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夠休息的戰馬,自行去吃草和到河邊飲水,迪姆拿出水囊自己喝過一口後,又交給諾伊布隆。
“我聽說你也是貴族?騎士?”一邊問着,諾伊布隆一邊接過迪姆的水囊,然後在自己的嘴裡喝了一口,“咳咳咳!天哪,這是什麼東西!”
“土豆酒,我們自己釀的!”從諾伊布隆的手裡搶過水囊,迪姆又喝了一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諾伊布隆緩了口氣,那土豆酒的味道不錯,就是太烈了。
“我是華倫大人的隨從!好了,我們得走了!”收好水囊,迪姆把戰馬牽回來。
諾伊布隆在迪姆的幫助下上了戰馬,諾伊布隆感覺這個小騎士似乎故意在自己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重新上路的兩個人並沒沉默太久,諾伊布隆抱着迪姆在身後說話了,“現在你是我的隨從了!你不擔心他嗎?”
迪姆搖搖頭,沒回答諾伊布隆。
“我是貝爾根公國的女繼承人,你說華倫大人會不會幫我回國?你知道我……”諾伊布隆不知道應該再說點什麼,只能一癟嘴表示無奈。
迪姆還是沒吭聲,又是搖搖頭。
“嘚嘚、嘚嘚”的馬蹄聲有點單調的響着。靠着迪姆的後背,諾伊布隆突然想起自己像迪姆這麼大的時候,那時自己偷偷找了第一個男人,那是一個羊倌的兒子。他有點強壯,應該和迪姆差不多吧!
想起了過去,讓諾伊布隆臉上帶着笑意輕輕的靠着迪姆,然後有點惡作劇似的,把手伸到了迪姆的兩腿間,一個硬邦邦的“棍子”頓時被諾伊布隆抓到了手裡。
這一抓險些讓迪姆從戰馬上載下去,一驚下,被諾伊布隆抓着的“棍子”瞬間沒了。
“你想做什麼!”迪姆臉紅紅的,額頭上還冒着汗,害羞和驚嚇都在臉上。
挑逗過後,迪姆這個半大小子的反應,讓諾伊布隆呵呵的笑起來,這反應正是她想看到的。
定了定神,迪姆再次催起戰馬,這下心裡再也升不起什麼雜念了。
遠遠的跟着那隊波蘭傭兵,華倫就像是這些人中掉隊的一個。華倫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身形,同那些波蘭傭兵始終保持在視線之內,這樣對那些波蘭傭兵,也能起到牽制的作用。
果然因爲華倫這樣一個尾巴的存在,波蘭傭兵始終提防着。
到了傍晚的時候,華倫始終了。發現尾巴沒了後,波蘭傭兵們加緊趕了一段路。其實華倫不過是玩了一個心理遊戲,因爲華倫堵那些波蘭傭兵不會回頭來找自己。
靠在一棵樹下,裹着毯子,華倫抓緊時間休息,在陰冷的下半夜到來前,要有足夠的睡眠來恢復體力。
迪姆和諾伊布隆在傍晚的時候發現了一間廢棄的屋子,諾伊布隆想要在那裡休息,卻被迪姆拒絕了。
“我們找個地方野營!”沒停下戰馬,迪姆要繼續趕路。
“你怕我會吃了你?”貴族的想法總是和普通人不一樣,諾伊布隆並不明白迪姆爲什麼不在廢屋中休息。
“那個屋子太容易被發現了,後邊還有人在追我們呢!”回頭看了兩眼,迪姆拍拍戰馬的脖頸。
諾伊布隆不捨的看看廢屋,聽迪姆的意思,今晚是要在溼冷的野外睡一宿了。
天完全黑下來後,安靜的只能聽到維奧瓦河的流水聲,偶然會有夜行的航船掛着夜燈駛過。這一切讓迪姆明白,自己並沒有跑錯路。
火光在夜晚的時候,在很遠就可以被發現,當迪姆回頭發現身後非常遠的地方有火光後,纔開始休息,那火光也許就是追擊的波蘭傭兵點燃的。
睏倦的諾伊布隆眯着眼睛,下馬的時候,險些坐到地上。迪姆找了一個背風的低地,鋪開毯子後,讓諾伊布隆趕緊休息。
看着拿着燧發手槍警戒的迪姆,諾伊布隆很快就睡着了。
睏乏還有點冷的迪姆又拿出水囊來,現在不能生火,那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水囊中的烈酒纔是驅寒的好夥伴。
熟睡的諾伊布隆隱隱感覺有人推自己,晃了下肩膀後,推的力量又加大了。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野外,同一個半大的孩子在一起後,諾伊布隆一下子驚醒了。
野外夜晚的冷風讓諾伊布隆有種心悸的感覺,身體從內到外似乎都是涼的。
“喝幾口酒可以驅寒!”接着迪姆把燧發手槍和懷錶交給諾伊布隆,“我得睡一個小時,你看好時間!”
迪姆的話讓諾伊布隆感覺,這個半大小子似乎比看起來成熟。遠處的火光已經減弱了許多,看來那些波蘭傭兵也休息了。諾伊布隆有點茫然的四下望着,迪姆的鼾聲不一會就響了起來。
“丹芬妮!”迪姆喊出了一個名字,同時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諾伊布隆又感覺迪姆還是個半大小子了,這孩子在說夢話,喊着一個女孩的名字。想到白天自己作弄迪姆時,迪姆的表現,諾伊布隆坐到迪姆的身邊,等到自己回到自己的公國裡,應該能安逸的躺在宮殿外的草坪上吧!
撥了撥迪姆擋着臉的頭髮,諾伊布隆發現迪姆是個英俊的大男孩,如果不是在這裡,諾伊布隆真想讓這個大男孩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
就像是在身體裡有個生物鐘,睡了五個小時後,剛剛到下半夜,華倫很準時的醒了。收起溼乎乎的毯子,又喝了幾口烈酒後,華倫在原地跑了起來,等到身子發暖的時候,華倫才騎上戰馬,向着遠處的火堆慢慢移去。
如華倫所想,那些波蘭傭兵因爲人多,所以纔會生火取暖,並不害怕暴露行蹤,而人和戰馬都需要休息,所以並不害怕丟失追蹤的目標。
這一切也給華倫指明瞭目的,找到這些波蘭傭兵,然後解決問題。
人的大腦真正得到休息的時段就是在下半夜,也就是說,你會睡的很沉、很香,有時會忽略到外界的威脅。
迎着火光,華倫慢慢的走着,在天亮前,還有足夠的時間。到了波蘭傭兵宿營的樹林後,華倫拴好戰馬開始步行。
還在燃燒的火堆,照亮了橫七豎八的波蘭傭兵,圍着溫暖的火堆,這些人睡的正香,包括守夜的人,現在都睡了。
小心的邁着步,華倫儘量讓腳下踩中的枯枝發出的聲音能小些。“嘟!”等到華倫走到近前時,波蘭人的戰馬突然打了一個響鼻。
“噓!”豎着食指,華倫小心的站在原地,等到戰馬安靜下來後,華倫感覺很幸運,因爲沒有波蘭傭兵被驚醒。
慢慢取出佩劍,華倫來到最近的一個波蘭傭兵身邊,這個張着嘴的波蘭傭兵正發出一陣陣鼾聲。
“心臟的位置在這裡!”用劍比劃着,華倫飛快的用左手一捂波蘭傭兵的嘴巴,右手的劍飛快的刺下,然後一擰。
無聲無息中,華倫就像是在黑夜裡到來的死神,曾經在南美叢林裡的傭兵生活,讓華倫對這種夜間破襲戰術熟練無比。
轉眼已經有六個波蘭傭兵被華倫如法炮製,剩下的四個人在火堆的另一邊。
起身的華倫輕輕的邁着步子,劍上的血正快速的滴落。
“呃!”一個波蘭傭兵突然驚醒了,不知道是做了什麼惡夢,正在平息的時候,突然見到了火堆邊的華倫,一個滿身血跡的大漢正握着一把滴血的劍。
“怎麼?”守夜的哨兵也被這一聲嚇醒了,現在的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職責。
“該死!”像個幽靈的華倫嘴上罵了一聲,右手飛快的揮劍,那個失職的哨兵眼看着利劍從自己的眼眶裡插進來。
“啊!”淒厲的慘叫傳出。
看着哨兵兩手抓出自己的佩劍,華倫左手取出轉輪手槍,在哨兵胸前補了一槍。
“砰砰砰!”連着三聲槍響,剛剛從地上坐起的三個波蘭傭兵,再次躺回去,只是在額頭上多了一個窟窿。
原本華倫並不想用轉輪手槍來解決問題,打量了一遍後,華倫取回自己的佩劍,用力把留在上邊的眼球甩掉後,在屍體上把劍體的血跡擦了擦。
遠處的槍聲隱隱約約的進入迪姆的耳中,正在熟睡的他,搖晃着,用力把身體的主動權要了回來。當脫力的迪姆坐起後,發現應該叫醒自己的諾伊布隆已經睡着了。
急忙拿過懷錶,迪姆發現自己睡了快三個小時。匆匆收拾起毯子,又把燧發手槍收起後,迪姆拉着諾伊布隆再次上了戰馬。
迪姆並沒責怪諾伊布隆沒有盡責,只是催促戰馬,寧靜的夜空中再次響起馬蹄聲。
“伯爵大人怎麼辦?”到了太陽出來的時候,諾伊布隆才問了迪姆一句,因爲華倫一直沒追上來。
“華倫大人沒事的!那槍應該是華倫大人開的!”迪姆從射擊的頻率上感覺,那是華倫的轉輪手槍在開火。
“那我們還跑什麼?等伯爵大人回來多好!”諾伊布隆有點不明白迪姆爲什麼要繼續跑。
“我們的目的是格魯瓊茲港,並不是等他!我得完成華倫大人交給我的任務!”催着戰馬迪姆回手扶到諾伊布隆的腰上,“向前點,別掉下去了!”
聽到這句帶着關心的話後,諾伊布隆突然感覺晚上的時候,自己沒和這個大孩子發生點什麼,似乎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