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華倫和迪姆跨上戰馬的時候,看到了大跌眼鏡的一幕。
諾伊布隆一條腿套着馬鐙,另外一條腿在原地隨着戰馬不斷的蹦着,這動作只有在一類人身上有,那就是不會騎馬的人。
“噢,停下、停下!”諾伊布隆嘴裡念着,可腿上怎麼也用不上力。
“迪姆幫她一把!”華倫對着迪姆一甩頭。
從馬上探出半個身子後,迪姆把手一伸,等諾伊布隆抓住後,用力向上一提,打算借力把諾伊布隆拉到馬上。
“噢!”只上了一半,諾伊布隆沒控制住戰馬,隨着戰馬挪了一步,諾伊布隆一下子滑到了戰馬的肚子下。
這有點滑稽的一幕讓華倫在心裡直叫“真該死!”一個能在爬牆虎上攀爬的女孩,居然不會騎馬。
“人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情!”華倫只能如此解釋了。想了一下後,華倫知道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只能對迪姆說,“你們兩個騎一匹馬!我們有四匹馬,足夠戰馬到時恢復體力了!”
再次出發的時候,迪姆和諾伊布隆騎着一匹馬,在迪姆的身後,諾伊布隆緊緊的抱着迪姆,跑動的戰馬讓諾伊布隆感覺,只要自己低頭,自己就會從戰馬上掉下來。
心裡美滋滋的迪姆第一次和成熟女人有這麼親密的接觸,諾伊布隆豐滿的前胸緊靠着迪姆。迪姆可以感覺到兩個小疙瘩在自己的後背上按着,戰馬每跑動一步,迪姆就感覺到諾伊布隆胸前的兩團在給自己做着按摩。
拉着另外兩匹戰馬,華倫回頭看了眼後邊的迪姆,臉上帶着笑容的小騎士,正在挑着眉毛,褲子前明顯鼓了一個包。
“嗨,迪姆,你流鼻血了!”華倫向着迪姆的腿間一指,但是很快臉上就沒了戲謔的表情,在遠處幾個影子正在接近。
驚慌的抹了下鼻子的迪姆剛想回應華倫幾句,見到華倫的表情後,也回頭看了眼。
“駕!”幾乎在同時,華倫和迪姆就催起了戰馬。
“抱緊了,後邊有人在追我們!”迪姆向着後邊的諾伊布隆提示,果然,諾伊布隆的胸脯貼的更緊了。
從路程上估計,華倫感覺大概要一天一宿才能到格魯瓊茲港,如果三個人都會騎馬,那應該會快些,但是現在有點難。
“迪姆,接好了!”華倫甩出一匹空馬的繮繩後,自己換到了另外的一匹空馬上。
“哇嘔!”華倫的動作,讓諾伊布隆在心裡驚呼了聲,這個大個子貴族真神奇。
一調馬頭,華倫向着後邊追來的那些人跑過去,會意的迪姆,帶着諾伊布隆繼續向前跑去。
追來的十幾個人裝束相差無幾,看起來這些人同被華倫打死的幾個人是一夥的。同這些人越來越近的華倫思考着自己應該的對策,轉輪手槍沒來得及裝填,現在只剩下三發了。
看着迎來的華倫,波蘭傭兵立刻分散開,紛紛拿起了武器,看來是不打算和華倫聊上幾句,雖然華倫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拿着卡賓槍的波蘭騎兵放慢了馬速開始給火繩點火,火鐮子打出一片片火星。
“四個使卡賓槍的,其他的人用刀!”華倫在心中計算着,自己有開三槍的機會,打中三個人沒問題,剩下的就得靠劍和馬刀了。
“嘚嘚!”華倫和波蘭傭兵馬蹄聲應和越來越近,不到百米的時,華倫一拉繮繩,讓自己的戰馬停住了。
“嗨,朋友們!”華倫用很久沒用過的漢語打了一個招呼,這招果然很好用,波蘭傭兵好奇的也減慢了馬速。
不到五十米的距離,正是華倫所喜歡的,在這個距離上,轉輪手槍有極佳的精度,但是卡賓槍幾乎打不中任何東西。
把兩手一擺,華倫聳了下肩,不知道華倫在做什麼的波蘭傭兵警惕的看着。
“你要做什麼!別耍花樣。”波蘭傭兵中有人發問。
又聳了下肩,華倫猛向左一看,似乎在那邊早就有人在埋伏着。被華倫的目光指引着,波蘭傭兵也紛紛看去。極佳的時機,讓華倫左手迅速出槍,轉輪手槍連聲響起,三個握着卡賓槍的波蘭傭兵應聲落馬。
收回轉輪手槍後,兩腿一夾,一手劍一手反握馬刀,華倫催着戰馬衝進波蘭傭兵中,目標直對最後一個拿着卡賓槍的人。
“砰!”卡賓槍的子彈貼着戰馬的脖頸飛過,同樣也貼着華倫的肩膀飛過。
“哈!”大吼了一身,華倫反握的馬刀輪起,鋒利的刀刃貼着波蘭傭兵的鼻樑切入,半個腦袋被華倫劈開了。
“駕!”催着戰馬,華倫衝過波蘭傭兵羣,向着反方向跑去。
這突然的意外讓波蘭傭兵短時間失去了主意,華倫的偷襲非常成功,剩下的十個波蘭傭兵根本沒了反應,傻在那裡不知道是繼續追迪姆和諾伊布隆,還是去追在偷襲中殺了四個人的華倫。
在十個波蘭傭兵猶豫的工夫中,華倫已經衝進路邊的樹林,奔跑的馬蹄聲很快安靜下來。
“哦,上帝,聖母瑪利亞!”波蘭傭兵中有人開始祈禱。
“我們在幹什麼?現在死個四個人,我們要做什麼?”還有人問。
幾個波蘭傭兵集中在一起商量了一陣後,決定繼續去追迪姆和諾伊布隆,因爲那是兩百個古爾盾的懸賞,而且如果可能還會得到某個貴族的賞識,那就是長期的買賣。
躲在樹林的深處,在樹木的縫隙中,華倫看着那些波蘭傭兵,直到這些人重新出發。等待了一陣後,華倫確定那些波蘭傭兵並沒佈下什麼小陷阱才走出樹林,剛剛那些波蘭傭兵應該是繼續去追諾伊布隆和迪姆了。
看着地上的四具屍體,華倫按照這時的習慣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我並不認識你們,但是你們要做的事情,讓我不得不這麼做,請主原諒!”
懺悔過後,華倫重新躲進樹林,開始從背囊裡拿出轉輪手槍的彈藥,一個彈筒一個彈筒的裝填起來,最後又按上了發火帽。
帶着諾伊布隆狂奔的迪姆漸漸感覺出戰馬的疲勞,並不強壯的波蘭戰馬馱着兩個人實在太沉重了。
拉停了戰馬,迪姆換到另外一匹戰馬上,然後示意諾伊布隆也上來。
“騎馬是這樣?我是說,拉住繮繩,穩住身子,就這樣?”見到迪姆換馬後,諾伊布隆向前挪到了馬鞍上。
“那匹馬太累了,我們得讓它休息!”迪姆看着諾伊布隆說了一句,可惜這是個半大小子,不是華倫那樣的男人。
諾伊布隆根本沒聽迪姆的,套着馬鐙繼續催促起戰馬來。兩匹馬重新奔馳着,迪姆不時看看諾伊布隆,怕這個女人從戰馬上掉下來,而剛剛掌握住騎馬竅門的諾伊布隆,催着戰馬臉上帶着興奮。
“那匹馬需要休息了,再不停下來那匹馬會被累死!”迪姆再一次對諾伊布隆說道,這一路上迪姆已經重複過幾遍,不過這個女人似乎很固執。
迪姆接觸最多的貴族就是華倫這個先是冒牌的,現在是半吊子的貴族,並不清楚真正的貴族們固執也是習慣之一,因爲只考慮自己的貴族們,我行我素慣了。
“哈哈,這樣很好,你看我會騎馬了不是嗎?”諾伊布隆的興奮勁仍然沒過去。
“女士,你現在只是能騎而已,還算不了會!”迪姆有點遺憾的說。
剛想反駁,諾伊布隆突然“啊!”的驚叫了一聲,整個身子矮了下來。
停下來的迪姆看着諾伊布隆被戰馬壓着,那匹可憐的頓河馬正吐着白沫,不斷的蹬着馬腿。
“這匹馬完了!我讓你讓它休息的!這是匹馬!該死!後邊可能還有人在追我們!”迪姆指着諾伊布隆吼了聲。
看着迪姆的神態,諾伊布隆突然發現迪姆的神態、動作和華倫非常的像。掙扎着從戰馬下把腿抽出來後,諾伊布隆悻悻的來到迪姆的戰馬邊。
“這匹馬也累了,我們得步行一陣子了!”迪姆無奈的一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