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以驢騎士之名,曾被帳下人馬私底下笑掉數顆大牙。
但此時,袁耀這雙方萬餘人馬之前高調亮相,直接將雷簿打的措手不及,到最後根本難以招架,反倒身上多了很多道傷口,頓時令帳下人馬大吃一驚!
“陛下,竟然這麼厲害?”有士兵驚呼道。
“張勳將軍有這麼厲害嗎?”
“差不多吧!”
“陛下!陛下!陛下!江亭必勝,江亭必勝!”如果說張勳接連兩日武技專場秀是讓江亭兵馬的自信心膨脹了,那此刻袁耀在衆人惴惴之中上場的景象,真乃是天兵下凡啊!
金甲,戰刀,袁耀甚至似乎能清楚的知道雷簿的出招,反應速度與應對方式都是極快!
雷簿越戰越酣,現在雷簿都快氣炸了,自己開始被張勳打的屁滾尿流,張勳是大將,自己雖然不服,也就罷了,但是袁耀可是主公啊,這武力是兼修吧!
這不是欺負人嘛!
要是輸了怎麼去跟天柱山父老交代?
想到這兒,雷簿衝至袁耀面前,舉起自己的長劍,當頭便砍,直接使出比之前更加強大的力量。袁耀見狀,忙舉刀相迎,兩刃相交,一聲悶響,袁耀頓覺雷簿這一劍恐怕使出了超常的力量,竟然重如千鈞,袁耀使盡全力才勉強接下。
但眼見雷簿身形晃動,袁耀知道這是自己砍在雷簿身上的傷口起了作用,而且這雷簿接連與張勳還有袁耀戰了快要百合,已經精疲力盡了,袁耀哪裡會給雷簿喘息之機。當即施展刀法,連連跟進。
只見袁耀使出張勳刀法,刁鑽但又浩蕩,刀光閃閃,猶如波翻浪涌,綿延不絕,把受傷的雷簿直接逼的連連後退。
“小兒!我小看你了!”
雷簿大喝一聲,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急忙橫掃一劍,駕馬跳出戰圈,準備逃走!
“你當我江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袁耀看到雷簿意圖脫身,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自己就變身了一個時辰,不打敗他怎麼甘心,也順勢一撥馬繮,直接到了雷簿身前,正巧擋住雷簿去路。
“欺人太甚!”
雷簿大怒,想跑都不讓人跑,真坑爹!
袁耀雙眼微眯,戰刀虎嘯生風。
“我頂你個肺啊!白癡!”
雷簿雖然不知道白癡是什麼意思,但是僅僅看到袁耀的表情就知道袁耀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頓時大怒,與袁耀再度戰在一起。
城牆上面,楊弘與袁胤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疑與震驚。
“這是……陛下?”
“這是……你侄子?”
然後兩人都很迷茫的搖了搖頭,這情況,不對呀?
張勳則是越看越心驚,這陛下的章法怎麼看起來那麼熟悉呢?難不成,陛下只是看了自己與雷簿交戰數十回合,就已經學會了自己的武力,而且,發揮的比自己還好?
我得個乖乖!張勳只覺得自己憋着一口氣上不來。
“原來陛下竟然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天才啊 !”
但轉瞬之間張勳就歡喜起來了,陛下這麼英武,這是好事兒啊!如此雄才應英勇的主公可不是哪兒都能找得到的!
袁耀自然知道雷簿驍勇,而且早就看出雷簿已經疲憊了,熊熊戰刀一擺,橫取雷簿右肩。這一刀速度極快。
雷簿剛纔經了袁耀一戰,知道袁耀並不像之前一般,反而實力堪比張勳,而且自己本就有些氣喘吁吁,實在不敢大意了,右手長劍一舉,全力撞向袁耀手中刀。
“開!”
袁耀大喝一聲,戰刀與長劍緊緊相交,將雷簿震得向後倒退了兩步!
“開開開!”
陳到張勳等人在心中都喊道。
而陳蘭則心中慍怒,自己都已經敲了兩通鼓了,這雷簿還被苦苦糾纏着,根本難以脫身,看到雷簿的招法開始凌亂起來了,陳蘭一拍胯下馬,就準備去將雷簿替下來。
袁耀的刀勢很猛,與雷簿相交之後竟然生生抵住數秒,然後徑直將長劍劈開了。
“鐺!”
戰刀入肉,直接刺入了雷簿的右肩之中!
“啊啊啊!”
雷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右肩被袁耀竟然生生砍掉。
鮮血如柱涌出,雷簿直接跌落馬下,袁耀見狀,戰刀就準備將雷簿狗頭拿下,但是就在這一刻,一把戰刀徑直向着袁耀而來!
陳蘭見狀,目眥欲裂。
“二弟!”
陳蘭駕馬如風,直取袁耀,一把戰刀被他生生扔了出去,就向着袁耀的頭顱。
“袁耀小兒,敢傷我二弟,納命來!”
陳蘭駕馬狂奔,前行中下馬將戰刀撿起,與袁耀戰在一處,陳蘭怒火攻心,是爲了退,因此招式拳拳到肉,極度狠辣,袁耀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緩過勁來,被陳蘭打的步步後退。
袁耀見狀不妙,慌忙之中穩住身形,正準備將陳蘭一起留在陣中,陳蘭最後一刀劈來,然後調轉馬頭,將雷簿抱起,向着陣中跑去。
袁耀正想再追,突然想到自己的武力只能撐得上一個時辰,看着陳蘭駕馬離開,也未追逐,雄姿英發的歸陣。
江亭軍突然爆發出一陣陣驚天的吶喊,一浪高過一浪。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江亭必勝,江亭必勝,江亭必勝!”
張勳陳到目瞪口呆看着袁耀回來,就跟見了鬼似的,這時候聽到陳蘭的鳴金聲,袁耀駕馬向着張勳呼道。
“衆將隨我掩殺過去!”
張勳陳到秦淮點頭應道,跟着袁耀率軍掩殺!
陳蘭抱着斷臂的雷簿向着營帳而回,渾然不顧自己帳下兵馬,陳蘭與雷簿雖然也是各有機鋒,但是兩兄弟之間還是有真情實意的。
而天柱山兵馬看到大當家的二當家的都玩命向回奔去,哪裡還顧得上與江亭戰鬥,全都開始跑,又讓袁耀等人撿了個大便宜。
陳蘭車輪戰準備將張勳斬殺,結果沒想到冒出來了個袁耀,又是慘敗!
袁耀率軍衝鋒,直追數裡,然後突然間袁耀感到一陣眩暈。
“什麼情況?”
袁耀有些懵了,不是說好絕世武學的嗎?突然間袁耀似乎有些明白了,一個時辰時間到了。
“花擦,我頂你個肺啊,這麼快就到點了,我還沒裝完好嗎……?還有,不會被後面踩死吧……”
還沒想完,袁耀疾走的馬匹上身形突然向後仰去,然後掉落馬下。
“陛下!”
陳到一直跟在袁耀身後,看到袁耀墜馬,瞬間過去將袁耀護住,然後向着張勳喊道:“張大哥,陛下……你看陛下他!”
“鳴金收兵!”
張勳果斷,看到袁耀受傷,也不顧着痛打落水狗了,立即鳴金收兵。
江亭軍來得快,撤的也快,聽到將軍宣佈撤兵,雄赳赳氣昂昂的奔回江亭,此一番,又是大勝!
江亭兵馬簡直佩服死自己的眼光了,如此主公,還夫復何求?
再說陳蘭雷簿駐紮營帳之後,叫來的軍醫暫且保住了雷簿的性命,但是胳膊掉了,那時候也沒有肢體再接手術,而且還是右臂,雷簿這一場戰,竟然直接被袁耀給廢了。
營帳之中,陳蘭猛灌着酒,大怒不已,明明就張勳一個可以威脅到二人的將領,結果這冒出來的袁耀竟然比張勳還厲害,陳蘭攥的青筋暴起。
“袁耀小兒,我勢必殺汝!”
“duang~”
酒杯被狠狠摔在桌面上,陳蘭苦苦思索對策,但是發現鬥將自己根本鬥不過江亭,帳下諸將也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喘氣的。
就在這時,一小校突然闖進了營帳之中,急急忙忙向着陳蘭稟報。
“大當家的,大事不好了!”
陳蘭本就不厭煩,心想還有什麼大事能比雷簿被廢了更不好?目光一凝,喝道。
“說!”
小校害怕引火燒身,磕磕巴巴說道。
“大當家的,……曹……曹操派……夏侯惇徐晃兩位將軍率領…率領三萬兵馬,直奔天柱山而來!”
“什麼!??”
陳蘭跳將起來,一把揪住了小校的脖子。
“夏侯惇徐晃率三萬兵馬來我天柱山了?”
“是……是,天柱山急……急報!”
小校被憋得說不出話來,淤青着臉色將話說連貫。
“狗賊!”
陳蘭大怒,眉頭緊鎖,閉口不言。
呆了片刻,陳蘭幾乎是撕扯着吼出來的。
“他祖宗的!回軍!”