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瑞,快出來,看晃叔叔給你帶什麼來了
!”嚴晃一腳剛進將軍府大嗓門就嚷了起來。
守門大叔無奈搖頭,這嚴二公子還真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將軍府雖然不大,可從門口走到後院也得有好長一段路程,這裡嚷嚷裡邊的人壓根聽不見。偏這嚴二公子每次來都要上演一次,從門口一直嚷到後院,也不怕嗓子喊啞了。
嚴恪從兜裡掏出一塊糖,塞到嚴晃嘴裡,“嗓子啞了,含顆潤喉糖。”
冰涼甜膩的感覺流入喉中,嚴晃眼睛眯成一條線,“咦,這潤喉糖和以前不一樣。”
嚴恪嘴角微微翹起,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嗯,新方子,口感怎麼樣。”
嚴晃從來不吝嗇自己的嗓門,見到什麼都大一驚一乍的大聲嚷嚷。從前剛來到京城被壓制着還有所收斂,現在嚴家權勢滔天,無人敢惹,嚴晃又沒了顧忌。再加上某些事上從不含蓄,恨不得叫聲掀了屋頂,嗓子經常會沙啞。嚴恪身上都會備着潤喉糖,且還會根據嚴晃當時的喜好換成各種口味。
嚴晃捧着嚴恪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棒極了。”
周邊的奴僕護衛早就練就鋼鐵心,看到這景象毫不意外,面不改色的視而不見。
嚴恪臉部線條更加柔和了,“吃多了總是不好,到地方再嚷。”
“嗯。”嚴晃乖巧的應了下來。
可一看到瑞哥兒的身影,又忍不住又大聲嚷了起來。
“小瑞瑞,晃叔叔帶了好東西來咯。”
瑞哥兒託着腮幫子坐在石階上,皺着眉頭一臉惆悵。看到嚴晃眼睛一亮,連忙奔了過來。
“晃叔叔,恪叔叔。”
嚴晃一把將瑞哥兒抱起,“我們的瑞哥兒好像又重了點,想不想晃叔叔?”
瑞哥兒軟糯的聲音響起,“想。”
嚴恪卻問道:“瑞哥兒,你剛剛爲什麼坐在石階上?”
嚴晃這纔想起來方纔異樣,瑞哥兒是個乖巧得讓人心疼的孩子,跟其他調皮的孩子不同,他最是聽話從來不會坐在地上不會到處爬上爬下把自己弄得跟個猴似的
。從小都是乾乾淨淨的,不會到處亂跑,一點不用大人操心。
“對啊,小瑞瑞,你剛纔怎麼會坐在石階上?”
瑞哥兒頓時撅着嘴眼淚掉了出來,“叔叔們吵架了,唔——爹爹又不在家,瑞瑞好害怕,唔——小叔叔好生氣,唔——小叔叔要是生氣得走了可怎麼辦?”
這下就連嚴恪也詫異不已,誰人不知常廷昭和趙清河兩口子感情好得令人髮指,雖說明面上沒有那麼他們兩兄弟膩歪,可平日十分恩愛別說吵架就連一句重話都沒有。這兩個人竟然吵架,還惹得瑞哥兒這麼擔憂,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嚴晃一臉興奮,“小瑞瑞,告訴晃叔叔,他們吵什麼了?”
瑞哥兒年紀小,沒看出嚴晃的幸災樂禍,還以爲是真的關心,歪着腦袋想了想,“我好像聽到什麼公主,和親……”
嚴晃眨巴眼,不明所以的望向嚴恪,完全猜不出來這兩口子爲什麼吵了起來,不過聽起來似乎不妙。
嚴恪想了想道:“宣國使團近日來我大佑,宣國公主的小狗病了,是清河去醫治的。聽聞那宣國公主因此想要拜清河爲師,每日都會跑到青園粘着清河,莫非是因爲這事?”
嚴晃有些不敢相信,“不至於吧?”
嚴恪也覺得要是這樣未免小題大做,兩人並非是這麼容易被人挑撥的,“瞎猜不如直接去瞧瞧。”
“你們來啦,瑞哥兒,你剛跑哪去了?到處都尋不到你。”常廷昭從嚴恪懷裡將瑞哥兒接了過來。
嚴晃撇了撇嘴,“還說呢,你們兩口子吵架嚇到小瑞瑞了,清河呢?”
常廷昭詫異,望着瑞哥兒,“瑞哥兒,我和你小叔什麼時候吵架了?”
瑞哥兒紅着臉低着頭喃喃道:“早上天沒亮的時候,瑞瑞醒了想找小叔,聽見了……”
常廷昭假咳了一聲,“瑞哥兒,我和你小叔叔沒吵架,我們在鬧着玩呢
。”
瑞哥兒擡起頭,一雙大眼跟黑葡萄似的,“真的?那小叔叔不會走吧?”
“當然不會走了。”常廷昭一臉尷尬,今天一大早他和趙清河確實‘吵’了一架,但是那不過是牀上的情趣罷了。天色還早,他想再要一次,趙清河惦記着因爲常廷恩不在家而在側屋睡的瑞哥兒,所以怎麼也不肯。
常廷昭故意用宣國公主說事,結果兩人就鬧了起來。雖說他信任趙清河,可那宣國公主實在粘人得很,人又長得十分漂亮,甚至還跑到他跟前說趙清河跟着他真是太委屈了,是被他騙了。趙清河跟他的時候年紀尚小,對於男女之事也頗爲模糊,常廷昭不免有些擔憂趙清河突然哪天會喜歡上女子。
他深信趙清河不會離他而去,可若是勉強心中實在不是滋味。因此腦子一抽,這節骨眼上提了出來,結果惹得趙清河怒了起來,覺得不被信任。兩人打打鬧鬧也沒注意已經醒來的瑞哥兒,滾在一起的時候,趙清河確實嗔怒着嚷道要回家不伺候了,結果被不明所以的瑞哥兒聽到了,於是給誤解了。也不知道瑞哥兒聽了多少,兩人行那事的時候嘴裡可從來沒個把門的。
“那小叔叔呢?”
嚴晃看常廷昭的神色,頓時就明白了,哈哈大笑,“你小叔叔肯定趴牀上動不了呢。”
瑞哥兒一聽小嘴一撇,又哭了起來,“你不要打小叔叔,唔——小瑞瑞給你打屁屁,你不要打小叔叔。”
瑞哥兒眼淚說來就來,跟珍珠似的不停往下掉,小臉紅紅的,那小模樣看得人心疼。
常廷昭瞪了嚴晃一眼,安撫道:“你小叔叔沒事,他昨天晚上沒睡好,還在賴牀呢,一會瑞瑞就能看到他了。”
“真的?”
常廷昭捏了捏他的小臉,“四叔什麼時候騙過你。”
瑞哥兒這才露出燦爛的笑臉,小腦袋在常廷昭頸側蹭來蹭去。
瑞哥兒去了學堂,嚴晃鄙夷道:“你們兩口子能不能注意點,這不是帶壞小孩子嗎
。你不知道剛纔瑞哥兒坐在石階上那叫個可憐,守在門口就怕清河給跑了。”
常廷昭揉揉太陽穴,瑞哥兒平時晚上都是跟常廷恩一塊住,他們不是沒有經驗不是。這事要是給趙清河聽到了,在常廷恩回來之前,恐怕他想這樣那樣是不可能了。
常廷恩現在身子骨已經大好,瑞哥兒又已經五歲,便開始娶實現自己心中的夢想,四處遊歷。這小半年怕是都不會回來,之前常廷昭還十分支持,覺得帶個孩子還不容易,平時他們也經常逗弄瑞哥兒,現在才發現沒這麼簡單。
嚴晃看他一臉苦悶,眼睛亮亮的,“要不把小瑞瑞放到我家?”
嚴恪並沒說話,常廷昭卻搖頭,“先別說我和清河捨不得,瑞哥兒雖然喜歡你們,可要是放到你們那他肯定會多想。這孩子心思細膩敏感,最怕別人把他拋棄。我哥剛離開那幾天,這孩子整夜都睡不着呢。”
這也是常廷昭昨晚鬧了趙清河好幾次,今早上也不肯放過的原因。前段時間趙清河一直陪着瑞哥兒睡,兩人別說行夫妻之事了,想睡一張牀都難。
嚴晃也知道瑞哥兒的性子,只能一聲嘆息。
“看來養個孩子還挺不容易,多虧我不會生,是吧,哥。”
嚴恪喝着茶頓了頓,久久才一臉平靜的‘嗯’了一聲。
常廷昭躺到牀上將被子掀開,摟住趙清河的腰,“起來吃點東西吧。”
趙清河迷迷糊糊道:“瑞哥兒呢?”
“早去學堂了,今日有騎術課,中午不會回來。”
趙清河猛的醒了過來,“這麼小就學騎馬,不會出事吧?”
常廷昭笑道:“我這麼大的時候都可以策馬狂奔了。”
趙清河啐了他一口,“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皮糙肉厚,瑞哥兒本來就膽子小,這也太爲難他了。”
“不會有事的,騎的都是小馬駒,我給他尋了脾氣溫和的母馬,又有師傅看着,穩當得很
。”
趙清河皺眉,“你什麼時候給他尋的馬,我怎麼不知道。”
常廷昭這才反應說漏了嘴,趙清河什麼都好就是帶孩子的時候太過於謹慎,瑞哥兒本就性子軟,這麼下去非要養成女孩子不可。這也不怪趙清河,在現代有幾個家長會讓這麼大點的孩子去騎馬的,最多是上去拍個照而已,被大人護着溜達兩圈都是極少的。
“好啦,你別管了這個了,還是先管管你的肚子吧。”
趙清河雖然心裡擔心,但是也知道這是必修課,他不能因爲擔憂遏制孩子的成長。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只能去適應。否則以後落後了,要擔心的事更多。
趙清河白了他一眼,“我肚子生不出來,管也沒用。”
常廷昭噗嗤一笑,捏了捏他的鼻子,“我可捨不得你生,痛得死去活來不說,還很可能會喪命。”
趙清河趴在牀上,望着他,“真不想要?”
“不想。”
“真的?”
“我們擁有彼此就足夠了。”
趙清河打了個寒顫,“肉麻。”
常廷昭親吻趙清河的額頭,“肉麻也是實話。”
“我想起牀,可我沒力氣。”
“我這就給您打水去。”
“我想要泡溫泉。”
“我抱你過去。”
“我想邊泡溫泉邊吃東西。”
“我幫你準備。”
“我想……”
“全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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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應該是真的完結了,早之前腦子裡的番外很多,可現在發現不合時宜,因爲我老想燉肉,orz。
就此結束吧,咱們新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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