笑,他在嘲笑他和王輝之間那不堪一擊的友情,也在鄙視着自己的呆傻。
我艱難地吞下喉嚨裡的憤恨,緊緊地伸手握住少凱冰冷的手,他隨即將頭府在我的手上,輕輕地抽泣,那仇恨而冰冷的淚水滴嗒在我的手背,無助而悲傷的抽泣聲是我從未見識的,這一刻,我仍然頑強地將頭高高昂起,把淚水灌回眼眶,不能讓它隨意的肆虐。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在我眼前這般傷心和沮喪,我撫摸着那些僵硬的被啫哩水包裹的絲絲寸發,頑強地說:“少凱,彆氣餒,堅強起來,我永遠都會支持你,我相信你的能力,哪怕白手起家,一樣會成功!”
“現在你還願意在我身邊嗎?”少凱疑惑地看着我,眼神裡寫滿了市儈,好像天下烏鴉都一般黑,他想象着無數電視劇裡的情節般,愛人也會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別離。
“你以爲我是爲什麼而和你在一起?難道我表現得愛慕虛榮了?”我氣憤地迴應着他,隨即將手抽離了他的手心。
“可欣,我在F市沒有一個朋友,我怕唯一的你也消失,我想在這裡爬起來作給王輝看,也證明給自己看,這一年多來,我把F市的情況基本熟悉了,所以我想留下來發展,雖然很艱難,但是我不想放棄。”
“這纔是我認識的莊少凱,積極向上,鬥志昂揚!我支持你!”激動的我竟然情不自禁地端起咖啡和他乾杯,少凱終於露出淺淺的微笑,把那深入骨髓的恨掩藏到笑容的背後。
“可欣,我不喜歡家族式的管理,所以你還是去外面找工作吧,隨便做什麼工作,別太累了,等有一天,我可以養活你了,就不用你在外面辛苦工作了,只是現在……。”少凱羞愧的低下了頭。
“別傻了,我理解,不過要是很苦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全心全意地幫忙!”這是對愛的承諾還是對他未來人生的承諾,我自己都難以分辨,只知道他需要我的支持,哪怕一個真誠的微笑!
“你看!”少凱將手機拿給我看,我疑惑地接過手機。
顯示屏上全是凱輝的同事發來的短信,幾乎所有業務部的同事都想跟着他一起打天下,其中竟然包括秦雲和亞薇。
“這太好了!這樣一來,你翻身的日子也指日可待呀!我就說嘛!不是每個人都像王輝和貝貝他們那樣的無情無義!”我欣喜地看着少凱,總算在他的眼神裡找到一點安慰。
“但是,我也不能太絕情,如果一下全部挖走了凱輝的人員,我和王輝的矛盾會越來越升級,而且凱輝會立即陷入窘境。”
“他們都那樣了,你還念舊情?”
我真搞不懂眼前的男人哪裡來的情誼這般執着,將來他也會這樣對我嗎?就算我犯下傷害他的大錯,他也會這樣包容我嗎?我發誓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樣的一個男人,雖然會有點苦澀,但我會小心翼翼。
“我要馬上聯繫辦公場所和做一些準備工作,秦雲已經辭職了,在家待命,你先安排你的事,我這幾天會很忙,我先和秦雲一起住幾天,有空再過去你那。”少凱看着手機急匆匆地邊說邊起身準備離開。
看着他又投入了一種忙碌,我爲他高興,因爲我又能看見那個銳不可當的莊少凱,他將自己的傷痛包裹的嚴嚴實實存在心底,短暫的傷心後有迅速調整好心態投入現實的拼搏。
第二天,我找到了一家同行的廣告公司做業務,我想把自己徹底的鍛煉出來,想我的資源能和少凱共享,想有一天我能具備更多的能力融入他的事業,我努力着。
而少凱帶着僅有的現金租了我所在公司的那棟辦公樓-----這是F市中心最高檔的寫字樓,一個月的租金是原來凱輝貿易的三倍,少凱還是毅然交了租金。
添置了辦公設備後,幾乎沒有剩餘的流動資金,也就是說如果一個月內,他們的業績上沒有突破,那麼就意味着馬上要破產,甚至連員工的工資都難以兌現。
我曾經問過少凱是不是因爲我在那樣的地方上班出沒,他才決定在那麼高檔的地方花大價錢開公司,我的想法似乎太自以爲是,少凱說我把自己想得太過偉大,他的目的在於能讓過去的客戶看到他和凱輝在實力上的巨大差異,能更有效的在短時間內讓客戶湍急在他的周圍,而且只有實力才能把業務擴大,而實力最重要就體現在這些硬性的辦公環境和軟性的業務團隊。
我深深地被他折服了,在這樣一個大都市,他能破釜沉舟,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箭在弦上不得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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