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根城突然增加的外來人,帶着充足的金幣和銀幣,這給在貝爾根城裡有房產,但是已經破產或者快要破產的人帶來了福音。
阿芒迪娜現在住的房子就來自一位貝爾根的世襲貴族,這是很典型的城市貴族居所,寬大的石質二層小樓,頂層還帶有一個閣樓。房間裡的裝飾品和傢俱都價格不菲,甚至連僕人都是現成的。這種貴族甩賣的房產,不需要購買的人帶任何東西,直接就可以住進來。
由近衛陪同着,華倫的車隊很快就到了阿芒迪娜的寓所前,當華倫走下馬車時,一塊鴿子糞從天下掉下來,落在華倫的鞋尖上。
這讓華倫非常不爽的擡腳在馬車的踏板下蹭了蹭,然後擡頭看看天空。自從這些公使、特使們到來,貝爾根城天空中一羣羣的鴿子也多了起來。
“我是不是應該制定一個關於放養鴿子的法令?只允許傍晚或者晚上放養?”看着空中一羣羣的鴿子,華倫在心裡想着,誰會知道這些讓貝爾根城增加了許多生氣的鴿子,會是快速傳遞情報的工具。
“噗嚕嚕!”一隻遠來的鴿子突然落到一扇窗前,接着銀色袖口中的一雙手把鴿子一抱收了回去。
這一幕讓華倫長出一口氣,看起來阿芒迪娜應該收到什麼新消息了。
在寓所二層的書房裡,阿芒迪娜正迅速讀着隨從剛剛送上來的情報,這份情報來得實在太及時了。
同在貝爾根城的使者們,或者是拜訪了華倫,又或者是被華倫拜訪,而阿芒迪娜始終沒有什麼行動,那是因爲遠在法蘭西的黎塞留大人還沒有把新的指示送來。
看過紙條上的內容後,阿芒迪娜立刻把紙條點燃了,然後問自己的隨從,“我們現在能調集的錢有多少?”
“大概最多有三十萬古爾盾!不過要從布拉格和紐倫堡、慕尼黑運送過來,可能要有些麻煩!”隨從的話讓阿芒迪娜點了點頭,這麼大的款項在路上確實有很多風險,如果真的需要使用的話,自己得好好的籌劃一下才可以。
“鈴鈴鈴!”書房同門口相連的鈴鐺歡快的響了起來。阿芒迪娜看了下牆上的三個鈴鐺,確定是第三個鈴鐺的聲音後,對着隨從點點頭。這三個鈴鐺阿芒迪娜會根據每天自己要見的人進行編排,通過門口管家的選擇搖繩就知道誰來見自己。
“但澤伯爵大人到了,你先出去吧!”阿芒迪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然後起身站到窗前。
“歡迎伯爵大人!”站在門口的管家等華倫走到近前後,用法語說了聲,連忙行禮,然後主動的拉開大門。
捏着帽檐,華倫點了下頭。心中暗暗把這管家打量了一番,不知道這位管家是不是同那個死去的子爵一樣,是真正的主事人。
帶着銀白色的假髮,臉上摸着白色的羊油,金絲滾邊的對勁長袍加上一張典型的、沒什麼表情的管家臉。這神情讓華倫相信這位管家只是普通的管家。
“伯爵大人,請跟我來,伯爵夫人在書房等你!”進到公寓後,隨從前來爲華倫引路。
看着這個典型的法蘭西宮廷打扮的隨從,華倫發現這個不算年輕的隨從似乎有點意思,因爲剛剛在窗臺上抱鴿子的手,正是這位隨從。在整個公寓裡,穿銀色翻袖口衣服的只有隨從一個人,這特點非常好辨認。
“他是主事人?”華倫心中計較着,暗暗把隨從打量了一番,從目前的情況看,華倫還沒法下決斷。
帶着華倫到了二層書房的門前,隨從敲敲門做了通報。
“伯爵夫人,但澤伯爵大人到了!”接着隨從把門推開一個縫隙,示意華倫可以進去了。
點過頭後,華倫把門一推,大步走了進去。隨從趕緊把兩扇門一抓輕輕的關上後,並沒有跟進來。
阿芒迪娜站在窗口,因爲逆光只投射出一個光影,就像是教堂中聖母瑪利亞的塑像。
這姿態讓華倫收起久別重逢的那種激動,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不同了。
“原來真的是你!”阿芒迪娜的聲音透着驚訝,“沒想到當初的那個小貴族,現在竟然成了波蘭王國的高級貴族!”
這有點做作的話,讓華倫微笑了一下,摘下帽子後,向着左右看看,然後隨手一扔,旋轉的帽子在空中飄蕩着,最後不偏不斜的掛到屋角的衣架上。
攏了下自己黑色的頭髮,華倫這才說話,“很快就是帝國的高級貴族了!伯爵夫人,你不認爲我們還沒有完成貴族見的禮節嗎?”
華倫的話讓阿芒迪娜向前走了兩步,邁步的動作看起來有點糾結。
仍然在逆光中的阿芒迪娜把手擡了起來,等着華倫來行吻手禮。
右手輕扶住指尖,華倫似乎要彎身行禮的時候,突然一用力,藏在逆光中的阿芒迪娜一下子被華倫拉到身前。
左手順勢一攬,阿芒迪娜已經靠在華倫的胸前。在華倫迅速的動作下,阿芒迪娜頭上的假髮移動了位置,像是在躲避的獵物,阿芒迪娜趕緊把臉別到一邊。
而華倫很粗略的托住阿芒迪娜的下巴,向自己的眼前一扳,幾年的時間裡沒見,阿芒迪娜已經開始顯老了,歲月對女人果然是無情的。
沒了假髮的遮掩,阿芒迪娜頭上已經能見到白髮,在傅粉的眼角上露出了幾條淺淺的皺紋。
華倫眼中閃出的憐惜,讓阿芒迪娜的心一暖,把頭上的假髮摘下向書桌上一放,也藉機脫開了華倫的懷抱。
“我變老了!”阿芒迪娜有點惆悵的說。剛剛到但澤的時候,阿芒迪娜還有點一較長短的心思,畢竟華倫當初同自己有着非常的親密,但是見到阿麗讓娜後,這個美麗的女人頓時讓阿芒迪娜相形見絀。
“年輕和美麗,現在都離我遠去了,我想,時間也快讓你忘了我吧?”貴族男女沒有長久的情事,只有激情的肉慾,阿芒迪娜想華倫現在應該也是一樣。
搖着頭,華倫沒辯駁什麼,只是伸手把阿芒迪娜再次抱緊了,而且開始伸手去解阿芒迪娜長裙在背後的繫帶。
察覺到華倫的動作後,阿芒迪娜用力想要掙脫,但是華倫的胳膊像是鐵做的一樣。
兩個人無聲的對抗者,華倫最後是勝利的強盜。阿芒迪娜的被華倫撥開,卻沒有剝落,掛在兩臂間。接着緊身胸衣的繫帶也被華倫解開了,隨着華倫的大手一抹,仍然滾圓的兩團頂着紫色的葡萄露出來。
伸手在上邊粗暴的捏着,華倫這才說了一句話,“什麼都沒變!”
阿芒迪娜但澤式的長裙,沒有裙撐那些擋害而且繁瑣的東西,只有一個增加女性臀部曲線的臀墊。這讓華倫把阿芒迪娜一抱,然後放到了沒什麼東西的書桌上。
天鵝絨的長裙被掀到腰際,阿芒迪娜要合攏兩腿時,華倫已經“嘶”一聲,把裡邊的燈籠褲撕開了。
繼續掙扎的阿芒迪娜還是沒有出聲,扭動的身軀讓胸前跳動的兩團更加誘人。壓住阿芒迪娜的兩手後,解開褲子的華倫向前一挺。
“唔……”隨着一聲沉重的鼻息,阿芒迪娜閉起眼睛不再掙扎,兩腿緊緊勾住華倫的腰。
一番激情過後,阿芒迪娜的臉上從新煥發出誘人的色彩,臉上的紅潤透着油脂一樣的熒光。
華倫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而阿芒迪娜跨坐在華倫的腿上,兩個人還是在結合着。
“我的法蘭西公使大人,您不應該告訴邀請我的目的嗎?”輕拍着充滿彈性的臀瓣,華倫有點戲弄的說。
“啊!”阿芒迪娜先輕呼了聲,然後才正視着華倫,“我們會支持你同波蘭王國開戰!”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建議,華倫有點發傻,自己現在名義上還是波蘭王國的高級貴族,法蘭西的宮相黎塞留怎麼會提出這樣一個奇怪的理由。
提到了自己的本職工作,阿芒迪娜的身上就少了旖旎的氣質,雖然還和華倫結合着,但是臉上已經是一本正經的。
“如果你想讓自己的領地結合到一起,能夠暢通無阻,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通波蘭通道!只有這樣你纔會在未來得到最大的收益!”阿芒迪娜說道。
雖然沒說爲什麼,但是以華倫對自己領地的瞭解,這個建議其實是可行的。瑞典人掌握的東波美拉尼亞,雖然提供了通行權,但是並不是長久之計,而且華倫暫時還沒有同瑞典人惡化關係的想法。黎塞留的這個提議似乎給華倫打開了另外一扇窗。
發現華倫在思考後,阿芒迪娜自己開始晃動起身子,撅着嘴吹氣的華倫,似乎在忍耐着。
瑞典人、法國人、西班牙人、荷蘭人、帝國內部的新教聯盟和天主教聯盟,這些關係是複雜的,華倫感覺如果自己成爲貝爾根公爵後,將會在一個漩渦之中,而法蘭西宮相黎塞留的這個提議,似乎是讓華倫找到了目前的路向。
而且隨着華倫的分析,黎塞留的老謀深算也顯露了出來,因爲只有讓華倫去找波蘭人的麻煩,其他各方纔能取得最大收益。
“我想知道如果我們這麼做,法蘭西王國會給我們什麼支持?”把還在自己身上晃動的阿芒迪娜一壓,華倫問了一句。
“噢!”這深深的一下,讓阿芒迪娜顫抖起來,緊抱着華倫暫時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