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會有害怕的時候,當看清佟日禮臉上的神情時,這個念頭第一個閃現在皇甫覺的腦海裡。
應該在家裡睡着的佟日禮,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皇宮大內的牀上,面前坐着皇甫覺,即使此時的皇甫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與白日裡一絲不苟,近乎完美的儀表不同,散發着淡淡危險,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對佟日禮來說,危險來自於他被八光的衣服、被繩索束縛的手腳,還有皇甫覺如此的理所當然。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因爲羞憤,他的臉上已經染上薄紅,眉頭更是凝成了一團。
佟日禮年已23,雖未娶妻,不經人事,但是作爲一個成年男子,雖然迂腐古板了一些,可是那些事又豈能不知?
更何況此刻皇甫覺眼中根本就不屑於掩藏的深沉慾望是那麼的清晰明朗!
“就是你想的那樣。”
對於佟日禮的激烈反應,皇甫覺無謂的輕笑出聲。
“如果是因爲臣屢次不敬而惹怒皇上,皇上要是想治臣的話,那就把臣拉到午門,一片一片剮了!何必如此羞辱臣下?”
“那可不行。”欺上身來,皇甫覺撫上那白希的肌膚,感受着手指所到之處的避讓和顫抖,“這麼迷人的皮膚,剮了多可惜,朕一片一片啃了好了。”
說着湊上前,倒真像是要上前吻了。
臉一偏,佟日禮正色道:“皇上,安王與微臣有約,安王爺還在等臣,還請皇上放臣回去。”
皇甫覺頓了頓,笑出聲來:“你說三弟?佟大人就真的那麼願意和三弟一起去巫山治水?”
一聽皇甫覺的話,佟日禮黝黑的臉上頓時困惑。
等看到佟日禮那有些疑惑的表情,皇甫覺慢條斯理道,“佟大人不知道?看來三弟派人到你府上送信除了約你三更在城外小樹林等,就沒多說什麼吧?連約你出來幹什麼都沒告訴你啊。”
他搖了搖頭:“嗯,恐怕還加了句要保密。三弟已經去了巫山治水,水患治理完之前都不會回來。”
所以,他要是想找那個救兵的話,就要失望了。
“皇上,就算您不顧及自己的名聲,也要想想大盛的列祖列宗!”佟日禮在皇甫覺靠近時,就努力想掙脫開來,卻一步都挪不了,束在手上腳上的繩子,沒有弄疼他,也掙脫不了,繩子甩着牀欄啪啪的響。
“名聲?今晚又沒人來,都是朕的心腹,誰知道佟大人這麼晚,在這裡有什麼事呢?”
那雙手,不老實的,停都沒停,往上游去。
皇上居然對他……。
不敢相信。
“皇上,皇上!”躲讓不及,身體已經落入皇甫覺得手中,佟日禮感到羞憤難當,卻又無法阻止心意已決的皇甫覺,一時驚慌更是口不擇言道,“男的不好吃!皮又糙,肉又厚,骨頭還咯人,一身汗臭味,皇上您還是不要吃了!”
“真的嗎?”皇甫覺的手停了,看了看佟日禮的身體,一臉正經,似乎在考證他的話,半晌之後終於開口了:“既然男的那麼不好吃。”
他微微一笑:“那朕吃了一次,要是不喜歡以後就不吃好了。”
那雙帶着粗繭的手,終於游到了目的地,在佟日禮胸前打轉着。
“臣,臣寧死不屈!”皇甫覺靠過來之前,佟日禮下定決心喊了一句。
那束着腳的繩子,還有一絲空隙,就被佟日禮瞅到了機會擡腿就踢了皇甫覺一腳,舌頭也頂在牙齒中間,立馬就要咬舌自我了斷,只要皇甫覺敢再過來一步。
皇甫覺吃痛退了開來,笑容收斂至面無表情,看了佟日禮一會兒,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突然,轉身向門口走去。
佟日禮盯着皇甫覺的每一個動作,看到他從牀邊離開,看着他走向門口,心裡升起了希望,他是不是放過他了?
“那個守門的人死哪去了,怎麼一個鬼影子都看不到!把御林軍都給朕調來,站在屋檐下面,沒朕的旨意不準走!”
“是!”門外,應命聲震耳欲聾。
破碎了佟日禮的希望。
門,彭的一聲被皇甫覺關上,他冷笑着走過來,看着佟日禮驚慌的臉色。
“朕把御林軍都叫來了,都是些武功高強,耳力驚人的,據說三裡外的動靜都聽的見,佟大人要是想呼救,那就喊好了。”
“不過。”他慢悠悠開口:“佟大人可要想明白了,等一下你要是讓朕再痛一下的話,我就把你拖出去,把御林軍面前把你給辦了!”
“你可千萬別想死,佟大人。在朕膩了之前,你要是敢輕生,朕就把你八光了綁在城樓上,讓大家都看清楚,佟家幾代忠良,最後出了一個賣國求榮,行刺皇上的逆子。”
佟日禮不相信地看着皇甫覺那在今晚一次次,變得更加陌生的臉。
“佟大人不相信?那就試試好了,看明日聖旨一頒,這天下,到底還有沒有你佟日禮、佟家的立足之地,恐怕青史上,也要留一個精彩的罵名吧。”
靠近佟日禮的耳邊,皇甫覺輕輕道:“你說,做爲逆賊家人的佟府下人,朕是辦還是不辦呢?”
佟日禮心灰意冷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