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人,爲什麼退了本官的摺子!”
“義國公祠堂前年纔剛剛修過,本官派人去看了一下,完全沒有重修的必要。”
被質問的佟日禮不急不緩地說道。
“義國公生前爲國爲民,鞠躬盡瘁,現在爲他重修祠堂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佟大人連這個也要推三阻四嗎!”
來人義憤填膺。
“義國公生前節儉,一定會同意本官的看法。”
“難道我們身爲後人要懂得尊賢敬義?”
“若大人真是這麼想的話,那去義國公的祠堂前跪上一個月吧。”被打擾的佟日禮從摺子中擡起頭,冷冷說道。
“什麼意思?”那人頓時愣住。
“大人忘了嗎?佟日禮幽幽一笑,帶來的卻是無比凜然:“義國公爲何去世,可是和你家的老太爺脫不了干係,若是你也認爲義國公忠孝節義,應當受後人敬仰尊敬的話,那麼身爲害死義國公後人的你,不是應該替家祖向義國公的英靈賠禮贖罪嗎?”
“你!”
被佟日禮毫不留情的一陣批判,揭了老底,來人哪有了剛纔的氣勢洶洶,捂着胸口,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啪!啪!”隨着清脆的一陣拍掌聲,皇甫覺走進工部大門。
“參見皇上。”佟日禮等紛紛跪地拜見。
“免了吧。”皇甫覺拿起桌上那引起爭議的摺子,看了看說道:“不過義國公的祠堂確實該修了,佟大人。”
未等一旁的另一個官員露出喜色,皇甫覺接着說到:“但是佟大人說的也確實有些道理,不如就由愛卿家派人修了吧,身爲家祖後人,爲義國公修下祠堂,也是應該的。”
“是。”官員接旨,惶恐退下。
工部的書房裡,馬上只剩下皇甫覺和佟日禮兩個人。
“沒想到佟大人也有一張利嘴。”他剛剛在門外可是聽的一點都沒漏,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皇上今天怎麼來了?”佟日禮微微拜了下,又坐回桌子後面。
“知道佟大人這裡有好戲,所以來看看,果然不負朕望。”走近前去,皇甫覺輕佻勾起佟日禮又埋進摺子裡的頭。
“若是皇上很閒的話,把這些摺子都批了吧。”佟日禮指了指堆得有一尺高的那一份。
“朕出來是找輕鬆,可不是找累的。”氣息直噴到佟日禮的臉上,修長有力的手指也勾着他的下巴,不讓他移開。
那雙眼,直勾勾就想望進佟日禮的眼裡。
“佟大人,最近過的很恣意吧。”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的嚴謹守禮了,若是以前,他絕對不會用那個理由去打發那個官員,在他面前,也不會這幅膽大妄爲的模樣。
“確實很痛快!”佟日禮回道,什麼規矩都不用那麼死守,任性而爲,雖然是他故意想激怒皇甫覺,但是他不否認,他自己也在其中感受到了一種快意。
“既然朕讓佟大人這麼痛快,那麼朕可以討賞了?”曖昧的聲調。
捏住退讓的下巴,盯着佟日禮的清眸大眼,皇甫覺笑意漸深,薄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